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年來，我是可以將這個男人摒棄在記憶之外的，不去想他過得怎麼樣？邊是不是又有了別的人這些，我只是專心修煉，瘋狂修煉。

結果乍一見葉凌，心里還是咯噔了一下。

心里的那種喜歡十年竟然還沒有忘卻，那份心是怎麼都掩飾不了的，我還是喜歡葉凌，只不過現在已經能克制自己，不像之前那樣在臉上清楚地表現，失神也只是一瞬間。

葉凌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到是左佑，友善地笑了下。

左佑在看到人是葉凌的時候也明顯愣了一下，隨后神復雜地看了我一眼才過去和人打招呼。

“葉凌，你怎麼來這里了？師傅，這就是我經常和你提到的那個葉凌。”

“葉凌，這是我師傅。”是為了我著想吧，他可以忽略掉我。

師傅在知道有葉凌這樣一個九百年的老僵尸，而且還是葉家家主的時候就對這個人很好奇，尤其是他還是自己寶貝徒弟心儀的人，這次終于見到人了，簡直就把人當怪一樣給上上下下看了自己，最后啥話沒說，自己去廠子里查看況了。

左佑只能繼續說話，只是略微有些尷尬而已。“都十年了你還沒有找齊你妹妹的怨氣碎片嗎？”

葉凌搖搖頭說：“時間是夠久了，不過也快了，你們來這里是？”

兩個人換了下信息，葉凌當然是跟隨邪氣碎片到這里的，只是沒想到會遇到我們，而他對于這里的況我了解的多。

“經過查訪，這里之前其實是一個工廠，專門生產嬰兒，只是廠主為了私利，用各種劣質的材料制作，后來出了幾起事故之后被查封。”葉凌將基本的信息和我們流了一下。

左佑也說了我們那邊的況。“一個尋常的小鬼竟然只是在這里吸食了一點怨氣就變得那麼強大，我們覺得有問題就過來查看一番，現在看這里的怨氣果真惡毒很重，而且……”

沒錯，作為修道中人，從進來以后就發現這里非常的邪，有些東西很不對勁，不是尋常的鬼氣。

葉凌接下來的話解答了疑問，他一臉沉重地說道：“你們應該也察覺出異常了，因為喝的都是嬰兒，所以這里的怨靈全部是嬰靈，對于嬰靈這種東西就算我對付起來也是很棘手的。”

嬰靈？在我們這行是一個很特別的類別，那些沒有機會從母中出生，或者剛出生不久就夭折的嬰兒，沒有正確的是非觀念，它們要是變怨靈的話會非常麻煩。

不知對錯，有的只是對這個世界徹底的怨，是相當厲害的那種。

這會兒師傅已經查看完況過來，說法是也葉凌一樣，很長時間沒見師傅出這麼苦惱的表了。“你葉凌是吧？”

之前左佑和師傅說過我和葉凌的事，對于從來都是單方面地認為欺負自己徒弟的都不是好人的師傅來說，對葉凌真沒什麼好印象，說話語氣也很生冷。

葉凌對于師傅的態度倒沒有在意，很隨意地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師傅很明顯哼了他一下才開口：“這里的況和他說的沒出，吃那些劣質死掉的嬰兒心存不甘，都聚集在這里了。”

“況就是這樣。”說完葉凌手抬起來，有很多的嬰兒的鬼魂從四面八方飛了出來，張牙舞爪地就沖我們沖過來，的確是比之前見到的那些普通怨靈怨氣更重一點。

整個廠房都被黑的怨氣包圍，要是尋常人進到這里估計會被刺激得直接暈死過去。

那些嬰兒因為吃了都變得畸形，一個個的腦袋比都還要大，凸愣愣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人，他們傷人都是直接用手撕的，難得那麼點的一小坨竟然能發散出這麼強的力量。

一個已經夠讓人撓頭了，這里有至幾十個。

看到怨嬰開始聚集，葉凌和左佑沒閑著，十年不見，他比之前更強大，輕松就滅掉了幾個。

“不要。”我想都沒想就攔在了怨嬰還有葉凌的中間，出雙臂護住那些怨嬰不讓葉凌傷害他們。

“師妹，你做什麼？”大概察覺出我并不想和葉凌相認，左佑一直都是我師妹而不是名字的，他過來拽住我，疑地問。

沒有敢和葉凌對視，我看著左佑說：“他們不過是些孩子，變現在也不完全是他們的錯，不要直接滅了他們，讓我為他們超度吧。”

“你啊。”左佑寵溺地點了下我的額頭，他素來是順著我的。

師傅看我們這樣，再加上有葉凌出場，沒他老人家什麼事就隨便找了個地方歇著，現在這里只剩下我們三個人。

因為我的這個舉，氣氛變得有些怪怪的。

真是鬼使神差的，我看了一眼葉凌，他正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著我。

心里咯噔一下，難道葉凌是認出我了？

這個時候我心里的戲份足的，至想象出了好幾個場景來，甚至還包括某些不可能，比如說葉凌在知道我就是當初為他擋了怨氣碎片的小兔妖的時候深款款地了我一聲‘可可’這種。

要是那樣的話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大概之前十年刻意保持的冷漠都會消失不見，應該會做出什麼丟人的舉吧。

正想著的時候，葉凌終于開口說話，他一臉疑問地問道：“你是？”

我是？我是蘇可可！

難道說十年來我耳朵樣貌有那麼大的改變？好歹和之前應該有些相似吧？所以葉凌怎麼可能一點沒看出來？可他的語氣也不像是裝的，他真的沒有認出我來。

自作多我這樣也沒誰了。

苦笑了一聲，我默默轉去學著師傅的況探查周圍的況，以為自己可以完全不在乎的，可當確定他完全不記得我之后心還是疼得厲害。

“殺人，殺掉你們，把所有的大人全部殺掉！”

查看一番就會發現，況比想象的還要嚴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