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屬于惡，極為兇惡嗜，在以前每到年末就會下山來攻擊人類。只是，已經有上千年年沒有出現在人們的面前了，越溪也是在一些古籍里邊看見過描述，這還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看見年是什麼樣子的。

這只年模樣十分兇惡，頭上頂著兩個角，赤紅的，一雙金的瞳，充滿著暴戾兇惡的模樣，再加上它不算小的積，像是一只豹子一樣，看著實在是讓人而生畏。

越溪又手了這東西的腦袋，有些好奇的嘟囔道：“這就是年啊，原來就是這個模樣啊……”

想到上次吃的那只引水，了，看著年的目也忍不住帶上幾分垂涎來，道：“年應該也算靈之類的吧，也不知道吃起來好不好吃。”

靈的滋味和普通的類的味道那是完全不同的，嘗過一次你就覺得忘不了的，也難怪越溪念念不忘了。

手下的年聽到的話，整個突然抖了抖，抬起絨絨的一張臉來，有些瑟瑟發抖，看起來可憐的。

“這就是年？”馬神婆走過來，也是頗為驚訝，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這東西了。

“唔……”越溪點了點頭，道：“大概是孩子們去山上玩的時候，剛好撞見了這東西，就被它附了。年本就兇惡，以人類為食，所以那孩子才會展現出暴戾的一面來。”

“這東西，要怎麼理啊？”馬神婆問。

聞言，越溪皺了皺眉，不在意的道：“既然是兇，那就殺了吧。”

年是兇，留在世上也只會為禍人間的。

“這種東西應該也算是天生地養的，幾百年都難得見一只，就這麼殺了，會不會太可惜了？”馬神婆思考了一下，這人看著嚴肅，難以相，實際上心地很。

而且年這種東西真的很難見到了，這也許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只年了。

“我看小姐也是修道之人，不如將這東西養著，做個坐騎也好。有你看著，它必定不敢再做什麼惡事來。”馬神婆建議到。

“可是我家里已經有大白了……”越溪的腦袋立刻搖撥浪鼓，要是敢養，大概就敢咬的屁。

孟新知道，大白是越溪家里那只大白鵝，整只鵝每天都像是個戰勝的將軍一樣，高揚著脖子，看著十分神氣。

一旁的韓旭卻是目閃了閃，道：“其實我有個辦法……”

越溪等人看向他，韓旭微笑，對孟新道：“你們警察局不是有訓練警犬之類的嗎，我看這年就很適合你們警察局，肯定比一般的警犬厲害得多的。剛好，也可以讓它在你邊積攢功德……這年看起來應該是出生沒多久的，上沒什麼孽氣，看來也是第一次下山。就這麼殺了，也實在是太可惜了。”

“做……警犬？”孟新瞪大眼睛。

韓旭點點頭，道：“你放心，我既然這麼說，自然是有辦法讓它順從的。”

他走到俯趴在地上的年邊，從懷里拿出一個十分簡陋的項圈來，這項圈上邊還掛著一個鈴鐺，隨著他的作微微響，然后他把這項圈戴到了年的脖子上。

然后眾人就看見年的形慢慢的小，直到像一只普通犬類那般大小，到這時候，就連模樣，看起來都有幾分像狗了。而它脖子上的項圈隨著它積的變小，也在慢慢變小，完全契合它的脖子。

“有這個項圈在，它就絕對出不了什麼子……”韓旭手撥弄了一下鈴鐺，笑瞇瞇的對年道：“你可要乖乖的啊，要是敢一點壞心思，這個鈴鐺就會響……鈴鐺響了的后果，唔，我想你應該不想知道的。”

“唔！”年了脖子，可憐的看著他。

孟新其實有點猶豫，這可是年，現在被越溪他們控制了還好，要是以后越溪他們不在邊，這家伙兇大發，誰知道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

韓旭看出他的顧慮，道：“孟先生你放心吧，我既然這麼說，那就表示，只要我活著的一天，它就一定掀不起任何風浪……這東西，還沒殺過人，兇不算大，這樣的年，實在是難得，用很多啊……”

他的語氣有些嘆，孟新疑的看著他，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年給他一種很深不可測的覺，讓人覺得很危險。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肯定是信你的。”孟新點頭，看了一眼年，道：“那我就把它當警犬來養了？”

韓旭點頭，道：“這東西，其實也有點人的，只是人比不過本能，所以才是兇。多積攢點功德，它上的兇就會越來越，等到它能克制住自己的本能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靈。”

而那時候，它的鮮，也是有著很奇特的功效的。

想到這，韓旭的目似乎有些發亮。

越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想說些什麼，想了想還是罷了。

村民們此時戰戰兢兢的圍過來，薛父問：“這……這就好了？那，那狗子，他的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被綁在椅子上的孩子已經被放了下來，臉上紅的紋路消失了，出圓圓的一張臉蛋來，就是氣看上去有些蒼白。

越溪點頭，道：“這孩子被外侵，對他的肯定是有一定影響的。醒來之后，他得會虛弱一段時間，注意補養氣，多吃點紅棗之類的，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王家人認認真真的聽著，將這事記在了心里。

越溪又讓人泡了一杯茶來，沾著茶水在那孩子頭上寫了一個“虎”字，旁邊人不解，解釋道：“虎是百之王，有它保護著，能夠讓這孩子不外邪侵擾。”

