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是什麼蒙蔽了?”
?
這什麼書?
什麼不的?
阮思嫻怒關了網頁,打起了消消樂。
一關打了幾次也沒通關,破游戲沒意思。
阮思嫻退出游戲,打開微信,刷了刷朋友圈,竟然第一次看見傅明予有了更新態。
分了一條鏈接——《亞洲最大機庫在江城新機場正式封頂世航江城新機場基地建設進新階段》。
還真是冷靜自持工作狂呢。
要不給他點個贊吧,今天畢竟因為姨媽要來了給他發了一通脾氣。
阮思嫻了手指,覺得好像誠意還不夠。
雖然平時總是對傅明予炸,但是一碼歸一碼,今天傅明予確實無辜的。
于是阮思嫻又發了個評論:【點贊】【點贊】【點贊】
了鼻子,想著傅明予肯定不是會回復朋友圈的人,何況還是這麼沒有營養的評論。
等了一會兒,果然沒有反應。
阮思嫻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看過傅明予的朋友圈,也不知道他這種人平時會發些什麼。
點進去一看。
五個月前:《世航召開春季航線產品推介會》
一年前:《世航HCC對外開放,揭開江城樞紐暑期高效運轉的》
兩年前:《世航與卡塔爾航空簽署合作諒解備忘錄,達代碼共合作》
很好,總裁人設不倒。
年紀輕輕28歲活出了48歲的姿態。
退出他的朋友圈后,阮思嫻略一遲疑,還是給他發了個消息。
[阮思嫻]:對不起。
對面很快回了消息。
[傅明予]:?
[阮思嫻]:今天心不好,不是故意跟你發脾氣的。
略等了幾秒,阮思嫻看見抬頭那一欄顯示“對方正在輸”。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卻等來他一句“在開會,知道了。”
“……”
行吧。
第二天正好也是司小珍的休假日,反正人都已經來了,自然不會放過阮思嫻,拖著出門。
阮思嫻累,不太想,于是兩人下午便去看了一場電影。
出來后如司小珍所愿去吃了火鍋。
“唉,好撐啊,逛逛吧,這會兒去卞璇那里都還沒開門呢。”
“我想回家!”
“大好周末,別掃興。”
司小珍非要去樓下三層看服,見一家試一家,一次拿了四五件服進去。
等司小珍的時候,阮思嫻坐沙發上玩手機。
打了幾消消樂,刷了刷朋友圈,又看了看淘寶的流信息,司小珍還沒出來。
阮思嫻無聊,又打開微博,把所有新消息全都刷了一遍。
有時候像是形習慣了一樣,刷完微博,就會從“最近訪問”里點進去看看鄭安的微博。
就在昨天,鄭安更新了一條微博,曬了一張明星簽名照。
“啊啊啊啊啊!!!我媽去國外參展,竟然還幫我要了簽名照!!!啊啊啊啊!!!我媽媽!!!!”
就在這時,司小珍從試間出來了,穿著一條黑連,站到阮思嫻面前。
“這條怎麼樣?”
阮思嫻關了手機屏幕,點頭道:“可以。”
“好,那就這條了,不糾結了。”
司小珍又跑回試間服。
阮思嫻再次打開手機,沒繼續看,退出微博。
買完服去卞璇店里的路上,司小珍發現阮思嫻似乎一直郁郁寡歡。
“怎麼了?”
阮思嫻慢吞吞地走著。
夜市喧鬧繁華,油煙味四躥,充滿了煙火氣,也很能讓人放松。
“沒什麼,有點累。”
眼看著已經快到了卞璇的店了,司小珍躊躇片刻,說道:“要不回去了吧?”
抬頭便能看見卞璇酒吧的招牌。
阮思嫻搖頭:“到都到了,去坐會兒吧。”
司小珍遲疑地點頭:“好……今晚有樂隊表演,我們去停一會兒。”
一推開門,卞璇正端著托盤從們面前走過。
“來了?快幫我去整理一下吧臺,快套了!”
說完就走,毫不留。
阮思嫻和司小珍還真就老老實實去給收拾吧臺了。
大約十分鐘后,卞璇笑瞇瞇地走過來,到司小珍和阮思嫻邊,“今天請你們嘗嘗新品,還沒面世,你們是第一個喝到的人。”
作極干凈,調酒加冰搖晃,不一會兒便做出兩杯橙的酒。
“全新產品,日落大道,嘗嘗?”
司小珍率先喝了一口。
“這個多度啊?”
“唔……”卞璇想了想,“大概跟長島冰茶差不多吧。”
司小珍差點沒一口氣噴出來。
“長島冰茶?那可是烈酒啊!怎麼這喝起來這麼甜?”
“怎麼樣,不錯吧?”卞璇挑挑眉,“客人一定喜歡,度數夠了,口又好。”
“還行。”司小珍又忍不住嘗了一口,轉頭問阮思嫻,“你要不要嘗一口?”
阮思嫻拿過來喝了一大口,直到咽下去許久,才眨了眨眼睛,“這真的是酒?怎麼這麼甜?”
連續兩個生這麼說,卞璇也有點遲疑,拿過來喝了一口,尷尬地說:“哦,我蜂放多了……”
“……”
“……”
“就當蜂水嘛!容又養!”
