第二天見到阮北,可不就得好好跟他嘮嘮,可他太能說了,一開始阮北還能跟他搭話,后來被煩的不行,后來拉秦固來分擔火力,才勉強抗住。
中午又他們三個一起吃飯,柏苗苗賊兮兮跟他們說,曾鵬可能有況,最近跟個妹子經常聊天,搞不好馬上就要擺寢室唯一單漢的份了。
阮北看在他提供了八卦的份上,沒打擊他,明明曾鵬單后,柏苗苗就是寢室唯一單狗了,他還沒追到他哥呢。
阮北來了興致,兩人一通八卦,最后決定還是看戲,不要驚了曾鵬,也不能壞了人家的緣分。
兩節專業課連上的好是,不用換教室了,下午上完第一節 大課,課間休息二十分鐘,阮北了有些凍僵的手指,站起來:“我去買水,你們要帶嗎?”
秦固放下筆:“我去吧。”
“不用。”阮北下蹭了蹭的圍巾,玩笑道:“不想把圍巾還你。”
他的圍巾落在家里了,這條是秦固的。
秦固也跟著笑:“不還就不還,我的就是你的。”
柏苗苗發出牙酸的嘶聲,推著阮北出去:“麻!我要一杯熱牛,快去。”
曾鵬:“隨便給我帶點兒什麼。”
“喝再多也不會比我高。”阮北扔下一句人攻擊,不等柏苗苗反擊,腳步輕快地躥出教室。
柏苗苗兩手叉腰,恨恨地瞪了秦固一眼。
秦固繼續寫筆記,眉都沒抬:“你瞪我有什麼用,本來就沒小北高。”
柏苗苗:“……你們兩個可真是一對。”
秦固停下筆,抬頭微笑:“多謝夸獎。”
柏苗苗:“……”
一對二,打不過,好氣。
另一邊,阮北已經去最近的飲品店買到熱飲,四個人的熱飲提了滿手,擔心回去太晚會遲到,他還跑了兩步。
“阮北?!”然而剛到教學樓下,就被人喊住了。
阮北扭頭,看見不遠的年,瞳孔一。
“你就是阮北?”秦深上下打量一番,果然跟思白說的一樣,家庭條件很差,這服牌子見都沒見過,估計是什麼雜牌。
長得倒是,確實致雋秀,就算是秦深,也沒辦法昧著良心說他不好看。
但想到思白上臉上那些傷,秦深眼里不自覺帶上了鄙夷厭惡。
長相再出又怎樣,心思這般惡毒,配這張臉虧了。
“有事。”
阮北正疑秦深怎麼會來找他,難不是陸思白腦子發昏告訴他的?他們不是還沒和好嗎?秦深頭發洗干凈了?
然后就察覺到秦深那些不是好眼神的打量和偏向負面的面部表,頓時一陣膈應。
憑什麼啊?上一世你就各種看不起我,活像我是個垃圾細菌,這一世見都見過,你特麼又來找事?
“沒什麼要事,就是想警告你——我話還沒說完,你走什麼?”
秦深追上兩步,擋在阮北前面,他帶來的手下也幫著他攔著阮北。
阮北冷笑:“你誰啊?憑什麼你說我就得聽著?”
秦深以為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誰,剛想自報家門,忽然想起以阮北的出層次,估計他說了他也不知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就行了。”
阮北要被他的無恥給氣笑了,這種超現實主義的無腦臺詞,他是怎麼一本正經說出來的,是被陸思白的腦殘給傳染了?
“我說,你還淡定,做出那種惡毒的事,你一點兒都不后悔愧疚嗎?”秦深被阮北淡定的反應給刺激到了,這跟他設想的場景一點兒都不一樣。
“你有病?”阮北不想跟他糾纏,扔了個白眼就準備離開。
“站住!”
秦深呵斥,手下立刻手去拉阮北,被他躲開:“別我。”
“去跟思白道歉!”秦深怒極,覺得阮北實在冥頑不靈不可救藥,于是不再說多余的話,直接提出要求。
“哈?”阮北被逗笑了:“你在說什麼夢話,我為什麼要跟他道歉。”
“你把他打那樣,你……”
阮北毫不客氣打斷他的話:“扔垃圾的事,能打嗎?你扔完垃圾,會跟垃圾道歉?”
