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象當中,黃然都是以一個老巨猾笑面虎的形象出現。似乎也只有高老大能他一頭,但是看他在孫胖子的面前就那麼赤的差點,現在看來,孫胖子能坐上民調局副局長這個位置,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看著黃然離開了教堂之后,孫胖子才轉頭對著李祁木說道:“小五,你要是在沒有意見的話,東西我們就帶走了,至于來不來民調局,也不要著急,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考慮一下,不都給我一個信兒。”說完,孫胖子掏出自己的名片遞給了李祁木。
李祁木都是沒有不同意的意思,他將信封和名片收好之后,看著我懷里李江河的,對孫胖子說道:“說是爺爺的,其實這些東西爺爺生前,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也沒什麼用。對我來說還不如照片更有價值。你們想要就拿走,反正對我也有補償了。”
李祁木對他爺爺的不怎麼上心,要不然之前也不會找買主賣掉。不過這也算給天理圖歸民調局名下掃清了理論上的障礙。
差不多都安排好了,在離開教堂之前,孫胖子對著蒙棋祺說道:“蒙大小姐,這里的事差不多也辦完了。就不耽誤你回黎了,那什麼,記得幫我們向法國人民問好……”
孫胖子的話剛剛說完,蒙棋祺就已經一腳揣在孫胖子的大上。可不是黃然,蒙大小姐明顯不吃孫胖子的這一套,要不是我手疾拉了孫胖子一把,這一覺再往上幾寸,孫胖子這輩子就算是提前為計劃生育做貢獻了。
就這樣,蒙棋祺還是不予不饒的:“孫胖子,放你的臭屁!你這是卸磨殺驢啊。上次在妖塚我就吃了黃胖子的一次虧了,這次你還算計我?信不信我把你也了扔沙漠里?”一邊罵一邊繼續向孫胖子推推搡搡的,而孫胖子局長也完全沒有了剛才對黃然那種游刃有余的本事。要不是我擋在他倆中間,孫胖子現在已經不知道了什麼樣子。
孫胖子知道我的格對付不了人,他索對著楊梟喊道:“楊梟,不是我說,你就這麼干看著嗎!”誰知道他喊完之后,楊梟就像沒有聽到一樣,竟然將頭扭到一邊,看著天棚頂上的耶穌難像,里還哼哼唧唧的,仔細聽上去,竟然是:“我……要是……別惹……。”
孫胖子本來是想和剛才一樣,依仗著楊梟讓蒙棋祺就范。但是看到楊梟的態度之后,他馬上察覺到什麼。立即也變了態度:“大小姐,你倒是聽我說完,我是說,要是你不著急回黎的話,就和我們一起回國。高胖子許諾給你什麼東西……”孫胖子頓了一下,拍著自己的脯繼續說道:“我孫胖子幫你要!”
事到如今,拉斯維加斯的旅程似乎就要結束了。只不過最后還有一個小曲,在我們即將要離開的時候,國土局的兩位探員風塵仆仆的趕回來了。楊梟的份尷尬,在兩人出現之前已經先一步離開教堂。問到黃然的時候,孫胖子推說黃胖子剛才驅魔的時候,腦袋到了門框上,有點輕微的腦震,已經先一步回酒店了。
之前黃然給的清單里,有用沒用的列了一大推的東西,也難為赫亦楊和馬丁斯他倆了,幾乎將整個拉斯維加斯都翻遍了,才在短時間之把單子上的東西湊齊。現在聽到事已經結束了,郝亦楊還好,但是馬丁斯看著教堂門口的兩車資,臉上出現一種奇怪的表。馬丁斯探員直接就用中文對著孫胖子說道:“我代表國政府謝諸位,不過為了確保各位離開之后,這里不會再發生意外,我們是不是再做點什麼?”
“再做點什麼?”孫胖子瞟了他一眼,轉眼看向馬丁斯后車子里面的東西,接著說道:“不是我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孫胖子剛剛說完之后,馬丁斯已經回到車子的方向。他打開車門,將里面分大小十幾包的東西都捧了出來,走到孫胖子的面前,說道:“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你們還是再辛苦一次吧?”
