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影到了我的前,我才辨認出來,這是一個魂魄,這個魂魄和我之前見過的各種魂魄都不一樣,他沒有平常魂魄上那種灰的死氣,臉上的五表和活人沒什麼兩樣。看外表和一個常人沒有毫不同,要不是我看出來這個魂魄沒有一點生氣,八會把它當一個活人來看。
這個魂魄直接繞過我直奔孫胖子,它沖到孫胖子的前,一手,探到了孫胖子的里面,再把手拔出來的時候,就見它從孫胖子的抓出了一個魂魄,那個被它抓住的魂魄好像遇到了最為恐懼的事,瘋狂的扭,想從它的手上逃出去。接著,讓人驚悚的一幕出現了了。
它抓住魂魄的肩膀,另一只手掐住了魂魄的脖子,兩只手一用力,生生的將魂魄一分為二,把魂魄的腦袋掰了下來。我看著眼前這一幕已經愣住了,之前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魂魄會將另一個魂魄的腦袋揪下來,不會看起來這還僅僅就是一個開口,重口味的戲份還在后面。
當著我和閩天緣的面,它就將孫胖子的魂魄將撕一樣的撕了幾塊,之后順手將這些碎塊扔下了火車。魂魄的碎塊接到地面時竟然閃出一道火花,接著,這幾塊碎塊消失在了空氣中。孫胖子這時候已經僵住了,他似乎也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等他反應過來之后,一轉就想后跑去。
“這就走了?”閩天緣看著他的背影嘿嘿的冷笑了一聲,隨后就看見他的在快速的抖著,像是在說話,卻聽不到任何聲音。孫胖子跑了沒有五六步,突然他的一陣,“啪!”的一聲,孫胖子整個人倒在了車頂上,他就像被電擊中了一樣,躺在地上不停的著。
“孫大圣現在已經好了,你還想干什麼?”我拔出手槍對準閩天緣的腦袋。孫胖子的魂魄已經被撕了碎片,我想不通為什麼還要這麼對付他。閩天緣側著頭看了我一眼,他搖著頭輕蔑的笑了一聲,說道:“好了?你在仔細看看。”
閩天緣說話的時候,從閩天緣里出來的魂魄走到了孫胖子的前,它半跪在車頂,低著頭將孫胖子從頭到腳反復的看了一遍,而孫胖子則一臉驚恐的躲避著魂魄的目。看了半晌之后,魂魄突然出手,在孫胖子的又抓出一個魂魄。它的這個作嚇了我一跳,但仔細看上去,被抓出來的并不是孫胖子的魂魄。
被抓出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男人的魂魄。和剛才一樣,這個魂魄在它的手中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它兩只手提著魂魄的雙腳,突然左右猛的一分,將這個魂魄撕了兩半,然后一手一個,將兩片魂魄順著鐵軌拋了下去。
“怎麼回事?”我被這付景象驚著了,孫胖子的竟然有兩個不屬于他的魂魄,而且看起來事還沒有完,閩天緣出來的魂魄扔了兩片魂魄之后,又再一次的回到孫胖子的前。和上兩次幾乎同出一轍,這個魂魄再一次的手抓進孫胖子的,轉眼之間,將第三個魂魄從孫胖子的拽了出來。
第三個魂魄從孫胖子被拽出來的時候,孫胖子上的束縛突然間消失了,他連滾帶爬的站起來,看他的意思是想走到我這邊來。但是跌跌撞撞的走了沒有幾步,突然蹲在了車頂上。一張吐出來一灘深黃好像泥漿一樣的。一時之間,整個車廂頂上都是一難以形容的惡臭。
孫胖子在哇哇大吐的時候,距離他不遠的位置,第三個魂魄被閩天緣拽出來的魂魄踩在腳下,它抓住魂魄的手腳,一一的從魂魄的上撕扯下來,每扯下來一手腳就順著車頂扔了下去。它的方法雖然野,但是卻極為有效。還不到煙的功夫,孫胖子沖的魂魄已經被它清理干凈。
