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寫完報告, 已經是九點多。
好在隔日是周末, 兩個人也就不急著回家, 干脆又去看了場電影。
從電影院出來,因為臨近十二點, 天氣又寒冷, 就算是熱鬧的商業中心, 行人也得可憐。
夜風吹來,凍得剛剛從溫室里出來的人, 不由得瑟瑟發抖。
周煜本來只是攬著南風, 但了的手, 發覺有點冰冷, 干脆拉開外套的拉鏈,將整個人裹進去。
這段日子,南風總是被他花式撥逗弄,也學會了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被他裹在服里,就開始不老實, 手撓他腰腹間的。
他如今雖然是個扎科研的技宅,但一直喜歡運, 腰腹的邦邦的, 手頗佳。
周煜本來不怎麼怕,但被一撓,渾上下就得厲害,跟撓在心尖兒上一樣有些忍不住。
他將一把抱,虛張聲勢道:“老實點!待會兒上車看怎麼收拾你!”
南風才不怕他, 嘻嘻笑著撓得更厲害。
他干脆停下腳步,將的手捉住,另一只手攬住的背,將牢牢抱在懷中,然后覆下頭狠狠吻住了。
初冬的夜晚,寒風瑟瑟,但南風被他用服裹在口,周遭都是他溫暖的氣息,半點寒冷都覺不到。
在他的深吻中,下意識從他的外套里攬住他背,將自己他。
男之間很多事都會上癮,比如接吻。
夜燈下的兩個人,吻得渾然忘我,好像從此地老天荒。
結束時,兩個人都紅著臉,氣吁吁。周煜單手著南風的臉頰:“還敢不敢鬧我?”
南風正要說話,覺察到周圍有腳步聲,忙不迭張兮兮小聲道:“快走啦!”
周煜輕笑一聲,攬著往停車場走。
只是剛剛走了幾步,后傳來一道聲音:“周煜?南風?”
悉的聲音,帶著點不確定。
兩人一起轉,看到幾步之遙的夜燈下,站著一個長玉立的男人,正微微瞇眼朝他們看過來。
周煜神微微一僵,下意識將南風松開。
南風本也是猝不及防,但很快反應過來。
裴云對來說,早已經留在了那段青春里。況且那也只是一段屬于自己的暗罷了,現在邊的人是周煜,一個實實在在帶給溫暖的男人。
于是便坦坦然然地將周煜的手臂挽住,半靠在他肩頭,笑著看向幾步之遙的人。
周煜回神,轉頭看。夜燈下,孩兒笑盈盈的臉,全是風輕云淡的坦然。
裴云走過來:“你們這是?”
南風笑著回道:“學長,我和周煜在一起了。”
周煜點點頭,也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裴云似乎很有些意外,意外到幾乎有點不愿意接這個現實,可明明就是自己預料之中的事。
片刻之后,他才反應過來,笑道:“這麼重要的消息也不及時跟我分,那就恭喜了。”他想了想道,“正好,明天你們有空嗎?咱們四個聚一聚。”
周煜看向南風,南風笑著點頭。
周煜道:“沒問題,確實好久沒聚過了。”
裴云笑:“那就明天見。”
三人道別,他看著周煜和南風攬在一起上車后,才轉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豪華的車子副駕駛坐著一個年輕清純的孩。
孩看他神郁郁,聲問:“怎麼了?”
裴云面無表搖頭:“沒事。”
從手套箱拿出一煙點上,沉默著了幾口,轉頭看邊的人。
孩眉眼中有些許悉的味道,他就是因為這悉而允許靠近。
也許是生活糟糕頂,除了自我厭棄,毫無樂趣可言,于是便開始惦念曾經的好。
只是這種自欺欺人并沒有任何用。
他的靈魂已經在紙醉金迷中腐朽他自己都無法辨認出的樣子。
逝去的青春不會再回來,年的好也不可能重拾。
……
這廂的周煜和南風上車后,他開了車燈和暖氣,卻沒有馬上發車子,而是轉過頭好整以暇地看向旁邊的人。
“怎麼了?”南風問,覺得他眼神有些不同尋常
他只是笑著不說話。
南風手在他面前揮了揮,笑問:“傻了?”
周煜捉住的手在上吻了吻:“我很高興!”
剛剛乍一見到裴云,曾經因為私心犯下的錯誤立馬涌上心頭,他忽然就覺得自己現在的時不過是來的,一切都是虛妄,一切都是他的幻想,他這個卑劣自私的人隨時會被打回原形。
直到南風的手挽手他的胳膊,靠在他肩頭,才將他拉回現實。
當他見到笑盈盈看著裴云時,終于確定自己不僅在邊,也在心中。
這才是現實。
這個認知讓他犯過的一切錯誤都變得微不足道。
他知道這是人的自私在作祟。
可又有什麼關系?
南風知道他這奇怪的反應,肯定是因為裴云的出現,難免有點無語,嗔道:“我都說過好多次,早就不喜歡裴云了,誰年時還沒暗個人啊?”
周煜心陡然舒暢,歪頭笑著看:“那你現在喜歡誰?”
南風抿壞笑:“喜歡一個白癡。”
周煜得意地勾勾角,邊發車子邊道:“白癡就白癡,反正你喜歡。”
兩人磨磨蹭蹭到了南風樓下,已經過了十二點。
周煜照舊送上樓,只是到了門口道別時,卻哼哼唧唧耍賴,半天都不走。
南風無奈地笑:“周老師,真的已經不早了,趕回去休息吧!”
周煜拉著的手撒:“我不想回去,你留我吧!我保證不干壞事。”
一個二十八歲的大男人撒,還是有點辣眼睛的。
南風角了,哼了一聲:“男人的話信得過,母豬也會上樹。”
周煜低低哀嚎一聲:“狠心的人,這麼晚了還要我開車回家!”
