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薏托著腮笑,“反正不像我這樣不依不撓,就算是被你養著見不得,也甘之如飴,恩歡喜的很。”
“溫薏,”他道,語調平和,“這不過是你的猜忌。”
“是麼。”
男人低低淡淡,條理清晰的解釋,“事實上,我并沒有跟親親,更談不上你說的肆無忌憚,我要真想肆無忌憚的跟怎麼樣,就會直接跟你離婚把接到莊園里來,至于養到什麼時候……哪天醫生說的神狀態跟心理況恢復良好,我就會送回國。”
點了點頭,這個作算是表達了下聽到了,至于事實究竟如此,追究不到,也沒有心思再去追究,只是繼續道,“第三就是,你欺騙我,無論是從前你對Muse,還是之前李千蕊被人販子拐走了,有些事本你做的,我不評價,但至還算是……坦坦,這也算是你為數不多的優良品之一了,也讓我在我覺得你不怎麼我之余,勉強還有點安全,現在這個也沒有了。”
“說完了?”
“對。”
他波瀾不驚的道,“就這三條,我就罪無可恕到讓你非判我的死刑不可?”
這次,溫薏搖搖頭,凝神了一會兒,笑著回答,“這世上比你低劣無恥,節嚴重狼心狗肺的男人多的是,要說罪無可恕,你連號都排不上——”
他聽著的抑先揚,扯了扯,“可是?”
“可是我現在不接你的這些事,所以不要你了,”溫薏收回了手,不再托腮,手臂隨意的倒下,一雙溫溫淡淡的眼睛直視著他的深眸,“墨大公子,五年前我嫁給你的時候,了很多委屈,但那時候我特別特別你,所以這些委屈我吞下了,現在,本來就是你求著哄著要我跟你在一起的……憑什麼?”
語調淡淡的做了最后一句結語,“我已經忍了在你心里有一席之地,但我并不打算接人也在你邊晃來晃去,有這麼個人的存在讓我覺得憋屈跟委屈,而我不愿意為你承這份委屈,墨時琛,我要跟你離婚,無論如何。”
自始至終都很平靜,而這平靜之下,已經是難以撼的堅決。
這麼明顯,他看的眼睛就足以明白。
“看在我們也過了幾天開心日子的份上,咱們就不要鬧得不開開,就這麼散了,好嗎?”
良久以后,男人的結滾了滾,喑啞的淡聲道,“我想一想。”
溫薏聽到這四個字,一顆心當即就沉了下去,連著擱在書桌桌面的手也收了。
想一想?
這男人還真的是失憶了,他五年前就用這幾個字敷衍過了,虧得那時候還天真的很,以為他真的會認真想一想,然后就同意。
結果呢?不過是拖延時間坑騙而已。
那時候還有勞倫斯著,一提出離婚,不等墨時琛出手做什麼,就已經有個不過的障礙橫在跟前了。
即便的呼吸都被這幾個字激得瞬間都紊不平了起來,但還是死死的按捺住,垂下眉眼冷淡的道,“行,想好了你再告訴我,現在,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著。”
墨時琛無聲的盯著看了一會兒,緩著語氣溫聲道,“好。”
說罷,他就退出了書房,在帶上書房門的時候,站在門口極深極暗的看了一眼,溫薏正偏過頭,看向窗外,臉有些繃,看不出的緒。
等門被關上,溫薏全的神經都松弛了下來,才忽然察覺到,剛才的幾分鐘里,渾的神經都仿佛被人用力的拉扯住了。
死死的攥著手,白皙的臉像是能滲出薄冰。
就這麼在椅子里坐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拾起擱在書桌上的手機走到了臺上,連著中間用來相通的那扇門也關上了。
初冬的風太大,就靠著背風的墻壁而站,這堵墻除了擋風之外,同時也很好的支撐著的,就依站著,舉起手機打開通訊錄。
溫薏撥了個號出去,忙音了半分鐘后,那邊接了電話,大約五十多歲的男人,聲音嚴肅渾厚,“薏兒?”
低低的了句,“爸。”
溫父在那端關心的問道,“找爸爸有事?還是出什麼事了?”
剛才跟墨時琛“談判”的時候,一直很平靜,這平靜也并不是偽裝出來的,當時的確是心境平和,間如一潭死水,冷靜得無波無瀾,可此時一聽這聲音,嚨一酸,眼睛里的意也隨之而來,還沒開口就差點哭了出來。
但所幸,還是忍住了。
“爸,我有件事要提前跟您說。”
“你說。”
“我……”猶疑了一瞬,輕輕的道,“我跟墨時琛……可能要離婚了。”
溫父沉默了一會兒,只是問道,“想清楚了?”
“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的話就去做吧,爸爸跟家里都支持你的任何決定。”
“爸……我剛才已經跟墨時琛說了,但他說要考慮……我怕他到時候如果不同意的話,會我們家的生意……”
溫父點點頭,點完才意識到這是在講電話,溫薏看不到,然后又道,“爸爸明白你的意思了……其實上次你搬回家住的時候,你哥就已經提醒我了,這段時間我們跟Clod一Summer已經沒有再進行新的合作了,以往的那些……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們家并不是依仗Clod一Summer而存活的。”
倚仗的確是談不上倚仗,只是這些年合作太深,如果真的鬧翻了,勢必要傷筋骨一番,更重要的是,墨時琛不針對他們還好,如果真的因為溫薏而針對他們家,以勞倫斯家族的影響力……
溫薏閉上眼睛,初冬的風已經有些刺意了,低低的道,“如果他到時候不肯順利離婚,或者真的了這些心思的話,我會先打電話給墨時謙,希他能著他哥哥不讓他來……但即便如此大概也還是不可能一點損失沒有,爸……實在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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