我確定了孫胖子只有他自己的魂魄之后,便過去將他扶了起來,這時的孫胖子就像虛了一樣,要不是我扶著他,孫胖子本就站不起來。本來還想問問他是怎麼被沖的,但是現在看看他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了。理完孫胖子不屬于他的魂魄之后,那個看著像是惡鬼一樣的魂魄退回到閩天緣的邊。
閩天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和孫胖子,里突然用一種極端藐視的語氣說道:“民調局也不過如此嘛……”他說完之后,帶著魂魄轉要走的時候,才突然后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個沒有頭發的老頭,帶著一個看著有些渾渾噩噩的魂魄。閩天緣沒有防備背后有人,驚愕之后,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同時,他放出來的魂魄已經擋在了他的前。
“我們民調局什麼時候要宗教委員會的會長來品頭論足了?”站在閩天緣后的人竟然是蕭和尚,我這時終于看清蕭和尚邊魂魄的模樣,嚇了一大跳,這個魂魄竟然是肖三達……當初我是親眼看見他的半個子在清河地下的,沒想到他的魂魄會出現在這里。
閩天緣看清了蕭和尚之后,干笑了幾聲,他現在不敢得罪蕭和尚,他邊的魂魄看著肖三達,似乎是想要沖過去找肖三達拼命,在最后一刻被閩天緣攔住,閩會長的又了起來,這次的咒文念出了聲,在一串生的咒語出口之后,他邊的魂魄像是被一強大的吸引力吸住一樣,腳下一飄,被吸進了閩天緣的。
我想不到的是,閩天緣對蕭和尚是異常的客氣,他微笑著對蕭顧問說道:“呵呵,要是早知道你會親自上來,我就不來獻丑了。”要是論起來,蕭和尚,高亮他們應該比閩天緣小一輩,但是看現在的場面卻正好相反,閩天緣對蕭和尚的態度都可以用謙卑來形容了。而蕭和尚更絕,他不冷不熱的看著閩天緣,口中淡淡的說道:“閩會長,當初你和高亮說好的,上了火車之后,就老老實實的呆在車廂里,車廂外面無論出了什麼狀況,哪怕是天塌下來都是我們民調局自己的事,你都不能出來,當初是這麼答應的吧?”
看著閩天緣越來越尷尬的表,我忍不住說道:“老蕭大師,剛才是他們救了孫……”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孫胖子用胳膊肘輕輕的捅了我一下,他臉蒼白的看著我,低了聲音說道:“辣子……你別管”
蕭和尚就像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他嘆了口氣后,看著閩天緣繼續說道:“閩會長,回車廂吧。再過一會這次的目的地就要到了,你要是再出來就不是現在的結果了。”閩天緣低著頭也不說話,拄著拐杖慢慢從車頂下去,回到了自己的車廂之中。
沒有了外人,我才指著肖三達的魂魄對著蕭和尚說道:“老蕭,它是怎麼回事?”
蕭和尚看了一眼肖三達的魂魄,這個魂魄就像了點什麼似的。它空的眼神直愣愣的看著前方,沒有一點眼神可言。蕭和尚嘆了口氣,目轉到了我和孫胖子的上:“三達的事早晚會和你們說的,不過現在還是辦眼前事吧。”說完,蕭顧問頓了一下,他看了看孫胖子的氣,又看了看不遠那幾塊瓷碗的碎片,無奈的說道:“小胖子,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的?偶爾你手不犯欠一次不行嗎?”
