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秦固順手施為,能當然好,不了也不礙什麼事,頂多讓陸明海惱怒封幾個自賬號。
抱著不無所謂的心思,秦固打完電話就將這件事拋到腦后,一心背單詞。
這一拖就到了高考,效果出乎秦固意料的好,久未怒的陸明海暴跳如雷,把自家的對頭罵了個遍,卻不知始作俑者正坐在考場里參加高考。
阮北哪知道困困替他出氣了,他就是覺得這次考試特別順利,卷子寫得特別順暢,比王不凡給他出的那些錯題卷難題卷變形卷之類的,不知道簡單到哪去了。
他提前參加高考,不像其他高三考生一樣,幾乎每天都參加考試,所以不太清楚現在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水平。
只知道自己每天都有提高,不會做的題越來越,錯題卷現在都湊不齊一張卷子了。
他自己刷那些考卷,數學偶爾甚至能打滿分,但他見過王不凡刷同樣的卷子,不到一小時就答完了。
所以阮北想,大約是那些卷子太簡單了,沒什麼難度。
然而這次高考,甚至比他刷那些沒什麼難度的卷子還流暢順利,考第一場的時候他以為是今年這科題目簡單,可科科如此。
最后一門英語,寫完卷子離卷還差半個多小時。
阮北麻爪了,回頭檢查了一遍,能重新做的題都重新做了一遍,英語作文也潤后加了一句更好的結束語,生生拖到卷時間,才跟其他考生一起起離開考場。
兩天考試,家里人都憋著不敢問考得怎麼樣,生怕給兩個考生增加力。
阮北也沒跟秦固對過答案,怕影響接下來考試狀態,兩人悶頭考了兩天。
今天正式考完,陪考的阮西終于沒忍住:“考得怎麼樣?”
阮北咬著雪糕,眼神里著幾分茫然:“我覺……還行?”
阮西不明所以:“那怎麼這副樣子?”
阮北把巧克力脆皮咬的咯吱響,還是一副回不過神的樣子:“就是太順利,有點兒不真實。”
阮西和開車的殷卓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阮北這話該怎麼接。
恰巧阮爸爸打電話過來,他也接到了秦固,問阮北晚上想吃什麼。
一聽到吃的,阮北終于來了神,這兩天家里人怕他飲食不注意吃壞肚子影響績,整兩天都是油鹽高蛋白,戒辛辣冰涼,連水都得喝溫水。
阮北真憋的夠嗆,他姐剛問了一句,自個兒已經拉過去,對著手機喊:“爸,我想吃涼面,涼面,還想吃冰!”
阮爸爸在電話那頭笑:“你和困困商量好了的?都要吃這些,,回家就給你們做。”
阮北滋滋坐好,才不是商量好了,肯定是困困知道他也想吃這些。
阮北被雪糕占著,阮西就跟殷卓說話,兩人等阮北那會兒就在聊天,這會兒就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往下聊。
聽著聽著,阮北就聽出點兒不對勁兒來:“等等,姐,你剛才說,你在跟他學什麼?”
“打拳!”阮西笑瞇瞇揮舞了兩下拳頭,孩子,手小,攥著拳頭不但不嚇人,殷卓過后視鏡看著還笑得特別開心。
阮北:“……”
阮北有點兒接不了,倒不是不愿意姐姐學點防,而是這大夏天的,學這些難免有肢接。
夏天服又穿的單薄……
阮北向殷卓投去譴責的眼神,這人居心不良!
看姐姐興高采烈的樣子,阮北不好潑冷水,只好迂回勸說:“姐,夏天學這個,摔了了多疼啊,不如冬天再學,穿厚點兒有防護。”
阮西白皙的臉頰上染上一層薄紅:“沒關系,殷卓不會讓我摔了。”
另一當事人還連聲附和:“對,我不會讓摔了。”
阮北:“?”
什麼他不會讓你摔了?為什麼不會讓你摔了?怎麼才能不讓你摔?
還有,為什麼會這麼信任他啊!
