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并沒有多人關注勝明這個新冒出來的公司,通過這次跟晉淵的合作,季明崇重新殺回了眾人的視線中,并且還是以這樣出乎意料又強勢的姿態。一時之間,豪門圈幾乎都在討論季明崇的回歸。
季明崇在二十二歲之前,是絕對的天之驕子。
除了季氏繼承人的環以外,他本人也很優秀,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家的孩子,讀書時是學神般的存在,無論哪次考試,總是排名第一,他是季家乃至季氏的驕傲。年后,經過他理的幾個項目案,至今都會被財經報道提起。
現在他蘇醒過來,悄無聲息的跟晉淵合作,這一舉無一不是在告訴人們:天才永遠都是天才。
即便他于最落魄的時候,即便他上環僅剩無幾,他依然能夠爬起來,一步一步回到原來的巔峰。
這一點,沒有人懷疑。
阮姑姑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這個消息,第二天就激萬分的找到了阮父,兄妹倆都一樣,臉上洋溢著的是激,是狂喜。
誰都沒有想到季明崇會真的醒過來,誰也沒有想到他居然還這樣厲害能干。
阮姑姑激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哥,我就說吧,明崇是一定會醒過來的,他跟林向東可不一樣,他是我們阮家的親婿,心里肯定會想著咱們家,你等著,明崇不會不管咱們的,到時候咱們公司還能回到從前那樣!”
不怪阮姑姑會有這樣的想法。
實在是已經習慣了當初季父對阮家的全力幫助。季父是個極好的人,對阮父還有阮家都是盡可能的在提拔,兩家公司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然阮氏也不可能在季氏倒下之后就迅速衰敗,到現在只了普通的富裕家庭。
他們都習慣了,并且認為季明崇也會像他爸爸那樣扶持阮家。
阮父也很興,他心里比誰都清楚,養只能是養,更別說林向東現在到底前程如何,誰也不知道。而在這時,他的親婿季明崇醒了,這難道不是老天爺都在幫他嗎?
晚上,阮父回家后,就跟妻子說了這件事。
阮母還來不及消化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就聽到丈夫以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你
跟素素聯系一下,讓回來吃頓飯,對了,記得把明崇也過來,如果他們實在不方便,我們去季家拜訪也是應該的,這麼長時間了,過年也是太忙了,竟然沒給親家母去拜年。”
阮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后,神麻木地搖了搖頭:“不了,我想通了,沒有我們,素素的日子會過得更好,現在明崇醒了,也算熬出頭了,我不想去打擾了。”
見妻子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阮父氣煞。
后見勸不,只能發了一通脾氣便走了。
他還不信了,他這個親生父親去找自己兒誰還能攔著,誰還能說他錯了?
第二天,阮父知道阮素的下班時間,早早地就在附近等著了。
除了非常忙的時候,季明崇平常都是去接送阮素上下班一起回家,今天也不例外,簽了合同以后,他暫時閑下來了,哪知道剛接到阮素,還沒來得及發車子,就有一輛黑的轎車停在他們前面,擋住了路。
阮父停好車后下車,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彎腰敲了敲后座的車窗。
季明崇也沒想到今天會見到阮父。
對這個人,印象不算好也不算壞,畢竟沒怎麼打道,只是從他爸口中聽說,是個很熱心的人。
現在想來,不過是看有利可圖才那樣熱心,這不,他醒來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阮父這個熱心人來家里看看。
不過,這個人畢竟還是阮素的親生父親,季明崇正準備打開車窗時,坐在一旁的阮素攔住了他,只見臉上已經沒了剛才的笑意,眼瞼低垂,平靜地說道:“我下去跟他說說。不會太長時間。”
季明崇嗯了一聲,想說些什麼,最后還是沉默。
阮素下車后,很快地將車門關上,沒讓阮父有跟季明崇說話的機會。
阮父還在張,“明崇是不是也在車上,這好久沒見他了,我跟他說說話。”
“過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阮素連“您”都不說了。打心里覺得,這個人不配得到尊敬。
可能是知道了自己親生父親究竟是怎樣的人,現在對阮蔓之前做的種種,都不覺得驚訝好奇了。
如果從小也跟在這樣的人邊長大,說不定也會變另一個阮蔓。
阮父見阮素神嚴肅,雖然心里很不滿,但還是跟著到了另外一邊安靜的角落。
“素素,你說你也是的,這過年怎麼都不回家,我跟你媽天天都在擔心。”阮父似乎也知道,兒還在為那件事生氣,便道:“蔓蔓對你做出那樣的事,你媽都氣得住院了,我也罵過蔓蔓,你放心,你是爸爸的親生兒,爸爸不會讓你委屈的。”
“夠了。”
阮素面無表地從包里拿出一支錄音筆。
“這支錄音筆里有很多容,包括你們當時我頂替婚約,還有跟我說過的一些話,我都記錄下來了。有媽勸我忍一下,暗示我季夫人還有不古董首飾的,有爸你跟我說,讓我就算是季明崇的妻子也要勇敢追求幸福的,對了,還有你當初因為公司利潤一年不如一年,發脾氣時咒罵季伯父還有季家的……”
阮素平淡的說著,阮父的表卻越來越難看。
“還有那些視頻,你應該也看到了吧。這話我只說一次,如果你再來找我,或者找季明崇,這些東西我都會公布出來,到時候阮蔓為了自保,會不會說是你指使的,我就不清楚了,別人會不會以為你把兒嫁過去是為了吞掉季夫人手里的財產,我也不能保證。”
“素素,你是什麼意思?”阮父氣得發抖,盯著手里的錄音筆不放。
“我的意思很清楚了,今后阮家與我與季家互不打擾,你如果還想做些什麼,我會把這些東西都給季明崇,你猜他還會不會幫你?別急了我,我會把這些東西都公布,讓大家都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這里面是足夠讓阮氏跟阮家敗名裂的東西。
阮素就是這個意思。
乖乖的,什麼事都不會有,再湊上來討嫌,就連現在有的那些東西可能都會失去。
為有這樣的父親齒冷,他是怎樣發家的,當初季父又是怎樣一手扶持他的,他通通都忘了,甚至還覺得那是人家應該做的。現在看到季明崇醒過來了,并且還越來越好了,又想湊上前來分一杯羹?世界上就沒有這樣好的事。
“希你記住,生恩我已經還了。”
別想道德綁架,當初頂替阮蔓的婚約來到季家這件事,人人都知道。
如果阮父還要臉面,他就不該再來找,更不該拿緣關系來,如果他不要臉面了,那更好辦,也不介意跟親生父親結仇。
一旦想開了,很多事就不那麼重要了。
季父當年救了,又資助念書,一定是希能有個很好的未來,一個自己可以掌握的未來。
如果被所謂的緣關系“脅迫”,如果這種關系為了一種枷鎖,那現在的,跟十幾年前的,又有什麼區別呢?