聽見蕭和尚這麼說,孫胖子倒是不干了,他緩了口氣后,說道:“老蕭大師,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手欠的?不是我說,我在民調局也呆了大半年了,什麼能,什麼不敢我還是知道的。”孫胖子說的急了點,他了幾口氣,稍微緩過來一些之后,手指著地上的瓷碗碎片繼續說道:“當時辣子在給你打電話,我就是站在那里看著,本就沒敢那只瓷碗,本來還好好地,突然就聽見一聲悶響,那下面好像有一氣流把瓷碗頂起來一米多高,我當時就覺得不對,想跑的時候已經晚了,那氣流變了方向,撲到我臉上,我就這麼著中招了。”
孫胖子邊說邊比劃,他說到瓷碗下面氣流的時候,蕭和尚已經走到了暗藏瓷碗的旁邊,他沒敢靠的太近,留了一米左右的空擋就停住了。我跟在他的旁(這次孫胖子死都不肯再靠前),看見原本扣著瓷碗的位置已經空了出來掌大小的一塊地方,在暗的中心有一個小小的氣孔。蕭和尚好像是看出了點門道,他擺了擺手,示意我離暗遠一點。隨后從懷中掏出來一臟兮兮短香和一枚已經磨得看不出來年份的銅錢。我看這短香眼,就是當初在清河地下,他拿出來探路的那,這香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用了幾次,也不見這香變的更短。
蕭和尚將銅錢套在短香上之后,點燃了短香。短香冒出的白煙久聚不散,在車頂轉了一圈之后,竟然向下鉆進了暗里面的氣孔之中。看見白煙進了氣孔,蕭和尚的臉反而難看起來,他沉著臉一句話不說,帶著肖三達的魂魄向后的車廂走過去。跳上了下一節的車廂之后,他直奔車頂中央,果然,在這個位置也發現了一個圓形的焊點。
蕭和尚手里短香冒出的白煙飄到圓形焊點的周圍,在上面飄來飄去的,好像是要鉆進去卻找不到途徑,蕭和尚看著圓形焊點哼了一聲,隨后用口水滅了短香,回頭向我和孫胖子喊道:“你們倆都過來,誰是男子,過來向這個圓圈撒尿。”
我和孫胖子對視了一眼,不知道他這是要干嘛,都沒有過去。蕭和尚有些不耐煩了,再一次向我們這邊喊道:“還害臊嗎?撒個尿你們哥倆客氣什麼?快點吧,沒時間了,這下面是攝魂陣,這些車廂的攝魂陣都是連著的,一泡子尿就能解決問題。快點別愣著了,子啊!”
這個倒是不用和孫胖子謙讓,剛才路過斷閘的時候,他就嚷嚷著要去衛生間,好在剛才沒去,現在這泡尿算是用上了。孫胖子的小便澆在焊點上面的時候,就聽見“嘭”的一聲悶響,接著由近致遠,這一串車廂上面都響起來一聲悶響。蕭和尚對這串悶響還算滿意,隨后蕭和尚撬開了暗,才看見里面的紅瓷碗已經碎,但是卻不見還有什麼魂魄從里面冒出來。
看見小瓷碗碎之后,蕭和尚沒有繼續撬開其他車廂的意思,他對著我和孫胖子說道:“好了,整個攝魂陣都已經破了,我們回吧,再過一會差不多就要到這次的目的地了,你們也下去準備一下吧。”
我和孫胖子先是跟著蕭和尚回到了第三節車廂,這時林楓還是一不的躺在地上,只是他的臉多恢復了一點,看起來一時半會還死不了。我眼看著蕭和尚將肖三達的魂魄安置在帷幔里面,等到蕭和尚出了帷幔,我才向他問道:“老蕭,現在說說吧,肖三達的魂魄怎麼會在你這里,他的魂魄不是在清河地下的死路里失蹤了嗎?吳仁荻都沒找著它,你是什麼時候找到它的?”
提到了肖三達的魂魄,蕭和尚本來已經舒展來的眉頭又一次的扭到了一起,他嘆了口氣之后,才說道:“我前一陣子拉上了歐偏左又去了一趟大清河。歐偏左知道一種尋魂的古法,最后在已經廢掉的死路里面找到了三達。我找到它的時候,它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說著,蕭和尚頓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后帷幔的方向,皺著眉頭繼續說道:“我在這個圈子里呆了大半輩子,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人活的時候還好好的,死了變鬼之后腦子就突然壞掉了,它的腦子里就像是了什麼東西似的……”
我沒敢接蕭和尚的話,我倒是知道肖三達腦子里的東西在哪,就怕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最后那句話說的不對,被蕭和尚聽出來,我裝作聽不明白,轉眼看向車廂另一側沒有封堵的車窗。
車窗外面一輛大卡車逆行駛過,在卡車的車斗里面擺放著一個黑漆漆的長條鐵疙瘩,沒等我看清車斗里的是什麼東西,卡車就一晃而過,我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