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最后一句話就是嚇唬嚇唬他,其作用和那一句“你吃了嗎”?差不了多。想不到的是,孫胖子聽了我的話,笑意更濃了,“好啊,開槍吧,看看我還有沒有下次。快點,你又不是沒向我開過槍。”
這個人我認識!在我的記憶中,開槍打不死的就這麼一個人了,我垂下了槍口,看著他說道:“楊梟!”
“好說了。”“孫胖子”全的開始不停地抖,就幾秒鐘的工夫,他一的抖掉了,個頭也高了將近十公分,面容變了幾天前在麒麟市遇到的小警察——楊梟。
我把手槍重新別在后腰上,這把手槍雖然是民調局特制的,可在楊梟的面前就是擺設,“吳仁荻放了你,你還敢沖我們來?吳主任知道了,看看你還有沒有下次?”
提到了吳仁荻,楊梟臉上的表有些不自然,他冷笑一聲,說道:“把心放好,我沒興趣把你和那個胖子怎麼樣,只是借你們倆用用,和你們吳主任換一樣東西。那樣東西到手,我們就各奔東西,你們倆一毫都不會。”
他說完之后,我無奈地笑了一下,“你太抬舉我們倆了,你以為就憑吳仁荻的秉,他會為了我們倆就范?以他的脾氣來說,他會等你撕票之后,再來干掉你,為我們倆報仇,這麼干才是我們吳主任的脾氣秉。”
我一邊說著,楊梟在旁邊一邊笑著,一直等我說完后,他才說道:“別那麼小看自己,那個胖子怎麼樣,我不好說,不過要是有你在我手里,你們吳主任一定會拿我要的東西來換你。”
我對楊梟的話不屑一顧,“憑什麼?他又不是我兒子,我又不是他兒子,他憑什麼要拿東西換我?楊梟,你還是別做這個夢了,孫胖子你給藏哪兒了,趕快給放回來。你放心,這事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不會跟吳主任提的,還有,你老婆的事我負責幫你催,保證你們兩口子二十年后再續前緣,怎麼樣?楊梟,老楊,你可要考慮清楚。”
楊梟看著我,一直到我說完話,他才說道:“我說了吳仁荻會拿東西來換你。”看著我不以為然的表,他終于說到了重點,“因為我們——你、我、吳仁荻,我們三人都是屬于一樣的質。”
我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什麼一樣的質?我實在看不出來我和這兩個怪有什麼一樣的地方,便道:“你別那麼客氣,我能有什麼地方和你們一樣?你這麼說,太抬舉我了。”
楊梟又笑了一下,“信不信由你。如果我猜得沒錯,吳仁荻過一陣子就會找你。我們這樣質的人,他是不會放過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我說老楊,你也穿幫了,是不是把孫大圣出來?反正都這樣了,也不差他一個人了。”
楊梟點點頭,也不說話,手向著孫胖子剛才方便的地方一指,里念出一串生的音節。就見空氣中憑空出現了一個孫胖子,他上就穿了一個大衩子,眼睛閉,蹲在地上就像睡著了一樣。
楊梟看著他又是一陣笑,“呵呵,別裝了,是我施的,你醒沒醒我自然知道。”
楊梟話音剛落,孫胖子就睜開了眼睛,看見楊梟時,孫胖子愣了一下,看樣子他被迷暈時沒看見楊梟的樣子,“楊梟,你還敢來?吳仁……”
楊梟沒等他說完,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住口!沈辣剛才說一遍了,你不用提吳仁荻了。”聽得出來,楊梟說這話時很郁悶,吳仁荻是他的死,連聽都不想聽。
“大圣,你過來……”我話說了一半,就覺得手上一空。剛才孫胖子一出現,財鼠就顯得特別的興,現在聽到孫胖子說話的聲音,大耗子等不及了,掙了我的手,幾步跑到了孫胖子的面前,又是沿著孫胖子的大,跑到了他的肩頭。可憐的孫胖子,渾抖著,想要把財鼠弄下來,又舍不得它的財氣。
看著孫胖子怕極了的樣子,楊梟明白過來,“你怕耗子?”
孫胖子看了他一眼,“怕耗子犯法嗎?人這一輩子,誰還沒有點怕的東西?辣子,別看了,把它給我弄下來,輕點,別嚇著它,下輩子吃干還是喝稀,就看它的了。”
楊梟把這廳長制服下來扔給了孫胖子,換上了自己的服。他穿上服,我幫著又把財鼠放進了孫胖子的上口袋里面。
“走吧……”看著孫胖子換好服之后,楊梟說道。
“往哪兒走?”孫胖子問了一句。楊梟說道:“開始怎麼走,現在還怎麼走。上面的路已經封死了,除了眼前這條路,再沒有路可以走了……”
他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老楊,下面這個局不是你設的吧?費了那麼多的元寶,就是為了把我們倆騙進來?”沒想到楊梟說道:“設局?我哪有那個閑工夫。”
楊梟說道:“不過設這個局的人也不簡單,我進來的時候,他試探過我,要不是我還有點道行,就吃了他的虧。”
“試探過你?”我回憶了一下,我們四個人進來就遇到個冰大尸,蕭和尚說過冰大尸的稀有程度,這個應該不算是試探。最后還給我們指了條路,現在看來八是看在蕭和尚的面子,再聯系那個有簽名的走魂燈,這個設局的人應該就是那個肖三達了。
孫胖子恢復自由后,話一直不多,他聽了一會兒后,眨眨眼睛看著楊梟,“你怎麼知道我們會選這條路?”
