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他正了子繼續回放片段。屏幕上的正在低頭遞出荷包時,忽然有人輕叩了門。很規整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小心問詢。佳禾張地看了眼易文澤,他只是安靜看著畫面,很平淡地說了句進來。
推門而的,正是起先很識相跑出去的人。像是要化解尷尬,他特地端了兩杯茶:“易老師看得怎麼樣?”易文澤接過兩杯茶,隨手遞給佳禾一杯:“人的聲音太小了,需要換個20歲左右的重新配,”說完頓了頓,征詢看,“你覺得呢?”
佳禾捧著杯子,答得字正腔圓:“這個小姑娘的聲音是太了,”為了證明自己真的聽過,還特意補了句,“覺像未年在說話,整個戲看起來怪怪的。”
然后一本正經地喝了口水。
完了,他說我你,我竟然什麼都沒說……
到第二天睡醒,這件事已徹底為了心結。
咬著牙刷看鏡子里的畫面,易文澤正在拿浴巾干頭發,自己則是半泡沫,太煞風景了。最后還是忍不住給蕭余打了個電話。
“你是編劇,什麼時間什麼場合最好,還用問我?”蕭余正在新疆拍汽車廣告,呲啦啦的風聲,聽得耳朵都疼:“真奇怪,為什麼第一次說出來這麼難?”
那邊有人在通意見,蕭余囑咐了幾句,才似乎找了個風小的地方:“其實不難,第一次接吻,第一次過夜你都有機會說,那天在錄音棚,你也可以配合一句,怎麼都讓你錯過了。”
佳禾亦是唏噓,你說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人真是個奇怪的。
對所有的第一次都記得這麼清楚,也刻意想要不一樣。其實誰都明白,打破了第一次,就變了每日早安的代名詞了。那天晚上易文澤不過是隨心而至,換做卻變了艱巨任務。
好在易文澤就生在秋天,10月17日。
琢磨了很多節目,可看了看后制排期,還是決定不折騰了。7寸的Cheese蛋糕,鋪著一層芒果和草莓,蕭余看著直撇,說這東西吃完,肯定要膩死了。佳禾嗤之以鼻:“易文澤就吃Cheese的。”
當然,自己也喜歡。
“還有什麼余興節目?”
對著玻璃柜搖頭:“沒了,他最近很忙,我可不想再折騰了。”
“明明是第一次慶生,你怎麼過得這麼老夫老妻?”
佳禾接過蛋糕盒,小心拎在手里:“那我告訴你,他今晚要先和北京影迷在一起慶生,很晚才會回公司,你會怎麼說?”
蕭余沉痛重復:“星嫂不容易啊,不容易。”
影迷慶生會是在七點開始,怕易文澤早回來,就在店里買了個熱狗,回到制作公司泡杯熱咖啡,算是解決了晚飯。
今年的秋天來的特別早,也格外冷,又還沒到供暖日。等到九點多時,已經冷得上躥下跳,只好開了電熱毯,在臥室的床上,繼續看電視消磨時間。才剛有了些手腳溫熱,又忽然記起蛋糕應該放進冰箱,忙不迭從被子里鉆出來放蛋糕。
客廳本就不大,又因為是他的生日,堆滿了各地影迷歌迷寄來的禮。
總說要收拾干凈,可偏就騰不出時間來歸類整理,沒想到卻在今天有了閑工夫。大大小小的盒子,還有信,整理得頭昏腦脹時,就聽見有人在敲門。
沒帶鑰匙?應該不會啊。
走過去開門,才看到是吳志倫的小助理,一看見是竟有些無措:“易老師不在?”
佳禾搖頭:“還沒回來,有事嗎?”
小助理支吾了半天才說沒事兒,抱著盒子又要走。看那包裝就知道是禮,搞不懂這小孩怎麼連送個生日禮都這麼扭,只好主說,你是不是要送生日禮?小男孩回頭看,繼續心理斗爭,到最后還是一咬牙,盒子遞給說,是幫人帶給易老師的。
淡綠的盒子,扎著銀緞帶,很小巧。
才接過來,小助理就跑了。直到進屋關上門,才明白了讓這小男孩無措的原因,盒子外沒有黏著卡片,可一翻過來能看見底部的字:阿澤,34歲生日快樂。落款的字跡龍飛舞,可還能看出是天楚兩個字。
銀的筆跡,在壁燈的線下,頗顯奢華。
想到自己準備的生日禮,忽然有些不是滋味,怎麼就不挑點實質可保留的東西呢?這樣很多年后還能是個紀念。
屋子越來越冷,本來就特意穿了短,這麼一折騰倒有些鼻塞,佳禾苦悶了幾分鐘后,隨手把盒子放在了桌上,繼續鉆進臥室的被子里取暖。從清醒到迷糊,再從迷糊到清醒,清冷的房間里只有電視機的聲響,眼看著時間都快過十二點了,才有鑰匙開門的聲音。
回來了?
