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層走遍了,就只有鎮魂鐘和地上的一死尸。已經沒有什麼看頭了,好在出口的位置沒有像上面那層那樣被封。外面就是那條樓梯,順著樓梯向下走,終于到了這艘鬼船的最后的一層。
在進這一層的船艙后,我們幾個人瞬間被一個景象驚呆了。就看見天棚頂上吊著一二百號人,說他們是人,我在他們的上找不到和期有關的氣息。但是也看不到他們的上還有活人的生氣。他們每個人的鎖骨被兩細小的鐵鏈穿過,鐵鏈雖然小細小,卻把他們每個人都吊在了天棚上來回晃。
“老蕭大師,這是怎麼個意思?”孫胖子第一個說道蕭和尚也愣住了,緩了一下,才說道:“我也沒見過還有這樣的事,大圣,你放一尸下來,我們再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小辣子,大軍你倆去幫幫他。”
上面的“尸”吊得太高,這層船艙里也沒有什麼可以踩踏,增加高度的品。就算是兩米多高的破軍也沒辦法將“尸”放一下來。猶豫了一下,破軍拔出手槍,瞄準其中一“尸”上面栓著的細鐵鏈。“啪!”的一聲槍響,鐵鏈上濺起一道火花。可惜并沒有打斷鐵鏈,只是那“尸”也只是輕微的擺了幾下。
“你們的子彈不行,銀彈頭太,打不。”蕭和尚仰著臉說道,回過頭他又看了孫胖子一眼,說道:“小胖子,你的那把弩八好用,這個距離,沒有難度吧?”孫胖子抬頭打量了一下距離后,說道:“沒難度,都不事兒。”說著,他已經將弓弩取了出來,上好一弓箭,很自然的遞給了我:“辣子,你來。”
和孫胖子共事的日子不短了,我算比較了解他了。剛才孫胖子答應蕭和尚的時候,我就約猜到是這個結局。也懶得和他墨跡了,我二話不說,接過了孫胖子遞過來的弓弩。
抬頭看著上面晃晃悠悠的尸,正想和孫胖子商量挑選一個下手的時候。孫胖子的突然無故的頓了一下,接著聽見他喊道:“你哪去?”,他家的那只耗子已經從孫胖子的口袋里面竄了出來。跳下地面之后,直奔墻角,出兩只爪子,在墻板上面不停的抓撓。
孫胖子和蕭和尚第一時間跟了上去。郝文明和破軍站在他倆的后。孫胖子和蕭和尚兩人蹲在地板上,順著墻板的隙索著。進到這層船艙之后,注意力都在頭頂上這一百幾十尸上面。現在看起來,財鼠好像從它的領域里面發現了什麼東西。
孫胖子敲了敲墻板,發生一陣空空的聲響,他看了一眼蕭和尚,說道:“里面是空的。老蕭大師,你說說里面到底有什麼東西?”蕭和尚在壁板上索了一陣,好像是想找類似機關的東西。可惜找了好一會兒后還是放棄了。
“進去就知道了。小胖子,你那把刀呢?來,直接開個出來。”蕭和尚指著墻壁說道。這次孫胖子倒是不客氣了,也不我和破軍,他出短劍,比量了一下位置,幾劍下去又加上一腳,在墻板上開了一個一人大小的。
開了之后,財鼠第一個就竄了進去。孫胖子和蕭和尚探頭向里面看了一會,沒有發現什麼危險跡象后,兩人一前一后也進了。現在這況,天棚上面吊著的“尸”只能稍后再說了。我和破軍,加上郝文明跟在他們的后面也進了。
這里面算是一個倉庫,上百個帶著樹皮的圓木,整齊的擺放在地上。當初這些圓木從中間鋸開,將里面的木頭掏出幾對半圓的,在里面藏好運送的品。由于年頭實在太久了,木頭已經了,用手輕輕一捻就了木頭渣子。里面藏著的東西已經了出來。是一個一個現代鉛球大小的金球……
進來之后,眼看著滿地的金球,我們幾個人都不太適應,雖然我和孫胖子,還有蕭和尚在老家河床下面見識過滿的黃金,那樣的經歷一輩子一次就夠了,本就沒有心里準備還能再看見一次類似的景。破軍和郝文明就更不用說了,妖魔鬼怪他倆見得的多了,現在這滿地的黃金,他倆八也是第一次見到。郝文明的眼睛已經直了,喃喃的說道:“船上怎麼有這麼多的金子?不是我說,不會是假的吧?里面是鉛胎,就外面那一層鍍的黃金。用來船的吧?”
