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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龍隨月》 趙普爺豁出去了

一大群婆蜂擁而至,首當其沖的,正是老太妃派來的那位王婆。

趙普和公孫正在桌邊坐著喝茶呢,還在納悶為什麼來了那麼多婆,就聽到樓梯口有個聲音吆喝著就上來了,“哎呦~九王爺啊~~”

“咳咳……”趙普聽著這聲兒牙都發麻了,轉臉一看,就見一個三十多歲的人扭著的水桶腰向他走來,手上拿著一塊帕,上披著紅的外,頭發盤著,戴了花,濃妝豔抹的。

趙普,趕看公孫,用這書呆子的臉來洗眼睛。

公孫也有些不解地看著走到桌邊的這位的中年人,就見笑呵呵地道,“呦,就兩位在呀?姑娘呢?”

趙普一愣,有些不解地看那婆,問,“什麼姑娘?”

婆“哎呦”一聲,得趙普不自覺往旁邊讓了讓,看公孫,那眼神示意——書呆,你看看,要不要啊?是不是腦袋不好?

公孫也不解的,就問王婆,“這位大姐,有事?”

“唉,就是神醫會說話啊,我來提親那……九王爺,您就說您什麼時候親吧,那家姑娘家在哪兒啊?我給您問聘禮去!”

“哈?”趙普愣住了。

公孫也愣住了。

對過的房頂,展昭抱著一堆小炒還有幾個包子以及兩壇好酒爬了上來,問正看得津津有味地白玉堂,“怎麼樣了?”

白玉堂手接過他手裡的酒壇子,道,“剛開始!”

展昭趕坐下來,打開用油紙包著的小點心,遞給白玉堂一份,拆開酒壇子,兩人邊吃晌午飯,邊接著看。

“唉。”展昭突然指了指樓邊停著的一頂轎子,對白玉堂道,“看!”

白玉堂轉眼過去,就見一個滿頭白發,雍容之氣難掩,但看起來還和藹的老婦人被人攙扶了下來,快步往樓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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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皇太妃吧?”白玉堂問,“這下有得熱鬧了。”

“嗯。”展昭點點頭,問,“花生米要不要?”

白玉堂手……

兩人嘎嘣嘎嘣~~

“什麼姑娘啊?”趙普睜大了眼睛看那婆。

婆捂著悶悶地笑,道,“哎呀王爺,您怎麼不認賬啊?人家可是孩子都有了。”

……趙普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問,“什麼孩子?”

而再看對過的公孫,則是臉難看,有些嫌惡地看趙普,道,“始終棄還不認賬?!”

趙普張大了百口莫辯,道,“我……沒有啊!”

公孫一瞇眼,“當真?”

“我對天發誓啊!”趙普手發誓!

公孫想了想,覺得也是有些不靠譜,剛剛自己一聽到婆說趙普跟哪個姑娘孩子都有了,就覺得一上湧,不過轉念一想,覺得趙普應該不是這種人……雖然,他平時是流氓了些。

“唉,你是誰啊?”趙普問王婆,“別胡說行不行啊?”

婆呵呵笑了兩聲,蘭花指一翹,得意地道,“呦~這十裡八鄉誰不知道我王婆呦,我這婚事啊,是一保一個準的啊……王爺啊,您是大人,這姑娘肚子裡的,那可是龍種啊,不能不要,您就娶回家做妾也行啊,以後……您看到喜歡的還能討麼!”

“你是不是認錯人啦?”趙普一臉的茫然,問那王婆,“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婆笑了笑,道,“我知道,王爺是害啦……”

趙普,心說——害倆字咋寫來著?不認識!

“咳咳……”對面樓上,展昭和白玉堂同時開始咳嗽,而此時,就看到又有一個婆帶著一大幫子,大概有好幾十個姑娘趕來了吧,也正準備上樓。

而此時酒樓,趙普可是有口難辯了,那婆一套套地說趙普不能做負心漢啊,要娶人姑娘,不能始終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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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越聽越氣,趙普眼看著公孫臉越來越難看,就道,“我他娘的真沒有啊,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而這時候,就聽那婆對公孫說,“神醫,您倒是勸勸王爺,還有啊,您那門親事也應了吧?你可是念書人,知書達理,這人家姑娘既然有了,那自然是要娶回家的了!”

