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不知道在玩什麼,佳禾走近了,才聽到車上有人在彈吉他,唱著歌。聽著嗓音很不錯,還有兩三個聲合音著,輕易就認出了五音不全的喬喬,正幸災樂禍時,走在前面的易文澤停住腳步,轉過,自己措不及防,險些撞在他上。
“謝謝你,”易文澤終于出了聲,“火鍋很好吃。”
“那個啊,”佳禾笑了下,“別客氣。”
看著易文澤,猶豫了下,還是沒說出什麼安的話。不遠不近的距離,能同桌吃飯已經很好了,他的和生活,還是在看網頁新聞時,暗自腹誹的好。
“下一首下一首,”車里傳來喬喬的聲音,“誰到2了?”
似乎是程皓承認了,連帶著辯解自己真的五音不全,引來喬喬一陣大罵,說自己這個標桿立在這兒,誰還敢說五音不全……
易文澤靠在車尾:“你先進去,我一會兒再上車。”
佳禾明白他的意思,先一步上了車,牌被扔在一邊兒,啤酒的易拉罐扔的到倒是,大家似乎緒高漲,毫不在意明天的早起開工。此時程皓已經被喬喬迫的,清了清嗓子,喬喬抱著吉他,翹著二郎,隨意撥了兩下:“唱什麼?”
程皓額深嘆,無奈道:“老人了,就挑個我印象深的吧,春泥。”
喬喬斜看他:“這歌不是寫他和老婆的嗎?現在都離婚了,多不吉利。”雖這麼說著,還是盡職盡責地為他起了調。程皓的聲音倒是很有潛質,一首《春泥》,悉的句子,悉的旋律:“漫天的話語紛落在耳際,你我沉默不回應,牽你的手,你卻哭紅了眼睛……”
還記得,八卦上曾記錄了這音樂才子和老婆的相識,很夢幻的選秀節目,一見鐘相數十載……最后也不過落得婚外的料,黯淡收場。不知怎地,又想起了易文澤。
漸尾音時,易文澤才上了車,接過小歐遞上的啤酒。車的熱鬧,沒有因為他進來而退卻,反而在他面時,更升溫了。
喬喬狡黠地看了一眼佳禾,遞上自己的吉他,笑著對易文澤道:“易老師,軸的人就是你了。”一開口,眾人嘩啦讓開了位子。易文澤微笑著,沒有拒絕,接過吉他試了幾個音,就開始緩慢地,彈出了一首低沉的曲子。
佳禾蹭在喬喬邊坐下,很容易就聽出,這是Don’tcry。
一首老舊的曲子。
沙啞又深沉的低,很容易讓人聯想很多,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想起了他那段沸沸揚揚的婚姻,自覺地都噤了聲。這首歌當初的名,就是因為吉他手的強大伴奏和主唱的嗓音,而面前靠在座椅上,抱著吉他的易文澤很輕易地,就把這兩者糅合在一起,完地演繹,旁若無人的姿態。
佳禾看著他的側臉,還有懷抱著吉他的姿勢,以及上下撥琴弦的手指。這樣的歌,這樣的歌詞,的確可以讓人想到很多。
之后怎麼回到酒店,喬喬怎麼用盡百般手段,問他們在車下干什麼了,都沒有太多印象,只是洗完澡,立刻撲倒在床上,舉著手機胡上網,等反應過來,已經習慣上了易文澤的微博。
更新了一張照片,是雪夜上的一行腳印。
耳邊怦怦怦怦地,盡是心跳如雷。扔下手機,下床拿起水壺,走到洗手間灌水,然后再走回來按下開關燒水。
水壺里立刻發出了吵鬧聲,攪得更了。
盯著眼前小吧臺的鏡子,開始莫名注意自己的臉,分散注意力。唔,眼睛下邊都有小小的褐斑點了,該保養了……正這麼想著的時候,手機響起了短信聲。
拿起來,是顧宇的短信:五年的時間,還不夠你原諒我嗎?
……
啪地一聲,水壺開關自跳開,水燒開了。
嚇得手就去拿水壺,立刻燙了手,齜牙咧地舉著手機,跑到洗手間沖水,然后……ipone很順利地被水洗了一遍,黑屏了。哭笑不得地看著手機,發現自己狼狽的一塌糊涂,還沒來得及回短信撇清關系,就如此報廢了手機。
分手后的一兩年,曾想著顧宇再來找自己,該用怎樣不屑一顧的語氣拒絕,然后狠狠給他一個大耳,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如今想來只是覺得自己傻,只希這個人不要再出現,提醒自己當年的傻事和不值。
因為的刺激太多,早早就鉆進被子睡著了,不知是什麼時候,才被劇烈的敲門聲吵醒。爬下床磨蹭到門口,剛一打開門,喬喬就闖了進來:“編劇大人,您的手機怎麼關機?”
“壞了。”佳禾瞇眼看,還沒適應被吵醒。
“壞的真是時候,”喬喬晃了晃手機,給看,“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十二點多了。”
“今天又沒事兒,我還想著該回上海了呢,劇本要有什麼修改的,郵件我就可以了。”佳禾絮絮叨叨地,轉回去,繼續鉆進被子里取暖。
還是回去好,無驚喜也無驚嚇。
喬喬詫異看:“這種況你還回上海?”
佳禾傻看:“什麼況?”
