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峰著彈簧刀走到我邊:“那個孩一直都沒什麽存在,大家都在商量去留的問題,自難保,誰還會去關心別人?”
“對啊,咱們還是先管好自己吧,別那麽多心。”王春富也在一邊幫腔,他們都以為我是有幾分真本事的修道之人,想要跟我一起走。
14路公車上司機又在催促:“你們快點上車,還有一分鍾,不上來我可就發車了!”
幾人齊齊把目投向我:“你是警察,我們聽你的,給個話吧!”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們,而是看過他們每一個人的臉,就算司機和失蹤的小孩都是鬼,那眼前六人中也隻有兩個是人。
沒有確定他們的份之前,我不敢貿然開口,如果讓鬼留下來,我的境會更加危險。
“我想你們可能對我有些誤會,我並非有法力的道士,在一個星期以前,我甚至不相信人世間會有妖魔鬼怪,所以你們沒必要跟我做出相同的選擇。”牽著依依的手,我和走到一邊,不參與其他人的討論。
“我選擇留下來。”
“建業,我們也留下來吧,那哥們應該還留有底牌。”
兩分鍾後14路公車開走,除了病號服其他幾個人都留了下來。
目送14路車走遠,我現在隻能賭一把運氣,希病號服和司機都是鬼。
“沒得選了,咱們現在去哪?”袁峰來眾人聚在我邊。
“我可沒準備跟你們一起走。”果斷拒絕,我把依依帶到一邊。
幾人一看我這架勢,馬上急了:“別啊,咱們也算是一繩上的螞蚱,人多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說的有道理,離天亮還有兩三個小時,咱們聚在一起氣旺。”
“你們怎麽辦怎麽辦,但我不會跟你們同行,你們也最好不要跟過來。”我說的斬釘截鐵,沒有留任何回旋的餘地:“好自為之吧,最後送你們一句忠告,別相信邊的人。”
說完我就牽起依依的手朝遠方走去。
“叔叔,真的要離開大家嗎?我覺得還是在一起安全些。”依依有些害怕,背著書包,手被我攥著,隻能老老實實跟我走。
“我不會害你的,那幾個人沒一個是好東西!”扭頭看去,三個男人愁眉苦臉,他們都沒有注意到趴在地上的張蓉好像犯病般,眼珠上翻,搐起來。
繞著火葬場走了一圈,除了滿地紙錢和森的樹影外沒有任何東西。
“難道跑進了火葬場裏麵?”轉到火葬場後門,我看著在風中嘎吱嘎吱搖晃的鐵門。
“雖然我也想查清真相,但大半夜進火葬場是不是太過分了?”來自間秀場的委托和一個孩有關,可車上卻有兩個孩子,這說明兩個孩子中有一個是人,而另一個是鬼。
我一路上都在保護依依,但卻忽視了另一個孩子,關於我幾乎一無所知。
“要不要進去尋找?”如果依依就是委托中的孩,那我自然高枕無憂,怕就怕另一種況出現。
“依依,你說你是來找媽媽的,這都到終點站了,怎麽還沒看見你媽媽的影啊?”
“我也不知道,電話裏就說讓我坐14路公車到終點站去,到了終點站就能見到媽媽了。”
“電話?”我忽然聯想到了一些東西,燙發之所以會大晚上上車也是因為一個電話,一個來自厲鬼的電話。
“誰給你打的?”
“是媽媽。”
“確定嗎?有沒有可能是冒充的?比如說話口吻、常用詞、斷句等等方麵和以前存在差異。”
“一定是媽媽!”依依很肯定,我擰了擰倔強的臉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據我理的分析過後,得出的所有答案對小孩來說都非常殘酷。
“好,那咱們就在這等你媽媽出來。”我剛剛下定決心不進火葬場部,遠就傳來幾個男人的呼喊。
“快跑!瑪德,那瘋人跟過來了!”
“警察救我!救命!”
皺著眉看去,建業、袁峰和王春富在前麵狂奔,他們好像正被一個四肢抓地的古怪追趕。
“不對,那不是。”我眼睛睜大,追在他們後歇斯底裏的竟然是張蓉!
“快跑!”
火葬場往外是荒地,一覽無餘也沒個遮擋,我咬牙抱起依依爬上火葬場的後門:“該死的,最後還是進到這鬼地方來了。”
三個男人見我翻牆而,也有樣學樣。
跑在最前麵的袁峰作矯健,高高挑起,手抓牆頭,直接跳。
建業腳踩鐵門鎖鏈,稍微助力也跟著進來,兩人作一氣嗬,隻是苦了落在最後的王春富。
他大腹便便,還上了年紀,抓著鐵門邊緣,腳蹬了幾次都沒有翻上來。
“救我!救我!”掙紮喊,我和建業急忙抓住他的手,但就是耽擱了這一小會的時間,張蓉已經追來。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真不敢相信,人也能像野般撕咬獵。王春富下被抓的淋淋一片,他最終無力鬆手,被張蓉拖進黑夜當中。
“太懸了。”
我看向背靠牆壁,滿頭大汗的兩人:“怎麽回事?”
“其實要說也就怪那個胖子,他看周圍荒無人煙,意圖對張蓉不軌,結果誰知道那臭人直接發起了瘋,見人就咬。”袁峰猥瑣一笑,看著抱著小孩的我:“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
“放幹淨點,別沒事給自己找事。”我看了兩人一眼,那張蓉不知道什麽時候返回,現在停在室外太危險了。
“既然進來了,正好順便找找那個失蹤的小孩,你們兩個聽好了,咱們各走各的路,誰也不要妨礙誰。”
袁峰手一直放在兜裏,應該是握著他的彈簧刀:“為什麽你一直要找那個小孩?難道也是你的保護對象?”
這個殺人犯已經察覺出孩上有問題,我也沒有故意掩飾:“很可能是我們能否活過今晚的關鍵。”
袁峰若有所思停在原地,我把依依放下,牽著的手進火葬場部。
最近幾年雖然見過不死人,但火葬場我卻是第一次來。
“辦公室、倉庫、禮廳、骨灰寄存室、停間、火葬間……”大部分房門都上了鎖,但也有幾間屋子能夠從其他通道繞進去。
為了防止突然出現什麽髒東西,我把手機舉在臉前,一邊走,一邊注意直播間裏的向。
火葬廠裏一般道路分兩種,一條是人行通道,一條是運通道。
運通道職工下班後會拉上鎖鏈,人行通道則會擺上一個木牌子,上書止通行。
我和依依走的這條路應該是人行通道,隻不過大紅木牌子不知被誰掀翻。
走到建築深,消毒間後麵有一扇門朝外開啟,好似就像是故意在告訴我有人剛從這裏進一樣。
“是袁峰和建業他們?”帶著好奇走到消毒間門口,仰頭看去門框正上方掛著一麵八卦鏡,鏡麵向外凸起,看起來很是別扭。
“這屋子總覺得有些怪異,我進還是不進?”看向手機,我詢問水友。
青城山下劉半仙:“八卦鏡從鏡麵上分為兩種,即八卦凸鏡和八卦凹鏡。凹鏡一般用於“招財進寶”,凸鏡多用於“鎮宅化煞”。你麵前這凸鏡有如殼一般,呈鏡麵凸出的圓弧形,本來當有帶煞的東西衝來時,凸鏡可以將這些煞氣卸去。但是你仔細看,這鏡麵已經裂,很明顯,邪魅早已進此地多年!”
“那半仙你說我是進還是不進?”
“小友,作死也要有個限度吧,道爺我話說的還不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