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白楚年回過頭,看見韓行謙已經換上了ioa醫學會的白制服,應該是從醫學會那邊回來的。
韓行謙:“小白,我能問蘭波點事嗎?”
蘭波從白楚年懷里爬出來,韓行謙紳士地虛攬了他一下,輕聲問了個問題,蘭波點頭。
白楚年狐疑地湊過來:“有什麼事兒是尊貴的搜查科長不能聽的嗎?”
他從背后摟著蘭波,下搭在肩頭:“你說吧。”
韓行謙沒辦法,笑了笑:“我是想問,蘭波,你是不是能快速代謝掉任何藥?”
蘭波點頭。
“包括染藥劑這種會致使實驗死亡的危險藥?”
蘭波:“en。任何,一切,所有,人類的藥劑都無法傷害我。”
韓行謙:“你確定嗎,確定一定對自沒有任何傷害嗎?”
蘭波不耐地撥頭發:“你在質疑我?”
白楚年聽出些端倪,皺眉反駁:“韓哥,干嘛呀。別拿他做實驗嗎。”
韓行謙:“是這樣,陸言從靈緹世家制備室帶回來七種重要藥劑的小樣,在我們檢驗后,完全確定了其中六種的功能,只剩下一種藥劑,雖然明確了分但還不確定功能,我們想讓蘭波試一下。”
白楚年對韓行謙除了還有種有敬重激的在心里,平時待他也最和善,這時候就有點冷下臉來。白楚年不是個喜歡把不滿掛在臉上的人,但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不能忍。
“ioa給我什麼任務我都會做,但這個不行。”白楚年抱起蘭波,“韓哥,別為難我。”
韓行謙也意識到這個想法屬實冒犯,這種拿實驗試藥的行為跟109研究所又有什麼區別,不怪小白跟自己冷臉。
“抱歉。”韓行謙低了低頭,“是我想當然了,沒顧及到這一層面。”
因為蘭波的外貌除了跟人類區別很大之外,他自帶著一種縹緲的俗,從言行舉止到眼神和一些特殊的能力,蘭波給人的覺是帶著某些神格的,似乎永生不死,所以韓行謙會先想到他。
“既然求了,就是很要吧。”蘭波淡漠看著他,微抬尾尖,遞到韓行謙面前。
韓行謙怔了一下,然后看向白楚年:“他是什麼意思。”
白楚年輕聲嘆氣:“吻他尾尖,意思是臣服他,做他信徒,他就滿足你愿,然后你不能對他不忠。”
韓行謙失笑:“不忠指的是?”
白楚年:“往水里扔垃圾,或者刷牙的時候開著水不關,還有吃海鮮刺,活海膽活魷魚那種,在海灘見到擱淺的魚必須放回海里,就是鯨魚擱淺了,你也得去誠心推一把,蘭波有難的時候你必須幫,這些都還愿,你付出越多還的愿就越大,跟商場積分卡似的,積多了能得到賜福,但不一定什麼時候賜給你什麼。不按這些做就死定了,走在路上會被雷劈死。”
韓行謙在記事本上逐條寫下來。
白楚年敲敲他的記事本:“信仰要誠心才行,記紙上算怎麼回事兒啊,你把它背過。”
蘭波彎起眼睛看著自己年輕的傳教士,很有人愿意虔誠一心地對待他,他所、恨他所恨,大約是命中注定,小白是作為自己“使者”的存在。
親吻尾尖是一種恩賜,因為韓行謙一直以來對小白的照顧和保護,蘭波很用。
蘭波跟韓行謙走了。
白楚年蹲到凳子上,胡甩腦袋。
“他怎麼那麼會勾alpha,煩死了,那誰想信仰他都可以過來親他了……我要改幾個信條,此信仰傳o不傳a,禮節改,親吻尾尖拍過的地面。”
電梯響了一聲,有其他同事加班結束下班了。
一位拖著火紅尾的赤狐omega從電梯里走出來,細高跟鞋踩著地面發出干練的回音。
“嗨,楚哥。”赤狐邊補口紅邊跟白楚年打招呼。
“下班啊風月。”白楚年還沒從沮喪緒里離,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天黑了路上小心點。”
“怎麼一臉失的表。”赤狐蹭著角的口紅瞇眼一笑,“我可要去約會了。”
“約會,和誰啊。”
“想和你約,你去麼?”