……

“啊?”這回到公孫愣住了,他轉臉看那婆,半晌才問,“誰有了?”

“您那位相好的啊!”王婆笑著說。

趙普的眼睛睜得比剛剛還大,轉臉看公孫,問,“書呆!你不說你沒人麼?誰家丫頭?!”

“你……”公孫也氣極了,站起來說,“趙普,你胡說什麼?”

趙普一臉無辜,指著婆示意——不是我說的啊,是說的,我也是害者。邊說,邊山下打量公孫,心說這書呆應該不會有人吧?想著那書呆和人在一起的樣子,趙普總覺得很介意,至於介意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你別瞎說!”公孫火大了,轉臉看那婆,道,“誰家的姑娘?!我本不認識什麼姑娘!”

婆也有些愣了,心說……怎麼兩人都不承認啊。

屏風後面,老太妃也急,心說——怎麼都不承認呢?

正想著,就覺得外面一陣香風吹過……那個香啊、桃花兒、梨花兒、油菜花兒,所有的味道都混在一起了,往裡頭一飄,整個酒樓裡邊吃飯邊看熱鬧的食客們忍不住都連打了三個噴嚏。

“哎呀王婆啊。”這時候,另外一個也四十多歲,胖乎乎的婆走了進來,正是柴王妃找的劉婆。

公孫眉頭皺起來了,心說——怎麼婆們都一個款式的啊?

正在納悶,就見趙普正端詳自己呢,那眼神,有些探究、有些擔憂、有些……總之就是複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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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讓他看得了,問,“看什麼?”

趙普撇撇,問,“書呆,你真沒心上人?”

“有屁!”公孫狠狠瞪了他一眼。

這時候,樓下,紫影抱著小四子匆匆忙忙趕來了,小四子見滿城的婆和姑娘,覺到,好像是自己闖禍了,就問紫影,“影影,怎麼那麼多人呀?”

紫影有些無力地看他,道,“你還問……一會兒啊,小心公孫先生打你屁。”

“嗯……”小四子噘起來,可憐兮兮地著自己的手指頭,“小四子想要娘親……”

紫影一看他那樣子心就慌了,趕道,“哎呀,小四子,我跟你開玩笑的,公孫先生怎麼舍得打你啊……乖,要是他們問起來,就說我幹的好了。”

小四子瞄紫影,問,“那九九,要是到你屁呢?”

紫影無所謂地聳聳肩,道,“讓他打好啦,不過打了小四子要幫我。”

“嗯。”小四子點點頭,摟著紫影親了一口,“影影真好。”

紫影就覺得飄乎乎飄乎乎~~一旁赭影扶額搖頭,兩人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去呢,上頭突然有什麼東西飛了下來,落到了小四子的懷裡,小四子本能地接住,就見是一個小油紙包,打開看了看,裡頭是一小包小炒,有貓耳朵、爪、胗、鴨脖子什麼的。

小四子和紫影他們都仰起臉,就見展昭趴在房頂的屋簷外面笑瞇瞇對著眾人招手呢。

紫影和赭影對視了一眼,一躍上了房頂。

“這時出什麼事了?”展昭問。

紫影和赭影無奈,將事的經過都說了一遍。

展昭和白玉堂聽後很想同一把趙普,但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小四子問展昭他們,“展展……爹爹會不會生氣呀?”

“不會。”展昭趕擺手,道,“這是好事,要高興才行啊。”展昭說著,手往小四子裡塞吃的,紫影才想起來——小四子為他爹爹和趙普的親事“勞”了一中午了,還沒飯呢,趕去樓下的鋪子裡買了一碗小餛飩來,眾人坐在房頂上,繼續看對過樓裡的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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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那幾十個各種款式的姑娘排一排站立著,集給公孫和趙普行禮,兩人全都快豎起來了,那劉婆將王婆一把開,道,“呦……王爺,神醫!”

