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這真的太多了……”
冉夫人突然手了一下他的臉:“又又,還好……”
阮北捂住自己的臉,一臉懵,求助地看向冉玉生:“冉叔……”
冉玉生哭笑不得,輕輕了妻子的手指,冉夫人到指尖的涼意,斜了他一眼,又笑了。
“小北,你玉生一聲叔叔,那就該我一聲姨姨,我年輕的時候怕疼不敢生小孩兒,后來后悔了,覺得生個像玉生的孩子應該不錯。”
“可惜現在沒機會了,不過看看我們小北,這俊俏的小模樣,倒是有幾分像玉生年輕的時候,姆媽你說是不是?”
舒媽媽仔細看看阮北,笑瞇瞇道:“我覺得小北比姑爺俊,小姐你是人眼里出西施,心眼偏了。”
兩人都笑起來,冉夫人說:“偏就偏吧,玉生在我心里是最帥的。”
彎著眼睛坦誠表白,就像一個正夸贊心上人的年輕小孩,眉眼間皆是純稚的意。
阮北又被塞一口狗糧,甜中帶著濃濃的檸檬酸,甚至突然有了想找個人談的想法。
如果他談,不求像冉式夫妻一般深不悔,最起碼,那個人得只喜歡他,對他很好吧!
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張清雋的臉,眉眼間總是帶著幾分疏懶,看向他的時候,便又倏地綻放笑意。
阮北一個激靈,他怎麼會有這種禽想法,迅速搖搖頭將這張臉甩出去。
第17章
冉夫人沒讓阮北去乘公,家里車庫一堆豪車放那吃灰,哪有讓自家小孩去公的道理。
冉家保鏢也兼職司機的活兒,畢竟冉夫人出行的時候,他們也得跟著才能保護好雇主,于是冉夫人直接了個保鏢開車送阮北回家。
接到這個任務的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眉眼五跟之前出頭質問阮北的冷艷保鏢有幾分相似,他自己主介紹說那是他堂姐。
年輕的保鏢殷卓,表面上是個黑西裝大墨鏡冷峻寡言的酷哥,背地里八卦又話嘮。
他親眼見證了阮北送回雇主鬼魂一事,好奇的不得了了,當著雇主的面不好問,送阮北的回去的路上,一個勁兒問他是不是有眼捉鬼師,還問他收不收徒弟。
阮北哭笑不得,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是個什麼狀況,怎麼好收徒弟。
所幸殷卓也不介意,聽阮北講講他見到的鬼魂就很滿足了,還說以后有事可以找他,他別的不行,打架特別厲害。
殷卓格直爽大氣又不失分寸,阮北喜歡跟這種人相,兩人換了一下聯系方式。
因為有殷卓開車送他,這會兒時間還不算太晚。
阮北想著有本老師推薦的題冊,他在學校附近的書店沒有找到,正好去市里最大的書城看看。
于是讓殷卓送他到書城,等他買完書自己回家就是,這里離他家不遠,坐公也就二十分左右。
殷卓笑著點了一下他的書包:“你背這麼多錢上公車,不怕被嗎?”
阮北順手顛了顛書包,比來之前重,不過這種幸福的重量,想來很多人愿意承。
那兩捆零花錢最終也沒拒絕掉,手表冉夫人直接給他戴上了,撕來扯去的不好看,他就紅著臉收下了,然后被冉夫人哄著喊了幾聲姨姨。
那張銀行卡阮北沒收,他覺得這些已經夠多了,卡就算了。
零花錢和見面禮都給出去了,冉夫人便沒有過多糾結,就這麼放他回去了。
“誰會知道我書包里有錢嘛。”
阮北不甚在意,他從外表看,就是個十分普通的高中生,背著書包去書城,誰會沒事他書包?
