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蕓回京都後,除了偶爾和幾個朋友小聚,倒是對自己手上的那些產業上心了不,經常會去辦公室裏坐鎮,如果換了從前的話白白易清那些負責人一準得樂,可這一回這些人卻樂不起來,非但如此,還繃了神經。
這源頭大概還是出自於白易清的事。
這天晚上,伍向軍赴了一場飯局。
現在的伍向軍在京都裏可不是一般人,誰見麵了不要一聲“伍總”?伍向軍這個人也算的上是業界的一個傳奇,年時候在古玩行業裏白手起家,後來遭遇到了人生中的鐵盧,傾家產,沒想到沒幾年就遇到了貴人,不僅東山再起,而且還將產業做的前所未有的大。
雖然有眼紅的諷刺伍向軍這不過是在替人打工,可是明眼人都知道,伍向軍現在才是真正的發達了!要知道在這商場上,多人想要一個靠山都找不到呢,伍向軍不僅找到了,而且還被委以重任,收獲的可不僅僅是名利啊!
自從華瑰拍賣場開辦後,伍向軍那可也同樣為了業界炙手可熱的人,誰不想要擁有和國最大最正規的華瑰拍賣場合作?別的不說,這華瑰拍賣場的招牌就是金字招牌,更別提其中廣闊的富商名流的人脈,這每個季度開辦的拍賣會上,總是能夠有一些品被拍出高價,讓同行眼紅的很。
不過華瑰素來都是講究貴不貴多,如果在這個季度裏找不滿拍賣的品,那這一季就會主放棄拍賣,留待下一場。
這樣的做法更是讓人追捧,將國的某些跟風而起的拍賣場遠遠的甩在了後麵。
酒酣耳熱,有個人自己喝的麵紅耳赤,起敬了伍向軍一杯,“伍總,別的人我老胡都不服氣,我就醉服氣你!華瑰拍賣場能夠做到今天這樣的規模,為咱們國當之無愧的第一拍賣場,絕對和伍總的高瞻遠矚離不開!”
“那是那是!誰不知道伍總那是心懷遠大,放眼國際!聽說華瑰的一切管理手段都是向國際看起的!”另一個喝的一酒氣的男人站起,同樣敬了一杯,順便還拍了一記伍向軍的馬屁。
伍向軍隻是搖了搖頭,他喝酒不上臉,雖然喝了不,麵上卻看不出來,當下也隻是哈哈一笑,一帶而過,懶得和這些人去分辨自己在這裏麵隻是一個聽從行事的份,就算他說了,他們也隻會當他是在謙虛。
見伍向軍一口悶幹,這兩人自以為準了伍向軍的心意,好聽的話不要錢的送給伍向軍。
過了一會兒,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老胡開口,“伍總,我那兒最近得了一件好東西,我找了好幾個人都覺得肯定是正品!不知道伍總可有興趣?”
伍向軍笑笑,不為所,“既然東西正,又是個好件,找我做什麽?隻要走正規渠道就好,肯定能夠選的上。”
那老胡頓時尷尬的笑笑,“這、這不是東西是我一朋友送過來的嗎?”
伍向軍頓時就明白了,估著這東西的來路有些不太正,這是想要走他們華瑰的路子將東西洗白了流市場,這樣下來收益肯定能夠翻一倍。
他眉頭皺皺就要拒絕,旁邊的人一看他這個表,立馬那腰就又彎了幾分,笑容更大了,“伍總,咱們這樣也算的上是互利互惠呀,您看,您幫我們一次,以後有好東西也總歸會是想著您的,更何況,這一次您辛苦了,總是要給您幾分問費的。”
旁邊的老胡一聽自己帶來的這個朋友說的這話,連忙拉扯他的袖子,讓他趕閉,心中“咯噔”一聲,看了眼已經放下手中酒杯的伍向軍,心中真是恨不得拍死自己這個帶來坑人的混蛋!要是早知道這混蛋一點都不懂事,他說什麽也不可能直接帶到伍向軍的麵前啊!
那人卻還沒反應過來,他覺得自己的態度很對啊,以前對付那些拍賣場的人也都是這樣的做法,現在不過就是給的更加多了些,讓他有些疼。
隻不過老胡的小作讓他心中有些奇怪,然後發現剛才還喝的熱鬧的場麵突然安靜了下來,好像他踩了什麽地雷一樣,他不由向其他人,卻見他們不是避開眼睛,就是投來了同的眼神。
伍向軍放下了酒杯,拿起了旁邊的煙,點上一支,眉眼裏顯出幾分冷漠,“劉先生是吧?不知你和伍某什麽仇什麽怨,這仇怨大到想要將伍某我送進監獄裏?”
