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引火的木屑和煤油在手,在山里面點個火堆沒有什麼難度。火堆剛剛點起來,我就聽見山口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我和破軍幾乎同時將手里的手槍和弓弩對準口,只要進來的是赤霄,就扣扳機給它一下子。
就在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地時候,山口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怎麼樣?看見煙冒出來了吧?我說什麼來著,小辣子和破軍早來一步,一定會把山里面收拾出來的……”
隨著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進了山。這兩人都不陌生,但也不是太悉。前面一個是五室的易副主任,跟在他后面的是二室副主任王子恒。
老易還倒罷了,我和孫胖子剛進民調局之時,就是他給我們倆講的理論。王子恒就更悉,以前我和孫胖子沒挨他的折騰,以前郝文明在的時候評價過他,說王副主任沒有吳仁荻的本事,卻有吳主任的病。按著孫副局長的話說,這是病……得治!
要不是孫胖子升了副局長之后,忙東忙西的一直沒騰出功夫來,現在已經開始給他‘治病’了。
他倆負責的位置比我們要遠得多,進山的時候兩人外已經地差不多了。老易先看向我們,笑著說道:“我就說你們的運氣比我們好吧。看看,找個背雨的山都比我們方便。”說話的時候,他二人已經都將服了下來,架在火上烘著。
王子恒還是那一付牛哄哄的樣子,看見了我和破軍只點了點頭,就算過去了。破軍習慣了他的做派,也沒覺得怎麼樣。但是我看著王副主任的樣子心里窩火,也沒搭理他,直接扭臉找老易說道:“易主任,正好有件事還要請教你。赤霄的資料我在你們那里見過,不過關于它的資料太,有些事也沒有說清楚。我聽那個誰說過一,好像幾十年前,高局和老蕭他們也解決過一只吧?”
我這話說完,老易先是有些驚訝的看了我一眼,隨后將目轉到了破軍的上。頓了一下之后,才重新將注意力轉到我的上,說道:“你剛提的副主任不知道也正常。看不出來孫大圣什麼都和你說,因為當初那個赤霄惹得子太大,關于它的檔案不能外泄,進了加程序,最低也要到了你我副主任這樣的級別才有權利查閱。
當初的民調局還特別辦,和現在的況差不多,有證據證明赤霄傷人,當時他們的判斷有些錯誤,以為這只赤霄只是初級沒有什麼道行。等到高局,蕭顧問還有肖……其他幾位特別辦的領導到了現場,看了新證據才發現這只赤霄已經不是他們憑著常規的裝備對付得了的,他們商量之后,由當時的一位濮科長趕回特別辦去取家伙,高,蕭,肖三人在山上尋找赤霄的下落。可惜當時出了點岔子,要不是濮科長及時拿著特別辦的鎮室之寶趕回來,削了赤霄的腦袋。高局長他們可能那時就代了。”
老易說完之后,眼睛眨了眨,好像又想起來什麼事。他接著說道:“說起來那只赤霄也算不得什麼,八幾年的時候,在大興安嶺出現過一只真正了道行的赤霄。遭了雷劫都沒死,要不是那時候吳主任已經進了民調局,當時還真拿它沒辦法……”
嗯?老易最后這幾句話說的我眼睛當時就瞪了起來,這一段怎麼那麼耳?
這不就是三叔講個那段經歷嗎?想不到現在才知道了出。那件事牽扯到本來山里這四個人都沒有資格查閱那一段的檔案。也就是老易守著歐偏左,加上歐主任的不是太嚴,才近水樓臺知道這麼多的聞。
看著我瞪大眼睛的樣子,老易也明白自己說的有點多了。但是現在他想收回來已經來不及了,我腦袋里面全都是三叔說的那次經歷。第一個向他問道:“易主任,怎麼我聽說當初大興安嶺那次的赤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這次到老易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了:“孫大圣這張臭,我說他都是副局長了,怎麼什麼話都敢胡咧咧?”不是他,就連王子恒都在斜著眼在看我。屎盆子這是徹底的扣在了孫胖子的頭上,除了高亮和那幾位主任之外,也就是孫副局長有權力知道那次的事件。
現在這況,怎麼樣也要提孫胖子解釋幾句,可是現在就連我把三叔當年的那段經歷說了也沒有人信。就連破軍都連直搖頭不說話,王子恒更是怕事兒鬧不大的說道:“知道你們倆穿一條子,你也不用把親戚都搬出來向著他吧?”
