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突然一,說道:“這個里還有個出口。”
熊所長和蕭老道都愣了一下,熊所長先說道:“有出口?在哪兒?”蕭老道已經開始四下看了一遍。
倒是孫胖子,他看了我一眼,說道:“冰大尸跳下去的那個坑?那倒是算條路,問題是誰敢下去?”
我走到那個坑口面前說道:“剛才冰大尸跳下去的時候,我聽得清楚,它是一路跑下去的,下面有條路,那條路應該是條水道。而且剛才在上面發現那個大坑的時候,滿滿的一坑水,一會兒工夫就沒了,應該是隨著那條水道流走的。我們只要沿著水道走,應該就能走到下游的出口。”
聽了我這話,孫胖子走過來,向坑里面了幾眼,“辣子,有把握嗎?冰大尸可在下面等著呢。”
我說道:“照剛才的形看,就算在下面遇到了,跑的那個也應該是它冰大尸。我打頭陣,應該沒問題。”
熊所長和蕭和尚也走了過來。他們猶豫了一下,倒是沒有反對。熊所長還和我爭了一下,要第一個下去,被我這個“長”嚴詞拒絕了。
孫胖子在那幾死尸的上找到了一截繩子,用繩子綁著手電在里轉了幾圈,沒看見有冰大尸埋伏的跡象,我便出短刀,翻跳進了里。下去之后,我借著天眼,在黑暗也看得十分清楚。下面是一條一米多寬的小路,周圍全是水漬,和我猜想的一樣,這里八就是放走坑積水的水道。
“下來吧,沒事。”我向上喊了一嗓子。孫胖子先跳了下來,接著是蕭老道,最后熊所長也跳了下來。
我帶頭,向著地勢低的地方走去。由于還有一個潛在的危險,我們四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警惕地向前走去。
大約走了五分鐘,前面突然有了閃爍的亮,熊所長激地喊了出來:“有亮兒!到出口了,我們出去了。”不過激的只有他自己,我、孫胖子和蕭老道都是一言不發,冷冷地盯著前面。
熊所長看出不對,“怎麼了?你們看見什麼了?”說著,他端起獵槍,卻又找不到擊的目標。
我看得清楚,前面不是什麼太的亮,那一閃一閃的,是點燃的幾盞油燈。這種鬼地方,是誰點的油燈?
油燈還不算,剛下來時還好一點,現在向油燈走得越近,越能到這里的墻壁四周慢慢滲出一縷縷氣……
除了氣之外,我再覺不到什麼東西,不敢再貿然前進。我回頭看了他們仨一眼,“回頭往前走嗎?”孫胖子也開始猶豫起來。沒想到蕭老道盯著那幾盞油燈的亮,眼都直了。
蕭和尚突然毫無征兆地向油燈閃爍的地方跑了過去。他奔七的人了,跑起來卻異常的敏捷。經過我邊時,我竟然沒有攔住他,“老蕭,你要干嗎?”我在他后面喊了數聲,蕭和尚就像沒聽見一樣,還在向前飛奔著。
蕭和尚已經這樣了,我們只能在后面跟著。跑了沒多久,就看見墻壁兩側懸掛著兩排油燈,越往里,油燈越集。
終于,蕭老道不跑了,他前面是一個死胡同,墻上麻麻的全是油燈,把這里照得亮如白晝一般。
這一路跑的路程不短,我和熊所長還好,可孫胖子卻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呼哧呼哧直氣。“我說,老道……你這樣……看見什麼了,有什麼話……提前說一聲不行嗎?”沒想到蕭老道本不搭理他。
蕭和尚走到盡頭,用手挨個地擺弄墻上油燈的底座。我看出來點門道,問:“老蕭,燈上有機關?什麼樣的機關?我幫你找。”說著手向離我最近的一盞油燈去。
“別!”蕭和尚突然大喝一聲,把我嚇了一哆嗦。“這不是普通的燈,這是走魂燈。上面點的是火,是給死人照亮的,你弄滅一盞燈,回不了界的冤鬼就會找你報復。你就別想站著走出去了。”
聽了他的話,我趕回了手,看著還在尋找“機關”的蕭和尚,說道:“老蕭,不讓我,你在干嗎?”蕭和尚斜了我一眼,“你知道個屁,這個走魂陣是我們特別辦首創的,這里有我的人來過。”
說著,蕭老道在一盞油燈的燈座上找到什麼東西,他小心翼翼地取了下來。我在旁邊看得清楚,是一塊黃銅牌,牌子的正面刻著一組相對復雜的符咒。蕭和尚對符咒不興趣,直接翻了過來,背面用朱砂寫著一個“達”字。
看見了這個“達”字,蕭和尚的手有些輕微地抖。他突然對著空氣喊道:“三達,肖三達!是你嗎?”
