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孫胖子藏在里面看我的短劍藏在哪里。但是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不可能比我先到一室,辦公室里面是其他的人,悉民調局的部,還一定要鬼鬼祟祟進來的,一個名字在我腦海里面呼之出——林楓。
這個人的相貌在我的腦海中出現之后,我立即回在儲箱里面打開了木匣,將里面兩把短劍同時取出握在手中,然后向著辦公室那邊沖了過去。
“嘭!”的一聲,我將辦公室的門踹開,沖進去的同時兩把短劍分別護住了頭部和口。我似乎來晚了一步,辦公室的窗戶打開,應該有人剛剛從這里跳了下去。
確定窗口附近沒有擺設陣法之后,我馬上竄了過去,也就是這頓了一下的功夫,等我從窗口看下去的時候,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這個人不簡單,能掩藏自己的氣息,否則在一室門口我就能知到他的存在。
就在我準備打電話通知孫胖子和高亮的時候,郝文明桌子上的一打照片吸引住了我的目。照片上的主人公是各個時期的破軍,我隨手翻看了幾張,里面甚至還有幾張照片是年時期的破軍,他被各位主任來回的抱著,其中一張抱著破軍的是一臉笑容的林楓,只不過這張照片被人重重的過,看著林楓臉上變形的表更像是在獰笑。
這就在一瞬間,我猛地反應過來,剛才那人不是林楓。除了他之外,能進來的人就只有一個了。我用短劍撬開了郝文明的屜,果然,里面他用來掩飾份的證件都不見了,亡魂列車那次回來之后,我親眼看見他將證件都鎖在里面的,之后郝文明就不見了蹤影。聽孫胖子說過,這兩年我昏迷之后,郝主任也沒有回來過,現在潛回來的不是他還能是誰。不過話說回來,他要哪些證件想干什麼用?
雖然認定了剛才那人是郝文明,但是那個木匣子還是換個地方藏吧。畢竟都是吳仁荻的寶貝,別剛剛到手就便宜別人。猶豫了一會之后,我給楊梟打了個電話探聽吳仁荻的向。也是巧了,現在他和吳仁荻在一起,兩人都不在民調局里,好像是給吳主任辦什麼私事去了。
趁著現在的檔口,我一路小跑將木匣帶到了六室,將這兩把短劍藏在了吳仁荻的儲柜里面。平時吳主任也沒什麼東西放在里面,這個儲柜基本上就是個擺設,他也從來不鎖。不過民調局上下都知道這是吳主任的柜子,威懾的作用多還是有的。而且還有一個好,就算以后這件事到了東窗事發的時候,我也有話解釋:我看見這兩把短劍造型獨特,就特意帶上來讓求典故的,正趕上那天你不在辦公室里,我也不敢放,就藏在你的儲箱里了,不信我的話,你自己去看,是不是放到你的箱子里了……
看著關好之后的儲箱,我都有點佩服我的急智了。就算孫胖子懷疑我將短劍藏在這里,他有沒有膽子進到六室查看都是個問題。
將這一切都辦妥之后,我才掏出電話給孫胖子發了個信息,告訴他剛才在一室發現疑似郝文明的蹤跡。短信剛剛發出去,孫胖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不過電話那一頭說話的卻是高亮,他又急又快的說道:“你確定就是郝文明嗎?怎麼發現他的?有沒有見到他的正臉……”
一串問題問下來,竟然把我問的手忙腳。一時之間,我有些發愣,不知道從哪里回答他好。最后索將剛才的事重新說了一遍。說完之后,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高局長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你來我的辦公室,有些事我和你代一下。”
雖然明知道高亮不是沖著那兩把短劍才我過去的,但是我的心里還是沒有底,畢竟民調局里兩個最有心計的人都在一起,誰知道那句話說的不對,就會被這兩個胖子看出破綻。相比較孫胖子,高胖子要是給我下套,那我真是一點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進了高亮的辦公室之后,還沒等我說話,坐在客位沙發上的孫胖子轉過來,背對著高亮,不聲的向我遞了一個眼神。我明白他的意思,這是暗示我別把短劍的事說了,要是被高亮知道,這兩把短劍基本上就沒戲了。
但是高亮就沒有提有關六室和地下五層的事,他直奔主題,讓我坐下之后,就直接讓我詳細說了剛才的形。我說完之后,高局長先是沉默了半晌,之后目聚焦在我的臉上,緩緩的說道:“剛才的事你都和說過?”
