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俞昭太累, 溫南嶼也沒有選擇特別遠的地方。店就在附近,走十分鐘就到。
煎餅果子應該很好吃, 俞昭吃得不亦樂乎。溫南嶼看一眼,提醒了一句,“等會還要吃小龍蝦,留點肚子。”
俞昭忙不迭地點了點小腦袋,他依舊是站在自己的左邊,為自己擋去了所有的。
落在溫南嶼的臉上,勾著他和的廓。他的頭發比之前長了一些, 不過卻是剛剛好的程度。
怕俞昭不夠吃, 溫南嶼直接點了五斤。這小龍蝦也就是型大,吃起來也沒什麼。
“咳咳咳……”一時間俞昭吃得太急,辣味沖了上來, 嗆得不行。
溫南嶼給俞昭倒了一杯水, “吃慢點,味道怎麼樣?”
“有點辣,不過很好吃。”俞昭灌了半杯水下去。辣還是有點辣的, 不過越吃越上癮。
溫南嶼剝殼的作頓了頓,瞧著俞昭紅潤潤的,笑道,“今晚回去記得喝涼茶,別又長痘痘了。”
“不會的。”俞昭搖頭,“今晚好好敷面就行。”
以前是青春期, 皮于稚期,所以容易長痘。現在不一樣了,平時有在好好地喝涼茶,也不會上火。
溫南嶼不置可否, 剝好一只小龍蝦,遞到俞昭,“昭昭,張。”
俞昭有些為難地看著面前的小龍蝦,猶豫了幾秒,還是輕輕地咬住,避開了他的手指,含糊不清地道,“溫醫生不吃嗎?”
“最近上火,吃不得辣。”溫南嶼復而去剝下一只。
戴著手套不方便,溫南嶼便直接上手了。那雙細長白皙的手上,此刻沾滿了不油膩,俞昭是看著,就覺得太過可惜。
再看溫南嶼的臉,他似乎并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
俞昭有些泄氣。說實在的,逢年過節,在面對親戚家那些小孩子的時候,俞昭也是這麼照顧他們吃飯的。
事事照料,就怕他們卡著嗆著。
笨拙地剝著蝦殼,俞昭問道,“溫醫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七月。”溫南嶼道,見還有些鼓鼓的,把剝好的小龍蝦放在的碗里,“不是故意不和你說。只是我這邊還有很多事要理,想著穩定下來再和你說。”
而且,俞昭也不小了,有了自己的生活。溫南嶼還有些擔心,這姑娘會不會早把自己給忘了。
“噢。”俞昭怏怏不樂地應了一聲,把小塞得滿滿的。
還有很多問題想問的。
那天那個生,和溫醫生似乎很親的樣子。而且長得也好看,嫵,和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
剝著蝦殼,俞昭突然想到,“溫醫生這次還會回希本嗎?”
“目前還不確定。”溫南嶼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那……工作找了嗎?”俞昭沒記錯的話,溫南嶼已經博士畢業了。
“找了,在市中心的工人醫院。”
俞昭輕舒了一口氣。至找了工作,那麼短時間,溫南嶼還是不會回希本的。回想那天溫南嶼手的時候,作練有章法,俞昭有些好奇,“溫醫生,你是練過嗎?”
“大學開始練了六年的散打。”溫南嶼道,“要以防萬一。”
防什麼?
俞昭一直想知道,溫南嶼的家庭。可是那是他的私事,自己也不好過問。
“想學?”
俞昭趕搖頭,“力氣小,而且太辛苦了。”還不如防狼棒好用。
溫南嶼點頭,想到之前的事,還是有些心有余悸,“等你有空,教你兩招防的。不用很大的力道,記得技巧就行。”
至這樣,自己不在邊的時候,俞昭也能保護好自己。
小龍蝦點了不,可是最后幾乎都進了俞昭的肚子,溫南嶼倒是沒吃什麼。
結賬的時候,俞昭又拿了一瓶涼茶遞給溫南嶼,小聲抱怨一句,“溫醫生,你最近上火,應該吃一些清淡的,怎麼就來吃小龍蝦了?”
溫南嶼緩聲道,“答應了昭昭的,不能食言。”
俞昭微怔。
那次在艾倫家,說想吃小龍蝦。
本來不過是饞隨口一說而已,卻被溫南嶼記在了心里。
回到宿舍,才是七點多。依舊是只有徐曉萱一個人在,其他兩個舍友,常年在圖書館,基本到晚上十點才會回來。
“回來了?”徐曉萱著頭發從浴室里面走出來,狗鼻子似的湊到俞昭上聞了聞,“吃了小龍蝦?”
“嗯,還給你們帶了一點。”俞昭把盒子放在桌面上,到洗漱臺漱口。
徐曉萱跟在后,倚在墻壁上面調笑一句,“覺怎麼樣?是不是和在一起的時候,心口噗通噗通地跳?”