忙從被子里鉆出來,跑出臥室時,易文澤正反手關上門。
因為從天寒地凍的室外進來,他周還著冷氣,佳禾剛靠近一點就止不住哆嗦。這麼冷的天連易文澤都穿著皮,竟只穿了條短,晃到他面前:“吃了嗎?還嗎?”
頭發有些,一看就是睡覺的。
易文澤出手替理好:“吃完了,他們買了很多東西,還有個很大的Cheese蛋糕。”
一句話,徹底熄了火。
本來想在黑暗的屋子里,吹滅蠟燭,來點兒稍微有覺的畫面,說一些很有紀念意義的話。可一聽他已經被影迷的蛋糕喂飽了,就立刻沒了計劃。
總不能給他倒杯熱水,說‘親的生日快樂,我你’吧?
易文澤把外下來掛上,看看在盯著自己,才問:“了?”佳禾這才反應過來,忙去給他倒熱茶,說我不是早說了嗎,今天回家吃的飯,我媽做了很多菜,現在還撐著呢。
他接過水,放在手心捂了會兒,才去的臉:“對不起,今天他們鬧得有些晚。”
手心是熱了,手指還有些涼意,到臉上很有。
今天的影迷會早就告訴自己了,眼下郁悶的卻是又沒了一個機會。佳禾暗嘆了句矯,才努:“你北京影迷一向最熱,這個時間已經算早的了。”反正已經沒了浪漫的環境基礎,‘生日快樂’也在早上起床時說過了,終于吸了吸鼻子,徹底偃旗息鼓,鉆回了臥室。
關掉電視,開了音樂。
正是準備做睡前催眠時,才發覺外屋一直沒靜,不知道易文澤在干什麼。可又那麼冷,只能抬高了聲音:“很晚了,要不要先洗澡?”問完沒靜,只能第三次爬出溫暖的被子,客廳沒人,廚房開著燈。
環抱著手臂走進去時,易文澤正彎腰,從櫥柜里拿出了刀,桌上正放著自己買的蛋糕。
佳禾詫異:“不是吃飽了嗎?”
暗銀的刀鋒,很整齊地把蛋糕切了六塊,最要命的是他還切的很細心,每一小塊上都完整地留了個草莓,點綴在黃的芒果上,鮮紅人。
可問題是,對于一個剛才吃過Cheese,還已經吃飽了的人來說,或許就沒這麼人了。
“忽然有些。”易文澤洗干凈手,起一塊吃了口。
音樂正循環著forever,Stratovarius主唱的低沉嗓音,從臥室傳過來,像是那晚在他書房。完全和計劃好的一樣,只是沒有蠟燭,過生日的人還自己切了蛋糕……佳禾認命地走過去,陪著他吃了一個,草莓和芒果的微酸,淡化了Cheese甜膩。
吃得很慢,然后很輕地說了句:“生日快樂。”
他低頭,很輕的吻落在上:“謝謝老婆。”
效果也不錯,不是嗎?
自我安著,繼續小口咬著蛋糕,可吃到一半兒就覺得有些不對了。他已經拿起第三塊在吃,很安靜,神像是在細品。盯著他看,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這樣吃,會膩死的。”
真是被笑笑的烏說中了……
易文澤拿起第四塊,直接把唯一的草莓喂到里:“為什麼挑這首歌?”佳禾咬住草莓,含糊不清地喃喃著:“明知故問……”
他繼續細嚼慢咽:“你第一次住在我那里,我書房就放著這首歌。”
佳禾臉紅了下,怎麼放到他里就這麼……這麼奇怪?
還在回憶那晚,自己有多張他會為傷而抑郁,就忽然被他拉到懷里,吻了下去。濃郁撲鼻,整個廚房間都彌漫著這個香氣,卻敵不過齒的味覺。分不清是蛋糕太甜膩,還是他的吻太溫,不過一小會兒,就已經不上氣,掙扎著躲開他:“還有一塊沒吃呢……”他倒是笑了:“老婆,下次別買Cheese了。”
一時沒反應過來:“你不是最喜歡吃這個口味嗎?”
“加上這里的,我今天吃的Cheese已經超過九寸了。”他看似很平靜,隨手拿起架子上的玻璃杯,接了滿滿一杯涼水。這個無聲的作,很直白地告訴佳禾同學,他真的被膩死了……歌曲不知道循環到了第幾遍,明明很喜的事,可卻讓微酸了鼻子。
看著他一口喝下半杯水,才走過去,拉住他的胳膊。
他低頭看,那雙眼中有太濃郁的溫,幾乎讓忘了說什麼。頓了很久,才很努力地直視他的眼睛:“我你。”
ps.佳禾的生日禮放到下一章……
困死了,明兒捉蟲蟲改病句……先睡死到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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