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保安板板正正站在執勤亭里,一個盯著監控,一個盯著門口,腰間佩槍,兩人個頭都有一米九,穿著制服,且都是M2級高階猛腺alpha。
傭人跑上前去說明了況,韓行謙把自己的證件拿出來,遞進執勤窗里,然后把手機上的預約記錄給他們看:“我是韓行謙,邀來替夫人看診。”
一直以來給大嫂治療的是陳醫生,而陳醫生近日有個重要的學會議必須遠赴德國參加,一時分乏,但也短時間也不好找到水平相當的醫生接手,恰逢IOA醫學會的鐘醫生向他大力推薦自己的得意門生韓行謙,陳醫生最相信鐘裁冰的眼,于是欣然答應。
保安凌厲的目掃視過韓行謙全,然后將視線移到蕭馴手里提的藥箱上:“您好,您的行李需要走一下安檢。”
他們兩人也經過了安檢,不過耳中裝備的形通訊是掃描不出來的。
過了安檢,兩人才順利進門。傭人蹲下為他們清潔鞋底,然后悄悄對邊的另一個傭人悄聲說了幾句話,那人驚了驚,匆匆往走廊深跑去。
看樣子是去通知管事的了。
傭人微微頷首走在前面,領著客人往會客室去。
房子里面跟韓行謙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這里面有種中世紀古堡般的森氣氛,看上去兩側的壁紙已經了許多年,雖然泛黃了,但清潔做得很頻繁也很專業,因此完全不顯得破敗,但燈并不算明亮,幽暗泛黃的線照在兩側掛的油畫真跡上。
筆直向前的走廊盡頭左拐是一面墻,墻上掛著一幅巨大的長幅油畫,看來靈緹世家的現任主人喜歡這種奢侈品。
經過長幅油畫時,韓行謙忽然在靠角落的位置看見了蕭馴。
畫布黑暗的角落中,看上去大約只有八九歲的蕭馴半側站在一個人邊,眼神是極度冷漠哀怨的,臉上也沒有一點笑容。
“這是家族畫像,是九年前老爺子七十大壽畫的了。”蕭馴輕聲為他解釋,“畫我的那天,大哥從臺倒水下來,所以我不高興。”
韓行謙了他的頭發作安。
順著畫像上的家庭員逐個看過去,韓行謙的目忽然停在了一個面貌二十出頭的靈緹omega臉上,甚至以為自己看錯了,又認真辨認了一會兒。
“這是……林燈教授?”
靈緹omega上穿著醫生的白工作服,脖頸上的聽診都還沒摘,頭發是淺藍灰的,在后腦留著一段稍長的狼尾,眼睛和藹地瞇兩個月牙,一副好脾氣的模樣。
眉眼和林燈的確有幾分相似,但氣質又很不一樣。
“你說六叔嗎,他蕭煬,真的有點像林燈醫生。我爸爸排行第五,六叔在他們嫡系兄弟里是最小的。”蕭馴順著韓行謙的視線看過去,“抱歉,家里給omega起名的時候都不會用什麼好寓意的字,中間也不加家譜字輩。”
“蕭煬,他現在在家嗎。”
“早就走了。”蕭馴說,“八年前他跟齊家的一位靈緹alpha訂婚,但新婚之夜當天新郎就猝死了,醫生說是死于腦溢,大家都難過,六叔在齊家住了一陣子就搬出去獨自工作了,現在在哪兒我也不知道,好久沒見了。”
“不過六叔的對象齊啟竹也是個材很清瘦的靈緹alpha,六叔最討厭材纖瘦皮白皙的alpha了,他喜歡那種很健壯魁梧的,所以對結婚對象非常不滿意,但明面上笑盈盈的不說出來。”
通訊里白楚年突然出聲反對:“白皮狗型的alpha怎麼著他了?K034年了,你們家這什麼觀念。”
蕭馴一怔,微微揚了揚角:“這種特征在楚哥上就很好看。”
韓行謙偏過視線看他,蕭馴的尾小幅度地搖著,忽然發覺韓醫生在看自己,于是尾搖的速度慢下來,慢慢停了,但是又覺韓醫生其實沒生氣,所以尾又歡快地搖起來。
走過門廳,傭人又推開一扇門,外邊又見了天日,一段木本夜來林蔭路通往會客室,樹的間隔擺白木柵欄,形天然花園。
韓行謙遠遠看見花園里站著一位三十來歲的omega,穿著雪白寬松的蕾長,手捧澆水壺,樹影間隙中投下的帶在白細的手腕上留下一道蜂的細碎點。
不過以醫生的眼來看,韓行謙發覺腰細得很不健康,應該是摘了靠下位置的肋骨并且戴了束腰所致。
“那是三伯母。”
三伯母看見蕭馴,先是愣了愣,走過來:“我一直不信你死了,小孩兒們總說話,這兩年去哪了?”
