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警察骨頭咔嚓咔嚓的響聲,我的心中并沒有出現任何憐憫,我并非圣人,我只是個普通人,有有,也有仇恨。
那個警察被冷陌打的奄奄一息無法彈,倒在地上從他周圍流出一大攤,染紅了牢房的地面。
那麼大的靜外面都沒人進來查看,我猜測估計是冷陌了手腳。
在冷陌準備給變態警察致命一擊的時候,我了停:“等等。”
冷陌瞥了我一眼,轉過頭,繼續他的作。
好在我更快的跑他前面,制止了他手上的作。
“別告訴我你要向他求饒。”冷陌目森的不行,我到渾都冰冷了。
“不是。”我了肩膀,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的與他對視。
警察見狀以為我要給他求,立馬爬過來抱住我的大哀嚎:“姑娘,救救我吧!我要被他打死了……”
我心里泛起陣陣惡心,一腳把警察踢了開,然后對冷陌說:“讓我來。”
冷陌微怔,眼睛里多了些我看不懂的緒,旋即他手一張開,手中多了把黑玉的匕首,對我說:“你上有了我的至邪之氣,遇見你的每一個人,只要心存惡念,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的邪惡。所以,你以后遇見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對你產生傷害。我救不了你,唯一能夠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你剛才心里不是已經做出了決定嗎?他們現在就在你眼前。”
剛才的決定……
是,我已經做出決定了。
我也知道冷陌是在說我之前的那幾句詛咒。
我死了,一定要化作厲鬼,從此不再人擺布,那些傷害我的人,我要百倍千倍得報復在他們上,那些欺辱我的人,我要讓他們嘗到千倍萬倍的屈辱。
我看著他手上的黑玉匕首,緩緩起拿了起來。
我拿著刀走向那警察,他瘋狂的著,我看著他的掙扎,想起了自己剛剛的無助、恐懼,原來善良是沒有用的,你的弱只能換來敵人對你一次又一次的狠毒。
那警察已經無法反抗了,我握著匕首,靜靜的站在他面前,俯視著他,看著他顯的恐懼,我突然心里多了一暢快的覺。原來他也知道怕,恐怕他此刻的覺和我剛才所到的也是差不多吧。
不,如果不是冷陌出現,我到的屈辱會更多。
我沒再猶豫,把刀了他的,他從一開始的拼命掙扎,到緩緩停止了作,最后終于不了,我確定,他死了,被我殺死了。
我出刀,扭頭看冷陌:“這把刀你還要嗎?”
“沾了骯臟的東西,你說我還要不要?”他雖然語氣依舊冷冰冰的,但臉倒反而比之前要溫和了些。
我點點頭,把刀扔在了地上。
“走。”冷陌發出命令。
老鬼跑過來攙扶著我,我沒掙扎,有些累,由他攙扶著,慢慢跟在冷陌后面離開了牢房。
一如我之前猜測的,那麼大的靜都沒人來查看我們,這是因為整個警察局的所有人全部都躺在地上,看上去像是全部都死了。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他們都死了?”我問冷陌。
他走在前面,回頭睨我一眼,淡淡說:“他們的死活與你何干?你都殺了一個人還怕什麼?”
“這不是一碼事好嗎?我殺那個警察是因為他想要對我行兇,可這些人又不一樣,我與他們無怨無仇,他們也沒有想過要害我,做人怎樣,至要懂得恩怨分明吧,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殺人,和罪犯,和那警察,又有什麼區別?”
冷陌停下腳步,定定注視了我一會兒,我第一次從他的眼睛里看見了無奈,然后他說:“我沒有殺他們,他們只不過是昏迷了。”
原來是這樣,我吁了口氣。
“真是個白癡人。”冷陌又接著說了句。
我全當沒聽到了,和他一前一后離開了警察局。
抬頭向天空,我頓時有些迷茫:“這算是越獄吧?等天一亮,整個大街小巷都會滿我的通緝令,那時候,我該何去何從啊?”
我只是個19歲的孩,打工賺的錢只夠勉強維持學費和生活費,本沒有多余的存款用來給我做多余的事,我不想重新回到監獄,我該如何去逃生?以后都要過上逃生的日子了,我又該何去何從?
這一刻,我前所未有的迷茫。
冷陌垂手立在我側,我和他之間有那麼一會兒沒說話,現在想想也很神奇,幾天前我還是普通人,幾天后我就和兩只鬼并肩站在了一起,我本是人類,卻到來自人類的傷害,反而是這些本應該讓我們到懼怕的鬼救了我,世事無常,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諷刺呢?
“他們會忘了這件事的。”冷陌忽然開口說道。
我一愣,看向他:“忘了這件事?什麼意思?”
“我抹除了他們的記憶,他們已經記不得你被關進牢房這件事,也記不得你了。”
“啊?!真的嗎!”我驚呼起來,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他從高睨我:“你這麼蠢,我騙你有意思?”
你才蠢!哼!
我在心中默默腹誹了一通這只面癱鬼:“那你剛才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你有問我?”他反問我。
我瞬間被噎住,只能憤憤跺腳:“你!”
不過他說的話我還是相信的,畢竟這只面癱鬼雖然有時候很討厭,但他似乎從來沒撒過謊,他也確實沒什麼必要撒謊,這麼說我剛才的顧慮全都不用再愁了,他消除了那些人的記憶,我仍舊能繼續過平常人的生活了,不用逃生了!這真是一萬個不幸中最大的幸運了。
“愣著做什麼,過來。”冷陌在前面我:“上車。”
“姑娘,快來。”老鬼早屁顛屁顛跑他跟前去了。
我撇撇,只好跟了過去,他的車就停在路邊,走到他面前我問他:“我們現在去哪……啊!”
我還沒說完話就被冷陌扔進了車子里,是扔的,一丁點都不溫的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