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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調局異聞錄》 第二十八章 入地無門

這時,已經下午四點多鐘,天開始慢慢的暗下來,配合著現在的氣氛,有一種讓人不過來氣的覺。謝厐聽了雨果的話之后激涕零,也學著他的樣子在前劃著十字。雨果讓他準備一些裝飾用的噴漆罐,開始為驅魔進行準備。好在總經理就在不遠候命,這樣的事就給他辦了。在這種況下,他還能以老板的命令是從,對謝厐也算是忠心的了。

謝厐隨后帶著我們這些人走到了酒店后。這里倒是有塊不小的空地,雨果將謝家的人聚攏在一起,這時,總經理也帶著滿滿一大袋子各的噴漆罐跑來了。雨果主任挑選了紅的噴漆,圍繞著謝家的人噴畫了一個巨大的圓圈,然后在圓圈的中央又畫了一個六芒星,謝家所有的人都站在六芒星的中央。

雨果主任接下來的活要細致一些,在六芒星的各個區域里都寫上了一大片拉丁文的咒語。最后又在每個六芒星的星尖上都畫上了一個十字架。我和孫胖子過去想幫忙卻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雨果畫完了這個西洋陣法的最后一筆。

這一套下來,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等最后一個十字架畫完,雨果主任站在原地,雙手抱拳停在口,雙眼微閉,里輕輕的開始唱著一串拉丁文的咒文。最后一個音節出之后,他張開雙眼對六芒星中央的幾十口謝家人說道:“各位兄弟姐妹,這是一個守護結界,又做惡魔區,無論是任何惡魔,就算撒旦親自下凡也無法邁進這個惡魔區一步。大家現在到了上帝的庇佑,是絕對完全的。請安心的呆在這里,等到幕后的惡魔被消滅之后,今天的這場噩夢就算結束了,原主的榮永遠照耀你們,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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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謝家眾人激的目中,雨果主任回到了我們這邊。他看著蕭和尚說道:“蕭,我來防守,剩下的事給你們了。”他說完之后,孫胖子看著他畫的惡魔區說道:“不是我說,雨果主任,你就隨便畫個圓圈和星星,能管用嗎?怎麼也要畫把寶劍和斧頭什麼的才算有氣勢嘛。”

雨果無奈的看著孫胖子,說道:“孫,你干嘛不說讓我畫個原子彈,那玩意兒最有氣勢了。”他了口氣之后,又接著說道:“這種守護結界是針對惡魔特的,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所有邪惡的煞之氣都無法進結界的范圍之。放心,這種守護結界我還失不了手,畢竟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代表他的。”說最后一句的時候,雨果主任的手指向空中輕輕的點了一下,看他的表,已經快從自信發展到自了。

就在雨果主任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天邊突然響起來一個炸雷。就在我們嚇了一跳抬頭看天的時候,瓢潑的大雨傾盆而下。天空雖然有些云層,可是也遠遠不到下雨的程度。而且現在還是正月初十,零下八九度的氣溫,就算下雪也不到下雨吧?雨果主任抬頭看天,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有些哀怨的喃喃說道:“你不能不這樣嗎?”

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多想,雨果主任剛剛畫好的守護結界轉眼間就被大雨淋得模糊了一片。那些姓謝的人被大雨澆的直打哆嗦,就這樣他們也不敢從里面出來。最后還是蕭和尚沖著這些謝家的人大吼了一聲:“別杵著了,先找個地方避避雨!別沒被嚇死,先被凍死了!”謝家的人這才反應過來,在總經理的帶領下,一溜小跑從酒店后門回到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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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之前被大廳里掉天花板砸死人的事驚著了。所有人進了酒店之后都不敢再往里走,只是都聚在后門門口的地方,只要一有風水草,這些人就會第一時間重回到外面,寧可在外面挨凍,也比死在酒店里強。

孫胖子進了酒店之后,就開始埋怨雨果:“雨果主任,你們家上帝這是鬧哪樣?你不擺陣他不下雨,你剛擺著這個什麼護手結界的,他這大雨下的就跟潑水節似的。現在還沒出九,外面零下十多度,就這雨還下的嘩嘩地?不是我說,雨果主任,你還天說你們都是上帝的子……那什麼,你不是上帝親生的吧?”孫胖子的話音剛落,雨果就猛地轉瞪了他一眼,但是聽到外面大雨下的向炒豆子一樣的聲音時,他的表有瞬間萎靡了下來。