蕭馴看了眼韓醫生,輕聲回答:“出去上學。”
“好,上了學長見識。”三伯母放下水壺掐了掐蕭馴的腰,擔憂地說,“快一尺九了,在外地上學在一日三餐上也得節制一點,不然沒人喜歡,你伯父們又要生氣。”
韓行謙見蕭馴的臉有點冷,于是溫聲解圍:“他在我這兒的飲食很健康,您放心。”
三伯母這才注意到后面跟的陌生人是外人,有點驚訝,趕快把挽起的袖口拉了下來。的臉是蒼白的,泛著紫。
“這位是韓醫生,我的老師,來給大嫂看病的。”
“嗯,快去吧。”
離開木本夜來花園,蕭馴有些煩躁地重新理了理T恤。
“你不太喜歡三伯母?”
“我不討厭。”
隨著往本家住宅深越行越遠,韓行謙發現,但凡是位omega,不論高矮,全是長蜂腰的材,而且許多人都選擇去肋骨,就像外界之人習以為常的割雙眼皮打玻尿酸一樣。
跟他們比起來,外界的什麼A4腰反手肚臍都弱了,他們的腰只有掌寬,恐怕一陣稍大點的風直接給他們攔腰吹斷了。
縱使見多識廣如韓行謙,這次也被靈緹世家的畸形審震住了。
在韓行謙眼里,蕭馴的腰就已經算天生纖細的了,是靈緹種族特使然,應該沒有外力干擾過生長,但或許正因如此特立獨行才在蕭家不好過。
他低下頭,悄聲安:“你現在是很健康的樣子,也很好看,不許像他們那樣做。”
蕭馴眼瞼酸了酸,嗓音有些囁嚅地嗯了一聲。
“A組即將進正廳。”韓行謙豎起領遮住,把實時位置告訴其他人。
還停留在別墅外樹杈間的白楚年聽到消息,朝蘭波勾勾手:“我們走。”
蘭波順著枝杈爬到白楚年上,尾尖卷住他的一條。
白楚年手里提著蕭馴的狙擊槍匣,輕朝連綿的樹冠跳過去,固有能力貓行無聲使他他腳尖穩穩落在細窄的樹枝上,竟不會震落一片樹葉。
白楚年帶著蘭波接近別墅,避開正門的兩個保安,從別墅側面繞了上去。
白楚年攀爬時速度極快,如同一道竄升的白,蘭波叼著狙擊槍匣提手,下半魚骨之間形幽藍電弧,近尾尖放電,在兩人上形一個穹形屏障,經過監視和紅外激安保系統時,設備會被瞬間短路,當他們離開才恢復正常。
靈緹世家不愧是雇傭獵人世家,別墅的安全系統極其完備,當白楚年爬到建筑中間時,迎面掃過來一張激掃描網。
而執勤亭的保安也發覺了一異樣的氣息,拿著槍往別墅側面繞過來。
“小白。”蘭波松開了狙擊槍匣,槍匣墜落時被尾尖無聲卷住,迅速爬上去撲倒白楚年,積蓄電力形一個圓形屏障,與激掃描網對抗。
白楚年抿著向橫側的一扇窗跳過去,雙手一個貓掛懸在了狹窄的窗沿上,出吸鐵石和細鐵勾開窗鎖翻了進去,在激掃描網即將接到他們時把蘭波拽了進來,輕輕合上了窗戶。
這時,腳下轉圈搜尋的保安才抬起頭,只看見了寧靜的天空。
白楚年松了口氣,與蘭波額頭相:“我們得先找到研究所和靈緹世家簽的合同,看看研究所打算把品銷往什麼地方。在我允許之前都不要跟保全人員正面沖突,咱們這邊要是打草驚蛇,韓哥那邊可能會被直接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