怕是小到有棱角的地方,也只會當作書本,什麼都不會書啊。
殷卓一想也是:“那你去買書,我等你買完了送你回去。”
“不用。”
阮北說:“這里很近,公也方便,我自己就回去了,卓哥你忙去吧。”
他頓了頓,糾結道:“而且這車太豪了,你送我回去讓鄰居看見,我不好解釋……”
冉家的富貴,保姆買菜車都不會太便宜,隨便挑一輛送阮北回家,跟他家那老城區也格格不。
“那行,我就回去了,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殷卓把阮北在書城外頭的廣場上放下,阮北邊走邊給董洋洋發微信,問他有沒有買到那本題冊,要不要幫他帶一本。
說來很迷,錦城最大的書城旁邊,還有一個超大的電玩城,也不知道當初建筑審批是怎麼搞的。
阮北往書城門口走到時候,幾個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勾肩搭背從電玩城出來,余掃見被拱衛在中間的紅年,阮北腳步一頓。
那個紅他認識,準確的說,是上輩子認識。
紅是個富二代,近些年發家的暴發戶,他老子為了他以后的人脈,把他塞進了阮北后來轉學的那個私立學校。
紅的家世在學校里墊底,一心想鉆進陸思白那個圈子,平時特別狗。
當然,陸思白所在的圈子在學校里牛,并不是因為陸思白,而是因為秦深。
陸家在錦城的豪門里算得上一流,卻不是頂流。
這是題外話,只說紅,他頂多算是陸思白小弟的小弟的小弟。
用陸思白的話說,大家都是朋友。
這些阮北并不在意,他也不會關注陸思白有多個慕他的“好朋友”。
之所以記得紅,是因為他干的惡心事。
紅在學校里是個誰都瞧不起的狗子,或許是在學校自尊心挫,他特別喜歡去那種普通的學校招攬小弟,勾搭小妹子。
他們讀的那個私立學校以貴聞名,學費就讓普通學生咋舌,靠著學校的名頭,加上紅手里確實比一般學生有錢,很是有一批想占便宜的學生跟著他混,里面有不不學好的小混混。
從一開始的用錢,送禮收買,找漂亮的學生當他朋友。
到后來欺霸凌學生,強迫學生,甚至帶著他的小弟們一起欺負了一個孩子。
那個孩兒崩潰之下自殺了,幸好家里人發現不對勁,才及時把人送進醫院搶救了過來。
之后這件事就鬧大了,這時候阮北他們才知道,平時見人點頭哈腰,只記得那頭紅,連他長相都不太清楚的紅,在外面竟然是這麼個下流貨。
孩家人要說法,被紅家里給了下去,給了一大筆錢,孩子家拿錢搬家去了別的城市。
不過紅最后還是被收拾了,學校里那些爺小姐們,覺得紅壞了學校名聲牽連了他們。
那段時間一問他們在哪念書,接下來就是一句,哦,那個年強犯啊。
紅后來轉學了,阮北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那會兒他自顧不暇,自然也沒心力去管別的事,只能替小姑娘嘆一句可惜。
最后得到紅的消息,忘記是聽誰提過一,說紅得罪了人被整的很慘,他們家破產了。
此時一見到紅,那些記憶立刻翻涌上來。
阮北心里惡心又憤怒,恰此時,紅接了個電話,囂張的笑聲傳出老遠:“等我,老子馬上就來,相機準備好了,今個兒兄弟們好好樂樂。”
阮北臉一沉,腳步一轉到旁邊撥了個電話,眼睛死盯著紅那頭顯眼的頭發。
打完電話,阮北不遠不近地吊在紅等人后,他們人多目標大,不怕跟丟。
跟著走了十來分鐘,遠遠看見一個學校,那是個初中。
阮北臉頓時更加難看。
紅等人在學校附近同另一幫年匯合,新來的幾個男孩兒中間,裹挾著一個穿著水手服短的孩。
孩子低著頭看不清臉,個頭不高形纖細,被幾個人高馬大流里流氣的男孩著肩膀來回推搡。
阮北氣的咬牙,眼看著他們推著孩兒往偏僻走,他連忙又給殷卓打了個電話。
今天買的藍牙耳機正好用上,幸好殷卓走得不遠,之前接到他電話就掉頭回來了,只是那邊不好掉頭,才耽誤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