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風的思路是正確的,這條路上腳印那麼多,在這杳無人煙的深山里,只可能是節目組來來回回走過。
順著這條路走了大概二十分鐘,就看見了一條潺潺溪流。溪流兩邊都是在下閃閃發的鵝卵石灘,不遠就有一個層。
幾個人歡呼了一聲:“有山!”
不僅有山,口還有燒過的炭堆,足以證明這里可以住人。
時間已經不早,趁著天還沒黑,ID團先趕在搭帳篷,岑風又讓井向白和伏興言去周邊撿干燥的木柴回來,晚上估計得生火取暖,還要加熱食。
其實有稻草,是節目組準備給他們睡覺的。但是現在有了帳篷,他們把稻草抱進來墊在最下面,鋪上防墊,又放上氣墊床,防防蟲防冷風,非常舒適。
ID團基本都是富裕出生,再不濟也是小康家庭,很有過這種野外營的經歷,而且還是九個人一起,都覺得驚奇又好玩。
再加上岑風鎮定自若指揮有方,大家聽隊長的話各自分工,完全沒有被環境為難,蒼子明和邊奇還在小溪里捉起了魚。
節目組想象中九人愁眉苦臉無法自理的況完全沒有出現,有點自閉。
井向白和伏興言沒多會兒就撿了一大堆干柴回來,途中經過一顆結滿了果子的果樹,也不知道能不能吃,爬上去摘了不,用皮兜著抱了回來。
遠遠就喊岑風:“隊長,我們摘了好多野果子!”
大家食帶的比較,一聽有果子,都圍過來。
井向白兜著的果子黃橙橙的,跟小孩的拳頭差不多大,呈不規則的圓形,看上去丑了吧唧,他們平時都沒見過。
何斯年說:“還是別吃了,萬一中毒了怎麼辦?”
話剛落,就見岑風拿起一顆果子剝開了皮,咬了一口。
大家大驚失:“隊長!”
岑風面不改:“這是竹節子,可以吃。”
大家一聽,紛紛拿了一個剝開皮吃,“好甜啊!像桔子。”
一人吃了一個,井向白把剩下的都放回山,又撒歡一樣跑了:“我去把那棵樹上的都摘了!”
導演組:“…………”
得,還吃上水果了。
等岑風和何斯年架著干柴生了火之后,蒼子明和邊奇連魚也抓到了。兩個人一人捧著一條活蹦跳的魚,興地像個兩百斤的胖子:“隊長!有烤魚吃了!”
導演組:“…………”
于是穿越的第一天,ID團度過了一個非常愉快的野炊營夜。
帳篷不算大,但九個人稍微一也可以睡,總比睡山和干草舒服。口架著兩堆火,燃得非常旺,南方的夜晚溫度并不低,又有帳篷,大家都不覺得冷。
施燃還在帳篷都四周噴了驅蚊水,九個人在一起,嘻嘻哈哈聊天唱歌,快到十二點才各自睡了。
勞累了一天,很快就都睡著了。直到口的篝火漸漸熄滅,天空灑下一抹,岑風最先醒過來,拿過手表看了看,清晨六點半。
山外也搭了幾架帳篷,是工作人員住的,已經開始收拾洗漱。見岑風起來了,攝制組都加快作,很快就架起了機開始新一天的拍攝。
何斯年又用他的小氣音在帳篷里充當鬧鐘:“起床啦起床啦,隊長都起來啦。”
施燃痛苦地捂住耳朵,仿佛回到了302宿舍被何斯年每天搖醒的噩夢中。
最后九個人穿著皮,拿著牙刷,蹲一排蹲在溪水邊刷牙,場面非常壯觀。
這溪水從山澗流下來,還帶著清甜,都野人了,自然也不能在這方面瞎講究。用溪水刷了牙,又回去吃了點水果和昨天岑風抱的那箱餅干當早餐。
眼下的境地比他們之前想象的要樂觀得多,風餐宿的況沒有出現,反倒找到了一種回歸山林的原始樂趣。
大家都不慌了,在口坐一圈,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
岑風看了看箱子里的餅干和礦泉水,緩聲道:“接下來不知道還要在這里待幾天,不能一直吃餅干。子明和邊奇繼續去抓魚吧,其他人跟我去附近轉一轉,看能不能找到其他食和線索。”
大家都聽隊長的話,沒什麼意見。
于是分頭行,六個人還在路上撿了一些壯的子木條用來防探路。節目組讓他們自己找尋回到現代的線索,周圍肯定會有布置,幾個人就當游山玩水,一路打打跳跳的,還嗷嗷地學猿人,時而驚起一片鳥雀。
途中還真他們遇到了一只慢悠悠啃草的兔子,于是六個人追了半小時的兔子,最后被兔子溜進了一個里,空手而歸。
然后又遇到了一只野,這可不像兔子那麼好欺負,撲棱著翅膀就朝他們沖過來了,一群大老爺們被一只野嚇得放聲尖,最后還是岑風飛起一棒把撲近的野給掄飛了。
然后野就被他打暈過去,躺在地上彈了兩下,不了。
六個人:“…………”
隊長牛批!