卞璇說著就要去倒掉,“算了,我重新做一杯。”
“別浪費了,拿過來吧。”
阮思嫻朝手,“我也就只能喝這個口的了。”
卞璇當然樂意,把酒給了阮思嫻,又轉頭對司小珍說:“我再給你做一杯啊。”
不多時,樂隊出來表演,酒吧的氣氛熱了起來。
司小珍端著酒,坐在吧臺里跟著樂隊哼唱完了一整首歌。
“哎,這次這個駐唱小哥哥有點小帥,就是個子矮了點,要是再高……”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阮思嫻,“你怎麼就喝完了?”
司小珍不可置信地端起面前的空酒杯晃了晃,“這雖然喝起來像蜂水,可是它是酒啊!是酒啊!”
這會兒說什麼都沒用了,畢竟面前的人已經紅了整張臉。
“嗯……有點好喝。”
阮思嫻撐著下看著笑,“你怎麼不喝呀?”
司小珍:“……你今天是不是心不好?”
阮思嫻笑著搖頭,“沒有啊。”
“你老實告訴我,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司小珍手了的臉,有些發燙,“是不是你媽媽找你了?”
阮思嫻還是搖頭:“沒有啊。”
司小珍突然沉默下來,就看著阮思嫻的眼睛,心里五味陳雜。
這句“沒有啊”,聽得太心疼了。
“沒事啊阮阮。”司小珍幫理了理頭發,“走吧,我送你回家。”
“這就回去了呀?”
“走吧,早點睡覺,不然頭暈。”
“嗯,好。”
阮思嫻也不想多留,現在只覺得頭暈乎乎的,抓起自己的包站了起來。
司小珍手要扶,擺了擺手。
還不至于一杯下去就走不了路。
但司小珍還是不太放心,打車把送到了名臣公寓門口。
“你路上慢點啊。”
阮思嫻朝車窗擺擺手:“嗯,你早點回去,到了跟我說一聲。”
“好。”
都到家門口了,司小珍也沒什麼不放心的。而且見過阮思嫻喝酒的樣子,知道雖然酒量不好,但是行力和思考能力還是不會完全喪失。
而且喝了酒就會變得乎乎的,特別溫。
目送著出租車駛離視線,阮思嫻轉朝家走去。
今天夜里的風很舒服,路燈的暈還有很多小蟲子圍一團飛舞,像小時候住的那條巷子,最亮的那盞路燈總是吸引了最多的蚊蟲,阮思嫻每次經過那里都會下意識繞開。
但有時候也會沒注意到,一頭撞進去,嚇個半死。
就像現在這樣。
阮思嫻忙不迭退了出來繞開走。
兩步后,回頭了一眼。
小時候走路不看路,董嫻總會輕輕拍一下的腦袋,卻從來不會罵。
一直是個很溫的媽媽,脾氣好到鄰居家的小孩都很羨慕阮思嫻。
從來不罵孩子,也不打孩子,更不會在考試拿到試卷后說一些不好聽的話。
總是很耐心地講道理。
這樣的媽媽,哪個孩子不羨慕。
所以阮思嫻其實也很羨慕鄭安。
一直都很羨慕。
坐電梯上了樓,阮思嫻在電梯口扶著墻站了會兒。
很喝酒,并不知道其實酒后很忌諱吹風。
特別是這種酒量不好的人,風往頭上吹一吹,那暈乎乎的覺就更重了。
低著頭慢慢走到家門口,聲控燈早已亮起,門口有一道背影。
阮思嫻定睛看了看。
傅明予。
他怎麼在這兒?
在阮思嫻愣神的片刻,傅明予轉瞧見阮思嫻,朝走來。
在離一步遠的地方停下。
阮思嫻正要開口問,他卻突然俯湊近阮思嫻,近到阮思嫻能覺到他的呼吸。
“你喝酒了?”
傅明予慢慢站直,看著阮思嫻。
“嗯。”
“怎麼又喝酒了?”
又?
今年一共也就喝過兩次,一次是從飛行學員畢業的時候跟同學們聚餐,還有一次就是今天,哪里稱得上“又”。
阮思嫻垂著頭沒說話。
聲控燈由于兩個人的沉默而熄滅,眼前看不清了,便只剩嗅覺應到的傅明予的味道。
阮思嫻覺得這個氛圍有點點奇怪,于是跺了跺腳,喚醒了聲控燈,同時低聲說:“心不好。”
傅明予這個角度只能看見阮思嫻垂下的眼睫,在下眼瞼投下淡淡的影。
他放了聲音,問:“怎麼了?”
“就是心不好。”
“還在生氣?”
阮思嫻抬頭看他,眼睛霧蒙蒙的,雙頰緋紅,沒了平時那氣勢。
“你怎麼在這兒呢?”
“我給你發了消息,你沒回。”
“噢,我沒看手機,你找我有事嗎?”
傅明予目落在阮思嫻臉上,一點點打量,發現耳邊頭發上沾了一片落葉。
他手去摘,并同時問:“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他上那冷杉香味隨著這個作一同靠近阮思嫻。
微微愣了一下,傅明予的手腕在眼前一晃而過,冷杉香味卻久久彌留。
“嗯?”
阮思嫻問,“我生什麼氣?”
“鄭安。”
阮思嫻張了張,心里突然被了一下。
同時也很疑,傅明予知道了什麼嗎?
不解地看著傅明予:“我生什麼氣?”
傅明予垂眸看著,目若有所思。
“那你這幾天鬧什麼脾氣?”
?
阮思嫻仔仔細細地琢磨這句話。
生鄭安的氣?
鬧脾氣?
難道……
足足思考了好幾秒,阮思嫻腦子里一熱意涌上去。
所以,這幾天傅明予一直以為在吃醋?
吃鄭安的醋?
吃他的醋?
“你……上輩子是個盤子嗎臉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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