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緒之后,他終于癱倒在躺椅上。
以前見賊吃,沒見賊挨打,總認為經營個寵店很容易,實際作起來才知道真麻煩啊。不過路是自己選的,辭職信他已經給原來的公司寄過去了,后悔也來不及了。
不過,當他看到煥然一新的幾只,發蓬松、生氣,喵喵汪汪吱吱著要吃的,一切辛勞都有了回報。
“怎麼樣,星海,你要不要洗個澡?”他對一直觀察自己的幸運貓開玩笑地說。
幸運貓拼命地搖著腦袋,表示這事沒的商量。
張子安也不認為它需要洗澡,它的那一比洗過澡的都干凈,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
不一會兒,鮮花店的員工騎著電三車停在了店門口,敲了敲玻璃門,還把眼睛門上用手搭著涼棚向張。
星海早已帶著它的棉墊蜷到角落里。
張子安從躺椅上彈起來,快步去開門。
早晨清冽冽冷嗖嗖的空氣一涌而。
“是您訂的花籃?”
“嗯,沒錯,多謝。”張子安拿出錢付款。
“你這是寵店對吧?”那人一邊數錢一邊問。
“對。”
那人把錢裝進兜里,沒有離開的意思,向里面張著,“小狗多錢?”
生意這麼快就上門了?
張子安繃著臉不讓自己樂出來,“本店剛開業,暫時沒有進很多貨源,狗的話現在只有薩耶,怎麼樣,要不要進來看看?”
那人想了想,“薩耶,我倒是好像聽說過,多錢?”
“開業優惠價,給你打個折吧,2500塊,有免疫證的……”
“嚇?這麼貴?不要了!不要了!你這太坑人了,一條小狗比人都貴了……”那人一邊擺手一邊匆忙離開了。
張子安很無奈,只好自嘲地笑了笑,回到了店里。
2500塊真不貴了,幾乎就是本價了,正常價格他是準備至賣3000的。寵之家那里打的進口六聯疫苗,這疫苗錢都比國產疫苗貴不,他還沒來得及解釋,那人就像躲瘟神一樣逃掉了。
寵本來就是奢侈品,奢侈品的意思就是非生活必需品。如果換個思路考慮,一金項鏈2500塊貴麼?一枚鉆戒2500塊貴麼?一個LV包2500塊貴麼?
生意沒做也沒什麼憾的,也許對薩耶來說反倒是一種幸運。如果那人勉強花2500買下它,一旦它生了較嚴重的病,那人也許就放棄治療了,畢竟寵可沒有醫保。
想到“幸運”這個詞,他看了一眼又安靜又乖的幸運貓,不又笑了笑。
剛在躺椅上重新躺下,門外就探進一個扎著兩小辮子的腦袋。
“店長哥哥,寵……有了嗎?”
是前幾天那個小孩,說家里不讓養寵的那個。依然背著書包,看來是早上去上學的路上順便過來這里。
“有了,想看的話進來隨便看吧。”
張子安力山大,沒想到第一個進店的客人竟然是個完全沒有消費能力的小學生。
歡呼一聲,撒開奔進來,小書包在后一一的。
“看是可以看,但可別耽誤了上學時間。”他提醒道。
“嗯!”
在寵展示區停了下來,眼珠烏溜溜地看看暹羅,又看看英短和薩耶,小半張著,滿臉驚喜。不過,最后的目居然是定格在了小倉鼠的上。
張子安剛才給倉鼠也梳了梳,看起來很干凈。倉鼠不能洗澡,它們型太小,用水洗澡容易生病,一定要洗的話需要用專門的沙子進行沙浴。其實倉鼠也不是很有洗澡的必要,它們活范圍僅限于倉鼠籠里,只有保持倉鼠籠的清潔即可。
這只倉鼠是白的,臉頰胖乎乎的非常可,令人不住想去一。它頭上頂著三道黑線,一直延到后背,看起來有些像流行的莫希干發型。
它的半個埋于木屑里,兩只又小又圓的黑眼睛盯著小孩。
“好小!好可!”小孩拍著手贊嘆道。
左看看右看看,圍著明亞克力板制的倉鼠籠轉圈兒。看的樣子,恨不得能鉆進籠子里和小倉鼠一起玩耍。
奇緣寵店的燈是分區域照明的,張子安把中間區域的燈調暗,以適應夜行小倉鼠的視力,讓它也能看清小孩。
反正現在也沒其他客人,就當是省電了。
“店長哥哥,它吃什麼?”扭過頭來問張子安。
“嗯……它食比較雜,常見的蔬菜水果,以及花生、瓜子、黃豆、黑豆都可以。”
“喔!那我明天可以帶些東西來喂它嗎?”張地咬著下,眼神里滿是哀求之,生怕張子安不同意。
“可以,不過別喂太多,像花生拿幾粒就行了,它還太小,萬一吃撐了對不好。”
“謝謝店長哥哥!我先去上學了,拜拜!”
就像來的時候一樣,急匆匆地奔了出去,小辮子和書包像共振一樣上下搖擺。
其他這個年紀的小孩子上下學都是家長接送吧?的家長讓自己上下學,心也是夠大的,張子安想。
小孩前腳剛出去,一個苗條的影接著就進門了。
“剛才那是你兒?”
孫曉夢進門的第一句話就差點讓張子安吐。昨夜的舊傷未愈,今天又遭新創。
“我長得有那麼老持重?”他郁悶地了自己的臉。
掉白大褂的孫曉夢一下子就變青春靚麗的都市麗人,張子安險些沒認出來。
“你怎麼有空過來了?”他從躺椅上坐起來。
“唉,這還用問啊?跟你這里的況差不多耶,我那診所也是剛開業,本沒顧客嘛,索來你這里串串門。”孫曉夢一點兒也不客氣,也不用他招呼,徑自走到那幾只的展示柜和籠子旁邊逗它們玩。
寵之家的們都是親手打的疫苗,對很是親近,立刻歡快地蹭到展示柜的邊上。
“不不,你誤會了,我這里是真正的剛開業,客人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張子安強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