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年的聲音實在太小了,本沒引起嚴雪宵的注意,他走到嚴雪宵邊:“我可不可以稱呼你為您?”
這次終于被注意到了,嚴雪宵放下手邊的資料,瞇了瞇狹長的眼:“我還沒這麼老。”
沈遲只好換最后的示范:“我想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年激烈的心跳在腔中嘭咚響起,害得每一睫都在抖,鼓起勇氣回答:“你心上。”
空氣格外沉默,他的視線落在桌上厚厚的資料上才意識到打擾工作,正當他下失落準備轉離開時,一只細長的手攬住他的腰。
他跌坐在泛著松木氣息的懷中,嚴雪宵冰涼的似有似無地過他耳邊:“已經在了。”
第一百零九章
沈遲的心臟不控制地跳了起來, 難怪書上說人喜歡聽話,他頭頂上的微微上翹,在嚴雪宵右臉上親了一口。
溫的綴吻落到他的脖頸, 沒放過任何地方, 他趴在嚴雪宵懷里睡過去了。
嚴雪宵挑了挑眉, 住年的臉, 當冰涼的指尖掠過時,夢里的年似乎以為是吃的,含住了。
細細過他的食指,他微微失神的功夫, 年含得更深了, 無意識發出吞咽的水聲, 毫不知自己的行為有多危險。
嚴雪宵的結滾了滾,克制住收回手, 走進浴室洗了一個冷水澡。
*
次日山換下白大褂, 提著禮到訪許久未見的嚴雪宵, 他按下門鈴心里浮現出一不安,老爺子說鄭安倒臺與嚴雪宵有關,但他不覺得有什麼關系。
門開了。
容貌冷峭的男人出現在他面前, 沒有溫度的眼, 依然散發著淡漠的氣質, 只不過眼底泛著微不可察的青。
山本沒打算進門,將手里的茶罐遞向嚴雪宵:“我家老爺子讓帶來的。”
“進來吧。”
嚴雪宵語氣平淡。
山只得走進門, 朝四張, 確定沈遲還沒起床后他才坐在沙發上。
“喝什麼酒?”
嚴雪宵走向紅酒柜。
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好友與以前不太一樣了,從前的嚴雪宵是不喝酒的,他慢了半拍說:“梅吧。”
嚴雪宵挑了瓶開酒, 山說明來意:“老爺子想讓我問你南港的項目有沒有興趣。”
“不談這些。”
嚴雪宵既沒答應也沒拒絕,只是遞來他一杯紅酒,令人看不出想法。
這反倒讓山松了口氣,他們的關系不用摻利益,同時到嚴氏家主這個位置不是這麼好做的,通家之好的家也想趨利,更別說奉承的旁人,輕易不示喜怒。
山接過酒杯,眼神忍不住瞄向關閉的臥室,那段嚴雪宵在國外生死未知的日子,沈遲立在風雪中問他消息,他一個字都沒,不知道有沒有被記仇。
而沈遲在床上睜開眼,他沒有像以往般立即下床,而是趴在床上翻開書的下一頁:
送禮是新手男朋友頭疼的問題,如何給人挑禮是一門高深的學問,沒有比親手做的禮更討人歡心了,譬如手工布藝或是一份令人心愉悅的甜品。
沈遲的視線停在甜品兩個字上,昨晚夢見草莓味小蛋糕,剛上就消失了,他看了看時間還早,打算按著書上的食譜做小蛋糕。
年打開門走出臥室,見沙發上多了名狐貍眼的男子,警惕地皺了皺眉。
山打招呼:“你還記得我嗎?”
年冷漠地轉進了廚房,顯然一句話也不想搭理,他朝嚴雪宵看去,好友毫沒有為他說話的意思。
山心道果然被記恨上了,聽見廚房傳來一陣悉悉索索,他意外沈遲還會做飯,沒忍住向廚房走去。
只不過他一進廚房就知道自己錯了,年認真系上了大一號的圍,從冰箱里挑出最大最圓的蛋,仔細洗干凈容。
也僅此而已了。
天賦全加在游戲上的年著蛋陷囹圄。
半晌后年終于想起先打發油,卷起袖出過分纖瘦的手腕,一板一眼分離蛋清蛋白,山眼睜睜看著年倒小半袋細砂糖到明容里。
瞅著沈遲冷冰冰的臉,他沒敢出聲提醒,半小時后蛋糕巍巍從烤箱里出爐了。
雖然蛋糕胚被烤得通焦黑,但抹上白的淡油,再點綴上剛從臺上摘下的新鮮草莓,倒也像模像樣。
山不問:“我能嘗一嘗嗎?”