劉先生臉一僵,連忙喊冤道,“哪裏哪裏,伍總,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了,我老劉絕對是不敢有這樣的念頭啊!”
伍向軍哼了一聲,“我話就放在這裏了,我們華瑰要的都是能夠明正大拿的出去的東西,隻要東西好,不用走任何路子,絕對給你一個公平的機會,至於其他的歪門邪道就免了。我伍向軍也經曆過大起大落,好不容易有了現在這點家產,還想要好好過日子,不想進了那牢子!”
劉先生躬著,著頭上的汗水,連連點頭,“是,是,不敢,實在是冒犯了,伍總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這樣的一般計較。”
雖然這麽應承著,可老劉心中卻一頭霧水,沒鬧懂犯了什麽忌諱,直到散場後,這位劉先生才好不容易攔住老胡。
老胡此刻的臉可算不得好,“我說老劉,咱們好歹關係也不錯了,你用不著這樣坑我吧?”
劉先生則是連忙陪著歉意,“老胡你可是誅心之言,我現在還納悶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老胡見他的態度懇切,拿了一會兒,這才低了聲音道,“我跟你說啊,剛才那伍總沒有當場翻臉已經是給在場的人的麵子了。這事歸到底還是要說一個多月前在京都了發生的那件大事。”
“什麽大事?”劉先生的生意一直都不在京都,還真的不大清楚。
“翡翠居你總知道吧?就是那個玉石行業的領頭羊之一,當時翡翠居的那位白總咱們也接過吧,那可真是意氣風發,誰見了不得給幾分麵子?”老胡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也有些唏噓,“結果白總一個多月前進了牢子你知道嗎?”
“什麽?!”劉先生一臉震驚!那位可是白易清啊!就算是他們這隔著一行的人都知道他的名聲,可想而知這名聲大了。
“你猜他是怎麽進去的?我跟你說,我一開始知道的時候都給驚呆了!白總是自己自首的,罪名是貪汙了翡翠居裏的上好的翡翠料子,以次充好,結果被翡翠居的大老板跟抓到了,所以就自首。不過這隻是外界的傳聞。”老胡聲音的更低了,“我聽幾個朋友說,白總其實是去給自己兒子頂罪的!據說,好像是有些人想要拖白總背後的大老板下水,結果找不到白總的空子,就到了白總的兒子。白總當時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直接給那大老板給跪下求了!”
“嘶——!”
老胡卻是搖搖頭,一臉憾,“聽說現在白總替兒子頂罪,還是那位大老板網開一麵的下場。現在白總可在裏頭咬出了好多人,一口咬定那些人有問題,整個京都都風聲鶴唳,好多公司都被卷了進來。”
“那……這和咱們伍總有什麽關係?”劉先生一臉不解。
“聽說,伍總的大老板和白總是同一個!你說你這種時候跟伍總是辛苦費,這不是存心要跟伍總過不去嗎?那位大老板如此威嚴,連赫赫有名的白總都能夠跪下來求,可以想見絕對不是一般人啊!到時候要查起伍總來……”老胡小聲地道。
伍向軍和白易清兩人的關係一向切,作為唐靜蕓麾下同在京都的兩個人,來往自然是不的,很早就有傳聞說兩者間的幕後老板是同一個人。
不過老胡沒有說的是,他前兒個還得到了自己一向倚靠的靠山的信兒,讓他最近一定不要惹到伍向軍那邊的事兒,能不沾的一點都不要沾,這白易清在牢子裏發瘋,這伍向軍在外麵發瘋呢,往日裏的那些背景不對付的都人人自危!伍向軍和白易清的關係一向好,他不會報複自己東家,可不代表不會對付其他人。
隻要一想這兩個是那個唐姓子手底下的兩員悍將,他就隻能歎一句,什麽樣的東家養什麽樣的手下!這兩人在京都裏折騰的這陣子,他就為某些暗中手的人默哀!
而被兩人議論的伍某人,現在也正坐在自己的車裏,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哎喲,你說咱們東家到底什麽時候才覺得出氣了,才肯讓人把老白從那地方弄出來啊!老白也真是的,養了個禍害兒子!要我說啊,還不如我伍向軍孤家寡人的好呢!”
坐在前麵開車的司機,很明顯是伍向軍的心腹,當下笑笑沒說話。
伍向軍也沒打算要人來回答自己,隻是顯得有些愁苦,“沒有老白一起喝茶聊天,怪無聊的,我現在天在外麵攪風攪雨的,你瞧瞧,外麵的人都快覺得我就是咱們東家養的一條瘋狗了!等老白出來了,可得包我一年的茶葉啊!”
司機覺得好笑,最後還是忍不住了,不得不說,他的老板真的很有自嘲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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