肖三達,之前聽蕭和尚說起過這個名字,還問過民調局是誰做主,是高亮還是這個“肖三達”。從時間來推算,蕭老道、高亮和這個肖三達以前都應該是民調局前——特別案件理辦公室的員,最起碼,他們三人相,肖三達還有和高老大爭奪民調局局長的實力。
蕭老道喊了幾聲,也不見有人答應,便有點索然,看著墻上的走魂燈直發呆。我和孫胖子一左一右架住了他,怕他失手打翻了墻上的走魂燈。
“算了,”蕭和尚嘆了口氣,“看來這輩子我們是見……”他話說了一半,突然聽到一聲巨響。我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冰大尸在附近,剛想有所作,就見距離我們二十米以外的墻壁上出現了一個一人大小的門口。
蕭和尚看見口,又來了緒,“肖三達!是你干的嗎?你是讓我們進去?”蕭和尚又是一通嚷嚷,還不見有什麼回應。他還想繼續把“肖三達”喊出來,被我和熊所長攔住,“老蕭,你先消停一會兒,那個什麼肖三達給你留門了,就是讓我們進去。有什麼話進去再說。”
一邊的孫胖子也附和道:“就是。不是我說,你還指有八抬大轎來請啊,給你指條路就算不錯了,你還等什麼?一會兒人家急眼了,再把路給你堵上,你就傻眼吧。”正說著,他口袋里的財鼠出個鼠頭,向著那道門吱吱直顯得很是興。嗯?這財鼠連孫胖子都不管了,看來門的東西比孫胖子還要吸引它的注意。
蕭老道點點頭,“進去吧,但愿里面還有一個老朋友在等我。”等我們走到門口,熊所長已經早一步過去了。他手里握著獵槍,正在脖子向門張。
“熊所長,”我走到他邊說道,“看見什麼了嗎?”
熊跋搖搖頭又點點頭,說道:“剛才我過來時,覺里面好像有‘人’看我。你們過來,我才沒了這種覺。”
熊所長倒是提醒了我,我在門口向里面看了幾眼,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的。蕭和尚倒是沒有猶豫,第一個大踏步走了進去。我來不及多看,和孫胖子、熊跋跟在蕭和尚后面。
里面還是一條路,和外面上下兩條路不一樣。這條路并不長,在路口進來的位置擺放了一個小小的八卦鏡,和蕭老道用來照冰大尸的那個鏡子一模一樣。蕭老道看見,底氣顯得更足了。
走到了這條路的盡頭,前面竟然有兩個出口,我們四人都愣了一下。看剛才主開門的意思,應該是讓我們幾個進來,現在又多了兩個出口,照常識來看,這兩個出口一個是生門,一個是死門,連個提示都沒有,那個肖三達到底想我們怎麼樣?
直接問當事人吧。“老蕭,你以前和你們那個肖三達有沒有什麼暗號標記什麼的?”
蕭和尚圍著這兩個出口來回走了幾趟,又沉思了半晌,最后指著左面地說道:“男左右,按肖三達的脾氣,應該走這道門。”說著他就往里面走。
“你等一下,不是這道門。”孫胖子突然在門口攔住了蕭和尚。
蕭老道愣住了,“小胖子,你憑什麼這麼說?”
孫胖子給了他一個很合理的回答:“我就是覺得應該是右邊的出口。”我在一旁幫腔道:“老蕭,你最好信孫德勝的,他選的路從來沒有錯的時候。”
蕭和尚對孫胖子的運氣不以為然,一門心思選了左邊的出口,孫胖子死活不進去。最后我們兵分兩路,我和孫胖子一路,熊所長和蕭和尚一路,分別走了左右兩個出口。
“大圣,你這次靠譜嗎?”走進去后,我看著一條曲曲彎彎的小路,向孫胖子問道。
孫胖子一撇,“辣子,我還有不靠譜的時候嗎?”