其他人似懂非懂的點頭。

因為這事，越溪他們在村子里又歇了一晚上，村民們對他們十分熱，熱中還帶著尊敬，完全被他們放到了和馬神婆一樣的地位，甚至還要更高。

越溪他們第二天離開從村里離開，村里人那是送了又送，還塞了一堆土特產給他們，把孟新的后備箱都給塞滿了。

回去的路程有些時間，得開一個多小時了，越溪和韓旭坐在后邊，閉著眼，看上去似乎是睡著了的樣子。

韓旭向孟新要了一張毯給蓋上，離開的時候，越溪突然開口了，問：“你拿年有什麼用？”

韓旭一愣，目沉了沉，臉上卻帶著笑，他想了想，舌尖有無數個理由在盤旋，最終卻道：“是有點事需要這東西，我也沒想到會在這看到。”

越溪睜開眼，目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神干凈澄澈，眼底沒有一點霾，讓人心里忍不住生出一種不敢與對視的錯覺。

問：“很重要嗎？”

韓旭點頭，道：“很重要，攸關我的命。”

聞言，越溪一愣，哦了一聲，沒有追問什麼，又閉上了眼，道：“到家了我，我有點困。”

韓旭微笑，把的頭放到自己的膝蓋上，道：“這樣睡著會舒服一點……到家了我會你的。”

越溪沒說話，頭枕在韓旭的上，呼吸很快就變得平緩起來。

孟新過后視鏡看著這一幕，他輕咳了一聲，小聲道：“你們還是學生，這種事，還是等高中畢業了做才好。”

韓旭和他對視，目看上去十分溫潤，毫無攻擊，可是更深卻仿佛還有更深的在涌的東西，那東西，讓人有些害怕。

他漫不經心的道：“我從小到大，績就是最好的一個，永遠都是全省第一名……會被外絆住腳步，那只是無能的人才會陷的境地，我不覺得不會被外界的東西所影響。”

孟新從他語氣里聽出了強大的自信，甚至是強勢。

他恍然間發現，這個年，并沒有如他外表那般所表現出來的無害，他甚至是富有攻擊的，心更為深沉難測。

這只是一個高中生而已……

孟新忍不住想。

越溪他們回到市里沒過幾天就到新年了，小紙人們興致的拉著越溪了春聯，甚至還了兩張門神像在門上，家里也被他們打掃了個遍，明明家中都被了除塵符，絕對不會不干凈的。

系著越溪親手所做的小圍的小紙人道：“越溪，你怎麼一點趣味都不懂啊，這儀式，過年都要做這些事的，這才熱鬧了。”

越溪：“……”

表示是真的不理解，當初老頭也這麼說打，但是只覺得要打掃這麼一大個宅子，真的是很累的啊。不過小紙人們樂意，也就隨它們的愿了。

“我想吃魚啊！”

“不要，吃炸，炸和啤酒更配的！”

“涼拌皮蛋最好吃。”

……

越溪在廚房里做年夜飯，小紙人們就在一旁吵吵嚷嚷的，越溪還得注意它們，在它們時不時一激就掉進水池里之后，負責把它們撈起來，擱在一旁晾干。

“說這麼多，你們都吃不到，有什麼好吵的……”

“……”

邊突然安靜下來了，一扭頭，就對上七雙譴責的目，小紙人們表示：“越溪你變壞了。”

越溪：“……”

好不容易將年夜飯做好，等到了下午六點多的時候，一桌菜將餐桌擺得滿滿當當的，鴨魚全部都有，小紙人想吃的也都一并做上了擱在桌上。

桌前只有越溪一個人，再加上老頭的靈位，還有七只小紙人，一只大白鵝和一只骷髏架子。這麼看起來，這屋里還是很熱鬧的。

“新年新氣象，大家新年快樂！”越溪端著紙杯里的飲料，大聲的說道。

小紙人立刻熱的回應道：“越溪你也新年快樂！”

大白扯著嗓子嘎嘎嘎的，小白作為一個骷髏架子，一張口，上下在一起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音，也當它是在說新年快樂好了。

燈將屋里照得一片明亮，越溪拿了幾張紙來，隨便拿剪刀將紙剪了碎片，就怎麼扔了出去。碎紙屑漫天飛舞，可是落在空中卻沒掉下來，而是漂浮著，變了一只只螢火蟲，閃著瑩瑩的芒。

越溪笑，對著老頭的牌位敬了一杯可樂，笑道：“老頭，新年快樂啊。”

雖然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但是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吃了幾筷子就不吃了，看著一桌子的鴨魚慢慢變冷。

“擱冰箱里，可以放好幾天，這幾天都不用做菜了。”笑瞇瞇的琢磨著，以前就是這麼做的。

手機突然響起，看了一眼來電提示，是韓旭。

“師父，新年快樂。”手機里傳來韓旭帶著笑意的聲音。

越溪雙眼一彎，道：“你也新年快樂。”

韓旭輕笑了一聲，道：“師父，你怎麼一直呆屋里，都不出來看看的嗎，我都快被凍傻了。”

越溪一愣，想到了什麼，站起來跑了出去，將大門打開。

門外，韓旭舉著手機對笑。

“師父，新年快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