楊梟說道:“這是生死路,一生一死,要是連這個都看不出來,你們倆對我也沒什麼用了,起碼吳仁荻不會糟蹋那個東西來換你們。”
還真是生死路,我和孫胖子對視了一眼,蕭和尚和熊跋懸了,不能見死不救。幾乎同時,我們倆向進來的地方跑去。
“晚了,這麼長的時間,他倆死幾個來回了。”楊梟看出來我和孫胖子的目的,不不慢地說道。
我和孫胖子沒理他,還沒跑到口,就見有兩人氣吁吁地從口進來。進來的正是楊梟里應該“死了幾個來回”的蕭和尚和熊所長。他倆的獵槍已經不知道丟到哪兒去了,熊所長手里拿著他的配槍,蕭和尚手里的是我見過的那把五四。
“小辣子,你們這里沒事吧?我算是倒了——怎麼還有個人?”蕭和尚話沒說完就看見了我們后的楊梟。
楊梟對他倆安然無恙地進來,同樣很是不解,只是沒說話,歪著頭在想著什麼事。
“他……算是我們的人吧,聽說我和孫大圣下坑……怕我們出事,跟下來看看。”我勉強給楊梟編了個份和下來的理由。
“不對啊!”熊所長不愧是老警察,馬上聽出了我話里的紕,“上面都被石頭堵住了,你這位人是怎麼下來的?”
“老熊,你費什麼話,”蕭和尚這麼多年的咸鹽不是白吃的,他看出來楊梟不是一般人,便回頭對著熊跋說道,“都說了是人了,你還磨嘰什麼?”
“老蕭,你們倆這是怎麼了?”趁熊跋沒有明白過來,我趕轉移了話題。
“別提了,我看走眼了。我們選的是死路,剛進去的時候還好,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走了沒有幾分鐘,路就變了,越走越模糊。老道我也有點見識,一眼就認出來,那條路變了司鬼路,是直通地府的。還好發現得早,我和老熊馬上往回跑時,有惡鬼出來攔路,獵槍不頂事兒,我是托了這老家伙的福。”說著,蕭和尚掂量了掂量手中的五四,又說道,“開了幾槍,我才帶著老熊跑出來的。”
“你可拉倒吧,”熊所長對他是被蕭和尚“帶”出來這句話十分不屑,“最后是我背著你跑出來的好不好?當時,你開槍了是不假,我也承認你的手槍是不一般,一槍能把幾個鬼都穿了葫蘆,可是也架不住鬼多啊。你子彈打了(我這才注意到,他的手槍膛已經大開,能看見彈倉里空空如也),那些鬼還要向上沖,當時我聽見有人在路的盡頭喊了句什麼,那些鬼就沖你去了,當時你都嚇癱了。有了這個空當,我才能把你背出來。”
“有人喊了一句?”楊梟聽著來了神,“喊的什麼?你聽清了沒有?”
熊所長搖了搖頭,“聽不出來,不過覺那人喊的不像是人話。”
“哦!”楊梟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看著驚魂未定的蕭和尚,我說道:“老蕭,現在怎麼辦?前面指不定還有什麼。繼續往前走,還是原路?你拿個主意吧。”
蕭和尚開始猶豫了,不再像剛才一樣一往直前,看來走了小半條死路真的嚇著他了。“你們誰有煙?給一,我那包剛才跑掉了。”蕭和尚說。接過了熊所長遞給他的中南海,蕭和尚點著了,低頭猛了幾口,才又說道,“都走到這兒了,還是往前走吧。再說了,這條是生路,走出去應該不會有問題。就算回去,出口都被堵住了,到底能不能出去,還是兩說。”
蕭和尚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反正也走到這兒了,可能前面就是出口,再說就算前面真的有什麼人,八也是那個肖三達,憑著蕭和尚的面子,他不會為難我們。這麼一想都是繼續前行有利。我們休息了一會兒,就起繼續向前走去。
再向前行時,楊梟低著頭一言不發,默默地跟在最后面。蕭和尚開始還主和他沒話找話說,不過楊梟來來回回就是那麼幾句“嗯,哦,是,我不知道”來打發蕭和尚,聊了沒幾句,蕭和尚對楊梟也沒話了。
一條生路走了二十多分鐘,就在我們覺這條路沒完沒了的時候,前面又出現了一點亮。這次,就連熊所長都沒有出聲,而是掏出了手槍,張地盯著前面的亮點。
隨著我們走得越近,那點亮就越來越大。三分多鐘后,出口終于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看見了出口,我們五個人反而越走越慢,最后在距離出口十多米遠的地方停住了。我剛想說,我過去探探,沒想到出口的外面突然有人說道:“到了門口就進來吧,不是要我出去請吧?”
蕭和尚聽見這人說話的聲音子就是一,“是……是三達嗎?是肖三達嗎?”他說話的聲音帶出了哭腔,他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緒。
“唉!”那人嘆了口氣,再說話時帶著一落寞,“不是肖三達還能是誰?和尚,也難為你了,能一直找到這里。”
這時,蕭和尚再也控制不住,幾步跑到了出口外面,我們幾個跟在他的后面。在出口的外面,是一個二十多米左右的石,一個渾幾乎赤的大胡子男子正坐在石當中。蕭和尚看見他愣了一下,那個大胡子男子倒是哈哈一笑,道:“和尚,才三十年不見,就不認識肖三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