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瑤往后看了一眼,見薛夕正低著頭看書,似乎沒聽到他們剛剛的話,也對試戲不興趣,這才松了口氣。
李函蕾正要再說什麼,薛瑤阻止了:“別說了。”
李函蕾繃住,長相刻薄的人翻了個白眼:“干嘛不說?”
薛瑤垂下眼簾,遮住眸子里復雜的緒。課桌后,的雙手放在膝蓋上,抓住校服子,聲音略低的說道:“你這麼說,會難過的。”
旁邊的范瀚雖然低著頭,正在刷黃岡卷,可其實在李函蕾涵薛夕時,就豎起了耳朵,有幾分不悅,此刻聽薛瑤說這話,他才贊同的抬起頭來,夸贊道:“薛瑤的做法很對。”
雖然薛瑤學習不如薛夕,但好歹人善良、大度。而且會彈鋼琴,比起薛夕的冷冰冰,更像是大家閨秀。
范瀚自從換婚、發現薛夕如此優秀后,就有些意難平的心,此刻終于平復下來。
他看向薛瑤,“加油。”
薛瑤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李函蕾見范瀚開了口,雖然還是不甘心,可到底不再提薛夕,反而轉移了目標:“不過老劉為什麼要找秦爽?的鋼琴我記得只是個花架子吧?”
薛瑤不以為意:“或許是湊數吧。”
“我就是去湊數的!”
秦爽對自己的定位很有自知之明,但心態好:“先不說別的班級的人,就薛瑤,我都比不過,但重在參與嘛!”
秦爽很快整理好心態,“而且,指不定試鏡的時候,能到豆呢!”
說到這里,想到放學后的事,很快恢復了斗志,一臉兇狠的開口:“我豆那麼好,竟然有人打著豆的名義行騙,絕對饒不了他!”
薛夕慢悠悠解釋道:“……應該不是騙子。”
“大佬群”里的人,至人品都靠得住,比如教數學的,幫寫了論文,彈鋼琴的是周舟,似乎名氣不錯,還有司霖哥和全能大佬。
突然想到,老師似乎比司霖哥還要厲害,那麼老師知道“不談會死”的事嗎?
拿起手機,給全能大佬發微信:【老師,我想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全能大佬:【說。】
薛夕慢悠悠打字:【怎麼跟男朋友分手?】
雜貨鋪里。
坐在柜臺后的向淮看到這話,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才給回消息:【你男朋友對你不好?】
小朋友的回復很快:【也不是,只是覺得耽誤學習的時間。】
學習……
向淮提防了李學愷,搞垮了高彥辰的心態,最終卻敗給了學習?
向淮挑眉,想回復什麼時,對方的另一條信息又發過來。
學習:【而且我也不想被迫談。】
向淮眸子深了幾分,視線盯著“被迫”兩個字看了很久,似乎要把手機看穿。
薛夕發了消息以后,全能大佬或許有事,并沒有像以往似得秒回,也沒多想,放下手機繼續上課。
等后兩節課上完,放學鈴聲一響,教室里就頓時一陣熱鬧。
高三比高一高二早放學十分鐘,們沖到食堂去吃午餐。
等教室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薛夕才慢悠悠的站起來,收拾了一下書桌,對秦爽說道:“走吧。”
秦爽早已迫不及待,跟在后,看到微信上蹦出來一條信息:
演戲的:【夕姐,我到了,你什麼時候來呀?】
這語氣……怎麼看怎麼像是撒。
秦爽打了個寒,錯了錯胳膊:“夕姐,你別抱太大的希,這絕對是個騙子,我小白怎麼可能這麼說話?”
薛夕已經懶得再解釋了,反正等會見面就知道了,給對方回復了一個【好】字,帶著秦爽往外走。
秦爽小話癆一路上叨叨個不停,從口袋里掏出鉛筆盒:“等會兒,我就把那個假冒我老公的人抓住,狠狠揍他!我老公那是天上的星星,是他能夠猥的嗎?”
“假裝我老公,還撞到我手里,他不想活了!不過下午自習課時,我要去試鏡,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我豆。”
薛夕了角,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秦爽雙手捧在口,一副花心的模樣,有些無法理解:“你,就這麼喜歡他嗎?”
秦爽頓時狠狠點頭,眼神變得執著:“夕姐,你知道偶像是什麼嗎?”
薛夕搖頭。
秦爽抿了抿,然后開了口:“我家里況你應該明白,其實在我十六歲生日那天,我曾經產生過輕生的想法。”
家里為們姐妹舉辦了生日宴,可秦璐的子被弄壞了,哭的很可憐,父母一口咬定是干的,把的子賠給了秦璐,秦璐漂漂亮亮的去參加生日會,而則哭著跑出家門。
是不如秦璐在學習上有天賦,績一般,可學習差,就可以否認一個人嗎?
當時萬念俱灰,只想離開這個世界,用自己的死亡來懲罰父母。
當爬到高樓上,站在頂層,聽著耳畔呼嘯的風聲,看著這個悉的城市,出了胳膊,乘風而去。
可就在這時,不知道誰家放了一首歌。
是岑白的《堅強》。
那里面有一句歌詞,岑白似乎是嘶吼出來的,吼進了的心里:“不管他人眼,我要堅強!”
那是一首說唱的歌曲,讓慢慢冷靜下來。
從那以后,追星就一發不可收拾。
秦爽輕描淡寫的說了一下這件事,就又斗志昂然:“我偶像那麼正能量,不知道給多人帶去了希,竟然有人打著他的名義行騙,我今天非搞死他!”
兩人邊聊邊走,已經來到了材室門外。
秦爽說到這里,眼神變得兇狠,活了一下手腕,旋即推開了材室的大門。
材室里全是育課時要用到的工,門剛打開,就看到門后閃出了一道影,秦爽看也不看,直接一文盒打在那人頭上。
“嘶!”對方后退了一步,遲疑的喊道:“夕姐?”
聽到這悉的聲音,秦爽軀一震!
猛地看過去,在看到那張驚艷絕倫的臉龐時,下意識喊道:“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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