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鏈之后,再次說話的時候,語氣堅決的不容余地:“晚上六點,我在龍山公墓那里等你,六點十分看不見你,你的事就另請高明吧。”
按著西門鏈的意思,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想和丘主任分開,起碼在他見鬼這件事理完之前,大人不想也不敢輕易的離開丘主任的視線范圍之。西門鏈盤算著要死磨泡的守在丘主任的邊。
但是丘主任沒給他這個機會,說完之后,他直接走到停在門前的一輛奧迪車前。王子恒前先一步替自家主任開了車門,沒容西門鏈湊過來,丘主任就已經坐進了車里,王子恒“啪!”的一聲,關上了車門。這車也不知道是怎麼設計的,一關上車門就立刻上了鎖,任憑西門鏈怎麼拉扯,車門就是打不開。
“都告訴你,晚上六點龍山墓地見了。你還磨嘰什麼?”王子恒對西門鏈明顯的不滿,說話的時候他打開了駕駛室的車門,半個子已經坐了進去。他關上車門之前,回頭又對西門鏈說道:“你要是時間,還是先去準備一下晚上去墳地的事吧。”
這算是給西門鏈提了個醒:“準備什麼?”王子恒沒搭理他,說完之后,直接關上車門,看著汽車絕塵而去。西門鏈還在后面追了幾步:“你再給句話,我要準備什麼……你說明白了能死嗎!”
奧迪車徹底沒了影子,西門鏈才算死了心,他本想攔一輛出租車跟上去的,但是又怕把丘主任惹急了。最后他猶豫了半天,最后還是提著裝鹽的袋子回到了夏館長的辦公室。
西門鏈走進夏仁的辦公室時,夏館長小心翼翼地端起桌上的煙灰缸正在犯愁該怎麼理。西門鏈突然開門,引得一陣風吹進來,夏館長一個沒防備,他手捧著煙灰缸里的紙灰吹得干干凈凈。
“我說你門都不知道敲門嗎?”夏仁無奈地看著地上的紙灰,轉看到進來的是西門鏈之后,他的眼神有些異樣:“你不是跟丘主任他倆走了嗎?還舍得回來?”
“他們讓我準備準備。”西門鏈也不客氣,現將手里的半口袋鹽扔到了夏館長對面的沙發上,隨后一屁坐在旁邊說道:“館長,話說回來,這二位到底是什麼來頭?尤其是那個年紀大的。咱們這是有什麼事求著他了?”
夏仁本來不打算把那兩人的來歷告訴西門鏈,但是架不住他在這里磨泡的。而且昨天要不是夏館長大半夜的找西門鏈,可能之后西門大人遇到的厄事都不會發生。夏館長的心里多覺欠了點西門鏈什麼,等這次西門鏈問完之后,他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才回答道:“咱們殯儀館這里最近的事太多,有幾個老人懷疑是風水有了變化,我托了幾層關系關系才找到丘主任幫忙過來看看。”
說實話,丘主任的真實份就連夏館長也說不清楚,只知道他和那個王子恒的都是首都某個神機構的人,夏仁以前聽殯儀館的老館長說過幾句這個神機構的事。當時夏仁是當神話聽得,他也沒想到還真有這樣的機構存在。
那位老館長進民政部門之前是一位中學教師。在特殊時期的時候他在牛棚里關了幾年,看管牛棚的紅衛兵是他學生,對自己老師的看管要松懈很多。當時和老館長一起關在牛棚里的有一個當地道觀的老道士。沒事的時候他跟老道士辯論過有關于風水數的說法,但是幾場辯論下來,老館長反而對風水之說產生了相當大的興趣,對個別的風水格局甚至有了自己的獨到見解。
兩三個月之前,老館長來‘送’那位老道士往生(往生極樂是佛家用語,用在道家上稍顯不妥,這里只是借用一下)的時候,發現由于殯儀館周圍市政建設的改造,使得殯儀館的風水格局發生變化,本來就是氣聚集的地方,現在竟然有了氣凝結不散的征兆。如果時間長了怕有變極之地的可能,到那時候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可惜對這個格局老館長只能看不會解。
和夏仁說了之后,夏館長知道老館長對風水學說的造詣,對此深信不疑,可惜依然沒有解決的辦法。最后還是老館長憑關系幫著聯系了外地某位退了休的警察局前局長,這位前局長又托了當地一個姓徐的算命瞎子,才把丘主任二位請來的。丘主任給了破局的辦法,但是現在還看不到效果。現在看起來因為丘王二人的到來,先是西門鏈得了實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