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嗓子終于來了,我明白過來時已經來不及扎進水里。就覺得心臟一陣,跟著腦子開始眩暈起來,我眼看就要倒在溫泉里。就在這時候,就聽見一聲尖厲的狼嘯:“嗚……”狼嘯的聲音瞬間住了黑貓的“孽。”,我打了個激靈,整個人頓時又清醒過來。但是經過這一下刺激,我的子發,還是一屁坐在了溫泉里。好在我在的位置不深,溫泉水只淹到口,我還是能看到接下來發生的事。
白狼雖然住了黑貓的聲,但是它還是晃著腦袋連連后退。黑貓趁著這個機會,一轉,向著我們來時的路跑了下去,它這時的速度極快,和剛才被白狼戲耍時完全不能同日而語。就憑我這眼力,也只是看到一道漆黑的影子。我這才算看明白,剛才黑貓也沒實底,這還算是畜生嗎?心眼得比人還多。
黑貓剛剛跑了出去,白狼就已經反應過來,它也不顧臉上的傷痕了,一縱向黑貓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只是眨眼的工夫,那一黑一白兩道影就在我眼前消失不見。這一切發生得極快,從我站起來看見白狼戲耍黑貓,到現在也就是二三十秒的時間,現在想起來,還有點懷疑剛才是不是真實發生的事。
我這時才想起來水下面還有三個人,當下走到郝文明和蒙棋棋所在的位置,將他倆拉了起來,只留下孫胖子在水里反思一下從一數到三的順序,郝文明和蒙棋棋這個意見倒是沒有反對。之后當著蒙棋棋的面,和郝主任講述了剛才發生的事,剛說完貓“狗。”都跑出去的時候,就看見不遠的溫泉水面有一個胖乎乎的小球浮了上來,它浮出水面之后,沖著我們一陣吱吱的猛。
是財鼠,這個小東西竟然在水下呆了一分多鐘后還能自己浮出來,又想起來它之前里含著的白發好像和白狼上的皮是一個,那只白狼怎麼會好端端地讓財鼠在他上拔下一撮狼的?
沒容我多想,這只耗子已經一路狗刨地游到我邊,它仰著小腦袋,竟然張咬住了我的角,將我向孫胖子下水的位置拖去。我看得樂了,從水里將財鼠撈起來,放進我的上口袋里,之后過去將孫胖子從溫泉里撈了起來。
“可憋死我了!”孫胖子出水面之后,仰臉躺在溫泉岸邊一陣狂,我口袋里的財鼠直接跳到水里,游上岸后,跑到孫胖子的上,出舌頭在他的臉上了幾下。雖然是孫胖子被耗子了,但是不到一點惡心,還看得我有一點羨慕的覺。去民調局之后,得找個會看相的給他看看,孫胖子上輩子是干什麼的,現在看八是馴養的馴師之類的還能說得過去。財鼠也就算了,就連傳說中的“孽。”也對他不舍的,要是剛才他和黑貓一起過去,不知道憑著他的人格魅力,能不能和那只作尹白的狼再出什麼火花。
孫胖子緩過來之后,爬起來對我說道:“辣子,現在是什麼況?孽和那只癩皮狗呢?”說話的時候,他坐在地面上,將服了下來,擰干之后又重新穿上,順手又將財鼠裝進了口袋里。我將白狼和黑貓的事又說了一遍,孫胖子聽完之后,看著它們跑出去的那一條路直發愣,就在這個時候,那條路的方向突然傳來了轟的一聲巨響。
這聲巨響倒是不陌生,是炸藥炸的聲音。我們扭臉向炸的位置看過去的時候,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孫胖子,他看了一眼蒙棋棋后,淡淡的說道:“這是黃然過來了吧?不是我說,靜夠大的。”
這陣炸聲響后,我們四個人豎著耳朵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到第二聲炸響起。要只是黃然和張支言倒是好說了,不管他倆還是那只白狼,兩方誰被炸著都是好事。但是和黃然一起的還有破軍,他可不能出什麼危險。看蒙棋棋的樣子,應該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人應該要顛倒一下。
時間久了,郝文明有點沉不住氣,他回頭看了我和孫胖子一眼,低聲說了一句:“過去看看!”隨后他第一個沿著眼前這條唯一的路快步走了下去。幾乎在郝文明走出去的同時,蒙棋棋也跟了上去。