俞昭一邊刷牙,一邊含糊不清地回,“有點張。”
畢竟也是很久沒有見面了,上一次又是在那種況下。而且,正如徐曉萱所說的,溫南嶼所接的世界,和完全不一樣。
“張就對了。”徐曉萱笑嘻嘻地道,“話說,我什麼時候能夠看一下,搶走我們昭昭心的老男人?”
俞昭把邊的泡沫洗干凈,回頭看了一眼徐曉萱,“古軒杯那個比賽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從大二開始,他們就得陸續參加比賽了。對于設計專業來說,很多比賽都是強制參加的,有的時候,比賽作品可以作為作業。
“這周末吧,我們約個時間好好地討論一下。”徐曉萱看了一眼時間,又不死心地湊了上去,“說說唄,什麼時候讓我看看?肯定得比你哥帥吧,不然也不至于讓你淪陷。”
俞燃就已經夠好看了,再來一個,那得是多高的值。
“你就別打趣我了。”俞昭無奈,解釋了一句,“他就把我當做小孩子來看待。”
“所以老男人不知道你喜歡他唄?”
俞昭點頭。如果溫南嶼知道了的小心思,怕是不會再這麼放任的隨意靠近了吧。
“這樣啊……”徐曉萱拍了拍俞昭的肩膀,安一句,“反正慢慢來,只要他單,你就有機會。”
有機會嗎?
俞昭輕輕地嘆了一聲。
周五下午沒課,俞昭陪著唐滿帶著唐深一起去了醫院。
唐滿的爸爸在重組家庭之后一直沒有所出,最近一段時間,便打起了唐深的主意。
俞昭沒敢問太多,只是約知道,唐父以前有暴力傾向。只要他一出現,唐深便會有些狂暴。之前還好好的,也不知道這一次唐父對唐深做了什麼,俞昭和唐滿趕過去的時候,屋子里滿是狼藉。
唐滿急急忙忙給唐深包扎了傷口,倒是沒事了,可是唐深卻有些狂暴癥的傾向。
“昭昭,謝謝你。”唐滿一夜沒睡,現在又急匆匆地趕過來,疲憊得很。
“沒事。”俞昭握住唐滿的手,“你先在這里好好地休息一下,阿深估計還得一會。”
“行。”唐滿靠在椅子上,有些絕,“如果他真的要搶走阿深,我該怎麼辦?”
俞昭心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已經年,可在太多的事面前,們終究是無能為力。“不管怎麼樣,我都陪著你。”
唐滿是真的很困,靠在椅子上,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俞昭起,地從門口往里面看了一眼。唐深背對著,看不到臉,不過緒應該是穩定了不。
“昭昭?”后頭傳來悉的聲音。
俞昭扭頭看去,溫南嶼站在他后,面容清雋。前的扣子全部扣好了,往上看去,便是男人凸起的鎖骨。溫南嶼的頸線好看,結滾的時候,更是人。
這是俞昭第一次看到溫南嶼穿著白大褂的樣子,清雅而又溫潤。
領著俞昭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溫南嶼給倒了一杯水,“陪朋友來的?”
“我朋友的弟弟。”俞昭知道溫南嶼在這個醫院,所以才特地過來的。本來想掛溫南嶼的號,卻得知每個心理醫生都會有自己主修的方面。
溫南嶼了然地點頭,他還怕是俞昭出了事,“什麼問題?”
“輕微的狂暴癥。”俞昭老老實實地回答,末了又有些張,“會不會很嚴重?”
“沒見到病人,我不能給你下定論。”溫南嶼雙手握放在桌上,瞥見俞昭擔心的神,安一句,“不過于醫生在研究狂暴癥方面,在國都是有權威的,不用太擔心。”
俞昭點了點頭,了手,“溫醫生,你說人的緒為什麼那麼難以控制?”
“因為我們存在于世,總會被周圍的事左右,避免不開。”溫南嶼說著,了俞昭的小腦袋,“不用想那麼復雜的事,有開心就有不開心。昭昭,我十分鐘后有預約,不能陪你,有什麼事隨時給我發消息。”
俞昭說“好”,卻還是地盯著溫南嶼。
溫南嶼被看到有些不自在,笑道,“怎麼了?”
“溫醫生每天要接那麼多負面緒,不會覺得很難嗎?”如果按照溫南嶼所說的,會被這些左右。那他自己,該承了多大的力。
“是啊,會很難。”溫南嶼淺淺地笑了,“可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像昭昭一樣的小姑娘,難過了不知道怎麼走出來。會迷茫,還會哭鼻子,總要有人去幫助他們。”
這是他的職責所在。
作者有話要說: 明目張膽的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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