我沒搭理王子恒,省的再越描越黑,反正這就樣了,姓王的你信不信!我扭臉繼續對著易副主任繼續說道:“易主任,我怎麼知道的你就別管了,先說說大興安嶺那次是怎麼回事吧?”
老易歪著腦袋直嘬牙花子,猶豫了半天才說道:“想知道你下山去問孫德勝吧。那次的事件鬧得太大,說出去就是捅破天的事。”
這時旁邊的破軍也過來火上澆油了一把:“我說老易,你也別端著了,怎麼回事辣子都知道,也不差這點細節。你就別藏著了,大不了我們還說是從孫大圣哪里知道的,這事兒和你沒關系。”說完他看了一眼王子恒,王副主任沒有作聲,算是默認了破軍的話。
看在我們口風一致的份上,老易終于開了口:“話說在前面,這都是孫副局長讓沈辣轉告你們的。”看我們沒有反對的意思,老易繼續說道:“赤霄變了模樣,一是到了他那種程度,面貌就應該會變化。二就是因為那次的山火,被天雷劈中,它的五挪了位才造的。大興安嶺的那次山火,就是天雷劈赤霄的時候,引發了山火才造的。本來再多加幾道天雷赤霄就死定了,可惜好好的事被吳仁荻給攪了……”
這一段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聽到吳仁荻出場,我還是忍不住了一:“等一下,吳主任不是去對付赤霄的嗎?”
老易看了我一眼,苦笑了一聲說道:“吳仁荻……能用一般人的想法來衡量他嗎?你知道回來高局長問他,他是怎麼回答的嗎?”老易看了我們三人一眼,打了個哈哈,自問自答的說道:“他聽雷聲聽煩了,就用了引雷法引走了天雷,就這樣才讓赤霄了口氣,吳仁荻又嫌赤霄的樣子被雷劈的惡心,沒有當場出手解決它。才被赤霄找機會逃了的。要不是后來在火車上把它除了,那次就是吳仁荻現眼了。”
然后就是三叔給我講的那段經歷了,這一段老易畢竟不是當事人,說的遠沒有三叔說的那麼驚心魄,但是就這樣也讓破軍和王子恒聽得直點頭。
這段‘逸事’說完之后,老易終于岔開了話題,和破軍聊起了業務上的事,王子恒在旁邊時不時的上一。我不上,又不想和王子恒搭上話。最后推說這里有風進來,吹在上不舒服。索在火堆里出來幾燒了一半的柴火,又撿了五六木頭,在里面的室里又點燃了一個火堆。
里面的室比我想象得要好的多。可能是因為常年有人在這里引火取暖的緣故,室竟然沒有想象的那麼,我又在室里面找出來兩捆油氈,一塊鋪在地上,另一塊墊在壁旁,就這麼半靠半倚著,上被烤的熱乎乎地,竟然有些優哉游哉的覺。
百無聊賴之際,我從袖口里掏出吳仁荻給的那顆丹藥,丹藥還牢牢的綁在詭上。我放在手里把玩了一會之后,一似有似無且形容不上來的味道飄散了出來。吳仁荻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制作的丹藥,竟然現在還有藥香?