這時,赫亦楊看出了點什麼,用英語對著馬丁斯一陣說了幾句什麼。馬丁斯糾結了一下之后,才重重的嘆了口氣,將懷里抱著的東西又仍回到車后座上。
孫胖子直接對著赫亦楊說了幾句英語,說的是什麼我聽不懂,但是就看見這位有些夸張的攤開雙手,和孫胖子用英語回答。幾句話過后,孫胖子再看向馬丁斯的時候出來幾分古怪的笑容。
之后馬丁斯就像被拋棄了一樣,改孫胖子直接和赫亦楊對話。看孫胖子連說帶比劃的,應該是將剛才發生的事經過孫胖子的再次加工又說了一遍。赫亦楊的馬丁斯兩人的眼睛越睜越大,雖然孫胖子說的什麼我不知道,但是約之中聽見了幾個悉的名字:太上老君,孫悟空和王母娘娘……我在心里嘆了口氣,孫胖子這是八來了一個拉斯維加斯版的大鬧天宮……
孫胖子的神話故事說完之后,又在赫亦楊的強烈提議之下,我們幾個人帶著兩位探員圍著教堂里面都轉了幾圈,直到這兩人才找不到任何問題,才將我們這幾個人放回了酒店。再回去的路上,孫胖子就已經訂好了第二天一早回國的機票。
雖然酒店里有再次化蕭金彤的楊梟坐鎮,但是怕黃然再搞什麼小作,這一晚上我和孫胖子都沒合眼,換著班的流看著天理圖。一直到天剛剛放亮,我們就直奔機場。一直到我們乘坐的飛機上了天,我和孫胖子在機艙里面轉了個來回,沒有發現黃然的人影,才算安下心來。
孫胖子天生就不是閑得住的格,剛剛安靜下來,他就看了一眼不遠在閉目養神的蒙棋棋,扭臉對著楊梟說道:“楊梟,你給我個實地吧,蒙棋棋這個丫頭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楊梟說話之前先看了一眼蒙棋棋,確定沒有在裝睡聽,才扭臉看著孫胖子,低了聲音說道:“你自己去問吳主任吧。”
和吳主任有關系,這個話題馬上把我也吸引住了。好在這次航班的乘客不多,這一圈就我們三人,也不用擔心話題會出去。就聽見孫胖子再次說道:“楊梟,我明白你的心思。不用你只說,我替你說,你只要回答是不是就了。”
聽見他這麼說,楊梟也有些意外。他饒有興致的看著孫胖子,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孫胖子繼續說道:“老吳在妖塚那次之前,就見過蒙棋棋?”楊梟頓了一下,他歪著頭想了想,既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看到楊梟沒有言語,這不上不下的最折磨人,我替孫胖子說道:“楊梟,你這是什麼意思?不管是不是,你都得給句話啊。”沒想到的是孫胖子學著楊梟的樣子,歪著頭眨眨眼睛之后,慢悠悠的看著楊梟,說道:“不是我說,辣子,楊梟不是沒說,是沒法說吧?”
說著,他沖著楊梟一挑眉,說道:“我換個說法,楊梟是不是以前就見過蒙棋棋?不管那個時候是不是蒙棋棋?”孫胖子的話把我繞進去了,但是楊梟的臉上卻出了一驚訝的表,雖然看著孫胖子淡淡的笑了一下,他依舊沒有說話,只是輕微的點了點頭。
楊梟證明了他的答案,但是孫胖子臉上的笑容卻收斂了不,他深吸了口氣,看了一眼還在閉目養神的蒙大小姐,回頭再對楊梟說話的時候,聲音自覺不自覺的又低了幾分:“老吳……和蒙棋棋的前世,或者是前世的前世有緣關系?”
楊梟聽了他的話之后,輕輕地搖了搖頭,再沒有任何的表示。我好像明白了點什麼,但是孫胖子的小綠豆眼已經瞪大了,他張了半天的,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緩了好一陣之后,孫胖子才了口氣氣,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蒙棋棋,做說話的時候,聲音也就是我們三個能夠聽清:“蒙……上輩子,或者是上上輩子,可能……也許和吳,有點什麼關系?”
楊梟看了孫胖子半晌之后,低聲說道“這是你說的,我什麼都沒有說……”
一時之間,我們三人都沒有說話,都在盯著已經睡過去的蒙棋棋。一時有些冷場,最后還是我打破僵局,對著孫胖子說道:“大圣,你說昨天那個老外是什麼意思?非要再驅一次魔,太執著了吧?”這時孫胖子才緩和的笑了一下,像聽到什麼有意思的事,看著我說道:“那個哥們有輕微的強迫癥,他一般的時候能控制住自己,但是這幾天的事太多,黃然又給他安排了那麼多高難度的件要找,他費了九牛二虎才找到的東西,最后用不上,一時沒有別過這勁兒,才又犯了強迫癥。”
被這麼一打岔,在沒有提到蒙大小姐的事。現在是將近一萬米的高空,又有楊梟在旁邊守著。我們一直懸著的心稍微的安穩了一點,又過了十二三個小時之后,我們終于回到了首都機場。
高亮已經安排了人將我們連同蒙棋棋一起接到了民調局。一直進了民調局之后,孫胖子將李江河的都放到了高亮的辦公桌上的時候,我們這顆懸著的心才算落下來。這時已經沒有楊梟什麼事了,他走了之后,就留到蒙大小姐說話了。
蒙大小姐對天理圖的興趣并不大,就在高亮的桌子上拉了一張清單遞給他:“高局長,都是說好的東西,你也別磨嘰。”說完之后,有意無意的看了看孫胖子,孫胖子目不斜視看著高亮,就像沒有覺到一樣。
高亮將李江河的收好之后,才拿起蒙棋祺的清單看了一眼,除了之前說好的東西之外,里面還加了幾樣蒙大小姐臨時加的品。高局長微微的笑了一下,將里面幾個品用筆劃掉,就在蒙棋祺發作的前一刻,高亮又填上了幾件品的名稱。
蒙棋祺看清高亮新加上的幾件品之后,的臉瞬間微紅了起來,就連呼吸都變的有點急促:“高胖……高局長,吳道子的游仙圖和無名道的兵困群山志……都是給我的嗎?”
高亮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你對歷史文特別興趣,這幾件古畫和字帖我們民調局也沒有什麼用,但是那幾塊木符和鬼道的札記我不方便拿出來,我們來個換怎麼樣?”他的話剛剛說完,蒙棋祺就連連點頭,看得出來高亮新加上的東西遠遠大于的期,但是蒙棋祺還是說道:“就這一次,下不為例。”高亮又是微微一笑,喊過大書王璐,帶著蒙大小姐離開了辦公室,看這意思,應該是去取清單上最終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