“哎呀扯,快說。”
ioa聯盟里omega多,alpha非常,長得帥的alpha早已經被omega搶了,不過像風月這樣的嫵人也看不上聯盟里這些alpha,看著纖細實際上實力在m2級里都算佼佼者,實力普通的alpha就更不得的眼了。
風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嫣然一笑:“兵哥哥。”
“嘁,pbb的啊,行,祝你當軍嫂。”
“走了。”風月揚揚手,穿著熱辣的包短走出了總部大廳。
白楚年又等了一會兒,有點坐不住了,干脆跟著去醫學會看看。
路過病房,發現陸言的病房門虛掩著,白楚年偏頭看了看,發現不會長在里面,錦叔居然也在里面。
完犢子了。
陸言換了病服躺在病床上,手上扎著輸針,言逸坐在床邊,低頭削蘋果皮。
陸上錦上的西裝還沒,看來是聽了消息立刻從公司趕回來了,站在病床前,彎著腰輕輕抱陸言,親他臉頰:“來爸爸抱抱,小可憐,早知道這樣……”
“呀,我都不小了。”陸言翹起兔耳朵:“早知道這樣就怎麼了?不讓我去蚜蟲島特訓基地?”
陸上錦搖搖頭,坐回床邊有些無奈地看著他:“我真恨不能幫你把什麼都安排好了,可你就是不聽話。”
言逸把蘋果切小塊,用簽子了一塊遞到陸言邊:“上還疼嗎?”
“不疼了。”陸言嚼著蘋果,“其實楚哥當時讓我撤來著,是我非不撤,還讓攬星替我擔風險。”
言逸皺眉:“執行任務要聽上級的指示,全像你這樣胡來不就套了,你這次平安回來還好,如果你出了什麼事,許多人都要為你的任付出代價。”
“我知道,我知道。”陸言悶聲說,“我以后聽他的話,只這一次了。”
“爸爸,自由鳥勛章可真好看啊,我也想要,我就是想證明,沒有你們,我也什麼都能做好。”
言逸怔了怔,陸言的臉頰:“是有人說你一直在依靠我們麼。”
“是啊。他們都這麼說,安菲亞軍校的那些同學。不過蚜蟲島就沒人這麼說了,那里誰厲害誰說了算,我厲害,所以我說了算。”
“對不起,這麼多年,我應該多問問你邊發生了什麼。”
陸上錦搭住言逸肩頭:“好了好了。”
言逸自責地靠進陸上錦肩窩,無奈嘆息。
“哎呀,我沒事,我真沒事,你們干嘛呢。”陸言著急證明自己沒事,爬起來就想給他們跳一段街舞,被陸上錦按了回去。
“你老實點。靈緹世家后續的事給我,還有研究所,公然對抗我們還是第一次,是在示威嗎。”陸上錦撥了一個電話,等待接通時泛起冷的眼睛眺窗外,電話由一位omega接聽。
“你去把三年與研究所對接易的所有企業整理出來,盡快發我。”
“好的陸總。”
言逸瞥他一眼:“現在就手,你損失會很大,可以再拖一陣,損失了這麼大一批單烯寧,他們遲早會垮。”
“我管他,這點錢,算買我兔球高興了。下周你去威斯敏斯特開會,我先給你造個勢。”
——
風月的約會地點在蚜蟲市中心商圈的一家西餐廳,到時,約會對象已經到了。
風月握著全鉆手包,細手臂輕輕搭在椅背上,從背后輕點alpha的肩頭。
指尖還未到他,alpha邊猛地擰過,一把抓住手腕,青狼目暗熠熠,風月順勢傾,手包開口掉出一把戰匕首,抵在了alpha頸側。
何所謂一見是,緩和眼神松了手:“可別在背后拍我了,不然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