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胖子的臉微微有些發苦,說:“還得回去啊?在這兒待著等歐主任派人來找不行嗎?”我低著頭沒有說話,心里想的和他一樣,對有堆死人的主墓室實在沒有什麼興趣。
“那你自己就在這兒等著吧。”郝文明說完頭也不回,徑自向主墓室的方向走去。破軍習慣地跟在郝主任的后。走時還不忘向我和孫胖子努努,示意我倆也要跟上。
孫胖子和我對視了一眼,問我“走嗎?”
“你說呢?”話音落地,我們倆幾乎同時抬腳,跟在了郝文明和破軍的后。
確定了主墓室的走魂香已經完全揮發后,我們四人重新站到了定尸銅棺的旁邊。
郝文明先是圍著銅棺反復轉了幾圈,最后停在棺材頭上,手在腰間的皮套中出一張符咒紙,我和孫胖子都是一愣,那個小皮套我們倆都有一個,就是沒人教過我們該怎麼用。
也沒見他點火,只是隨手在空中晃了幾晃,“呼”的一聲,符咒紙自己燒了起來。郝文明順著剛才推出的隙,將手中燒了一半的符咒紙塞進了銅棺里。
又等了十來分鐘,定尸銅棺沒有什麼異樣,郝文明看了我一眼后,才轉頭對著破軍和孫胖子說:“沒事了,你們倆繼續把銅棺蓋推開。”
可能是我剛才聞走魂香中了招,怕心里留下了什麼影。郝文明竟然放過了我,這算是什麼?因禍得福嗎?
銅棺蓋越推越大,慢慢的,里面的尸首了出來。我向銅棺部探了下頭,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我睜大了眼睛,還是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一個被亞麻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尸了出來,和我剛才中了走魂香毒后所看到的那尸一模一樣。
孫胖子瞅著這個“大粽子”直皺眉,說:“這真的是百節王嗎?怎麼看上去像個木乃伊?”
這句話我聽著耳,剛才在幻覺里,孫胖子也說過這麼一句話。我這是又中招了?
郝文明指著尸上的亞麻布說:“這個是……”
“是晟麻。”我忍不住口而出。
“嗯?”郝文明沒想到我會知道晟麻,愣了一下,隨口向我問道:“不是我說,你怎麼知道的?”
我苦笑了一聲說:“我要是說,是百節王托夢告訴我的,你們信嗎?”
“你怎麼不說是玉皇大帝給你托的夢?是在資料室里看到的吧?辣子,看不出來啊,用功的嘛。”說話的是破軍,他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甩,只要郝主任一句話,他就要挑開尸上的晟麻。
破軍的作怎麼這麼悉?好像能引發什麼事來著?我腦子里的思維有些混,有點分不清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現實還是又中了走魂香的道兒了。
這時,破軍已經得到了郝文明的授意,用甩挑開了晟麻,把尸暴在我們的眼前。還是和我在幻境中看到的尸首一樣。這分明就是同一尸。
之后怎麼樣了?我突然打了個冷戰,想起來了,有一個小高——燒烤時間好像要到了。
“往后退,尸首要著火了!”我大喊一聲,話出時,已經向后退了七八步。
我喊得急了點,孫胖子沒有聽清,問“辣子,你慢點說,著什麼火?我靠,真著火了!你怎麼不早說!”
