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淇沒養過寵,當然也沒進過寵店,不過直覺上這家店有些奇怪。首先,為什麼一進門看到一只黑白雙的小貓堂而皇之地睡在嬰兒床里?其次,看起來像是店主人的年輕男子不坐在收銀臺后面招呼客人,反而懶洋洋地靠在一張躺椅上?
不過,這家店的空氣倒是很清新,沒有擔心會聞到的寵糞便的味道。最重要的是,這家店的寵種類比較,沒有令到惡心的爬行類寵——貌似最近很流行養這些稀奇古怪的寵,好像是彰顯自己的個一樣,趙淇對此敬謝不敏。
打量寵店的時候,張子安也在打量著。
這個人從頭到腳一名牌,雖然算不上是頂級的奢華品牌,但單件的價格也均在千元以上。的妝化得稍微有些濃,像是倉促間在洗手間補的妝,眼神也凌厲,也許是剛發過脾氣。
張子安對的評價是,注重品牌,但是消費較為理,可以算是寵店的目標人群,不過購買寵的愿有多強并不能確定。
即使這樣,他也沒有上前招呼的意思,任由自行挑選寵,只是用遙控將寵展示區的照明調亮了些,便于觀察。
趙淇對這家店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除了干凈整潔以外,店老板的態度也不錯,不像有些店一進門就被銷售和導購像狗皮膏藥一樣上來,在耳邊嘰嘰喳喳聒噪個不停,本沒有心仔細挑選商品。
首先忽略了那只白老鼠,本沒有多看一眼。在的印象里,不論是灰老鼠還是白老鼠還是黃老鼠,都是令人厭惡的,沒準兒還帶有病菌。
暹羅最先湊了上來,隔著展示柜的玻璃,不停地沖喵喵。聲音很細很,就是那種小貓常見的聲。
薩耶愣了一下,馬上也興地靠近,吐著舌頭沖嗚嗚地哼唧著,像是在撒。
英短稍微有些矜持,不像前兩位那麼迫不及待,而是不不慢地往這邊走來,帶著試探的意思。
趙淇小小地嚇了一跳。平時住的是高層公寓,上班早,下班時間沒準兒,偶爾能在樓下的公共區域看到有人遛狗牽貓,但那些狗和貓都是年的,看上去很鬧騰,不是你撲我就是我吠你,非得要主人死命地把它們拉開才行……
以前上中學的時候,有一次發生的事讓特別尷尬。那次,遇到一條褐的小狗,狗不大,趣可不小,一把撲住的小就開始上下蹭。愣了半天,突然到漉漉的,再一看附近的人,都沖不懷好意地掩而笑,這才明白過味兒來,惱怒,一腳把小狗踢開。這下狗主人可不干了,拉住,說把小狗踢傷了,讓把小狗送到寵醫院去檢查……反正那次的事鬧得大,而也記住那種狗的通稱——泰迪。
這件事給留下了不小的心理影,以前對小狗覺得還可,自從這件事之后,從來都是躲著狗走,不論大小。
承認,眼前這條白的小狗很可,但是對不起,狗是不行的。
趙淇右移兩步,離開了薩耶的展示柜,站到了暹羅與英短的展示柜之間。
薩耶很失,嚨里嗚咽作響,傷心地趴了下去,耳朵也沒神地耷拉下來。它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為什麼一上來就會令這位候選主人厭惡。
暹羅鬧騰得更歡了,它半直立而起,前爪按在玻璃壁上,想把腦袋從玻璃壁中央的圓形氣鉆出去讓。不過玻璃孔很小,它最多只能把口鼻探出而已。
英短則趴臥在玻璃壁旁邊,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趙淇。
平心而論,這兩只貓都很可,不過趙淇自認為是淑,因此更偏淑風的英短。
趙淇的相貌算是中等偏上,下有些圓潤,不是網紅的錐子臉,英短圓潤的臉頰在看來也是加分項。
有些擔心,英短是不是不喜歡?
趙淇轉了半圈,剛想招呼老板,卻見張子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旁邊。
“老板,這只是什麼貓?”用指甲輕輕彈了彈英短展示柜的玻璃壁。
其實走進寵店的顧客大部分都像趙淇一樣,對寵半點也不了解,部分則認識一些最常見種類——尤其是狗,比如哈士奇、薩耶、金等等,因為狗需要遛,經常能在小區或者大街上見到,而貓不需要,一輩子窩在家里都沒事。越是名貴的貓,主人越舍不得讓它們走出家門,因此貓種類的識別率遠低于狗。
張子安介紹道:“這只是英國短貓,旁邊那只是暹羅。”
趙淇哦了一聲,不置可否。
張子安知道這麼簡短的一句話介紹其實沒什麼意義,于是反問道:“不知客人以前養過寵沒有?”
“沒有。”搖頭,目在暹羅與英短之間巡梭。
“第一次養寵的話,這兩種貓都很適合,我本人更推薦英短。”他說。
趙淇躊躇地說:“我也覺得這只藍的很可,不過它好像不怎麼喜歡我吧?”
他解釋道:“這兩種貓是不同的種類,因此格也不盡相同。暹羅待人很熱,悉了之后特別黏人;英短對待主人很熱,但對陌生人就會有些戒心——現在的你對它來說就是陌生人,因此它的這種態度并不奇怪。”
趙淇的神半信半疑,懷疑老板是不是敷衍,只是想盡快把英短推銷出去。
“你確定麼?我是怕萬一它長大后還是對我很冷淡……”
張子安笑了笑,說:“你放心,這些狗和貓都來自于正規養場,是我親手挑選出來的。就拿英短來說吧,它們的父母生下一窩小貓后,繁者會挑選出其中特別親近人的小貓,留下來當種貓,等養大后與其他特別親近人的小貓結合,這樣繁育出的小貓會更加親近人。”
趙淇似懂非懂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