聽了這話,孫胖子本來眉飛舞的表凝固起來,早先船只要在船艙底部要放倉石的說法,他也聽說過:“真的假的,試試就知道了。”說完,彎腰捧起一只金球,雙手掂量了一下,說道:“分量足,有小二十斤了。”,說著,他又拔出了短劍,劍尖對著金球鉆了幾下。也是這把短劍并非一般利可比,沒有幾下,金球上面就被鉆出來一個小,孫胖子臉上的表好了很多,笑呵呵的抬頭對著蕭和尚和郝文明說道:“實心的,里面可不是鉛芯兒。”
說完之后,孫胖子手捧著鉆下來的金屑舍不得扔掉,掏出來半包紙巾,小心翼翼的將金屑到進了紙巾包里放好,才抬頭看了蕭和尚一眼,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表說道:“老蕭大師,現在怎麼辦?”蕭和尚本來也是笑嘻嘻地,但是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看著滿地的金球發了會楞,突然一撇,沒有好氣的說道:“涼拌,高胖子現在已經在路上了,還能怎麼辦?”
郝文明在一旁聽出了蕭和尚話里的意思,他微笑著說道:“蕭顧問,您去民調局的時間短,以前的規矩有很多已經改了,看來您好像還不是太清楚。”“改規矩了?”蕭和尚皺著眉頭重復了一遍,他看著郝文明說道:“改什麼規矩了?小郝,你把話說明白一點,別說一半藏一半的。”
“我簡單點說,在理事件的過程中,如果發現歷史留的無主財,除了歷史文是必須要上之外,剩下例如貴重金屬之類的財,主辦事件的調查室可以截留百分之二十作為公用,其中有百分之五可以作為獎勵,下發到理事件時表現優異的調查員。”說到這,郝文明臉上出一種古怪的笑容:“百分之五……不了。”
“百分之五……”蕭和尚喃喃道:“高胖子轉了?這不像他的風格。”郝文明解釋道:“因為以前出現過調查員私自截留財的事,就是為了防止這類事件的發生,高局長才有了這樣的決定。”說到這兒的時候,郝文明頓了一下,有意無意的看了我和孫胖子一眼。
蕭和尚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他心里正在盤算這一地的金球,百分之五能有多,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對著郝文明古怪的笑道:“小郝,這麼多年,你們不是發了?”沒想到郝文明報以一陣的苦笑,說道:“哪有那麼容易?蕭顧問,不是我說,我干了這麼多年,像現在這樣的仗陣還是第一次見,古玩字畫遇到的倒是不,不過那都是要公的。五年前倒是發現了一個明末時期的一個錢庫,里面滿滿將近五十噸的銅錢,換算現在也有十幾億了。可惜就是因為是古錢幣,我們一個子兒都留不下。不是我說,也就是二室的丘不老命好,遇到過幾次類似這里的事件,不是金就是銀的,結果人家連飛機都養下了。”
這次沒等蕭和尚說話,孫胖子搶先說道:“不對啊,郝頭,就算沙漠地下那次不算,我和辣子在他老家河底下遇到肖三達這次,金磚金元寶比現在還多,怎麼沒人和我們提還有百分之五?”
