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omega穿著條紋病服,纏有繃帶的左手在兜里,右手拿著一盒了吸管的橙,淺金的短發慵懶地翹起幾,寶石藍的眼睛如同從銀河舀來的一壺水。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為什麼不是爬進來的而是走進來的。
白楚年蹭地撐著桌面站起來,視線下移,看見了兩條修長筆直的,穿著病房統一的灰拖鞋,纖細腳趾白得像上了釉的陶瓷。
帥哥你誰?
蘭波舉了舉手里的橙:“他們給了我兩大箱零食當報酬,真是劃算。”
“你發什麼呆。”蘭波走到大腦死機的白楚年面前,拿起他的手。
白楚年怔怔回手:“你別過來啊,我有老婆的。”
以前蘭波靠魚尾撐著直立,白楚年就默認蘭波的高在一米七左右,但現在,他站著也就比白楚年稍低個一兩厘米,至要有183,而且同樣是寬肩窄腰的拔材,除了腰部削薄纖細之外,他不是聯盟里常見的甜小類型的omega。
失去了魚尾的蘭波連帶著上那種神圣弱化了許多,他皮很白,更像一位金發碧眼的法國青年了。
白楚年躬打量他的,抬手比劃:“我的人魚呢,我那麼大一條魚呢,你去測的那個藥劑該不會是。”
“結果是擬態藥劑。”蘭波輕易搭上他肩頭,把橙遞到白楚年邊,“原來吃正常的人類食,說順暢的人類語言是這樣的覺,我覺得還不錯。”
“那還能恢復回來嗎?你這樣怎麼回家。”
“能,我可以控制。”蘭波出一只手,人類形態的手漸漸生長出蹼和尖銳指甲,隨即又恢復原狀。
“很實用,我在陸地上就不用在上纏保繃帶了,我要保留這個功能,不讓藥劑代謝掉。”
“我看看。”白楚年撥開他的,果然靠后的鯊魚牙都變平了,輕輕,真的不再扎手。
“還有一個地方我很滿意。”蘭波拿起白楚年的手,放在自己上,“怎麼樣,大嗎。”
白楚年站在地上無地自容地抬手捂住臉。
蘭波最喜歡撥自己的小alpha,不料白楚年突然一矮,輕輕松松把他抱起來,抵到了墻上,有力的小臂各卡住他一條,整個把蘭波架在了懷里。
“比之前輕了至一半。”白楚年掂了掂他重量,“了一條三米長的魚尾你可輕得像片羽。”
蘭波掙扎了兩下,發現本不了,況好像有點沒按預期發展。
“你這樣,力上還想跟陸地抗衡嗎。”白楚年輕拋起他,又接進懷里,蘭波失去魚尾很難保持平衡,從空中墜下來一下子摟到白楚年脖頸上,也纏到了他腰間,抱著免得摔到地上。
“怕不怕,老公。”
“老公。”這種口頭便宜蘭波向來不在乎。
冷不防的一句話從蘭波里說出來,白楚年先是一愣,然后后頸腺突突地腫脹起來。
“……真好聽。”白楚年抱著蘭波坐到韓行謙辦公椅上,興地轉了一圈,從背后摟著蘭波,吸他上的淡香,他上不涼了,是溫暖的,抱起來溫溫地在前,服里面空的,沒有保繃帶阻隔,能直接到腹和。
“這也太好了吧……老婆你好,什麼都不練也能有鯊魚,不公平,骨皮好薄……好細好白。”
蘭波縱著他,想吸多久吸多久。
不多時,白楚年摟在蘭波腰間的手指泛起紅來,著他脖頸的臉頰也逐漸發燙,呼吸越來越急促。
蘭波注意到他的異常:“你怎麼了?”
