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專家和田老董老二人一直忍不住瞄寧長青,好奇這位寧同學到底會不會譚氏針法。
十人發現寧同學一開始只是著寫板似乎在發呆,這跟之前爽快落筆完全不同,忍不住心里咯噔一下。
好在這位寧同學很快提筆寫了起來,面上依然沒什麼表,十人忍不住被激起好奇心,寧同學這是會?可他剛剛遲疑做什麼?
畢竟之后寫下的時候沒有毫停歇。
很快六個人都寫好了,先是第一組的彭峰,寫板上空空如也,不得分。
接著是第二組的譚岑,果然亮出寫板,上面跟標準答案一樣,正確無疑,得6分。
第三組、第四組、第五組也都每答對,有寫了幾個道的,但其余的卻是記不清了,不得分。
最后只剩下寧長青。
但就目前來看,譚岑已經得了6分,與寧同學分數持平,如今就看寧同學這一題的答案。
如果寧長青答對得六分,那麼將會贏譚岑6分,位居第一;
如果寧長青答錯,那麼譚岑和寧長青將會平局。
因為不是非要整個輸贏的比賽,只是流,所以也沒必要加賽。
但這一題如果寧同學錯了,將會為他這次頭一次出錯。
很快寧長青亮起寫板,不僅八個專家,連譚岑也忍不住扭頭去看。
從第一個道,是對的,慢慢向下,直到第十個都是對的,可從第十一個到接下來三個都是錯的。
譚岑一愣,大概沒想到寧同學竟然會一連錯了三個。
愣愣看著寧長青,一時忘記收回目。
寧長青不知何時也看過去,對上譚岑,卻只是看一眼,很快將視線收了回來。
面上依然沒任何表,仿佛輸贏對他而言并沒有什麼不同,更甚者,他似乎是知道自己答錯了。
譚岑覺得匪夷所思,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有人知道答錯了?
專家們看到最后三個是不對的位,雖然也是靠近附近的,但的確是不同的。
專家們可惜,但也只能宣布:“第六組寧同學答錯三個位置,第六題不得分。”
代表站起,宣布流賽結果:“我們今天上午的流圓滿結束,大家都很優秀,尤其是譚岑同學和寧長青同學,比分平局,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希兩位繼續努力。”
說完,代表抬起手率先鼓掌起來,其余人也紛紛鼓掌。
翁熊幾人擔心看了眼寧長青,心想寧同學只是失誤了,他們怕寧同學到影響,可隨著寧長青走下來,無論是神和緒顯然都跟之前無二。
翁熊幾人放下心,剛要去食堂吃飯。
譚岑卻不知為何跟了上來,遲疑一番,還是喊住了寧長青:“寧同學。”
翁熊幾人停下腳步,看看寧長青,再看看Z大校花,低咳一聲,趕道:“寧同學,我們先去昨天的位置等你,我們先幫你買飯!”
說完,五個人互相拉著跑了。
只剩下寧長青和譚岑時,譚岑忍不住好奇抬頭看他,發現對方重新戴上口罩后出的一雙眼很是平靜無波,仿佛知道會來找他一樣:“你……是故意答錯的嗎?”
以他過往的戰績,顯然記憶里很好,如果他看過,那麼不會記錯。
即使錯了,也不會一連錯三個。
除非,他是故意錯的。
寧長青也沒瞞著,坦然點頭:“是。”
譚岑雖然只是懷疑,可真的聽到還是詫異忍不住抬起頭,甚至一瞬間生出寧同學不會是故意讓的吧?可等抬起頭對上寧長青沒什麼緒的雙眼,覺得是想多了:“為、為什麼?”
不明白,他既然知道答案,為何要故意寫錯?
寧長青昨天已經被翁熊幾人聊天中科普過譚岑的份:“如果可以,你可以讓你爺爺試試那錯的三針。”
譚岑一愣,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怎麼完全沒聽懂這話?
寧長青說完也沒繼續留下來,朝點點頭,轉走了。
譚岑直到他走出很遠還在出神,等回過神意識到寧長青的話只覺得難以置信。
寧同學雖然厲害,但直接說譚家傳下來的針法是錯的也太囂張了吧?