年冷聲道:“不能。”
他只當對所有人都是這樣倒也沒失,只不過下一秒見年把蛋糕全端在嚴雪宵面前,像只搖著尾的小狼狗。
差別對待到令人發指,大概是到他幽怨的目,年看了他一眼切了一小塊給他。
山寵若驚接過茶杯大的蛋糕,拿起勺子嘗了一口,油還算細膩,但糕甜得他差點嗆出來。
瞥見山的反應,年手問:“不好吃嗎?”
嚴雪宵溫聲答:“很好吃。”
山正說話,意識到一道視線投了過來,泛著迫,不得不違背良心夸贊:“我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草莓蛋糕。”
年的手悄無聲息地放松了。
山一邊慢吞吞吃著蛋糕,一邊朝嚴雪宵看過去,男人神如常吃完了所有蛋糕,他離開華庭時想,那雙眼好像有溫度了。
第一百一十章
沈遲關上門正要解開圍, 嚴雪宵的手落在他后腰,繩結不不慢被指尖解開,隔著料皮仍到無法忽視的。
似乎順著腰線往下移, 傳來若有若無的按, 他結結開口:“我回臥室了。”
當他慢吞吞走出臥室時, 嚴雪宵去上班了, 餐桌上放著一個剛烤好的草莓蛋糕。
他拿起小勺嘗了一口,綿的蛋糕混著新鮮草莓粒,口酸酸甜甜的,是他吃過最好吃的草莓蛋糕。
年漂亮的眼彎了彎, 珍惜地把沒吃完的蛋糕放進保鮮盒里, 到基地拿出來放進冰箱, 剛登上直播便涌出鋪天蓋地的彈幕。
「崽崽昨天的快遞拿了嗎」
「前面的太含蓄了」
「崽崽的腰還好嗎?」
「買了什麼是媽媽不能知道的!」
沈遲點擊鼠標的手停了停:“買的書。”
「只是書?」
「淡淡的可惜」
「我檢討自己想了一晚上,還想給崽崽傳片子, 對不起腦海里的兒媳婦」
「是不是書?」
看到最后一條彈幕, 年的耳朵不自覺泛紅, 雖然冷著臉低帽沿,但沒能躲過直播間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書!」
「哎喲,媽媽的崽好純」
「憂心忡忡崽崽不會在下面吧」
「不會的」
藍恒拿著報紙在沈遲旁坐下, 窺見的便是屏幕上的討論, 著年專注訓練的模樣心想腦補過多, 訓練完倒頭就睡哪有時間談,而且一看就知道是沒談過的雛。
年的視線敏銳投過來, 他轉移話題:“周六的分組出來了, 其他三支隊伍是Lion、黑鯊和CAM。”
TTL在分組上的運氣向來不好,但憑良心講這次的分組可以說是四組里競爭最小的,Lion和黑鯊都是PDL打上來的隊伍, 只有CAM是PCL隊伍。
PCL隊伍的實力與PDL隊伍有天淵之別,PDL冠軍Lion在T08訓練賽排名末流,即便TTL在次級別的T1訓練賽積分蟬聯第二,可沒人看好線的TTL能進PCL。
劉曉冬作為著名黑,更是在報紙上含沙影批駁:“訓練賽不能作為評判實力的依據,有清醒認知的隊伍都是在鍛煉新戰,如果以訓練賽績為追求無異于本末倒置。”
藍恒好不容易才在最新一期《電競周報》翻到一篇文章,緩解周末比賽的張。
撰稿人是名簡竹的新人:“訓練賽不能作為評判實力的依據,然葉落而知天下秋,TTL作為新立的隊伍從PDL突圍,上一次這樣的隊伍還是拿下春季賽冠軍的UA,與UA相比TTL的風格更年輕多變,是聯盟升起的明日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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