說完不不愿地轉離開。
南風看著他的背影,失笑:“進來吧!”
周煜不可置信地轉頭,喜出外地看向。
南風又補充了一句:“不準干壞事!”
其實只是隨口說說,他要真想做什麼,也并不會拒絕。每次兩人親時,他的變化,不會不到。
都是年已久的人,即使沒有經歷,對此心懷忐忑,但也知道那都是水到渠的事,沒必要矯和抗拒。
實際上,對他也有。
周煜怕反悔一般,飛快閃進門,一臉壞笑:“絕不干壞事,不過你要是抵擋不住我的,我可以勉為其難配合你。”
南風斜了他一眼,佯裝板著臉哼哼冷笑了兩聲,將門關上。
或許是這一個多月來,每天在周煜不要臉的撥之下,本來面皮薄的南風,穩如泰山的功力見長。雖然仍舊還是會被他逗弄得面紅耳赤,可多數時候還是可以保持淡定。
因為沒帶換洗服,南風先洗完澡,然后翻箱倒柜給周煜找到一條自己夏天的碎花睡。這睡穿著很寬松,他大概也就能勉強套進去。
周煜倒是不嫌棄,接了服就鉆進浴室洗澡。
再出來時,那個人模人樣一表人才的周老師,就變了一個穿著碎花睡的奇葩男子。
本來過了南風膝蓋的長睡,穿在他上才剛剛到大,堪堪擋住他什麼都沒穿的下。寬松款式也變了款。
看起來十分稽。
南風笑得只差在沙發上打滾。
周煜搖頭嘆氣:“想我一世英明神武,竟然被一條睡毀于一旦。”
南風笑過之后,忽然指著他大:“哎呀!走了!”
周煜下意識雙手擋在前面,才發覺自己被騙了。
他挑挑眉,壞笑了笑,忽然走到玄關將客廳的燈關掉,借著臥室的線,來到沙發前,將南風打橫抱起:“小紅帽引狼室,大灰狼要干壞事了!”
他作太快,南風猝不及防,嚇得輕呼一聲,反應過來趕勾著他的脖子。
到了臥室,還沒松一口氣,人已經被丟在了床上。
周煜隨之撲上去。
兩人在床上鬧了一會兒,被吻得氣吁吁的南風,明顯覺察他的反應,本以為這次他真的要做什麼,心臟張地砰砰直跳。
哪知他只是將被子一拉,把兩人蓋住,然后抱著,手把燈一關:“睡覺!”
南風倒是想睡啊!
可他抱著的繃灼熱,在耳畔的呼吸明顯急促重。
怎麼能安然睡?
南風試探小聲問:“真……睡覺?”
周煜咬了咬的耳朵:“知道你迫不及待想獻,但我是這種見起意的人麼?今晚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正人君子!我要把我的貞潔留在咱們在房花燭夜。”
南風:“……”
還能再扯點嗎?
往旁邊挪了挪:“那你別抵著我!”
周煜上去:“是它要抵著你,跟我無關。”
“說好的正人君子呢?”
周煜厚無恥道:“都說了跟我無關。”
黑暗中,南風角了,想了想又小聲問:“你這樣沒事麼?”
周煜這回倒是沒有大義凜然說沒事,默了片刻,低聲道:“要不然你提前驗驗貨?”
說罷也不等南風回答,直接將的右手拉過來,往自己下探去。
本來已經習慣兩人親的南風,在到他時,還是忍不住面紅心跳手發抖。渾得厲害,說不出話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周煜半坐起,從床頭柜出紙巾清理,才悶悶地將頭埋在枕頭里。
真是太毀節了!
周煜倒是心愉悅,理好后復又躺下,在后脖頸出拱了拱:“貨合格麼?”
南風新手上路,到底害,甕聲甕氣道:“你別說了!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
“你閉!”
周煜悶笑,將抱在懷中,手從睡下擺探上去。
南風嚇得捉住他的手:“你干什麼?”
周煜掙開綿綿的手:“你驗貨了,我也要驗一下才公平。”
南風握住他的手臂往下拉,可自己一只手哪里抵得過他結實有力的手臂。
周煜抵達自己的目的地,賤吧兮兮道:“的,比我想象得大,想到以后都是屬于我的,還有點小激呢!”
比起不要臉,南風只能甘拜下風。最后干脆自暴自棄,任他為所為。
周煜夠了個本,才終于念念不舍地收回手:“好了不欺負你啦!”頓了頓,又補一句,“等結婚了再盡欺負。”
南風被他撥地渾發,除了腹誹還是腹誹。
周煜本來是有點認床的,但睡在南風床上,除了開始的心猿意馬之外,待到漸漸平靜,很快就沉沉睡去。
興許是佳人在懷,竟是從來沒有過的安穩香甜。
以至于翌日早上,到了生鐘醒來的時間,他半點轉醒的跡象都沒有。
南風倒是準時醒了過來,借著窗外晨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此刻的他,眉目舒展,神安然,正睡得香甜。
知道他雖然在自己面前總是嬉皮笑臉,但工作力其實一點都不小。剛剛回國就帶了一個科研團隊,二十八歲的研究員,大家都等著看能做出什麼績。
況且國國外科研制完全不同,他才回來半年,想來還在適應當中。
在他額頭輕吻了一下,小心翼翼將搭在自己腰間的手拿來,輕手輕腳起床。
他昨晚換下來的服已經干了,疊好后輕輕放在床頭,自己去了廚房準備早餐。
周煜醒過來時,先是對陌生的環境有點恍惚,繼而又轉頭去看旁邊空的位置,直到聽到外面有細微的靜,才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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