阮素知道阮父都聽進去了,不給他回應的機會,轉便往停車方向走去。
錄音筆里確實有很多容,這個人自保心理很重,當初在知道親生父母要自己頂替婚約時,跟閨商量了一番,閨讓隨帶好錄音筆,記錄下這一家子的丑惡臉,說不定未來會有派得上用場的時候。
但其實,阮素希這樣的事不會發生,畢竟,阮家還有對而言很重要的哥哥。
阮父呆愣在原地,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剛才兒說的話每一字他都聽得懂,但怎麼連在一起他就不懂了?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只是著那輛車離開,也沒有追上去的意思,手也止不住地在抖。
阮素上車以后,沉默了許久,在季明崇關切的眼神中開了口。
說:“阮家無無義,我那親生父親更是勢利小人,今天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以后他應該不會再來找你,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也希你不要因為我,而去做不愿意做的事,那不是我想看到的,我也不會開心。可以嗎?”
季明崇嗯了一聲,他雙手搭在膝蓋上,目沉沉地落在上,“我記住了。”
他本來想跟說,他跟他父親是截然不同的人。
可話到邊又覺得沒意思。
仔細想想,好像在心里,被誤會為是他父親那樣的人,也不是一件壞事。
至于他為什麼會這樣想,這個問題他也沒深思。
阮蔓在知道了季明崇蘇醒過來并且還跟晉淵合作開發項目后,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幾天,晚上都睡不著,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哪里出錯了,明明上輩子直到死的時候,季明崇也沒醒過來啊!
到底是發生
了什麼事?
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事到如今,阮蔓驚疑未定,季明崇蘇醒這件事,就像是一枚炸彈投在心里,炸得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重生的人最怕什麼?
就怕事的走向已經不在自己的預知了。
阮蔓神恍惚,林向東也比好不了多,他這幾天焦頭爛額的,這天,提前下班想回來休息一下,再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在書房里卻接到了他堂叔打來的電話。
一般家族爭權中,也不了助威吶喊的人,林向東走到今天,肯定也有不支持者,這位堂叔便是其中之一。
堂叔跟林向東討論了一下最近的事,在掛電話之前,又苦口婆心的說道:“向東,你既然喊我一聲叔叔,那你就聽聽我這個長輩的話,之前你跟阮小姐投意合,我們也沒想反對,誰不希你過得好呢,可現在況不一樣了,你大哥那邊有岳丈幫忙,還有姐姐姐夫出力,你最好還是考慮一下,跟一個能給你帶來助力的小姐訂婚,不然再這樣下去,你爸爸那個位子誰坐,還真難說!”
如果是以前,堂叔給出這種建議,林向東肯定是不聽的,可正如堂叔說的那樣,況不一樣了。
在男人心里,終究還是事業最重要。
他猶豫了一下:“我跟蔓蔓已經訂婚了。”
阮蔓知道林向東心不好,為了讓他開心,也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不愿意去想季明崇的事,便特意去廚房給他燉了甜湯送來,哪知道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這話。
堂叔繼續勸說:“你那訂婚禮,你爸爸都沒去,難道你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我最近打聽到了,周家的老太太估計就這兩年的事了,放心不下孫,周家的長輩也在圈子里,你嬸嬸跟周家那位是牌友,那周家小姐真是沒得挑,要是你有這意思,我就跟你嬸嬸幫你謀劃謀劃!”
林向東皺眉,“周家,誰?”
他對這些并不是很興趣,連帶著跟圈子里那些千金小姐也不,一時半會兒也沒想起堂叔說的周小姐是誰。
“周家還沒嫁人的,就那個周羽藍了。”
“周羽藍?”
站在門口的阮蔓在林向東口中聽到這個名字時,整個
人當場愣住。
頓時,心下一陣發寒,像是置于冰窟中,止不住的抖。
如果沒記錯,上輩子林向東的確是跟周羽藍訂婚了。
當時也是聽別人提起,說林向東為了跟周羽藍求婚,林氏大廈的燈都滾了好多天,都說他們是郎才貌,神仙眷,令人羨煞不已。
這輩子已經心積慮的跟林向東在一起了,難道還改變不了那樣的結局嗎?
作者有話要說:
周羽藍不是林向東的CP
有人問,上輩子季明崇醒了嗎
其實是醒了的,不過是在阮蔓死后。
我覺得,一切就像是蝴蝶效應那部電影,重生了改變了一些事,必然也會發生其他的事,甚至可能會更糟糕……當然,阮蔓這一部分快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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