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嘗試著又看了一眼房間里面，但隨即又將頭轉了回來，他干嘔了幾下之后，說道：“見過變態，沒見過變得這麼徹底的。”說話的時候，他看到熊萬毅吐了一地的穢，有了這一攤的嘔吐墊底，當下也顧不得是不是犯罪現場了，七哥掏出香煙點上了一口，穩了穩心神之后，說道：“瓤子都堆在這里，他把皮扔哪里去了？”

這時熊萬毅也吐得差不多了，他一手扶著房門，一手指著自己剛剛出來的房間，說道：“那邊有十幾張人皮，不知道和這邊的配不配套。”七哥看著熊萬毅手指的方向，猶豫了一下，卻沒有過去看一眼的意思，他掏出電話準備向所里增援了。

不過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之后，眼睛就已經直了：“熊萬毅，你的管片有手機信號屏蔽的地方嗎？”說話的時候，七哥舉著手機來回的走綹，幾乎將客廳轉遍也沒有找到有手機信號的地方。

這時，熊萬毅也將手機掏出來，他的手機信號也被屏蔽了。七哥又試了一會之后，終于放棄了，他收起了手機，對熊萬毅說道：“我在這里守著，你回所里拉人，記得，多點人，快點回來。”還沒等熊萬毅回答，房子的大門突然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說道：“不用人了，你們倆都留在這里吧。”

自打進來之后，七哥的神經就一直繃著，見到這人進來之后，他第一時間就掏出了手槍，向熊萬毅問了一：“華子申？”熊萬毅幾乎就是從喊著說道：“就是他！”

得到了熊萬毅的準確回答之后，七哥沒有任何警告，對著華子申的小就是一槍。“啪！”一聲槍響過后，子彈十分準的打在他的小上，華子申只是子側歪了一下，隨后沒事人一樣繼續向熊萬毅和七哥兩人走過來。

七哥的臉大變，當時來不及多想，舉著手槍，將搶里剩下的六發子彈一腦的進了華子申的里。子彈每一次擊中華子申，只是讓他頓了一下，沒有任何實質的效果，七哥的子彈打完之后，華子申已經走到了他的邊。雖然說七哥的六四小炮火力差了一點，但是也不至于七發子彈都打不死這個華子申，這時的七哥和熊萬毅都覺得頭發發炸，一陣涼風順著脊梁一路向下吹去……

也是七哥比熊萬毅多吃了十幾年咸鹽，此時雖然驚恐，但是卻并不慌。這時已經來不及更換彈夾，七哥直接丟了手槍，出警對著華子申劈頭蓋臉的劈了下去。就聽見“噗！”的一聲，這一警結結實實的在華子申的臉上，將他的鼻子打得塌陷下去，華子申的臉上斜著出來一道凹痕。他的子晃了幾晃，這一警差一點將華子申打翻在地。

看到七哥警起了作用，熊萬毅也出警，正要沖過去也給華子申來一下子的時候，場面又出了新的變化。七哥看到一擊奏效，接著第二又對著華子申的腦袋打過去，就在他的警揮出去的時候，華子申突然手，牢牢的抓住了已經到了他面門前的警，同時他整個人已經了上來，還沒等七哥做出下一步作，華子申猛地張，死死地咬住了七哥的脖子。后面的熊萬毅已經到了，他揮舞著警對著華子申劈頭蓋臉的一頓猛，眼看著華子申的頭在警的打之下，已經變了一個古怪的模樣。但是他還是死死地咬住七哥的脖子，七哥脖子上的脈已經被他咬斷，深紅的鮮順著華子申的呼呼的冒了出來。

七哥徒勞的掙扎著，最后只剩下了抖，而華子申的頭不停地上下抖著，將七哥的鮮源源不斷的吞進自己的肚子里、直到最后七哥沒了生命的跡象，華子申才將他的尸首扔到了地上。

這時的熊萬毅已經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他舉著警驚恐的看著華子申，腦子里一片空白，甚至已經忘了趁這個機會奪門跑出去。華子申用袖了滿的鮮，有些意猶未盡地看著熊萬毅說道：“知道嗎，為了在你們的世界偽裝下去，我有七八十年沒有喝過人了，不過這樣的味，只要喝過一次就會終生難忘。”

說完，他從客廳的鏡子中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樣子之后，回頭指著自己的臉對熊萬毅說道：“這皮子跟了我快兩年了，一直沒有人懷疑過，你是怎麼看出破綻來的？”熊萬毅這時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華子申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搖了搖頭，接著又做了一件讓熊萬毅嚇破膽的事。

華子申當著熊萬毅的面了個一不掛，就見了的華子申自口到肚臍以下，有一道暗紅的隙。華子申最后在鏡子里面照了照自己，隨后將兩只手順著這道隙進了自己的膛里，兩只手用力向上一掀，同時他的脖子一，一個淋淋的‘’從他的皮囊里鉆了出來。