“你、你竟然……”
“我怎樣?”阮北完全找到了自己的節奏,不給秦深把話說完的機會,再次打斷他:“陸思白沒告訴你吧,他昨晚在垃圾桶里跟他的同類待了好久,我看他在里面開心的,還游泳來著。”
秦深呆住了,下意識回想,昨晚他去的時候,陸思白好像確實剛洗完澡。
他上那麼多傷,為什麼要急著洗澡?
“不信,給你看看。”
阮北把飲料換到一只手上,掏出手機翻照片給秦深欣賞:“看,好看嗎?”
手機到自己眼睛前面,不想看也得看,陸思白蹲在垃圾桶里,渾污漬,好像隔著屏幕都能聞到那臭味,秦深下意識捂住口鼻。
阮北忍俊不:“看來你昨晚是沒見到了,這都嫌棄,要是看見了,就沒今天這事了對吧。”
“你無恥!”秦深尷尬地放下手,惱怒道:“你仗勢欺人,竟然還好意思拍照片,你以為你真能被陸家……”
“腦子有病早點兒去看。”阮北冷漠地打斷他,他不想聽見自己跟陸家被牽扯在一起,尤其是這些人里。
底氣十足的阮北一點兒不虛秦深,懟起人來也毫不,他余掃了眼路過時都會往這邊看的路人,故意提高聲音:“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陸思白的姘頭,那個……那個綠帽王子?”
他盯著秦深的頭發,好心提議道:“你怎麼不把這玩意兒染綠的呢?”
秦深的臉綠了,綠完又紅了。
尤其是被阮北一嗓子引來圍觀的學生后,秦深已經氣的維持不住風度了:“你在胡說什麼?你以為陸家能給你撐腰,你什麼都不是,陸家認不認你還是兩說,就算認了,你以為你能比得過思白,你這種沒有教養的……啊!”
“這麼臭,給你洗洗。”阮北惋惜地看了眼空杯子,柏苗苗的牛讓他給揚了。
秦深說的那些話,他前世已經聽到過太多次,本不痛不,但他接不了他說他沒教養,他覺得他爸媽特別會教孩子。
“爺!”手下驚一聲,連忙去看秦深的況。
秦深捂著燙得發疼的和下,憤怒地指著阮北:“抓住他!”
手下明顯是練過的,阮北打不過他,可他才沒那麼傻,在自己學校還跟人扭打,這麼好的優勢不發揮。
于是阮北一邊躲閃一邊喊:“來人,救命啊!富二代打學生了!”
他這麼一喊,本來正對著秦深指指點點的圍觀學生里立刻有幾個男生沖出來幫忙。
可秦深那個手下真有兩手,那幾個男生三兩下就被放倒了,阮北拔想跑,秦深氣狠了,直接自己追上去就去拽阮北羽絨服的帽子,把阮北拽了個趔趄。
阮北反手給了他一拳,秦深痛一聲,手下一個哆嗦,沖過來扣住阮北手臂。
秦深捂著臉,揚起拳頭就想打被鎖住手的阮北,然而拳頭還沒揮出去,突然被人從后面卡住手臂,接著一只手臂箍住他的脖子,背后一疼,眼前景扭轉,直接被人摔趴在地上。
秦固順勢在他背上踩了一腳,沖過去一腳將不知道為什麼愣神的手下踹得倒退幾步。
“沒事吧?傷到哪兒了?”秦固拉著阮北,上上下下,又在他上索了一番。
“沒,你來得及事。”阮北著手腕,沖秦固安地笑了笑。
柏苗苗和曾鵬也沖了過來,擋在他們面前,一臉虎視眈眈地看著趴在地上的秦深和站在不遠一臉無措的秦深手下。
秦深哪過這種罪,被秦固含怒一腳差點兒踩斷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掙扎著想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