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行謙:“你怕不怕顛?”
蕭馴:“顛?”
白楚年:“韓哥的意思是讓你坐他大,這都聽不懂,還爸爸呢,我看都沒親過吧。”
蘭波:“en?”
蕭馴:“……”
白楚年:“哎唷我,說了,韓哥我不是故意的,開車分心。”
蕭馴張起來:“……你、你是裝被屏蔽……你都聽見了……你們……”
蘭波疑地看了白楚年一眼:“en?”
賀家兩只小狼忽然豎起耳朵趴在車靠背上,轉過頭睜大好奇的眼睛盯著他們。
賀文瀟:“爸爸?什麼爸爸。”
賀文意:“什麼意思。”
蕭馴愧到鉆進角落,韓行謙輕推眼鏡,和藹解釋:“對敬重的長輩用這個稱呼會顯得很親切。”
賀文瀟:“懂了。”
賀文意:“懂了。”
蘭波:“懂了。”
白楚年:“……不,你不懂。你別跟著瞎摻和。”
幾片潔白羽擋住了他們的視線,韓行謙側過,放出一半羽翼,將車里隔絕出一個小空間,并用m2分化能力“風眼”蔽了聲音外傳。
“生氣了?”韓行謙微微側,靠近別扭地扭轉半個子背對著自己的蕭馴。
蕭馴悶聲回答:“嗯。你怎麼能當著所有人這麼說。”
韓行謙笑笑:“沒有,我屏蔽了,小白的耳朵能多頻聆聽,減弱信號之后他還能聽得到,是我疏忽。”
“真的在生氣?”韓行謙低下頭,雪白獨角靠近蕭馴,“我能讀你的心嗎?”
天馬腺伴生能力圣徘徊,獨角對方頭部即可獲取對方思維。最初韓行謙也是用這種方式確定白楚年對ioa無害,為第一個敢于親接觀察實驗的醫生。
蕭馴忽然轉過來,指尖推住韓行謙的角,搶先一步使用j1能力萬能儀表盤分析了一遍韓行謙的緒占比。
這一招來得太突然,韓行謙也沒能預料到,更無法在短時間把自己的緒掩藏起來。
緒占比:
90%
9.8%
歉意0.2%
數據一目了然,蕭馴保持推著韓行謙尖角的姿勢,愣了愣。
本以為在這段關系能穩主權的韓行謙稍微有點措手不及。好好的小o,怎麼會分化出這麼過分的能力。
蕭馴的表有些微妙,走神的時候指尖無意識地了韓行謙的角。獨角的質有點像拋過的貝殼,帶有微小的雜偏。
萬能儀表盤測出的緒占比又開始變化:
50%
40%
尷尬10%
歉意0
“角……很敏嗎?”蕭馴微微仰臉看著他。
“額,沒有。”韓行謙抬手掩飾地咳嗽了兩聲。
蕭馴忽然一條跪到車座上,用輕了一下他的角,然后快速從他翅翼底下鉆了出去。
萬能儀表盤上的數據占比像出bug似的竄了一會兒,終于穩定下來。
100%
正在開車的白楚年突然咳嗽:“韓哥,你信息素嗆死了!”
兩只小狼也被突然灌滿車的千鳥草信息素嗆得頭昏腦脹眼睛都睜不開。
蘭波靠在副駕駛車窗邊發呆,蕭馴躲到了第二排,這個氣味他很用,渾都松舒服起來,臉頰淡紅發燙。
——
回到ioa總部,陸言和畢攬星被醫學會的醫生們接走,陸言一直不肯走,扶著墻等白楚年,不過先等來了鐘醫生,才放心把抱在懷里的作戰服給他。
畢攬星問:“里面裝了什麼?”
