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梟剛剛說完,后的熊萬毅就湊了過來。他皮笑不笑的看著楊梟說道:“這話也就是糊弄糊弄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子,把集裝箱推到海里,這話也就是你敢說出來。今天教你一個乖,集裝箱是有定位卡槽的,不是特別劇烈到可能讓船側翻的角度或者船舷遭到劇烈撞,集裝箱是不可能掉下來的,并且如果沒有傷到集裝箱定位卡槽的話,也只能是最上面的被甩下來。集裝箱不自帶起重吊,船員本沒能力扔下一個箱子。”
說完之后,熊萬毅譏笑了一聲,頓了一下之后,繼續對著楊梟說道:“哥們兒剛來民調局就是負責在集裝箱碼頭查貨的。這個不是吹,我查過的集裝箱比你見過的都多。所以說你以后撿知道的說,不知道的也不要胡說。還船員把集裝箱推到海里,有本事你……讓我推一個試試。”熊萬毅本來想說有本事你推一個試試,但是話到頭反應過來那人是楊梟,他推一個集裝箱也許不會太難。
熊萬毅剛剛說完,楊梟對著他突然笑了一下。熊萬毅愣了一下,他沒明白楊梟笑的意思。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楊梟飛快的出右手在他眉心上面點了一下。熊萬毅子晃了晃之后仰面栽倒。
見到熊萬毅倒地,老莫和西門鏈馬上就沖了過來:“老熊,熊玩意兒!你怎麼了?”無論他倆怎麼喊,熊萬毅都閉著雙眼,這就一瞬間的功夫,他的臉就變得死灰慘白,雙腮也癟了下去,全上下生氣全無。就這麼看上去,熊萬毅跟一個死人沒有什麼區別。
本來還有幾個船員湊過來想看看怎麼回事,好在船長是明白人,第一時間就將眾船員遠遠的召集起來,沒敢讓他們看見后面的一幕。
熊玩意兒平時和我的關系不錯,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死過去,我對著楊梟說道:“嚇唬嚇唬他就得了,熊玩意兒不好全民調局都知道,孫大圣也經常被他氣得直哆嗦,你也別跟他一般見識。嚇了他這一次,熊玩意兒就再不敢胡說八道了。”
楊梟對著我微微一笑,說道:“放心,看在孫德勝的份上,我沒想把他怎麼樣。只是剛才你也聽見了,他說的,我讓他推一個試試的,那就推一個試試吧。”
楊梟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嚯。”的一聲,熊萬毅直的站了起來。他睜開了眼睛,出一雙像是被蠟球一樣的白眼珠,四下看了一圈之后,向著船尾的位置走過去。
“老熊的沖了!”西門鏈大喊了一聲,隨后惡狠狠的看了楊梟一眼,而楊梟就像沒有看到一樣,還是笑呵呵的看著熊萬毅。他上沒有任何多余的作,但我離他最近,還是發現楊梟的微微了幾下,像是說出了一句我們本就聽不到的聲音。
這時老莫已經咬破了舌尖,舌尖合著一大口唾,向著熊萬毅的臉上噴過去。這是我進民調局學會的第一個對付沖的方法,后來試過幾次都是萬試萬靈的。但是這次鮮噴到熊萬毅的臉上卻沒有任何反應,老莫和西門鏈正打算再用其他方法的時候,楊梟輕笑的一聲,慢悠悠的說道:“勸你們一句,小心嚇著熊萬毅的魂魄。別等他最后醒過來之后再變了傻子,那就和我沒有一點關系了。”
老莫和西門鏈的臉變得難看起來,楊梟親口說出來的話,他倆已然相信。再對著熊萬毅便開始投鼠忌起來,只能在旁邊護著,再不敢做出什麼救人的舉。
這時熊萬毅已經走到船尾擺放著快艇的位置,這艘十二人快艇掛著起吊裝置,擺放在護欄里面。熊玩意兒僵的抬進了護欄里面,手開始抓扯綁在快艇上面的鋼索,沒有幾下便已是鮮淋漓。老莫和西門鏈怕傷著他,分別將鋼索從快艇上撤了下去。
這時,我勸說楊梟沒有起到作用,索也跑了過來,和老莫、西門鏈一起防著熊萬毅做出什麼反常的作用。雖然知道楊梟不會把他怎麼樣,但是旁邊就是汪洋大海,熊玩意兒一步走錯掉下去的后果也不堪設想。
鋼索撤了下去之后,熊萬毅向后退了幾步。本來我們以為會有轉機的時候,他卻突然蹲下,雙手反著握住船梆,腰里一使勁,竟然穩穩的將這艘十二人快艇上肩扛了起來。就在我們目瞪口呆的時候,熊萬毅扛著快艇向著船舷一步一步地走過去。無論我們怎麼喊制止,他都像沒有聽到一樣,轉眼之間便到了船舷邊上。
“楊梟,差不多就得了。別真的弄出人命來!”我對著楊梟大聲喊道。但是楊梟完全沒有理會,只是微笑的看著事態的進展。
熊萬毅在船舷邊,突然膀子猛地一晃,在我們的眼前將這艘快艇‘拋’了出去。快艇落海時響起來拍打海浪的聲音,熊萬毅沒有征兆的忽然哆嗦了一下,隨后子前傾就往海里栽去。我在他后就防著這一手,在熊萬毅栽倒的一剎那已經抓住了他的服領子向后一拽,老莫和西門鏈一人一條胳膊,一起將熊萬毅有拉了回來。
一陣海風吹過來,熊萬毅打了一個噴嚏之后再次醒來。這時他的眼球已經恢復了正常,臉也多有了一點紅潤。
見到我們之后,熊萬毅反而莫名其妙的說道:“你們這一頭大汗的,這都是怎麼了?”