嗯?和剛才幻境里的有點不太一樣,尸首著火的時間好像提前了一兩分鐘。
同樣的著火場面我見了兩次了,先是眼耳口鼻冒出了火苗,火苗燒及尸首全后,又變了黑白的火焰。
孫胖子有點驚魂未定地說:“這是什麼鬼火?燒起來連個都沒有。”
沒等破軍說話,我先說出了這世火的學名“是無明業火。”
“無明業火你都知道?”破軍臉上的表要驚訝有多驚訝,“你把資料室翻爛了吧?”郝文明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和我在幻境中見到的一樣,他掏出了手機拍了幾張無明業火的照片。
幾分鐘后,眼看著定尸銅棺里的尸被燒了虛無。
“辣子,你過來。”郝文明終于忍不住了,沉著臉把我了過去,“剛才是晟麻,現在是無明業火,別告訴我你是在資料室里看到的。不是我說,介紹晟麻和無明業火的資料,就算管資料室的歐偏左都未必能找到。”
我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看著臉上能出冰碴的郝主任,說道:“郝頭,還是我先問個問題吧,走魂香有什麼后癥嗎?比如說在幻境中能看見現實中發生的景象,和類似這樣的事。”
郝文明的眉抖了幾下,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剛才的幻境說了一遍,一直說到無明業火將定尸銅棺的尸燒盡。
郝文明眉抖的頻率越來越高,他面沉似水的表配上抖一團的眉,看上去有點稽可笑。
不過在這種環境中,我可實在笑不出來。郝文明等到我說完后,就一直看著我,好像能從我的臉上看出什麼答案來,看得我萬分不自在。
又過了一會兒,郝主任才說道:“接著說,之后怎麼樣了?”
之后?我努力回憶了一下。好像和孫胖子有關,是什麼事兒呢?想起孫胖子,便向他的方向了一眼。這胖貨正依靠在銅棺,一只腳賤賤地踩在聚魂釘上,半踩半玩著,正玩得不亦樂乎。
“大圣,別靠棺材上!”我想起來了,是孫德勝要倒大霉。
我喊得急了點,孫胖子沒有聽清,他一臉迷茫地向我說道:“辣子,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字將要出口的剎那,孫胖子踩著聚魂釘的腳一,子一側歪,一頭栽進了定尸銅棺里。
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孫胖子不知了什麼機關,“嘎”一聲,銅棺的底座裂開,孫胖子跌落到了銅棺下暗藏的暗室里面。他跌落暗室的方式,和我在幻境中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破軍也站在銅棺旁邊,孫胖子掉進棺材時,過于突然和戲劇,破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孫胖子已經在暗室了。“大圣,你怎麼樣?沒事吧?”破軍手著棺材蓋向里面喊道。
“沒死!好像是到什麼人了,你們下來看看!”孫胖子向上面喊道。
嗯?和幻境有出了,暗室和我之前見的不一樣了,中間空了一塊位置,周圍多了十條通道,地上還躺著一個人。等我們進后,孫胖子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在他邊,一個人正臉朝下趴在地面上。這人一的泥土,已經看不出服本來的了。背后斜挎著一個長條包袱。不過從服裝的樣式能看出來,這人絕對是個現代人。
“不是我說,別愣著了,快把人翻過來,看看有沒有救。”郝文明現場指揮道。
破軍一只手就將那人翻了過來,都不用細看,一眼就認出是個人,一著急,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丘不老?郝頭,你快來看看吧,是丘主任!”
“還真是他!”郝文明打破頭也想不到丘不老怎麼出現在這里,掐了幾下人中后,丘主任悠悠轉醒,看著站在他前面的郝文明,丘主任的吃驚程度不比郝主任差多。
“你們怎麼下來了?”丘不老醒后第一句話是沖郝文明去的。
郝主任睜著眼睛說瞎話。“都快一夜了,一直聯系不了你們,歐偏左怕出事,就把我們一室的英們派下來尋找你們。不是我說,怎麼就你自己了?你手下那幾個調查員呢?”