“沒有,出事之后我馬上就聯系了孫副局長,之后您就把我過來了。高局長您知道我,沒有經過證實的事,我當然不會說。”和高亮的話是這麼說的,但是我心里又加了另外的一句話:藏匿短劍這樣的事,自然是要刪除的。
高亮看了看我,又扭臉看向孫胖子,半晌之后,重新將目對著我,說道:“關于剛才的事,你不要和任何人說。以后再發現有關郝文明的一切事,你第一時間向我匯報。”說到這里,高局長停頓了一下,好像是有什麼話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但他猶豫了片刻之后,還是慢慢說道:“還有一件事,假如你和郝文明有見面的機會,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他帶回來。哪怕是手段激烈一點,只要不傷及他的生命安全。如果手的話盡量打,底線是保住他的命。”
高亮說到這里的時候,我驚得差點椅子上了下來。一旁的孫胖子比我也強不了多,他是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沖著高亮說道:“不是我說,高老……局,不至于吧?就算不能把郝主任勸回來,咱們也不至于手吧?再說了,你看辣子和郝主任,他們誰把誰打折的幾率能大一點?還有,一旦巧勁他們同歸于……”
“你閉!”孫胖子的話還沒有說完,高亮就對著他吼了一聲,隨手將桌子上的一摞文件向著孫胖子的大臉甩了過去。孫胖子側躲開,看見高亮的手向擺在辦公桌上面裁紙刀去,他沒有毫猶豫,轉就跑出局長辦公室。
兩位正副局長的通方式讓我目瞪口呆,就算當初在部隊的時候,也沒有見過像這樣說翻臉就手的。我現在境有點尷尬,正好守在外面的大書王璐開門進來收拾殘局,借著這個機會,我干笑了一聲,對著高亮說道:“那什麼,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您放心,見著郝主任之后,我盡全力把他帶回來。”
高亮沖著我點了點頭,本來以為他會解釋幾句,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孫德勝,你給我死回來。”他的話音剛落,已經關上的大門又開了一道,孫胖子嬉皮笑臉的從外面‘’了回來。
孫胖子回來之后,沒事人一樣的坐到了高亮的對面。高亮在王書收拾好的文件堆里找到一張,掏出鋼筆在上面寫了幾個字之后給了孫胖子。孫胖子人模人樣的接過來,看過之后也在上面寫了幾個字。就連王書也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收拾完之后就轉出了局長辦公室。這場景和諧的一塌糊涂,哪里還有一點剛才手就打的影子……
我跟著王書前后腳一起出了局長辦公室的大門。王書剛剛關上了門,我就向問道:“他倆以前就這樣嗎?”王書沖著我笑了一下,說道:“這算是輕的,可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高局沒有下手太狠。兩年了,高局屋里的花瓶都摔碎快一打了。不過每次他們爭吵(我的心獨白:這可以用爭吵來形容嗎?)都不會超過五分鐘,之后又是有說有笑的。開始我還勸勸,時間一長也習慣了。現在要是他倆一個禮拜不來上這麼一回兩回,我都有些不適應了。”
這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在我云里霧里的時候,口袋里的電話震了起來,孫胖子給我發了一條信息,電話屏幕上面只有八個字:一室等我,要事相告。
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后,孫胖子才姍姍來遲。還沒等我開口,他先看著我笑了一下,說道:“辣子,一室已經不保險了。那兩把家伙你還是換個地方藏吧。想藏哪里就說話,不是我說,除了高老大的辦公室之外,剩下的地方隨著你挑。”
孫胖子還是他一貫嬉皮笑臉的樣子,不過我和他實在太,他辦事的作風差不多快被我吃了。我迎著孫胖子的目說道:“大圣,那兩把短劍也不用惦記了。有什麼話直說,咱倆就不用繞彎子說話了吧?”
我這句話說完之后,孫胖子哈哈一笑,但是隨著他的笑意慢慢消退,孫胖子臉上的表也跟著變了。他的眉頭微鎖,習慣上揚的角也收了起來。我從來沒有見過孫胖子如此的嚴肅。
孫胖子沒有說話,他指了指郝文明辦公室的方向,示意有什麼話到里面再說。我跟著他進了辦公室之后,孫胖子瞅著桌子上破軍的照片,沉默了一會之后,突然說道:“辣子,高老大最近越來越不對勁兒了。”
他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對著孫胖子說道:“什麼,你說高局長怎麼了?”
孫胖子看著我,接著說道:“兩年前,你出事的時候,他就有點變化。從那個時候起,高老大逐漸得把民調局的事都推給了我,還把老蕭都出去了。他好像是在謀劃什麼事,開始我還以為他是在找你們遇害的線索。但是林楓再次頭,丘不老遇害之后,高老大的反應沒有我想象那麼強烈。今天你看到郝頭回來,他的反應就有點過了。不是我說,現在的高老大我是越來越看不了。”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我一直在看著他。剛才他說到越來越看不高亮的時候,我在心里嘆了口氣,我又何嘗不是越來越看不眼前的這位孫副局長了,自打他升了副局長之后,雖然還是科打諢,嬉皮笑臉的作風,但是現在的孫胖子不是心機,就連音容笑貌都開始走高亮的老狐貍路線了,要是不知道底細的,真的會以為他倆之間有什麼緣關系。
一直等他說完之后,我才接著他的話頭說道:“大圣,你倒是是什麼意思,直說吧。要是讓我猜,我能猜到明天早上。”孫胖子的眼神有點發直,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的目才緩了過來,直勾勾看著我說道:“最近民調局里面可能要出大事,高老大會做出一些反常的舉。”
說到這里,孫胖子頓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說話的事,語氣變得遲鈍:“到時候你要小心看住高老大,別讓他出事。”這句話嚇了我一大跳,怔了一下之后,馬上向他問道:“高局長怎麼了?你看出什麼來了?”
孫胖子搖了搖頭,看著我說道:“要是能看出來就不事兒了。不是我說,高老大這次玩的太深了。我也就是看出來一點苗頭,就是這點苗頭,已經讓我心驚膽了,都不敢順著這點苗頭繼續往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