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梨和戚映也在里面。

戚映其實并不太想來，從今早開始耳朵就有些不舒服，總是聽見莫名的雜音，時有時無，刺得頭疼，前兩節課都蔫蔫兒趴在桌子上睡覺。

但架不住岳梨的熱，一下課就被拖過來了。

在人群中，雜音更重，嗡嗡地響。

岳梨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轉過來興地朝大。戚映看見一張一合，有聲音斷斷續續傳進耳朵：“……映……牛……十四名！”

戚映用手掌捂住耳朵，拍了兩下。

嗡嗡兩聲，頓時炸。

嘈雜的哄鬧像水進耳道。

——幫我看看幫我看看，我在第幾個？

——吳睿又是年級第一，這個沒有的學習機！

——啊啊啊我考進前一百名了！我的游戲機穩了！

——我完蛋了，怎麼這次掉的這麼厲害啊嗚嗚嗚。

……

聽到聲音了。

靜謐無聲的世界，終于被打破。

岳梨察覺不對勁，從人群中出來，抓著手問：“映映你怎麼了？是不是低糖又犯了？”

戚映看著，眼眶有點紅。原來梨梨聲音是這樣，清脆得像春日鶯啼。

沖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岳梨兀自抱怨：“啊怎麼辦，我又掉了兩名，回家要被我媽打死了嗚嗚。映映你這腦袋到底怎麼長得啊，聽不到居然還能考到年級十四，嗚嗚嗚分我一半多好。”

原來平時自己聽不到時，就是這樣自言自語的。

戚映有點想笑。

拉著岳梨往回走。

公示欄四周突然發出驚聲：“臥槽我看到了什麼？季讓的名字為什麼在中間？三百二十三？臥槽？！”

戚映腳步一頓，往回走，從人群中進去。

從來待在績榜倒數位置的那個名字，一躍到了中段，夾在麻麻的名字中，仍被一眼看見。

開心得彎起角。

就知道啊，的將軍從來不會讓人失。

周圍幾個人議論紛紛：

——他作弊吧？怎麼可能？！

——絕對是作弊，校霸除了打架一無是好嗎！

——可是他不是在倒數的那個教室嗎？就算作弊，抄誰啊？

——難道是提前搞到了試卷？他們這些人手段可多了，不知道是用錢買的還是的。

——哇，那也太過分了吧，老師都不管嗎……

話沒說完，前面的生突然轉狠狠推了他們一把。

推完還不算，還踩他們腳。

幾個人都是踮著腳在看，本來站得就不穩，被這麼一推一踩，尖著摔了一圈。

戚映惡狠狠看著他們。

幾個人摔得又疼又氣，爬起來就去攘，“你他媽有病啊！發什麼瘋！”

戚映像頭發怒的小豹子，毫不示弱地跟他們推攘。

岳梨在旁邊簡直要懷疑人生了。

映映居然在跟人打架？

尖著沖進來：“你們住手！我要老師了！”

鬧得靜太大，已經有學生把老師喊了過來：“怎麼回事？你們在干什麼？看個績怎麼還打架？！”

一群人被拎到辦公室。

幾個學生互相指正，都說是戚映無緣無故手，連岳梨都看得一清二楚，沒辦法為辯駁。

但戚映到底是份特殊，而且績好，平時格又溫和，現在就算教訓，這聽不到又說不了的，也麻煩。老師板著臉把一群人都教訓了一遍，才放他們回去上課。

走出辦公室，岳梨小心看戚映的臉。見還是沉著一張小臉，默默說：“映映怎麼兇兇的。”

戚映：……

人家明明超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