趙普自己有些發麻的下,心說,這幫婆是一個地方教出來的不?怎麼說話的調調還一樣啊?

“我聽說啊,王爺和神醫想要招親啊……看,特地帶了各的姑娘來。”邊說,邊介紹後的姑娘,道,“這環燕瘦應有盡有啊,王爺,神醫啊,盡管挑啊!”

樓對過的小四子看見了,不滿起來,道,“怎麼可以這樣?!為什麼要有姑娘來!”

紫影給他喂小餛飩,讓他消氣慢慢看。

“哎呀……老劉啊,你怎麼搶我生意啊?”王婆不滿地說,“我這門親事可是皇太妃親自代辦的,你也敢搶?!”

趙普,心說——娘啊,您這幹的是什麼事兒啊?!

婆白了一眼,道,“那又怎麼樣?我這門親事可是八王爺和柴王妃安排辦的,再說了,您幫著老太妃辦事,怎麼連個姑娘都沒帶啊?自個兒頂著張老臉就來了,你別嚇著王爺和神醫!”

“嗨呀。”王婆捋胳膊挽袖子,“你敢罵人?你這老母豬!”

“我老母豬?你就是老豬!”

兩人一語不合就吵了起來,隨即推推搡搡。

公孫頭一回看到人打架,睜大了眼睛好奇地看著,趙普一看況不妙,扔下飯錢,站起來拉著他就往外跑,道,“走了書呆!此地不宜久留!”

只是兩人還沒走到樓梯口,就被那一群來相親的給攔住了。

“王爺、神醫……你們挑一個吧。”那群們嘰嘰喳喳地說著。

趙普本能地將公孫藏到後,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公孫小聲問趙普,“唉,怎麼辦啊?”

趙普也苦了臉,對那些姑娘道,“各位小姐……我們不招親的,你們被騙了,趕都退散吧!”邊說,邊看四周,有些後悔,剛剛為了和公孫獨,把那些影衛都打發了,沒想到,這回想用的時候沒人了。

可事實上,對面的屋頂上,所有的影衛們就集齊了,緋影黛影等人也都來了,眾人坐在一起,邊吃小炒邊看熱鬧。

再看,王婆和劉婆已經打得難分難解了。

而那群姑娘則是往前湊了湊將公孫和趙普包圍,裡道,“王爺,神醫……”

公孫眼看著一大群花枝招展的朝自己撲過來,嚇得趕摟住趙普,道,“你快想辦法呀!”

趙普一看公孫那樣子,一保護就湧上來了,拿出了三軍統帥的威嚴來,吼道,“都給老子退下!再敢來軍法伺候!”

……

對面的樓上,影衛們一起拍手——哦,元帥,好威武啊!

白玉堂邊喝酒邊笑,“這能管用麼?”

展昭笑瞇瞇看他,“白兄似乎很有經驗啊。”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再次確定——自己肯定曾經得罪過這貓!

趙普一聲吼之後,現場立刻安靜了下來,那群姑娘們呆立當場,趙普一看勢不錯,也拔了拔脯,心說,就你們幾個丫頭片子我還怕麼?爺橫掃過千軍萬馬,是見過世面的人。

旁的公孫也對趙普有了些敬佩——不愧是三軍統帥,夠威嚴。

但是趙普那一聲吼剛剛結束,那群們沉默片刻後,同時高聲喊起來,“哇……元帥好帥啊!”

“呵……”趙普和公孫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想不到出來反效果了,這群們比遼兵西夏兵還要如狼似虎啊!

趙普趕拉著公孫退出人群,那些姑娘們一擁而上,趙普帶著公孫跑到了樓邊,也來不及多想了,一把摟住他,飛一躍出了窗戶,落到了地上,

但是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聽到四周傳來驚呼之聲。

趙普和公孫抬起頭,只見四外好多人,龐太師家的張婆帶著一大幫子姑娘跑過來了,龐太師的轎子也到了,就見老龐半個子探在轎子外面,對著趙普喊,“王爺,王爺,我侄兒剛剛十八歲,那個,如花似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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