在走過去之前,我將之前丟掉的突擊步槍撿了回來,雖然明知道它對付那只白狼沒什麼殺傷力,但是這麼多年養的習慣,手里要是沒有點弄出靜的家伙,我心里就不踏實。換好了最后一個紅的彈匣之后,才和孫胖子一起在后面追趕郝主任和蒙棋棋。
我們一路向下跑出去沒有多久,周圍又多了一塵彌漫在霧蒙蒙的空氣中,越往前走塵越濃。繼續前行了一會兒之后,前方突然傳來了一聲狼嚎,接著,又響起了一陣槍聲,這陣槍聲又又急,是突擊步槍無疑,中間還穿著幾聲散彈獵槍開槍的聲音。轉眼之間槍聲已經停止,應該是子彈打完了,周圍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我們繼續向前跑了一段,最前面的郝文明突然停住了腳步,在前方不遠有一個人面朝下躺著,他周圍的地面上被炸出一個大,四周還有幾鐘石筍已經斷裂,掉落下來摔幾塊散落在地面上。炸產生的塵和碎塊將這個人埋住大半,從我們的位置看不出這人是誰。
地上躺著的人材雖然不矮,但絕不是破軍超過兩米的大個子,也不像黃然那種胖的軀。那只有一個人了……蒙棋棋沖過去,將張支言從塵中拉了出來。看到現場沒什麼危險之后,孫胖子也湊到蒙棋棋的邊,瞅了一眼不的張支言之后,欠地說道:“小磕沒死吧?”
蒙棋棋已經探過張支言的鼻息和脈搏。只從他微微起伏的口已經能看出來張支言暫時沒有什麼大礙,蒙大小姐瞪了孫胖子一眼,說道:“他比你活得久,你這是找的節奏。”孫胖子撇了撇,沒等他說話,我已經將他拉到了郝文明的邊。
此時的郝主任正蹲在一大片塵之中,瞅著其中的一大攤跡發呆。他已經在這里轉了一圈,現場除了暈倒的張支言之外,就只剩下這攤跡和一些炸的碎片還算是線索了。郝主任將跡周圍的塵開,在里面仔細拉了一陣之后,又找到幾撮染著跡的白發。郝文明將之前財鼠里含著的白狼翻了出來,對比之下,兩種發完全一模一樣。
確定了就是白狼的之后,郝文明的眉頭反而皺得更,他又抓起了一把塵在手中了,郝主任好像是看出了點門道,隨后出左手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將幾滴鮮滴在塵中,怪異的事發生了,塵就像是海綿吸水一樣,一瞬間就將這幾滴鮮吸干,塵表面上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佛灰……“郝文明了口氣之后,將目轉向蒙棋棋的方向,說道,“大手筆啊,看不出來,黃然這麼下本,能湊齊這麼多的佛灰,沒有三五個億,怕是下不來吧。不是我說,大陸的鎮妖佛他黃然不了,日韓都有自己的宗教勢力,黃然不上手。南亞又沒有鎮妖佛這一說。”說到這里,郝主任將眼睛瞪了起來,說道,“他不是把整個臺灣的鎮妖佛都化佛灰了吧?”
蒙棋棋確定張支言只是昏倒,沒有生命危險之后,將張支言拖除了塵的范圍,才對著郝文明說道:“我兩年前就聽說黃然在臺灣的各大寺廟里請了一些佛像回家供奉,現在看他是把里面的鎮妖佛都化了佛灰。他真是瘋了,毀佛是大罪孽……”說到這里,蒙棋棋嘆了口氣,轉眼又看向張支言,不再說話。
我也抓了一把地面上的“塵。”,在手里端詳起來。孫胖子湊了過來,對我說道:“辣子,什麼是佛灰?聽郝頭的意思,這里的佛灰值三五億?你這一把也有十幾萬吧?”說著他也蹲在地上(孫胖子肚子太大,彎不下腰),用兩只手捧起了一大捧佛灰,對我說道:“辣子,你找找有沒有什麼瓶子之類的東西,能把這個佛灰裝起來的。”
“這是佛灰,我可不敢要,弄不好因為這個下輩子回,就要走畜生道。”我將手里的“塵。”扔回到地上,拍了拍手掌之后,對著孫胖子說道:“將寺廟中用來鎮妖的鎮妖佛搗碎,碾后就是佛灰了。大圣,你先把手里這些佛灰扔了再說。”
看著他不不愿地扔了手中的佛灰之后,我才繼續說道:“這個是留不得的,在佛教來說,毀佛本就是大罪,將佛像化佛灰就是罪上加罪,死后要下十八層地獄的。就算是私留佛灰,弄不好也會改變六道回,下一輩子回道畜生界做豬做狗的。”
孫胖子聽明白了,連忙將手中殘留的佛灰拍走,他說道:“黃然是想用佛灰對付那只尹白?不是我說,辣子,好像沒有什麼用啊?”說到這時,孫胖子好像有點想不通的地方,繼續說道,“等一下……這麼多的佛灰,黃然就那麼一個背包,他是怎麼帶進來的?”
