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看著胡曼的背影，覺得非常詫異，裡嘟囔著：“現在的小姑娘，怎麼還會喜歡撿菸頭？”

胡曼拿著菸頭回去，仔細看了看，沒有牌子，乾乾淨淨的一菸，連過濾都是特有的，不是世面上那種。

只見過一個人過這種煙，就是黎澤。

難不剛纔真的是黎澤？他來這裡做什麼？鐵了心要報復蔣氏，要報復，難道還在這裡，守一夜？

胡曼心複雜得很，不明白黎澤這樣做是要幹什麼。

胡曼本來是想睡個回籠覺的，本睡不著，便穿上服，準備出門，有些事在心裡著，不問清楚不行。

寧可心聽到胡曼開門的聲音，著眼睛出來，看到胡曼，問道：“這麼早，你要去哪兒？”

“回我媽那兒！”胡曼回答。

寧可心眨眨眼睛，問道：“你媽？哦哦，回琴姨那兒是吧。”

胡曼點點頭。

“那我也回去一趟吧，你都回去了，讓別人看到，又要說我不孝。你等等我，我收拾一下，馬上就好。”

胡曼坐在沙發上等著，寧可心收拾完，清醒了許多，問道：“你是一夜沒睡麼？怎麼臉那麼差！”

胡曼了臉，問道：“很明顯麼？”

寧可心瞪著眼睛：“你自己去照照鏡子。”

走到衛生間，看了看，果然臉極差。昨天哭過，眼皮有些腫，下眼瞼黑了一圈，眼睛裡都是紅，臉也不是白裡紅那種健康，而是沒有的白。

寧可心在一旁說道：“你這樣回去，琴姨肯定是要罵你的！”

胡曼拿著遮瑕膏，在眼下塗了一下，拿海綿鋪開，一邊弄一邊跟寧可心說：“你別說話啊！”

寧可心撇撇，“我回我自己家，纔不會去琴姨那兒。我媽現在被我後爸調教的，似水，脾氣要多好有多好，纔不會去琴姨那裡捱罵。”

胡曼笑道：“對你已經很好了，你想想罵我的時候？”

兩人一起回去，他們租的房子在東城，胡湘琴家在西城，開車就要半個多小時。也幸好大早上沒有什麼車，到了胡湘琴家，正好趕上吃早點。

胡湘琴正好晨練回來，看到胡曼拎著東西到家門口，他有些詫異。

“你怎麼回來了？”胡湘琴問道。

胡曼更覺得疑了，胡湘琴經常罵不回家看，現在回來了，怎麼還不歡迎啊？

胡湘琴進屋，過了一會兒，有人敲門，胡曼要去開門，胡湘琴趕上前一步，把門開了個隙，對外面的人說：“你別來了，我閨在家。”

胡曼更是好奇，勾著頭問道：“媽，誰啊！”

外面出現一個男人的聲音，雖然聽著歲數大，但是聲音洪亮。

“是阿雨吧，我是你廖叔啊！”

胡曼更加驚異了，竟然有人知道的真名，甚至聽這話的意思，還跟很悉。

沉聲問道：“媽，到底是誰？”

胡湘琴沒有辦法，只得開門，外面進來一個材高大的男人，大概五十多歲，

臉上有一些皺紋，但是整看著很朗。

他大步走進來，把買好的早點放在桌上。

胡曼看到盒子，愣了一下，“食鼎軒？”

這是A城出名的早點店，以前黎澤讓慕翌晨給送過好幾次，還是蠻難買到的。

但是現在這位大叔買到了，還給胡湘琴送來。

胡曼看著兩個人，眼睛在他們上來回轉，胡湘琴繃著臉，不說話，好像是生氣似的。

大叔卻是笑著跟胡曼說道：“怎麼，阿雨，你不認識我了？”

胡曼沒說話，眼睛裡卻是很明顯，對這個人，一點兒也不。

大叔笑道：“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吶！”

胡曼更訝異了，什麼時候抱過，幾歲的時候，那時候有沒有記憶？仔細回想了一下，還是沒印象。

大叔卻一臉很傷的樣子：“你從C城回來，還有我幫忙呢！”

胡曼這次是徹底驚到了。

胡湘琴卻一拍桌子，指著那人怒喝道：“你敢提這事兒，你給我滾！”

胡曼趕拉著胡湘琴的手，安道：“媽，沒事兒，我沒事兒，真的！”

胡湘琴眼圈瞬間就紅了，“是我對不起你，當年沒有看好你，讓你被帶走，我對不起你親媽。現在你喊我一聲媽，我心裡愧得慌。”

胡曼也忍不住嚨發酸，極力忍住緒，扯出一個微笑：“沒事的，媽，都過去了，要是沒有你，哪能有我的今天？”

