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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以凡大致能猜到車興德來找的目的。
但完全不想搭理這些事,也不可能會按照他們所想的那樣去做。的工作時間不規律,有時候因為出差甚至好幾天都不會回臺里。其余時間,大多都是桑延過來接。
時間長了,溫以凡沒再擔心。
也不相信車興德能為了這點兒破事,就一整天都蹲在電視臺外等。
因為溫以凡這話,桑延又有了一個吹牛的理由。加之他公司最近接的大項目剛加班加點的完,時間也空余下來。
桑延過上了每天準時上下班的生活。
每天準時送溫以凡上班,再準時到公司樓下接回家。要是要加班,他便順帶到“加班”吹會兒牛,等著下班一塊回去。
就比如現在。
桑延大大咧咧地坐在卡座的中央,手里拿著聽冰可樂,優哉游哉地說著:“不好意思了,兄弟們。最近呢,我都不能喝酒。”
蘇浩安耳朵都要長繭了:“滾啊!誰他媽要你來了!”
“我對象要求我每天去接下班呢。”桑延毫不干擾,繼續道,“我也想跟你們喝,但我對象不是太粘人了麼,我也沒什麼辦法。”
“……”錢飛結婚后就很過來了,但聽桑延吹牛的次數并不,不論通過微信還是電話,“你趕滾吧,我他媽也夠了。”
瞥見錢飛,桑延又提起了一個事兒:“噢。錢老板,最近不見你過來啊。你這是,特地過來跟我們吹你是怎麼教段嘉許追人的?”
聽到這話,錢飛的表僵了下。
“真是羨慕你們。”桑延說,“我就沒過追人的滋味呢。”
“……”
“我呢,就一直是,”桑延語氣傲慢又欠揍,“被瘋狂追求,的那一個呢。”
蘇浩安服了:“這話你也敢在我面前說。”
桑延毫不覺得打臉,又看向錢飛:“行了,錢老板,開始吹你的輝偉業吧。”
錢飛著頭皮道:“我真沒有,你別聽段嘉許那傻瞎說行嗎?”
桑延臉上的笑意漸收,毫無緒道:“確定要這樣是吧?”
蘇浩安也不爽了:“你跟段嘉許干什麼呢!兄弟間哪來的!就算不是你教他追的按你這狗子也肯定會接下這功勞!你這否認給誰看!”
“……”
沒等錢飛再說話。
余卓在這個時候上了二樓,他的神有些無措,對著桑延說:“延哥,樓下有個客人說是你的舅舅,點了一堆酒不打算給錢……”
桑延的眼睫了:“我哪來的舅舅?”
余卓補充:“就是上回被大軍哥架出去的那個酒鬼,說是嫂子舅舅的那個。”
蘇浩安皺眉:“這他媽哪個傻啊,來老子的地盤搞事?”
桑延緩緩挑了下眉尾,把剩下的可樂喝完,很快便起了:“你們喝吧,我去理。然后順便,要去接我那粘人的姑娘了呢。”
“……”
桑延下了樓,被余卓帶到一樓中央的卡座。一眼就看到車興德站在最邊上,旁邊坐了一堆人。此時他正跟服務員小陳嚷嚷著:“我外甥是你老板的對象!我給什麼錢!”
他走了過去,散漫地接過小陳手中的賬單。
小陳的表也很為難:“延哥……”
見到桑延,車興德臉上的囂張瞬間收起。他出一口黃牙,手拍了拍桑延的肩膀:“誒,你是我們霜降的對象吧?聽說了好幾次了。”
桑延沒搭理他,側頭問小陳:“這桌點了多錢的酒?”
小陳默默地報了個數。
車興德還在跟他的朋友吹牛,臉上的得意昭然若揭:“來,弟兄們,各位瞧瞧。這是我外甥的對象,長得帥吧!人也大方得,這點酒錢對他來說本不算什麼!”
“……”
桑延往賬單上掃了幾眼,懶懶地掀起眼皮。
“你的夸獎呢,我收下了。”
車興德臉上的笑容更勝。
沒等他再說話,桑延又道:“說吧,這錢你給還是不給。”
車興德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給什麼啊?就這點錢,我可是你對象的舅――”
“不給是吧。”桑延直接把賬單擱桌上,似笑非笑道,“行。”
他偏頭看向余卓,直截了當地丟了兩個字。
“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