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們去遛遛吧。”夏媽媽不得他們出去走走,好讓全村人知道家的婿長得好看。
紀羨北回到夏沐那屋,找出相機帶上,又讓夏沐換上子,說給帶了好幾條過來。
夏沐不想換:“晚上蚊子多,換子做什麼?”
紀羨北拿之前的話噎:“你不是說你長得好看,蚊子一般不咬你的?”
“……”夏沐走到他面前用力踩他的腳。
紀羨北笑,把抱懷里:“快換服,到你們學校里我幫你拍幾張。”
夏沐想了想,到學校留念倒是不錯,打開行李箱把子拿出來換上。
出了家門,紀羨北主扣住的手,夏沐掙開來:“我們這邊不興這樣的。”
紀羨北沒再牽的手,改摟住的腰,還笑著說:“你們這邊都興這樣是不是?”
夏沐:“……”使勁拍他的手,他箍的更。
被他環在懷里的覺好,也不管村上的人怎麼看了,反正一年也才不了幾次家。
路過一戶人家,房子破舊,院墻都倒了,滿院的荒草,墻上都是爬山虎,不知道誰家的兩只羊在院子里到轉悠著,不時‘咩咩咩’。
“這里沒人住?”紀羨北側臉問夏沐。
夏沐也正看著院子:“嗯,以前是村委會騰出來給溫老先生住的,后來溫老先生走了,這房子就一直空著,時間久了沒人住就這樣了。”
紀羨北已經猜到:“溫老先生就是溫董的父親吧?”
“嗯,聽我爸說溫董是知青,當年下放到這邊,溫老爺子來過這里一次,后來他退休了就到這邊來支教,一直待到快八十歲,后來不行了就回北京了。”
紀羨北點點頭。
夏沐說:“我名字也是老先生給起的,夏楠和夏航的名字也是,我們村里人誰家生了孩子都會來找老先生取名,他人可好了,博學多識,格還超級好。”
正說著,前邊有一群小孩子朝這邊跑,里還喊著什麼,紀羨北聽不太懂。
夏沐應著他們,“要給我什麼?”
鄰居那個小男孩把手里用稻草編織的簡易的小籠子一樣的東西遞給,眼神還朝紀羨北那邊示意了下。
然后和小伙伴們笑著跑開了。
還有幾個孩子手里拿著大掃帚。
紀羨北問夏沐:“他們這是干嘛呢?”
“撲蜻蜓啊。”
“…也是要油炸了吃?”
“不是,玩兒,還可以放幾只在蚊帳里逮蚊子。”
“……”
夏沐把手里的那個小籠子給紀羨北:“喏,他們粘了知了送給你的,翅膀好好地,你玩一會兒還可以放了它們。”
紀羨北拿過小草籠子,里面有好幾只黑的知了。
他看看知了,再抬頭時,孩子們已經跑遠,他們拿著掃帚追著蜻蜓跑,尖聲嬉鬧聲一片。
路邊有乘涼的老年人,拿著扇輕搖。
紀羨北把相機掛在夏沐脖子里,一手提著盛放知了的糙的小草籠,一手牽著夏沐。
太漸漸落山,晚霞染紅了西半邊天,映著十指相扣的影。
夏沐側眸看著紀羨北,一定是用了上一世,這一生,和下輩子的所有運氣,才遇到了這麼溫暖的男人。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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