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寧長青想起離開前姜朝那件事:“三年前的事有眉目了嗎?”
藺珩道:“有一點了,只是時間拖得久,加上當年那個司機認罪得快也沒人懷疑過。這三年他們一家也沒表現出任何不同,可還是查出點不對勁的地方。”
去年司機的親哥哥做生意突然就發了點財,雖然不多,但也不,家里有了起后,重新買了一個大房子。
那司機出事坐牢后他的妻兒就和他父母和兄弟一家住在一起。
所以連帶的他們也一起搬了進去。
但藺珩找人查了去年發了財的生意,那項目不像是賺錢的,至賺不了這麼多。
只是時間太久,加上不想暴被發現他們在查,所以查的慢了些。
但目前能確定的是,三年前的事的確有問題。
寧長青也知道這事急不得,加上趙孫東如今被抓,邵岸那邊會安生不也不會再這時候再搞事,倒是能慢慢查。
寧長青和藺珩去私房菜館吃了飯,隨后就和藺珩告別后回了酒店。
他這些天在劇組沒怎麼休息好,回到酒店就睡了。
寧長青一直睡到天黑,他看了眼手機,已經晚上八九點。
手機上在寧長青補覺的幾個小時多了不消息。
寧長青點進去發現主要是應金良、王蕓,還有藺珩給他發的。
藺珩的消息最短,讓他離開C市前告訴他一聲。
寧長青回了。
隨后點開王蕓的消息,是詢問他回沒回C市,說有事要和他說,大概沒得到消息也沒繼續問,后來又讓他給應金良回消息,說是找他打電話到這里。
寧長青點開應金良的消息,最后給他打了電話。
他剛打過去應金良立刻接了起來,那邊糟糟的,聲音卻很高興:“寧先生你醒了?猜你就是在補覺,我和王蕓在這家餐廳定了一桌,小孫也在,寧先生你第一部 戲殺青,怎麼著也要慶祝一下,快來吧!”
寧長青本來不想去,他對這些并不太興趣,不過想想還是同意了。
大家這麼高興,難得聚一聚,他沒必要掃興。
應金良掛了后立刻發了定位過來。
寧長青洗澡換了一服出了門,很快到了地方。
這是一家私極好的高檔餐廳,上層是包廂,最高層是天餐廳,下面則是酒吧。
寧長青戴著帽子和口罩,他穿著休閑,報了應金良的名字后被帶著去了包廂。
一進去果然王蕓和助理小孫也在。
大概也怕人多眼雜,所以應金良沒請別人,只有他們四個人,簡簡單單吃個飯。
好好吃個殺青慶祝宴。
小孫站起舉杯要敬寧長青:“寧先生,上一次的事如今想想真的對不住……”雖然他也是怕那些人傷害應總,但他當時真的聽那些人的話將寧先生給請了過來。
如果寧先生應付不過來,他豈不是害了寧先生?