“也就是偶爾一兩次。”我笑著說道。
走了沒多久,孫胖子的臉開始變差,又過了一會兒,他捂著肚子對我說:“辣子,你等我一會兒,我方便方便。那什麼,你別離太遠,我自己心里沒底。”
我很郁悶地等著孫胖子方便。十多分鐘后,這胖貨才提著子走出來。雖然我故意走出二十多米遠,可這里畢竟是封閉的,一氨氣的味道充斥著整條路。
“大圣,你吃什麼了?韭菜蘿卜炒黃豆?”我捂著鼻子說道。
孫胖子觍著臉一笑,“你至于嗎?再說了,咱倆吃的一樣。你吃的什麼,我就吃的什麼。想開點,吃喝拉撒,自然規律。”
我屏住呼吸,還想和他瞎扯幾句時,看見他的服口袋沒了靜,“大圣,你老婆呢?沒靜了,不是跟人跑了吧?”
“這兒就咱倆,跟人跑就是跟你跑。”孫胖子說著,從口袋里把財鼠掏了出來。這小家伙有點萎靡,看來八是被孫胖子熏暈了。了會兒氣之后,小財鼠才好了一點,不過再看見孫胖子時,已經沒有當初親昵的表,齜著牙對著孫胖子一陣。
“大圣,你老婆也不了你了,月期這麼快就過了?”看著開始有點暴躁的財鼠,我有點幸災樂禍地說道。
“沒事,可能是剛才在我兜里憋著了,有點缺氧。”孫胖子逗了一會兒財鼠,看它不像剛才那麼委靡了,又把它扔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突然,我看著孫胖子,越看他越別扭。總覺他有問題,但是什麼問題我又說不出來。
我和孫胖子一左一右地向前走著,孫胖子還是和平常一樣,時不時地說些不著四六的話。我上應承著,心里還是覺孫胖子是出了什麼問題。
就在這時,那只小財鼠在孫胖子的口袋里鬧了起來,在里面又抓又咬的。孫胖子慘連連,打開口袋,掐著財鼠脖子后面的,將它揪了出來,“小東西,你這是的什麼瘋?啊,咬出了!”
孫胖子什麼時候敢抓耗子了?我猛地反應過來,剛才他親手把財鼠抓來抓去的,我就應該看出來。孫胖子忌鼠,之前就是明知道這是財鼠,都不敢它。這才過了多久,他就敢手抓了?
“大圣,你老婆我替你拿著,你先看看傷口。”我沒聲,還是笑呵呵地說道。
孫胖子將財鼠到了我的手上,財鼠在我手上安靜了許多,還出它的小爪子向孫胖子的方向吱吱直。好像在告訴我什麼事。
孫胖子開服看著財鼠在自己上留下的杰作,“呀,咬破了好幾個地方,我這是招你惹你了?”
我看著還在指著孫胖子的財鼠,呵呵笑道:“打是親罵是,它這是的表現。對了,大圣,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們隊長老王嗎?他前幾天給我打電話,說到你,還說你有人緣,要給你介紹對象。你見不見?”
孫胖子重新穿好服,嘿嘿笑道:“見啊,干嗎不見?閑時致,忙時用——辣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孫胖子抬頭就看見我已經掏出了手槍,指著他的腦袋說道:“老王當時死在水簾了,你親眼看見的。說吧,你是誰?別告訴我你是孫胖子的孿生兄弟。”
“呵呵呵呵……”孫胖子看著我突然笑了起來。他的笑容我看得有些發憷。他笑著說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對我這點本事還是有點自信的。還以為和你回了民調局也不會有人發現,沒想到還不到十分鐘就被看穿了,我到底有什麼破綻?告訴我,我下次會注意。”孫胖子說得言辭懇切,我一時都不明白,他是在戲耍我,還是真的向我請教。
“還有下次,你以為我不敢開槍?”我把槍口調高了一寸,對準了他的太,“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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