陸言小聲說:“伽剛特爾砍壞了倉庫保險箱,我看里面有幾個小藥劑管,就揣兜了。放保險箱里肯定是好東西。”
pbb隊員出現在這兒并非偶然,陸言從pbb回來的當天,就有一隊pbb風暴部隊隊員負責運送俘獲的實驗到ioa集中安置,把一直訓練陪伴實驗的換生和訓練生一起帶了回來,螢和于小橙都在其中。
何所謂到了就回安置點了,沒在總部大樓多停留,知道白楚年得先匯報任務,喝酒的事兒可以推兩天,就是不知道自己家倆狼崽子又跑哪去了。
白楚年把蘭波放在一樓的休息室門口,把從門口拿的四瓶礦泉水都塞到蘭波手里:“你等我,我上樓跟組長打聲招呼,跟會長也得說一下。會長應該去看陸言了,不一定在。”
蘭波點頭。
看著白楚年進了電梯,蘭波才出一點疲憊,懶懶地爬進休息室的沙發里,看著窗外的黑夜發呆。
二十分鐘后,白楚年推門進來,看見蘭波靠在沙發一角睡著了,給他留的四瓶水都散地扔在地上沒。
白楚年放輕腳步過去,本來他行走就無聲,放輕腳步就更加令人察覺不到。
走近了才發現蘭波并沒睡,只是倚靠在沙發背上,半睜著眼睛,睫上掛著一枚正在凝固的珍珠。這樣疲憊的神從未出現在蘭波臉上過。
白楚年的心被用力抓了一下。
他蹲下來,擰開一瓶水,慢慢澆在蘭波的澤暗淡的魚尾上,用手指抹開。
鱗片重新浸潤得有了澤,澆完一瓶白楚年又擰開一瓶,專注地仿佛在保養一顆珍貴的寶石。
蘭波尾上有一片鱗一直沒能長出來,就是他自己拔下來,在白楚年骨皮上的那一片,澤最亮,也最好看。當時他說每位海族首領一生只長這一片特殊的鱗,看來的確如此。
蘭波發覺他在邊,立刻收起了眼神里的憔悴,挑眉逗他:“你得我了。”
“回家obe?”白楚年裝作無意摘下他睫上的珍珠,揣進口袋里。
“走。”
白楚年笑笑,彎腰抱他起來,臨走前把休息室的燈關了。
在一片黑暗中,只有蘭波的鱗片散發著幽藍的暗,白楚年輕輕拍他的背。
“你不是心。”
“en?”
“是我讓你覺得靠不住,容易失控做出不冷靜的事,所以你本無法依靠我,所有痛苦的事全部都自己忍著,忍著巖漿,忍著放逐,忍著被剖腹取卵,忍著珍珠變實驗,忍著所有傷心事。”
“boliea……(我……)”
“今天你嗅到了那個a3實驗的信息素,是嗎。永生亡靈來了,所以你讓我離開。”
“en。”
“你特別想它,是嗎。你覺得我會輸給他?”
“randi,你總是不知道你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你是海洋、河水、溪流、云層、冰山,加起來的所有。”
“所以你不能任。”蘭波用碧藍的眼睛凝視他,“否則我讓這些全部消失。”
“你又威脅我,不能服個嗎。”白楚年把蘭波固執揚著的腦袋按進自己頸窩里:“我保證,一定陪你100+年,行麼。你想啊,普通人類壽命差不多是70,我們這種自愈力強、不染癌癥,容貌生長到期就不再變了,怎麼說也能活個200+吧,實驗從發明到現在,死了的都是被殺的,沒聽說誰自然老化死亡呢,科學家都沒研究出我們的平均壽命,你瞎心什麼呀。你放心,只要我不作死,就肯定不會死,我答應你,從今天開始就走穩重路線,絕對不再干那種在你眼里倒霉孩子才干的蠢事,行嗎?”
蘭波忽然抓住白楚年肩膀的料,鼻尖泛起淡紅,頭完全埋進他頸窩里,瘦削的肩膀輕輕。
“en。”
“好了,別害怕,啊。”白楚年拿出手機,調到自拍功能,“看,頭條新聞,神人魚族首領消失多年后被網友拍到在不知名貓貓頭懷里哭二百斤的孩子。”
蘭波當場吞下手機。
第192章
白楚年走時帶上了休息室的門,抱著蘭波從總部大廳走出去。
現在時間已經是深夜,技部正在加班理他們的任務痕跡和關注著網絡上的輿變化,會長正在病房區陪陸言,明日再去報告況也可以,暫時應該沒什麼事要做,現在可以抱著香老婆回去先睡一覺了,早上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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