“你還好意思問?”郝文明瞪了孫胖子一眼,說道:“你們弄得街知巷聞的,老百姓現在還有天天在河里撈金子的,已經一死一失蹤了。陣勢這麼大,里的黃金被政府收去了。不是你和咱們一室,就連局里面也是一個子兒都沒落下。要不然我也能養一架飛機了。大圣,辣子,不是我說你們倆,我們干的是張揚的事兒嗎?知不知道低調兩個字怎麼寫?”郝文明這幾句話說的孫胖子也沒了靜。
郝文明說的我倒是知道,這幾天爺爺和三叔都給我打過電話,老家已經一團了,現在好像已經出了武警,整個大清河已經都被封了,弄得附近幾個村的老百姓天天到我家鬧,要沈長個孫廳長去主持公道。
郝文明像是在說我和孫胖子,可是話里話外已經把蕭和尚帶進去了,畢竟上次在河底下那次,蕭顧問也是主要的當事人。果然,蕭和尚聽了之后,臉上的表也不是很自在,他攔住了郝文明,說道:“沉芝麻爛谷子的事以后再說,先把這里這里的事弄明白。把金球點清楚,等高胖子來了,也有個憑證。”
蕭和尚說完就給我們分工,各自負責一塊地方,把金球歸攏一起。還沒等開始作,就看見孫胖子手指著暗室深的角落說道:“咦?這是什麼?”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角落里固定著一個生鐵的絞盤,絞盤上面麻麻纏繞著幾百小拇指細的鐵鏈。鐵鏈的另一頭已經進了棚頂,看走勢正是這些鐵鏈吊起了外面上百的“尸”。
看了這些鐵鏈才想起來還有正事沒干,金球在眼前,竟然連外面天棚上的“尸”都忘了。郝文明了口氣,對著我,孫胖子和破軍說道:“你們卸兩鐵鏈,把外面吊著的人放下來一個。我去看看是怎麼個況。”說著看向蕭和尚,蕭顧問也有些不自在,嘆了口氣說道:“你和你一塊去。”
沒等我和破軍手,孫胖子收提著短劍已經到了絞盤前:“你倆別手了,我來,一劍就搞定。”說話的時候,孫胖子手握短劍,向著鐵鏈劈了下去。之前破軍的子彈沒有打斷鐵鏈,孫胖子的手上就加了把勁兒,沒想到這電話劈在鐵鏈上就像熱刀切黃油一樣,幾乎沒有任何阻力,這一劍削斷的哪止兩鐵鏈,絞盤上面的鐵鏈被斬斷十之八九。
就聽見外面船艙里“撲通,撲通”重落地的聲音響個不停,蕭和尚在外面罵道:“讓你們放一個下來!誰讓你們他的都放下來了!都出來!郝文明給砸暈了!”
從室里出去的時候,地板上已經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人。蕭和尚正在人堆里將郝文明拉出來,郝主任這時已經是去了直覺,直的躺在地板上。看見郝文明的樣子,孫胖子已經是渾的冷汗,對著蕭和尚說道:“老蕭大師,我們郝頭沒事吧?”
“現在還死不了!”蕭和尚惡狠狠的瞪了我們三個一眼,接著說道:“你們有普沒譜?我快七十歲的人了,還是第一次看見跟下餃子一樣,從天上噼里啪啦往下掉人的。”破軍懂一點急救護,過去給郝文明量了一下脈搏后,回頭看了我和孫胖子一眼:“沒什麼大事,可能有點輕微的腦震,過一會兒應該能醒。”
蕭和尚又嘮叨了幾句之后,郝文明哼了幾聲,才醒過來。他晃了晃腦袋,努力的回憶了一下剛才的景,可能突如其來的撞擊,讓他的記憶有點‘斷片’,郝文明皺著眉頭看了我們幾個一眼,最后還是對著蕭和尚說道:“剛才怎麼回事?我怎麼一出來就暈倒了?”
蕭和尚哼了一聲,說道:“你問后面的那幾個吧。”孫胖子添著臉笑了一聲:“呵呵,沒事,郝頭,你的低糖犯了,出來就暈了。不是我說,以后郝頭你沒事揣點巧克力什麼的。”郝文明迷迷糊糊的看了孫胖子一眼,說道:“我……低糖?”
蕭和尚說道:“算了,沒事就……”他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呆了一下。不是他,我和孫胖子幾個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地面上趴著的人開始有幾個出現了輕微的反應。這反應越來越大,已經有人睜開了眼睛,雙手撐地,晃晃呦呦的想要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