喬喬爬上床,俯視看:“給你說件事,你要鎮定,十二分鎮定。”
佳禾被嚇了一跳:“大早上的嚇唬人,有話就說……”
“早上出事了,你偶像被送醫院了。”喬喬徹底把‘偶像出事’拆開來說,顯然用不大,佳禾已經激靈一下鉆出被子:“什麼事?很嚴重?”
“早上馬忽然發狂,他被甩下來,被馬踏了兩下,骨折了,”喬喬簡單明了,“現在在東中心醫院。我忙了一上午才算歇下來,給你電話也關機,快被氣死了,你要不要去?快說快說,我給你準備車。”
佳禾點點頭,可又胡地搖頭:“我去了也沒用,很尷尬。”
“為什麼不去?”喬喬詫異看,“你傻了?廖靜什麼的都會去,你去怎麼了?純當朋友探,別說你不樂意啊。”
最后的討論結果,還是去,喬喬本不給反駁機會。
跟劇組的次數不,卻從沒探過傷的演員,基本原因是連那些演員的名字都記不住,八竿子打不著,就不湊熱鬧了。此時站在醫院大門口,還是猶豫了很久,才走進滿是消毒水的大廳,小歐就在不遠,看見立刻招了招手:“編劇,這里。”
直到到了病房的樓層,已經有不人圍在外邊,阿清蹲在一個角落里打電話,眼睛紅紅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小歐拍了拍佳禾,說自己下去等人就又跑了。
退到樓梯口,又開始猶豫著,半天也沒。
過了會兒,忽然沖上來了不記者,病房里也走出了一個人,戴著墨鏡和口罩,低頭在助理的護送下,在記者當中,寸步難行地向外走。戴走到電梯口,才摘下口罩,笑著對記者說:“阿澤傷勢不嚴重,多謝大家關心。”
這一句如同一石千浪,立刻引來了更嘈雜的追問,‘請問你這次來是專程探嗎?’‘請問你們是否有復合的意思?’‘聽說這次你這次的戲,就是易文澤牽線的,這算是復合的邀請嗎?’……
天楚又恢復了緘默,帶著助理走進了電梯。
記者像是說好的,兵分兩路,一半追趕天楚,一半守在這一層樓梯間,低聲換著自己獲得的訊息。佳禾看門口記者那麼多,想著還是別摻和了,先下樓呆一會兒,等風頭過了再上來。因為電梯被堵著,索就沿著樓梯一路而下,卻在二樓轉角看到了天楚。
“佳禾,”天楚似乎在等的樣子,“有時間說兩句話嗎?”
佳禾走過去:“好。”
天楚的助理在樓梯口守著,有意避開了一段距離,天楚掏出手機遞到眼前:“這是前幾天一個朋友發給我的。”
佳禾不解看,食指點了點屏幕,示意佳禾自己看。打開的網站上,是一條娛樂新聞,能看到一張照片,過白的商務車的側窗,易文澤正在發汽車,右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而副駕駛位上的人……正是自己。
“不止我看過,麥姐也看過,”天楚笑著看,眼睛晶亮無害,“所以我相信,麥姐已經給阿澤看過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天楚收起手機,“看你的臉,阿澤應該沒有告訴你這件事。你在這個圈子,我相信你也知道,現在這個時間,出現這種照片不太合適。”
無妄之災……
佳禾只蹦出了這個念頭。
她叫慕晚安——後來,安城所有人提起她時的眼神都是不屑又艷羨的。………………他在雨夜將她撿了回去,瞇眸淺笑,「嫁給我很委屈?」她挺直背脊,煙視媚行的微笑,「顧公子心有所屬,私生活不檢點,嫁給你不能更委屈。」隔著青白的煙霧,顧南城英俊的容顏模糊,「可我看上你了。」顧南城看上的女人無處可逃,第二天各大有錢人都收到消息,誰敢借錢給落魄名媛慕晚安,就是跟他作對。她最沈淪的時候就是他在床第間親著她低聲呢喃,寵溺繾綣,晚安,晚安。…………後來的後來,新貴名導慕晚安因殺人未遂而入獄,判刑四年。坊間八卦流言四起,顧太太因嫉妒開車差點撞死的是情敵。據說,顧公子等了一個白天,換來的也只是她對獄警彎唇淺笑,「我不見他,永遠不。」…………四年後出獄,她勾唇淺笑輕而易舉的推翻了當初的誓言,長裙嫵媚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像是第一次見面那般伸手微笑,「顧總,有興趣投資我的新電影嗎?」他吞雲吐霧,意味不明的盯著她,「不是不肯見我?」「我有孩子,要養家。」當初端莊矜持的第一名媛開始遊走於各路男人之間,香艷旖旎的傳聞紛至沓來,卻抵不過顧氏總裁日漸濃厚的寵愛。顧南城像是得了一場心理疾病,病態般的寵愛著他的前妻。哪怕她從不拒絕任何男人的花。哪怕她偶爾被狗仔拍到跟金融界的大亨約會吃飯。哪怕……她的孩子,壓根不是他的種。有天她醉得酩酊,媚眼朦朧口齒不清的笑,「顧公子他啊……可能就是犯賤,偏偏最愛那個不喜歡他的……,現在這樣……從前也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眾人看著從後面緩緩而來接心上人的顧公子,嚇得恨不得消失。他一言不發,沈默不語的抱著她上車。她湊過去噴著酒氣,笑瞇瞇蹭著,「生氣了?」「怎麽會,」他淡淡的看著她的笑意不達眼底的模樣,「能生氣就不用犯賤了。」————誰都知道,你是我的鬼迷心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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