熊萬毅喪失了這一段的記憶,這也是明顯沖結束之后的癥狀。老莫被他嚇得差點犯了心臟病,正往自己里灌速效,這時也來不及管他。倒是西門鏈沉得住氣,緩了一緩之后,把剛才發生的事對熊萬毅說了一遍。
“你說我把這艘快艇扔下去的?”熊萬毅看著海里的快艇,臉上已經變了。
沒等西門鏈回答他,楊梟已經走了過來,看著熊萬毅又笑了一下,說道:“這里實在沒有更重的東西,我才讓你扔快艇的。你一個人扔一搜快艇都沒有問題,那麼四個人推一個集裝箱還困難嗎?”
熊萬毅這時已經明白是著了楊梟的道,心里雖然打鼓,上卻依然氣的說道:“你把我怎麼了?”
楊梟看著他說道:“那四個人怎麼樣,我就讓你怎麼樣了。”
熊萬毅的子沖,人卻不傻。眨眨眼睛想了片刻之后,說道:“不是沖……你剛才把我變傀儡了,那四個人也是了傀儡才推得集裝箱的。”
這次到楊梟怔了一下,隨后他微微一笑,看著熊萬毅說道:“看不出來,你倒是多知道一點。”
這個小曲過去之后,我才有功夫給孫胖子打了個電話,把楊梟的看法對他說了一遍。本來以為孫胖子會調我們回去支援其他的兩隊。但是孫胖子在電話的另一頭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說道:“辣子,不是我說。楊梟這也是猜測的,海里面的形誰都不知道。我看這樣,事還沒有明朗之前,你們在那里再待一陣。不過你們也要隨時做好準備,去支援楊軍和郝頭那兩隊。”看來孫胖子還沒有放棄這里,起碼也是對片海域有些想法。
掛了電話之后,我向楊梟和熊萬毅他們代了孫胖子的話,但是楊梟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林楓不在這里,這片海域只是他布的迷魂陣。
雖然是這樣,但孫福局長的話還是要聽。只是楊梟已經對這里沒有了興趣,躲到船艙中不知道干什麼去了。
在船上吃了一段簡單的伙食之后,天空中稀稀拉拉的下起了小雨,海面上也起了陣風。我們這艘海監船圍著這片海域轉了一圈之后,已經是四個小時之后的事了。這時的雨已經越下越大,天變得灰暗,我們這艘船也開始晃得厲害起來。
就在我和船長商量是不是先回碼頭避避風雨的時候,甲板上突然傳來一名船員的喊聲:“你們都出來看看!海里這是怎麼了?”
冒著大雨,我和熊萬毅他們幾個跑到甲板上,向著船員指著的位置看過去。就在剛才楊梟認定是集裝箱沉沒的海面上,就像開鍋了一樣,不停的冒著氣泡。那片海域的水質也發生了變化,剛才經過的時候還是澄清一片,現在已經變得污濁不堪,海面上甚至還浮著一層像油脂一樣的東西。
船長跑到我的邊,說道:“電臺已經發布大風警報了!我們這艘船太危險,還是先回碼頭避避吧。”
他的話剛剛說完,后突然有人說道:“不行!來不及了,直接把船開過去!”不用回頭,已經知道是楊梟出來了。
楊梟走到船舷的位置對著海面一陣的冷笑,隨著他的冷笑,一白花花的尸從海底浮了上來,接著,是第二、第三……轉眼之間,那片海面上已經布滿了上百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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