他們譚氏這套針法可救了很多人,甚至功率達到驚人的50%,也就是兩個人能救下一個。
結果這寧同學說讓爺爺試試他寫的?
譚岑氣鼓鼓轉,自小就崇拜自己的爺爺,就算爺爺早就退休,依然每天還會去醫院,想盡自己的一份力。
結果這寧同學怎麼能懷疑他們譚家傳下來的針法呢?
譚岑干脆也去吃飯了,只是知道吃完心里頭依然像是著事,尤其是寧長青最后離開時的目,太過淡漠,仿佛只是平鋪直敘說著一件事,信或者不信,都是的事。
譚岑吃完沒休息,而是去了文化宮一個角落的長椅上,坐在那里很久,最后鬼使神差給自己的爺爺打了一個電話。
譚老剛用過午飯,在他專門的辦公室里翻看病例,看到是孫打過來的,接了起來:“怎麼了?你現在不是在文化宮參加流,怎麼?又輸給那個寧同學了?”
昨晚孫回來就嘀咕自己竟然輸了,頭一次遇到記這麼好的。
他還安了小姑娘很久。
譚岑支支吾吾的:“沒有輸。”
譚老笑了:“沒輸不是好事嗎?”
譚岑道:“可也沒贏,最后一題他答錯了,所以我們是平局。”
譚老懂了:“所以最后一題是有什麼問題嗎?讓你對這個比分不滿意?”
譚岑沒想到爺爺一下就猜到了,耷拉著頭:“我就是覺得這一題運氣分在,要不是剛好考的是咱們譚家傳下來的針法,也許我會輸給寧同學,還輸的很慘。”
譚老已經是第二次聽自己孫提起這個同學:“就這個?但人的運氣本來就占一部分,這位寧同學生氣了?”
譚岑搖頭:“沒生氣,但他……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譚老一愣:“奇怪的話?”
譚岑嗯了聲,糾結過后,還是把寧長青的話轉述給了譚老,最后又找補道:“爺爺你說他自大不自大,他才多大年紀啊,讓爺爺你試試那錯的三針,可譚氏針法可是我們譚家好多年的髓所在,怎麼可能有錯呢?”
譚老卻在錯愕之后,溫和笑著道:“也許小朋友說的是對的呢,畢竟針法雖然不多,卻有一半的功率。你說說看,寧同學寫的不同的三針是哪三針?”
譚岑很快說了出來。
譚老聽完隨手在紙上寫了下來,剛想繼續哄哄,突然外面有凌的腳步聲傳來,譚老也顧不上:“來病人了,我去瞧瞧,先掛了。”
譚岑也知道突發狀況多,也不敢多耽擱,應了聲就掛了。
只是聽著嘟嘟聲,把寧同學代的說了之后,雖然不信,但心里舒服不。
這才起回去了。
而另一邊,譚老剛走出去,剛好遇到科室主任,看到他松口氣:“譚老你在這太好了,來了一個心臟驟停的病人,怕是需要你趕給看看。”
譚老皺眉,面擔心,趕拿上自己專門的針包,邊往外走邊詢問:“多久了?”
主任也擔心:“不清楚,但估計不太樂觀。”
送來的太遲了。
譚老兩人到地方時,四周糟糟的,看到他都讓開一條路,譚老到的時候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了,只是等譚老低頭看到病人的狀況,心里卻咯噔一下。
病人怕是已經超過五分鐘了。
心臟電擊依然沒任何反應。
但救人心切,他讓人都退出去,只能死馬當活馬醫開始救人。
譚老迅速開始替病人扎針,十三針他已經練過無數次,手法很穩,毫無錯。
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病人沒任何反應。
一旁的主任也看得心驚膽戰,本來就只有一半的幾率,還送來這麼遲,顯然超過了三分鐘,怕是難了。
一分鐘過去時,譚老知道怕是回天乏了。
他著還年輕的病人,悲從中來,他著那銀針,腦海里突然響起不久之前譚岑的話,尤其是他轉述的那個小朋友的那句話,那錯誤的三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