“孫先生,你不會以為外面的大雨和雨果主任信奉的天父有關系吧?”郝正義走過來,看著窗戶外面的大雨說道:“真是好本事啊。能夠遣雨擋災……”郝正義看著外面的大雨看出了神,不知道他的心里在盤算著什麼。

我聽到郝正義最后一句話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向他問道:“遣雨擋災……你是說這場雨是害死謝家的那個人制造的?他不是有招風喚雨的本事吧……”說著我向那幾十個驚魂未定的謝家人看了一眼,后面的話怕嚇著他們,沒有說出口,招風喚雨算是逆天的大了,如果那人真有那個本事,那和我們就不在一條水平線上,今天只怕是完全沒有勝算了。

“招風喚雨……”郝正義聽我說完之后,突然笑了一下,他回頭看了一下,兩人的臉上都出同樣一種奇怪表。他回過頭來,接著對我說道:“怕那個人也沒有那個本事,要是我猜得沒錯的話,這場雨是殺死謝家人的副產品……”說到這里,郝正義掏出來一塊紅布來,對蕭和尚說道:“蕭顧問,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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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郝正義和蕭和尚什麼時候達的協議。郝正義找了張桌子,將紅布鋪在上面,之后郝正義和蕭和尚各自掏出來一把銅錢。兩人將銅錢合到了一起,以謝家的人頭份數出了十九枚銅錢,蕭和尚也不客氣,將剩下的銅錢全都揣回到自己的兜里。郝正義也不計較,又在隨的包里掏出來一把符紙和十來細小的銀針擺在紅布上,而蕭和尚也沒閑著,他手取過一張符紙,沿著上面的符文開始撕起來,也就是半分鐘的功夫,一張符紙被撕了一個人形,隨后他又拿起第二張、第三張……

“謝先生,你過來一下。”郝正義過來謝厐,讓他把親戚們都過來,每人拿一張人形符紙,在符紙的背面寫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寫完之后,再用銀針刺破自己的食指(男左右),把食指鮮滴在符紙上面,最后用銀針將自己的人形符紙釘在桌子上面。剛才我就一直奇怪,在這些姓謝的人當中,那個伴娘郭小妮竟然也混在其中。向我弟媳打聽后才知道,原來郭小妮也是謝家的親戚,而且輩分也不算小,倫起來還要管謝厐聲舅舅。比起邊的眾人,郭小妮表現出和年紀不相稱的冷靜,連連安邊的謝莫愁,在銀針刺的時候,還不忘提醒大家,要大家用打火機燒燎銀針針尖,以防再有什麼有破傷風的病毒侵

等謝家的人將這一套都做完之后,蕭和尚和郝正義又各自取出一張符紙擺在桌子的兩側,兩人直接咬破自己的食指將鮮滴在了符紙上面,隨后他倆都將自己的那半截短香取了出來,蕭和尚將自己的半截香用力向下一,生生的將短香順著符紙進了桌子里。而郝正義則輕輕的將短香在桌子上一點,短香就像被粘在桌子上一樣,直的立在了桌子上。蕭和尚的臉微微有些難看,但是更多的還是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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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陣法我倒是不陌生,這算是民調局自創的一種守陣法。是給要保護的對象創造一個分,這些分由蕭和尚和郝正義守著,要是有針對保護對象不利的法,要先過蕭和尚和郝正義兩人才能對分傷害,這算是給謝家的這些人憑空多了兩重的保險。但是也給蕭和尚和郝正義帶來了極大的風險,保護對象出事,害的是分,本人幾乎沒有什麼危險。但是郝正義和蕭和尚他們本人卻能收到實實在在的傷害。之前在民調局有過一次不太功的案例,那次守護陣法的是丘不老,雖然保護的對象安然無事,但是丘主任卻足足在醫院里躺了兩個多月才出來。看起來蕭和尚和郝正義這是豁上了,不把幕后的那個人揪出來他倆是不算完的。

這時,酒店的后門開了,“哥……”我弟弟將腦袋探了進來,他只看了我一眼,目就轉到站在我后,他老婆的上,“莫愁,你怎麼樣了,剛才下雨淋著了沒有?”我弟弟剛才被我二叔兩口子死拽活拽才把他拽走,剛才一陣的大雨,把那些喝喜酒的人也給趕回到酒店前廳。我弟弟趁著他爹媽不注意,才遛了出來找自己的媳婦兒。小兩口再見面時抱頭痛哭,就在這時突然一個人影閃過,這個人拉住謝莫愁向前了幾步,謝姑娘還沒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天棚上一個巨大的吊燈就砸了下來,吊燈落地的位置就是剛才謝莫愁站的地方。