孫胖子的話提醒了蒙棋棋,打開自己的背包,在里面掏出來兩個啤酒瓶大小的不銹鋼罐子,說道:“這兩個罐子是黃然給的,他說這里面裝的是高地赤硝,說是撒在妖塚里面來避免妖襲擊的,這樣的罐子,我裝了兩個,張支言帶了四個,黃然的背包里就全是這個東西。”郝文明接過一個鋼罐,他反過來復過去地看了幾遍,也沒有弄明白這是個什麼東西。孫胖子湊到他的跟前,從郝主任的手中接過鋼罐,看了半天后也沒有看出什麼名堂。
我看著蒙棋棋手里的罐子眼,怎麼那麼像一種以列出產的跳躍式防步兵地雷,那種地雷的型號現在是想不起來了,這還是因為在以前做特種兵接排雷訓練時,上過有關地雷知識的課程,才見過這種特殊形狀的跳躍式地雷,它圓柱形的外表和一般的大餅子地雷不同,就因為它的與眾不同,才吸引了我當時多看了幾眼。蒙棋棋手里的鋼罐,和那種地雷有七八分相似。
我指著剩下的那個鋼罐,對著蒙棋棋說道:“這個罐子給我看一下。”“行啊,你接住了啊。”蒙棋棋點了點頭,的位置在我的對面,順手就要將另一個罐子向我拋過來,我嚇得大喊了一聲:“別扔!千萬別扔!我過來拿,你千萬別扔!”蒙大小姐被我這一嗓子嚇了一跳,好在已經將抓著鋼罐要向外拋的那只手又了回來。
我快走幾步,走過去接過了手中的鋼罐,仔細看了起來,第一眼就確定了這個鋼罐就是那個我想不起來型號的地雷。本來在中間位置上印有醒目的地雷標志,已經被故意拭掉了,上面的保險還好好地銷在地雷的頂端。這種地雷的防水能相當好,可以布在小溪和水洼之類的淺水區,所以雖然剛才在溫泉里泡了一會兒,也不會影響到它的能。看樣子剛才那聲炸就是這種地雷發出來的。我在四周的地面上轉了一圈,陸續找到了一些炸的殘骸,將這些殘骸拼湊了起來,差不多拼了四五顆這種形狀的地雷。
我小心翼翼地將地雷放好,這時,孫胖子雙手抱著另一個地雷走到我的邊,他已經看出來我發現了鋼罐的。沒等他說話,我先指著他手中那顆地雷說道:“大圣,你手里那個罐子最好小心點拿著,要是掉地上走了火,咱倆就都完了。”
“什麼?什麼都完了?”孫胖子沒有聽明白。我繼續說道:“那個罐子是一種地雷,型號我記不住了,不過我能肯定,我們幾個人都在它的殺傷半徑之……”沒等我說完,孫胖子已經將地雷送到了我的手上:“辣子,你接一下,我手出汗了,有點抓不住了。”
我接過地雷,和另外一個放在一起。郝文明也走過來,說道:“辣子,你說這是地雷?”我點點頭,說道:“我當兵學過排雷,見過和這兩個一模一樣的地雷。不過地雷應該被改造過,剛才炸的不止一顆,看炸的殘骸判斷,起碼在五顆以上,威力不應該那麼小,而且這些地雷的殘骸也大得過分了,散落的范圍也小,這都是炸不充分的狀況。看樣子是減了炸藥的分量,換上了大量的佛灰。”
郝文明聽得眼睛瞇了一道隙,說道:“把佛灰加進了地雷里,黃然還真是算計到家了。”他的話音剛落,在前方突然又響起來一陣槍聲,聽這槍聲位置并不太遠。幾聲槍響過后,又傳來一陣沉悶的炸聲,伴隨著這聲炸的,是一陣的哀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