但當時太害怕也就沒想這麼多,可此刻想來卻是一陣后怕。
寧長青接了這杯酒,他當時敢去自然是不怕的,就算是再來些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最后應金良還弄來一個蛋糕。
而上面包廂寧長青四人在吃飯時,地下一層的酒吧卡座里,奚大哥目時不時看向吧臺口的地方,頗有些心不在焉。
奚大哥左手邊坐著史先生和他帶來的項目副總,右手邊則是非要跟過來的奚青昊。
奚大哥頭疼不已,自從十幾天前在機場接了奚父后,奚父將史先生帶了回來。
接下來奚父和史先生合作的項目很快就落實了,他沒想到奚父竟然將這個項目給了他,由他接下來幾個月直接和史先生對接。
奚大哥本來不想答應,但當時奚父以回去照顧奚母當借口,加上奚父的確年紀大了,再則就是當時奚青昊自告勇要接下來。
奚大哥當時頭腦一熱就同意了,他可不敢讓奚青昊接這個項目。
先不說奚青昊沒接過生意,這個項目是奚父努力了很久才談下來的,萬一讓奚青昊搞砸了,這麼久的心就付諸東流了。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他自從吊墜的事后就不信任奚青昊了。
奚大哥當時接下來后,奚青昊也留了下來,說以后不想再進娛樂圈,改好想好好學做生意。
奚大哥也不想奚青昊再去招惹寧先生,加上到底是自己的親弟弟,他也不可能真的霸占著公司一點不讓他接。
既然奚青昊想學,那就從頭開始學吧。
但這十幾天奚青昊幾乎寸步不離他邊,讓奚大哥只覺得頭疼。
唯一讓他稍微高興一點的,大概就是今晚了。
知道自己要留在C市后,奚大哥想著寧長青簽下的公司也在C市,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很想和寧長青當朋友。
但他知道自己因為是奚青昊大哥的份也不待見,所以明著來肯定不行,那就只能偶遇。
時間久了,也許寧先生就能對他改觀。
知道他和奚青昊是不同的。
所以奚大哥讓人注意著那家公司的向,今天中午就有人稟告說是這位應總定了這家高檔餐廳的包廂,還定了個蛋糕。
今天不是過節也不是誰的生日,他立刻想著會不會和寧先生有關。
所以當史先生提議要來酒吧看看C市的夜景時,他就選了這家餐廳下面的酒吧。
史先生端著一杯尾酒,倚著卡座的靠背,睨了奚大哥一眼:“奚總怎麼今晚上心不在焉的?”
奚大哥看他一眼,沒說話,只是端起前的酒也喝了一口:“我去趟洗手間。”
他拿錢給了酒保,讓他找同事守在樓上餐廳的口,若是看到那位應總,就立刻告訴他一聲。
雖然只是“偶遇”見一面,奚大哥覺得這麼折騰也值了。
奚大哥也只是告知他們一聲,不等他們回答就離開了。
史先生著奚大哥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奚青昊本來就一直在找機會,這會兒看到奚大哥離開,立刻坐在奚大哥之前的位置:“史先生若是想更了解C市別的地方,等明天我可以帶史先生到逛逛。”
史先生卻只是笑笑:“不必了,小奚總這麼忙,我可不敢叨擾,若是耽誤小奚總學管理公司的事,到時候奚總,可是要揍我的。”
說到最后幾個字,史先生聲音低了不,帶了些懷念,一時顯得他和奚大哥有不為人知的牽扯,還只有兩人自己知道。
奚青昊表頓時一僵:“明天周天,也不用……總要勞逸結合。”
史先生卻只是抬抬手腕,又啜了一口酒水,卻沒說話,拒絕的意味明顯。
史先生對這位奚二不興趣,尤其是對方第一次見他時太過熱,眼里還帶著算計,雖然藏在驚喜之下,卻怎麼都讓重逢變了味。
史先生大概能猜到什麼。
他在國外不高調,但他的份也不低調,學校有傳聞,這位奚二聽到一些也不難。
但他對這位奚總卻覺不一樣,對方……直接將他無視了。
除了公司的事,眼里幾乎沒他這個人。
十幾天了,一如最初。
史先生一直等了十分鐘沒看到奚大哥回來也起說要去一趟洗手間。
奚青昊也想跟過去。
史先生瞥了眼副總,后者立刻攔住奚青昊,說有項目合作的事要和他商談一下。
史先生這才順利。
奚青昊一直等史先生離開后,才垂下眼咬著,借著四周昏暗的看不清表,眼神里帶著怨憤。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史先生竟然看上了奚大哥。
就算不是了心思的,至是興趣。
嫉妒讓他對奚大哥愈發的怨恨,甚至小時候將花盆推下去的心思再次涌上頭。
甚至這個念頭一旦起了,有些不下去。
如果當年……奚大哥直接被花盆砸到頭死了就好了。
奚大哥當初要是死了,如今也就沒人會發現吊墜的,奚父奚母只有他一個孩子,絕對會傾奚家之力助他為頂流。
他怎麼就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