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迦,我聽不懂你話里的意思。我很懷疑,你今天這趟看我,究竟是想說什麼?”
我有些忍不了容迦話里有意無意的探究。
他今天這趟看我,大部分時間是為了挖掘我的份,以及對我某一方面的懷疑。
我質問的話剛說出口,容迦的臉從紅到白,從白到青,變了又變,最后緒也跟著慢慢平息。
他似乎是想通徹了什麼,平緩了緒后,長吁了口氣。
“不好意思,我最近的緒有些不穩定,思考問題或許沒有徹底考慮過,有什麼話沒有經過大腦就說出口,千萬不要誤會。”容迦似乎想明白了什麼,重新睜開眼睛,語氣凝重的向我解釋。
只是我怎麼覺得他雖然看似向我解釋,看著我的眼神卻是半點也沒有道歉的意思,反而是越發深邃的探究與謹慎。
不過他既然說想明白了,我也不好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點點頭狀似無意地擺手:“沒事,我最近狀態也不好,緒也沒控制住,語氣可能有點沖了。”
說著,我還抬手敲了敲酸的肩膀和手臂,這幾天都是躺在沒運過,這一下坐在床上跟容迦爭辯了半天,人都覺得負荷不了,有點累了。
說個話都能累這個樣子,我再次覺得自己弱的可以。
而變強的念頭在這一刻再次萌發,尤其是在我被容迦多番審問后,這種念頭來得比往常都要強烈。
我握著自己的手臂了,忽然看著容迦的眼神變得越來越熱絡。
我想學習五玄之來提高自己的力和靈力,本來是可以找慕桁的,可惜的是慕桁對我一直有著弱者的偏見,找他幫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而是三番幾次都遭到拒絕的頹廢。
我可以找其他人教我,但我這這陌生的城市里,認識的,能靠得住的就這麼幾個人,慕桁首當其沖,田管家第二,容迦第三。
讓田管家這個大忙人教我,多半是異想天開,慕桁更不可能,而容迦呢?
我看了他一會兒,他眼底對我的警惕意識十足,看似信任我,實際上對我還不是懷疑再三,我能相信他能教我嗎?
我思考了下,無意識的搖了搖頭,還是算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我剛在意識里打了個叉,容迦猛地張口問我話。
我的意識還在讓誰教我五玄之中,于是習慣的口而出:“我想找人教我學習五玄之,我想幫助慕桁,不想再拖累他。”
噬心鬼的出現,讓我更想變強。
縱然已經消失于天地,這個想法卻沒有更改過。
話不經過大腦思考就說出口,說完,我就后悔了。
容迦這麼不信任我,我把這話說給他聽,不是白瞎嘛。
可意外的是,容迦竟然神難得認真的盯著我的臉龐,正的回答我:“你想學五玄之?我,可以教你。”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眼底倏地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銳芒。
我正詫異聽到他的話,倒是沒有注意到他眼底不一樣的彩。
“你這話當真?”
我對他的話報以懷疑的心態。
誰會對剛才還對自己咄咄問的人報以相信的心態?除非那人是圣母。
要不是我沒人可以找了,我也不會問他。
我盯著容迦平靜無波的俊臉,煎熬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當然,容家人不隨意說出承諾,一出口就是真言。”
預料外的,容迦沒有戲弄我,還當場給我解說起學習五玄之的門口語。
他愿意教我,縱然我有過懷疑,但還是欣然接。
我聽得異常認真,連上的不適也強行的忍住,遇到不懂的問下,他也一一回答我。
漸漸地,我防備的心態放了下來。
我們談得越來越激烈,偶爾他會親手給我比劃幾個咒語的手勢,比劃的時候要到我的手臂或者的某個部位。
我雖然不習慣,但為了學習五玄之,忍忍也就過去了。
“你們兩個在干什麼?”
慕桁進來的時候,我和容迦都沒有注意到。
彼時,我的手被容迦握住,他是準備讓我自己手比個咒語手勢才會握住我,我覺得沒什麼大的關系,看在慕桁的眼底似乎變得很不對味。
而容迦的回答也讓我覺得不對勁。
“如你所見。”容迦的話故意說的曖昧不清,還朝門口黑著張臉的慕桁晃了晃和我握著的手。
他似乎刻意在昭顯著什麼。
慕桁聽了后,本就面無表的臉變得更加沉寂,與其說沉寂,不如說難看的跟置在南極冰山里一樣寒徹。
“慕桁,我們兩個就是在……”
我皺了皺眉,覺得有必要跟慕桁解釋下我和容迦的行為。
可慕桁本就不給我解釋的機會,抬手就阻止了我的話,順道兒還晃了晃手里的聽診。
“例行檢查,閑雜人等離開。”
冷漠如冰錐一樣的話從慕桁的里說出口,我不由地打了個寒噤,然后看著容迦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狀似理解的離開了房間。
容迦離開后,房間里只剩下我和慕桁兩個人。
空氣里的氛圍莫名變得抑,得我氣都快不過來了。
尤其是,容迦走后,慕桁看著的眼神就跟冰刀一樣,得我難。
問題是,我都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他殺我,有什麼用?
他這副眼神,是因為我還是剛才的容迦?
我的眼神不由地看向早就沒了容迦影的門口。
“人都走了,舍不得的話,怎麼不去追?!”
突然,慕桁怪氣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我愕然地抬起頭就撞進他沉的俊臉,臉咻地變得慘白。
“慕桁,你在說什麼?我哪里有舍不得他,他又不是我的誰。”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在撇清我跟容迦的關系后,居然看到慕桁沉的臉上出現了驟雨后的彩虹。
他周圍的黑暗分子都變得然無存。
“哦。”
慕桁漫不經心的應了我一句。
“……”
我竟然覺得無言以對。
于是在我們雙方都沒了話題后,慕桁開始給我例行檢查。
昏迷的這幾日,都是慕桁給我診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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