謝莫愁是躲過了,但是我弟弟還在原地傻愣愣的站著。這時,我再想過去救他已經來不及。就聽見“啪……”的一聲,吊燈四分五裂,但是我弟弟還好端端的站在原地,他雖然臉已經嚇的刷白,渾抖個不停。但是上卻沒有毫的外傷,他竟然從吊燈的隙中穿了過去,連個燈泡都沒有著他。

出乎我意料的是,救了謝莫愁的竟然是。他救了謝莫愁之后,將謝莫愁推給了謝厐,然后馬上又回到了郝正義的邊。這時的郝正義和蕭和尚都是一個表,他倆正看著桌子上的符紙發愣,就在臺燈掉下來的前幾秒鐘,桌子中央寫著謝莫愁生辰八字的一張符紙突然無辜自燃。而作為守陣人的郝正義和蕭和尚卻連一點異樣的覺都沒有,看見了符紙自燃,他第一時間向做了個手勢,才有的救了謝莫愁的那一幕。

“沈添,你去找你爸媽去,別在這里添了。”我連推帶搡的將我弟弟推了出去,最后我弟弟叮囑我千萬看著他媳婦兒之后,才不不愿的離開了。再次回到酒店后門口的時候,謝莫愁正抱著郭小妮痛哭,謝厐站在謝莫愁的邊,唉聲嘆氣的看著自己的兒。剛才那一下子真的嚇著他們了。郭小妮勸了半天,說了無數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這樣的話后,謝莫愁才算勉強止住了悲聲。

這時,一反常態,走到郝正義的邊,向他作了一個手勢。郝正義看到這個手勢愣了一下,隨后跟著的眼神,在屋眾人的臉上掃了一遍,隨后臉上出現了一個古怪的笑容。他向做了一個手勢,心領神會,微微的點了點頭。

“不是我說,你們這是猜什麼啞謎?”孫胖子走過來,看著郝正義和這兩個人說道。郝正義向著孫胖子說道:“那有什麼啞謎?先生說話不方便,我們一直就是這樣通的。”

“是嗎?”孫胖子學著郝正義的樣子,出來個一模一樣的笑容,突然低了聲音說道:“我還以為你們找到了那個幕后黑手了……”

郝正義做了一個夸張的表,說道:“如果我找到了幕后黑手,第一個就通知你。”孫胖子還沒等說話,桌子對面的蕭和尚了一句,說道:“只怕到了最后是你們哥倆來自首吧?”郝正義微笑不語,就像沒聽到一樣,而也只是看了蕭和尚一眼,就將目轉到桌子上的符文上面。

我敢肯定郝正義和是看出了點什麼況,本想能從他倆的表上看出點端倪。但是,這兩人都是一副撲克臉,沒事的時候,兩人幾乎就是零流,也很向謝家眾人看去。想在他倆的臉上看出點什麼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在這里呆了將近一個小時,在這段時間里,倒是再沒有出過什麼事,郝正義又給謝莫愁作了一道替符。但是謝家的人已經是驚弓之鳥了,不知道下一個倒霉的是誰,未免殃及池魚,他們相互散開,但是又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選擇頭頂沒有什麼吊燈之類的東西落腳,時刻準備著預防突然事件的發生。不過這些人里還是有聰明的,看出來我們這幾個人的邊才是安全的。

謝厐帶著他的兒湊到了我們這邊,他沒話找話的,看了蕭和尚一眼之后,對我說道:“沈領導,這位大兄弟不是你們家的親戚嗎?怎麼還有這個本事?”

看著眼前的這位親家,他現在已經毫沒有昨天剛見面時的那種盛氣凌人地氣盛,謝厐也是七十多歲的人了,現在他的臉上都是討好的笑容。我心里嘆了一口氣,子略微的側了側,有意無意的將他爺倆讓到了蕭和尚的邊:“老蕭大師是我爺爺的拜把子兄弟,也是我們老家凌云觀的觀主。老蕭大師在我們那他可是響當當的人字號,他抓過的狐貍和驅過的惡鬼都是在兩位數以上的,從我小時候記事的時候起,我老家方圓幾百里就沒鬧過邪事兒。這次他原本是不想來的,還是我爺爺好容易才把他勸過來的,現在看老蕭大師還真是來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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