這付房間里面架子上那十來沒有皮的尸幾乎一一樣，華子申的這幅再次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看得出來他對現在沒有皮的相當不滿意，甚至還有些厭惡，只看了一眼他掛在眼眶里的眼珠就將目轉到了熊萬毅的臉上。由于沒有了和臉上的皮，他上下兩排暴在外面的牙齒上下撞著，對著熊萬毅說道：“本來只要保養得好，這付皮子還能再用個兩三年的，被你們這一折騰，現在就要換新的。備用的皮子雖然多，但是也沒有這付皮子使得順。”

說著，他張沖著熊萬毅一呲牙，算是笑了一下之后，說道：“不過你的皮子看著還順序，上面你來試探我的時候，要不是怕惹麻煩，那次我就直接把你的皮子剝下來，留著備用了。”說話的時候，他也不管熊萬毅，自己一個人走進了擺著無皮尸的房間，熊萬毅心里明白自己應該趁著這個機會逃跑的，但是他渾已經僵住了，別說逃跑了，就連一個腳趾頭都不了。

過了片刻之后，華子申的走了出來，他手拿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刃匕首，走到熊萬毅的邊蹲了下來，說著：“開始可能有點疼，剝皮的時候你不能斷氣。忍一下，皮剝下來就好了。”說著，他粘糊糊的爪子就開始解熊萬毅的扣。

眼看著熊萬毅的上已經被拔了下來，出來他一健碩的疙瘩。華子申下刀之前現在熊萬毅的膛上比量了一下，就在即將要下刀的瞬間，華子申的子忽然沒有征兆的抖了一下。他臉驚恐的向大門的方向看過去與此同時，熊萬毅的子突然有了知覺，趁著華子申的注意力不在自己上，熊萬毅猛地從地上跳起來，華子申盯著大門，他只能沖著窗戶的方向狂奔過去。眼看到了窗口，熊萬毅跳起來，整個子向窗戶撞了過去。

就在熊萬毅起的同時，窗外也有一個人和他做著同樣的一個作，“嘭！”的一聲，兩個影同時撞在窗戶上，窗戶上的玻璃碎了一地，熊萬毅被重新撞了回來，窗外的那人罵了一句：“誰這麼不長眼！”

這時的華子申還是在失神的瞪著大門的方向，一直到熊萬毅跳窗未遂，又被窗外的人撞回來的時候，華子申才好像是反應過來，窗外的人正準備再次跳進來，華子申看了窗外的人影一樣，低喝了一句之后，他起沖著大門跑過去，華子申一把推開大門，正準備就這麼沖出去的時候，門口的方向突然多出了一把黑漆漆的大刀片子。刀刃沖著屋的方向。

等到華子申發現黑刀，再想躲閃已經開不及了。他跑得太快收不住步伐，跑出門口的時候，脖子正對著刀刃。就看見一閃，華子申的腦袋和子已經無聲無息地分了家，可以說華子申是自己將脖子送到刀刃之下，將自己的頭顱看了下來。

看到華子申的尸首分家之后，黑刀的主人從墻后現，這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半大老頭子，他冷冰冰的臉上不茍言笑，看清了地上頭顱的出之前，半大老頭子掏出來一個塑料袋子，他對華子申的頭顱有些厭惡，用腳將頭撥弄到塑料袋子里之后，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從窗戶的方向跑了過來，這個男人帶上手套，將華子申的子又拖回到了房子里。

這時的熊萬毅剛從極度的恐懼中驚醒過來，他還沒有明白倒地發生了什麼事。當華子申死在半大老頭子刀下的時候，他對這個半大老頭子充滿了對救命之恩的激之。事后這兩人亮出的份是公安部大案辦公室的正副主任——丘不老和王子恒。但是關于這個案件的細節，這兩人卻一個字都不肯，而且熊萬毅回到派出所之后，還收到了來著省公安廳的封口令。

事件結束之后的第三個月，熊萬毅因為年度考核未能過關，被勸退出公安系統。當時熊萬毅還死活都想不通，本來就是走形式的考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認真了？而且看這意思只是對他一個人認真，就算熊萬毅想方設法找關系都改變不了被勸退的命運。

就在他準備走人的時候，收到了來自首都民俗事務調查研究局的借調報告。當時對熊萬毅來說無疑就是救命稻草一樣。他幾乎沒有選擇的到了民調局，被高胖子一頓忽悠之后，簽了那份九十九年的合同。

之后，他和我，還有孫胖子一樣，被分到了一室郝文明的手下，不久之后，再次遇到了當日救他命的丘不老和王子恒，這時，他才約明白到底當天出了什麼事。由于二室的人手不足，他經常被借過去幫忙，直到我和孫胖子到了民調局之后，他才徹底的轉到了二室。

在理事件的過程當中，他又幾次被丘主任救了小命，對于熊萬毅來說，他對丘不老主任已經到了崇拜的程度。在他的心目當中，丘不老才是高局長唯一的接班人，就算要有副局長也非丘不老莫屬，但是這麼大的便宜平白無故就給了孫胖子，是他萬萬想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