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黃然負責把你們引出來,我和張支言負責控那些被借命的戰士來攻擊你們。沒想到……”蒙棋棋頓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楊軍之后,才苦笑著說道,“一個吳勉已經不是我們能對付來的,我們還真是倒霉,又來了一只孽。”
吳勉?我這才明白過來,剛才孫胖子用外語說的就是這個,他把楊軍說了吳仁荻,難怪蒙棋棋再看楊軍時,臉會大變了。我瞅了一眼孫胖子,他沒事人一樣,手里正擺弄著他們家的耗子,偶爾抬起眼皮看幾眼蒙棋棋,之后馬上又低著頭,注意力又回到財鼠的上。
郝文明也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孫胖子,但馬上就對著蒙棋棋繼續問道:“電話是誰打的?他和黃然是什麼關系?”蒙棋棋搖了搖頭,說道:“這個真的不知道,黃然打電話的時候,一定要將我和張支言支走,不過現在看起來,那個人的報也不是多準,就連吳勉和你們一起過來,他都不知道。”
這次沒等郝文明說話,孫胖子先開口了,不過他不是對蒙棋棋說的。孫胖子在黃然的面前蹲了下來,他瞇著眼睛,看著黃然說道:“也許那個人什麼都知道,就是不告訴你們。哎……你知道他的事太多了,早晚有這麼一天。”
太不低調了,我有點看不明白孫胖子心里是怎麼想的,就算是離間計也太明顯了,這完全不像是他平時的風格。不過他的話似乎是有了點效果,黃然的眼睛莫名地眨了幾下。這讓孫胖子的臉上浮現了一笑意,他繼續說道:“要是你運氣好,再看見了那個人,和他說一聲,沒什麼事別到瞎跑,尤其是麒麟那樣的地方他以后就更別去了。人家生孩子,他跟著去添什麼?這是當六室都是死人?有能耐去找姓吳的、姓楊的,別拿不相干的人撒氣,記住了,別拿不相干的人撒氣。”
聽到最后幾句話,我終于聽明白了。孫胖子這是把我們倆摘了出去。冤有頭債有主,不管在民調局部的神人是誰,都別來找我們倆的麻煩。不過這話也就是我和孫胖子心里明白,由于麒麟市那件事牽涉到楊梟他剛剛出世的老婆,我和孫胖子回來之后沒敢說。所以現在,郝文明和破軍聽了孫胖子的話都有點莫名其妙。
從蒙棋棋的里再也打聽不出什麼東西了,本來郝文明還想將張支言也弄醒,但是猶豫了半天還是放棄了,剩下的事等高局長他們到了再解決吧。郝主任讓我們將黃然和張支言拖回到了哨所里。郝文明對蒙棋棋還是不放心,又不能親自守著。本來想找繩子把蒙棋棋捆起來。不過的運氣好,阮良在哨所里找到兩副手銬,聽他說,這副手銬原本是為了給竊軍用電纜的人準備的,現在就便宜蒙棋棋了。
這個活兒是孫胖子干的,他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心,直接給蒙棋棋上了兩副手銬,還故意地了兩扣。蒙棋棋倒是不在意,現在的注意力都在楊軍上,自打誤以為楊軍就是吳仁荻后,就一直冷冷地盯著他一個勁地上下打量。不過楊軍也沒拿當回事,就像沒看見一樣,任由蒙棋棋怎麼看他。
進了哨所之后不久,天空中又下起了雪,天也跟著很快沉了下來。過了一個多小時之后,外面響起了風聲。這風聲越來越大,我們在哨所里能聽到外面一片嗚嗚聲,過窗戶向外看,大風夾著鵝大雪,打著卷吹向四面八方。哨所里面,黃然和張支言二人老老實實地躺在地板上,看來要是沒有楊軍的外力協助,這兩人還不知道要躺到什麼時候。
郝文明皺著眉頭在看外面的風雪,他剛才接二連三地向高亮打了好幾個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惡劣的原因,影響了手機信號的傳播。這麼多電話打出去,竟然一個都沒有打通。漸漸地,郝主任的心里也開始沒底了。他把阮良了過來:“小阮,這樣的天氣,從鬧狼的地方趕過來,要多長時間?”
阮良并不知道還有人正往這里趕過來,他干笑了一聲,說道:“別開玩笑了,這樣的鬼天氣誰敢在山上走?還要不要命了?不管有什麼事,都等雪停了再說吧。”聽了這幾句話,郝文明有點無可奈何了,只能看著外面的風雪重重的嘆了口氣。
郝文明唉聲嘆氣的時候,我和孫胖子這邊正在忙著準備吃喝。我們上一頓飯是在飛機上吃的,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早就消化干凈了。孫胖子在哨所里里外外轉了幾圈,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了一只風干的野和兔子,把它們剁碎了扔進鍋里,加上辣椒和土豆,燉了滿滿一大鍋。阮良看見了也沒有阻止的意思,他又幫著找出來一摞十五六個烤囊來。
眼看著就要燉好的時候,一直在盯著窗外的郝文明突然嚯的一下站了起來,幾步走到門前。打開大門后,我們才注意到有六個人在風雪中正向我們這里走來。這六個人的上已經被風雪層層包裹,看著為首的一人材高大胖,看這型已經沒有第二個人選了,高亮終于帶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