白楚年從背后攬著他,雙手握著蘭波的手腕,著蘭波后頸皮的鼻尖泛紅,沒力控制以至于冒出發外的絨耳朵在頭上,
“發……發了。”(超小聲)
第194章
“抑制劑……”白楚年的臉慢慢地燒上了溫度,向屜邊,但這是在韓醫生辦公室里,許多屜都是上鎖的,白楚年只能在越來越模糊的意識下胡索。
蘭波轉過,坐在白楚年上,捧起他的臉端詳,他的臉從耳開始一直紅到了脖子。
“這個溫度,你好熱,原來這個溫度是這樣的。”蘭波將自己的手在他臉頰上,用屬于人類的手著這滾燙的溫度,慢慢向脖頸,指尖過的,與皮相。
“老婆,快給我找抑制劑啊……我不想在韓哥辦公室……我要回家……”
“你級別高,打抑制劑會很痛的。”蘭波跪到椅子上,低頭用鼻尖蹭過alpha的眉骨和鼻梁,握著alpha的手讓他自己的腰和。
“這我還不太悉,你想嘗嘗嗎。”蘭波低沉溫的嗓音在他耳邊引,“或者干脆讓我來做,在你里產卵,你一定會選擇保護它,那樣你就不敢再去做危險的事,只能留在我邊,跟我回加勒比海,向臣民們展示你麗的,如果是你親自孵化的,我保證下一任塞壬一定會是它。”
蘭波的瞳孔緩緩拉長一條細線,他被自己的許諾打了,占有在心中越發瘋長。
蘭波的聲音太悅耳,那些水手迷失在塞壬歌聲中以至于墜海底的故事此時都變得可以理解。
不過他說了什麼,白楚年現在本聽不進去,他一味地抱著蘭波,吸他上淡淡的信息素氣味,用腦袋蹭他,完全就是一副黏人貓咪找大貓撒的樣子。
“……”蘭波默默把危險想法暫時擱置了。人魚族的alpha會在環境惡劣的況下承擔孵化的職責,但卵在孵化之后會以形態待在alpha,omega生來存在保護自己的隔離,alpha卻沒有,那時候會瘋狂吞噬alpha的營養和能量,極端況下從部殺死alpha來供養自己的事件也時有發生,人魚族是母系族群,族群中的人魚alpha數量多地位低,為了延續族群而犧牲不算什麼大事。
但當把小白代到人魚alpha的角中去,蘭波會到難。
最初蘭波把他當寢宮硨磲邊骷髏頭里養的一條火焰的小魚,那條魚是蘭波從一條海里找到的,長得很漂亮,也很聽話,會在蘭波休息時幫他清除上的海草和沙粒,安靜又乖巧。
這二百七十年里蘭波驅使著整個藍王國安穩運轉,似乎整個海洋都屬于他,但他又好像什麼都不曾擁有。
直到見到白楚年他才真的活過來,才知道自己可以擁有塞壬以外的好聽的名字,白楚年把配zuo,把換涎水接吻,把巡視領地度月,原來這些事都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和甜的意義,在蘭波眼里,白楚年就是浪漫本。
“老婆,抑制劑……”白楚年悶悶地呢喃,連嗓音都跟著化下來。
蘭波從最靠外的屜里拿了一支抑制劑,咬著塑料封袋撕開。
“不行啊老婆……這支是普通的,我得用強效的。”
“沒關系,剩下的我來。”蘭波撥開注的蓋子,坐到辦公桌上,掉白楚年的作戰服上,出他一只手臂來,用橡膠管勒,拍一拍找出管。
在被改造實驗后,特種作戰相關的知識都被植大腦,蘭波對各種槍械構造一清二楚,最簡單的人類醫療手段他也知道,只是之前手掌帶蹼,很難控制這些小零件。
白楚年上半趴在蘭波上,枕著他膝頭,目有些呆滯渙散地盯著針尖扎管,藥緩緩推了進去,藥流進管有種尖銳冰涼的痛,白楚年半睜著眼輕聲哼哼。
蘭波低頭他低的耳朵,哄著平常中幾發子彈都能面不改摳出彈頭繼續談笑風生的白獅alpha。
普通抑制劑的藥效沒有那麼劇烈,白楚年不算很痛苦,只是安靜地趴在蘭波膝頭,手握住了蘭波垂在桌邊的腳。
“你以后再讓別人信仰你的時候,不能讓他們親你的尾……腳更不能親了……讓他們親地板磚,你是我老婆,大家都來親你,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