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奇異的景象在他左腳跟上的時候,突然間消失了。眼前這個人又變滿臉皺紋,老朽不堪的樣子。眼前這個“阮良。”扶著一顆鐘石,接連了幾口氣,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趨勢。好像剛才一瞬間的返老還消耗了他大量的力,只是一瞬間就像要了他老命一樣,那麼之前他連續保持那麼長時間年輕的容貌,是怎麼做到的?
除了我和孫胖子之外,郝文明只是冷眼看著,他對阮良剛才的變化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訝。而黃然則拍了拍手,說道:“我還以為會這種錯位的人早就死絕了,沒想到還會有人能施展出來。”阮良這口氣緩勻之后,看了黃然一眼,慢慢地說道:“要是后退四十年,你說得也差不多,我這是四十年前在賈士芳的墓里找到的。說來可笑,我當時還以為找到了長生不老的法門,沒想到終究還是曇花一現。”
阮六郎說話的時候,黃然先是和郝文明對視了一眼,黃然的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轉頭看著阮六郎的方向。之后他半低著頭,貌似正在豎著耳朵聽阮六郎的這一段經歷。
等到阮六郎說完之后,黃然向前走了一步,說道:“我在劉玄的墓里看到你寫的見聞的時候,還有點不明白,你寫見聞我能理解,但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要把你寫的見聞放回劉玄的墓里,你想寫給誰看?劉玄的亡魂幾百年前就回了,那就剩我們這些及你后塵進墓的人了,還以為你這是好心關照后輩。而且你一共寫了十幾篇見聞,別的見聞都寫的蜻蜓點水意思一下,只有這里的妖塚寫得這麼詳細,就像是想拉我們進來一樣。不過我當時以為你早就死了,就沒有多想。真是想不到盜墓的也能活你這麼大的歲數,真是異數了。我打聽了一下,你今年有九十了吧?”
黃然邊說邊繼續向著阮六郎連續走了幾步。阮六郎看著他向自己越走越近,突然冷笑一聲,說道:“你還是站那兒吧,別以為剛才在腳底下粘了一道定符,就能制住我了。不怕告訴你們,你們在這里的一舉一,都在我的眼里。還有,你是白癡嗎?看看我的腳下有影子嗎?”他說得倒是沒錯,妖塚里面幾乎沒有任何亮,也就是我們這些不是普通視力的人才能看得清楚周圍的景。說著,阮六郎指著黃然的背包又是一聲冷笑,繼續說道:“你說以為我早就死了,不見得吧?你的背包里好像還有一樣針對我的東西,拿出來吧,順便試試好不好用。”
阮六郎這幾句話說完,黃然臉上的笑容有些僵住了,突然大喊了一聲:“手!”同時他快速地向阮六郎的位置沖過去。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聽見啪的一聲,一顆紅信號彈斜著打在阮六郎后的空中,然后以拋線的角度徐徐向下墜落。發信號彈的竟然是郝文明,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張支言昏倒的地方。幾乎在黃然喊手的同時,郝主任飛快地在張支言的背包里掏出了一把信號槍,對著阮六郎的后打了出去。話說回來,郝文明什麼時候和黃然這麼默契了?
在信號燈的映照之下,阮六郎的腳下出現了一道人影。隨著信號彈的落下,這道人影變得越來越長。黃然沒有幾步就踩到了阮六郎的影子上,頓時,阮六郎站在原地一不,就像我們之前被定格一樣。踩到阮六郎影子的同時,黃然已經背包橫在前,手在里面掏出來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向著阮六郎的腳下用力摔了下去。
小玻璃瓶沒有任何懸念被摔得碎,里面濺出來好像是油脂一樣的。在接到空氣之后,竟然就像沸騰了一樣,開始從部冒出無數集的氣泡。也就是十幾秒鐘的時間,這攤竟然完全汽化,變一縷縷白的氣,就像是被阮六郎上某種東西吸引住一樣,順著他上的孔,滲進了阮六郎的。
最后一縷白的氣滲進阮六郎的之后,信號彈熄滅,眼前又是一片黑暗。阮六郎還是一不地站在原地,黃然反而后退了幾步,向郝文明的方向靠攏。但是郝主任好像并不歡迎他過來:“你先站住,把你腳上的鞋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