“別提了,倒霉了……”丘不老向著郝文明娓娓道來。
丘主任本來是個冷面人,可能是因為他自己一個人憋得太久的原因,再說話竟然有點話癆的傾向。
據丘主任說,他心里本來就不認為這里是大月氏國王城的址。大月氏國沒有錯,不過不是王城,應該是大月氏國某位國王的陵寢才對。尤其是進了深坑不久,還遭遇到了古時河套地區游牧部落特有的巫——納達杰,更證實了丘主任的猜想。
納達杰是當時大的游牧部落(如匈奴、大月氏、烏孫等國)用來守護國王陵寢的巫。
傳說是在陵寢修好的當天,將九十九名戰俘的子埋在陵寢的口,頭部出地面,在頭部前一尺的位置擺滿酒吃食。
這些戰俘子手腳埋在地下,眼睜睜看著面前的酒水食,最后卻活活死。這些戰俘死后可謂是怨氣沖天。
為了讓其怨上加怨,這些戰俘死后,巫師就馬上作法,阻止他們的魂魄出離。這些人的尸會在烈日之下暴曬三天(不能超過三天,否則就算有法也擋不住他們巨大的怨氣,會對陵寢國王的靈魂形威脅)。
到了第三天晚上,巫師才會將他們的魂魄離出來,分幾組,安置在陵寢的幾個重要位置,形守衛陵寢、防止盜墓賊的法陣。
丘不老一行人下來不久,就著了納達杰的道兒。好在丘主任加了小心,只是手下調查員吃了點小虧。
丘不老也是個人,當時場面雖然被,但還是馬上扭轉了局面,一連拔了三個納達杰法陣(之前在地面上聽到驚悚的聲音,就是拔掉納達杰時發出的“破”)。
再往前走時遇到了岔路,丘主任和手下分兵兩路。
丘不老進岔路后,走了一段沒發現什麼異常的事,但老是一陣一陣的心慌,右眼皮跳個沒完。這種覺越來越強烈,丘主任也越走越心虛,最后在岔路的盡頭發現了考古隊失蹤的四組人。
當時那二十多個人已經陷了深度的昏迷中,四沒有多余的腳印,在他們周圍擺了一個防法陣。看樣子是這個法陣救了他們。
丘不老檢查了這些人的狀況,發現他們昏迷的原因是因為這些人的魂魄被人用法錮住了。這種法沒有什麼殺傷力,只是封了人的六識,給他們來一次深度的睡眠而已。
丘主任更興趣的是擺在地上的陣法,一把小號的桃木劍在地上,周圍看似凌地擺著不知是什麼的骨頭,剛才丘不老不知原因的心慌,看來八就是這個陣法帶來的效果。
布陣的人是個高手,能讓丘不老在幾百米外都到不安,要不是非走不可,丘主任說什麼都會繞開這條路,就算是遇到納達杰里的鬼,都不敢靠近這個陣法半步。
失蹤的人員找到了,任務可以說完一半了,可惜無線通訊不給力,信號被屏蔽了,聯絡不了地面,丘不老只得再從原路返回。
等他沿著原路走到頭時,更詭異的事發生了,原本只要出了岔路就只有一條路直通地面,可是那條路沒有了,或者說是多了九條路,在丘主任的面前竟然憑空出來了十條路。
是魔障!丘主任的心里沒底了。當初給陵寢設計法陣的人算得上是大師級別的了。在外圍埋伏的那幾個納達杰,現在看起來只能算是開胃菜,眼前的魔障才是頭盤,他的,看起來就算破了魔障,應該還會有別的大菜。
魔障的學名做十出九曲陣,進時路一,出時路十。這十條路只有一條是生路,能不能活著出去只能靠運氣。只要陣法一發,就連擺陣者自己都不知道該選哪一條路,能活著出去,真正是九死一生了。
丘主任沒敢輕舉妄,在每條出路口上都卜了一卦。十卦都是一個結果——此路兇險,有進無出。這時的丘主任真有點了。這明明就是十出九曲陣啊,一定有一條路能出去,沒道理都是死路啊。
鬼王:“等等!我聞到了人類裝逼的氣息,撤……。”閻王爺:“十萬陰兵聽令,給我拿下那裝逼犯。”萬衆矚目之下,楚浩扔出一柄劍:“這軒轅劍你拿好,以後別在我面前裝逼。”這天,這地,這滄海,這宇宙,誰都無法阻止我裝逼。另一個書名:【最強裝逼捉鬼系統】因爲不能用,所以用了極品這個
散發異味的靈車停在了門口,天花板傳來彈珠碰撞的聲音,走廊裡有人來回踱步,隔壁房間好像在切割什麽東西。臥室的門鎖輕輕顫動,衛生間裡水龍頭已經擰緊,卻還是滴答滴答個不停。床底下隱隱約約,似乎有個皮球滾來滾去。一個個沾染水漬的腳印不斷在地板上浮現,正慢慢逼近。凌晨三點,陳歌握著菜刀躲在暖氣片旁邊,手裡的電話剛剛撥通。“房東!這就是你說的晚上有點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