我將丹藥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這香味順著鼻孔直沖腦仁。我頭腦中一陣的犯迷糊,上下眼皮一個勁兒的打架,心里想著可千萬別睡覺,奈何現在就像是吃了整瓶的安眠藥一樣。一無法抵抗的困意襲來,我實在抵抗不了這困意,就這麼靠著壁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竟然到了一個陌生的場景之中。眼前是一個老舊的辦公室。一張木頭的辦公桌上面擺放著一只白的搪瓷茶被和一個老式的保溫壺。看室的布置說八十年代的件都是高估了,也就是六七十年代才會有這樣辦公的家什。
‘我’現在站在一個鐵皮的檔案柜前面,手里正在整理著檔案柜里面的東西。現在的我輕飄飄的,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忙三忙四的。
這種覺有一段時間沒有經歷過了,之前有過兩次,只是那兩次的覺都不是太好。終于明白了,我這是又做夢回到肖三達的記憶當中去了。
果然我說話的時候就是肖三達的聲音,就聽見‘我’說道:“你不用說了,這里我是待不下了。我已經找人安排了去香港的船,今天晚上就走。”“您只在外,凡事要多加小心。”后有一人答應了之后,就再沒了靜。
肖三達說完之后,停頓了一下,從檔案柜里拿出來一件用紅綢子包裹的件。肖三達打開包裹,出來里面一張皮紙,這張皮紙和我在國見到的那張半幅天理圖的皮紙有七八分的相似,看著就像是一張皮紙被裁了兩張。
肖三達見到之后有些失神,手在皮紙上面著。過了一煙的功夫,他才回過神來,轉將手中的皮紙連同包裹用的紅綢子一并的遞了過去:“這東西我帶著不方便,你先替我收著。要是十年之聽不到我的消息,這張天理圖就是你的了。”
后有人默默地將皮紙接了過去,這人雖然年輕了幾十歲,現在一臉的稚氣,但是我還是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幾十年之后,這個人就是民調局調查四室主任——林楓。
肖三達親眼看著林楓收好了那半幅天理圖,微微的嘆了口氣之后,才抬頭看著林楓說道:“我走之后,你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之前你和我走的太近,高亮難保不會找機會整治你。要是高胖子給你小鞋穿,你就去找蕭和尚。和尚看著我的分之下,拉你一把還是不問題的。和尚的面子,高亮還是不能不給的。”
林楓面無表地接著肖三達的話茬說道:“蕭科長已經四五天沒回來了,他會不會出了什麼事?”說起到蕭和尚這幾天沒了蹤影,肖三達臉上的表低沉了起來,半晌之后才說道:“和尚不至于出事,高亮是想踢走我。他跟和尚的關系還說得過去,不會把他怎麼樣。”
說到這里,肖三達頓了一下,看著林楓,突然話鋒一轉說道:“天理圖你要小心看管。要是我猜的沒錯,高亮已經聯系到了吳勉。不久之后吳勉就會來這里。到時候特別辦就是他倆說的算了。林楓,你記住了,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夾起尾做人,千萬不要主去惹吳勉。就算上下兩部天理圖都被你得了,也不是他的對手。”
肖三達說話的時候,林楓就一直低著頭沒有接話。等到他說完之后,林楓才抬頭說道:“特別辦我幫您看著,香港之行如果阻,您就回來,說到底這里才是您的地盤。就算吳勉來了那又怎麼樣?吳勉的資料我看過,他每三年就有幾天的衰弱期。那個時候就連個小孩子,只要手里有把刀就能把他……”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肖三達突然舉起掌,對著林楓的臉就是一掌。“啪!”的一聲脆響。打的林楓倒退幾步,臉上瞬間就出現了五道指痕。肖三達對林楓說道:“把我的話當放屁嗎?我剛剛讓你夾起尾做人,話還沒涼你就惦記上吳勉了?你也不想想吳勉他活了多久?他每三年就會出現一次衰弱期,我們能知道,別人就不知道了嗎?這麼多年活過來,你以為吳勉就沒有辦法在衰弱期自保?你沒有干掉他,只要吳勉緩過來,以這個白頭發睚眥必報的格,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早晚死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