“姐,那個……那個你學武學費夠嗎?不夠我這有。”阮北口不擇言,迫切想讓姐姐跟殷卓劃清界限。
“我不要學費……”殷卓自從參自己心思,在阮北這個未來小舅子面前再也沒辦法壯著聲氣兒說話了。
“不行,得給。”
“說了不用給。”阮西臉上的紅霞蔓延到耳朵上,沒有看阮北,直直盯著前面的椅背。
“親兄弟還明算賬,咱們不能占人家便宜!”阮北急道。
阮西聲音小小:“誰占便宜了,他是我男朋友,教我兩招怎麼了?”
阮北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男、男朋友?”
一旦說開了,阮西反而大方起來:“對,男朋友,我和殷卓在談。”
阮北:“……”
他往前看,開車的男人笑得像個大傻子,要不是手還穩著,他得擔心這人會不會把車開里去。
旁邊,他姐,這麼漂亮一姐姐,看著前面的大傻子眼含春,顯然被哄的了心。
阮北心里又酸又,還有一點點,只有一點點開心。
以后,姐姐不是他一個人的姐姐了,會有一個男人跟更親,但是,姐姐也找到他自己的幸福了,這是值得祝福的事。
“你以后不能偏心他,得偏心我才行。”阮北小聲嘀咕。
“小傻子。”阮西忍俊不:“好,只偏心我們小北。”
阮北覺得自己像個無理取鬧的小朋友,胡把快化掉的雪糕塞進里吃完,兇對殷卓說:“你要是個敢欺負我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怎麼說,殷卓也比姐姐前世那個男朋友好,如果姐姐注定今年會談,那他寧愿是殷卓。
“不欺負,一定,我讓欺負我。”殷卓一雙高挑的劍眉笑得快撇開了,明明是英武帥氣的長相,這會兒滿臉都是憨氣。
阮西輕哼:“誰欺負你了。”
“沒有,沒誰……”殷卓太開心了,現在是阮西說什麼都對,其實之前他追了阮西一個多月,兩人之間相日漸曖昧,他告白過,也表達過自己的心意。
可他從來沒追過孩子,可能表現的不夠好,當時阮西跑掉了,后來他也不敢提。
現在阮西終于承認他份,還是在親弟弟面前,殷卓瞬間覺得圓滿了,他也是有朋友的人了!
阮北不忍卒視地扭開頭,以前殷卓明明很帥,很有大俠風范的,現在真的沒法看。
“要跟爸媽說嗎?”阮北問。
殷卓在前面也豎起耳朵,他是很愿意以阮家婿份上門的,上次阮西過生日那次,他表現的不好,這次肯定要好好表現。
阮西尷尬地了臉:“先別說,等過段時間。”
上次信誓旦旦跟媽媽說,和殷卓沒有一點兒關系,轉頭就自打臉,太丟人了,好歹等幾個月,再說和殷卓出了。
殷卓失落地垂下眼,阮北黑溜溜的眼珠直轉,不說也好,談個嘛,以后怎麼樣還不好說呢。
“可以跟困困說嗎?”讓困困也幫他盯著殷卓。
阮西斜他一眼:“你們兩個關系倒好,比親兄弟還親,什麼都不瞞他。”
阮北驕傲:“那是,我和困困關系最好,他也不瞞我。”
阮西哭笑不得,這傻弟弟,聽不出好壞話。
“行吧,你說吧,別讓爸媽知道就行。”
“好嘞!”
路上得知這麼個消息,阮北都忘了琢磨自己考試的事兒了。
秦固的考場離家更近,阮爸爸先回來,已經把煮好,料也調好了。
“困困呢?”阮北回來就問。
“去樓上洗澡了,你熱不熱,熱的話也去沖個澡,面馬上就好,洗完就能吃。”
阮北湊過去討了一口拌好的,煮的剛剛好,不老不柴,也不過分爛,料撒上去時間不長,一口下去,先嘗到的是辛辣爽口的料味道,細細嚼了,就能嘗到的鮮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