隊長棒球一定打得很棒!
何斯年剛好帶著繩子,六個人趕用繩子把那綁了。生怕這醒過來又啄他們,綁的特別,兩個爪爪朝上綁在長子上,就倒吊著,被伏興言和施燃一頭一尾挑在肩上。
一群穿皮的野人挑著一只野,畫面非常和諧。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穿過一片樹林的時候,突然聽見不遠傳來簌簌的聲響。
這樹林里到都是灌木叢,枝繁葉茂,視線阻,何斯年嚇得立刻竄到岑風邊:“是不是有野?!”
簌簌聲越來越,像是灌木叢后有什麼東西朝他們沖了過來。
六個人頓時有點慌,“隊長!跑不跑啊?!”
岑風倒是面不改,淡聲道:“不跑。”
他說不跑,六個人自然也就聽話,握手上的木站一排,警惕地看著對面。
沒多會兒,只聽嘩啦一聲,一群同樣穿著皮披頭散發的野人從灌木叢后沖了出來。
他們比ID團打扮得更像野人,臉上還畫著幾道料,頭上著羽,手里拿著鐵弓箭,里還“嚯嚯嚯”地著,一看就比他們正宗。
施燃嚇得直接罵臟話:“臥槽?這是真的還是群演?”
伏興言白了他一眼:“腦袋不用可以割掉。”
等對面那波野人全部沖出來,ID團才發現對面也有兩個人像他們一樣用一長挑著食。
只不過他們這邊挑的是只野,對面挑的是個人。
那人上套著一件麻袋,雙手雙腳被綁在子上倒掉在半空。
何斯年歪著腦袋看了半天,嘀咕:“怎麼瞅著有點眼?”
然后七個人就聽見對面傳來撕心裂肺地喊聲:“救命啊!!!風哥救我啊!!!”
臥槽???
幾個人同時出聲:“周明昱?!!!”
那頭興大喊:“是我是我就是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朋友們!兄弟們!原諒我以這樣的方式和你們見面!快!什麼都別說了!快救我!他們要把我抓回去煮了吃了!”
發現是他,幾個人差點沒笑暈過去。
連岑風都忍不住捂臉笑了。
周明昱著急道:“別笑了啊!先救我啊!我手腳都要斷了!!!”
何斯年笑著就往前跑:“好好好,來了。”
結果剛跑了兩步,對面野人突然發出“嗬嗬”的威脅聲,抬起手里的武對準了他。
何斯年直接給嚇回去了,大喊:“他們不讓我靠近!”
周明昱說:“廢話!他們以為你們要搶獵!想辦法啊!腦子啊!”
幾個人相視一番,應栩澤幸災樂禍道:“沒辦法,他們人多還有武,打也打不過,還是算了吧,別把我們自己搭進去。走了走了。”
施燃也附和:“對,走吧,別救了。”
岑風:“走吧。”
于是七個人真的掉頭就走。
周明昱頓時氣急敗壞:“風哥!岑風!應栩澤!302你們沒有良心啊啊啊!那些年的與時終究是錯付了!!!”
喊了半天,發現他們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終于大喊道:“別走啊!我知道回現代的方法!線索在我上!”
幾個人這才停下來,應栩澤一副看他的表:“不早說。”
周明昱痛哭流涕:“快點救我,我真的快斷了!”
發現他們回來,野人團又發出威脅的聲音。施燃數了一下,對方有八個人,低聲問岑風:“正面剛嗎?”
岑風想了想,轉頭說:“把野放下來。”
兩人趕把挑著的野放在地上。走了這麼一段路,野早就醒了,只不過被綁著,咯咯了一路。
岑風讓他們按住野,先把繩子解了,然后了它的頭,給順了順,安了兩下。握著子擋在前面四個人張道:“隊長!他們朝我們過來了!”
岑風回頭看了一下,那幾個野人弓著子,正慢慢朝他們靠近。雖然知道在群演,但景之下,大家還是有點張。
岑風說了句“準備”,然后抱起野就朝他們扔了過去。
那野被綁了一路,也是個火的子,簡直就是野界的張飛,見誰啄誰,一邊一邊撲棱著翅膀,扇起滿地的落葉塵土,場面別提有多壯觀了。
ID團趁沖過去,搶武的搶武,救人的救人。群演也是人啊!這野看上去這麼兇悍,他們也怕啊!
等他們制伏野,ID團已經拖著周明昱,搶走他們的武跑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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