大叔看到他的一句話，弄哭了兩個人，瞬間便慌了。

“湘琴，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彆氣。你要是生氣，要不你打我兩下？”

大叔湊過來，胡湘琴真的拿著桌子上的電視遙控甩了過去。大叔連躲都不躲，直接被砸到腦門子上。

他捂著頭，“哎呦哎呦”了兩聲。

胡湘琴瞬間便心疼了，連忙問道：“砸壞了沒？”

大叔笑著說道：“沒事，沒事。我知道湘琴你心疼我。”

胡湘琴白了他一眼，冷聲說道：“滾，誰問你了，你那頭是鐵做的，磕十個酒瓶子都不會破！”

趕推了胡曼一下，“去看看，遙控砸壞了沒？”

胡曼哭笑不得，人不怕有事兒，反而心疼遙控？

趕去撿起遙控，重新把崩出來的電池裝回去，試著開了電視機。

沒什麼問題。

胡湘琴這才瞪了大叔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胡曼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這個人，估計是胡湘琴的老相好。

甚至他還知道的真名，估計跟的父母也認識。

胡曼覺得，今天回來的很對。

三人落座，胡湘琴這纔給胡曼介紹：“他是廖懷民，小時候你總說他是廖壞人，見了他就哇哇哭。”

胡曼這纔想起來，對廖懷民的臉沒有一點兒印象，但是對廖壞人，卻記憶猶新。

好像是爸爸的一個朋友，總是嚇唬，一聽說廖壞人來了就往家裡跑，躲起來，本不敢看他。

大概真的是太小了，都忘記了

。

胡曼這才恍然大悟，笑著喊道：“廖叔，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還能見到您。”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剛五十多，且得活著呢！”

胡曼笑著說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

廖懷民趕打斷，“好孩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你這些年，也是苦了。”

胡曼眼圈薄紅，曾經父母親的好友，對自己的關，能的到。

想說的是，輾轉多年，家沒了，父母沒了，還被人帶到C城，沒想到回來之後，還能見到故人。

廖懷民如何不懂？他是故意那樣打岔，不讓胡曼心裡難。

三個人一起吃廖懷民帶來的早餐。吃過之後，胡曼拿著碗筷去刷了。再出來時，見胡湘琴沉著臉坐在一邊，廖懷民卻是一臉愁容的菸。

他看了胡曼一眼，說道：“阿雨，我有事，先走了，你記一下我電話，有什麼事可以聯繫我。”

他又不著痕跡地往胡湘琴的方向看了看，說道：“這個家裡沒個男人，你要是有什麼事，終歸還是不方便。”

胡曼點點頭，已經看出來了，胡湘琴牴廖懷民。

不敢勸，因爲胡湘琴的脾氣太差。只得點點頭，拿出手機，和廖懷民互相存了一下電話號碼。

廖懷民轉要走，胡曼拿上鑰匙跟胡湘琴說：“我送一送廖叔。”

胡湘琴沒有說話，胡曼便當做同意。

跟著廖懷民下樓，到了樓下，廖懷民問道：“你琴姨是怎麼想的，這麼多年，就準備一個人過下去？”

胡曼抿了抿脣，也不知道怎麼說，因爲胡湘琴好像早年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後來好像還有過一個孩子，但是孩子後來沒了，如果長大人，應該跟胡曼一樣大。

所以胡湘琴對胡曼，真的是像對自己的兒一樣。

胡曼想了一下，說道：“就是那樣的脾氣，刀子豆腐心，要是說您什麼，您別在意。”

廖懷民點了點頭，把煙扔了，說道：“阿雨，你平常多看看，一個人，也寂寞。”

胡曼點點頭。

兩人到了路口，胡曼想了一路，還是問道：“廖叔，你當年跟我爸的關係一直很好。”

廖懷民楞了一下，點了點頭，“這還用說麼？”

胡曼微微擰眉，“那我能不能問一下，我爸，到底是怎麼死的？”

廖懷民神微凜，他有些警醒，問道：“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就是肺癌，手，然後沒能功。”

“那是我爸，廖叔，你要是知道實話，就告訴我。”胡曼懇求。

廖懷民搖了搖頭，“就是這樣，你不要胡思想。”

胡曼皺著眉頭，問道：“會和黎家有關麼？”

廖懷民更加詫異了，“和黎家有什麼關係？”

他一頭霧水，胡曼怎麼會突然提到黎家？

胡曼看到廖懷民臉上，不像是在作假，心中疑的不是一點半點，黎澤說了和蔣家有仇，他是要算計蔣氏的，但是黎家和蔣家，到底有什麼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