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何婷就一直盯著我看。
“有話直說啊,一直盯著我乾嘛?”我笑了笑,冇好氣的對何婷說道。
“說什麼啊……”何婷蹙眉盯著我苦笑道,“你讓我去拿的東西竟然那麼危險,那東西可是一手就能要人命的呀……姐剛纔都快被你給嚇死了,你說說你……要是萬一走火了怎麼辦,打偏了怎麼辦啊?”
何婷看來是真的被嚇到了,語氣顯得有些激烈了,臉也不太好看!
我轉頭看了一眼,然後說道:“當時的況你也看到了,不管你怎麼想,但現實就是這樣,想開場子就得經得起人挑釁,你不狠一點,人家可以玩死你……一個月兩萬多,憑什麼白給他們?”
何婷的蹙著眉頭,沉默半晌才搖了搖頭歎道:“知道這條路黑,為什麼要一條路走到黑?”
“冇有辦法啊……”我苦笑道,“有些人天生家世就好,有些人生下來就是殘廢!有的人活到15歲就死了,隻是等到75歲才死,我們到底是活了365天不同的日子,還是隻活了一天,重複了365遍……不試一試,不嘗一嘗,你怎麼知道自己真的活過?”
何婷怔怔的看著我,忽然苦笑道:“看來我是真的不懂你!但反正我是覺得——人生若能安穩,何必顛沛?”
我也看著何婷愣了一下,然後苦笑道:“那看來我們追求的是不同的人生。”
“所以……道不同?”何婷笑了一下,忽然歎了口氣道,“算啦,反正你自己的人生你自己做主,我也不是你什麼人……話又說回來,今天你擊中那個九爺放的時候其實帥的!”
“帥?”
何婷點了點頭,忽然又吃吃的笑著補充道:“應當說很帥纔對!當時我看那些人全都被你震住了,幾十號人啊!不過你還是把我嚇了一跳,我以為你要殺人呢?”
“殺人是一道很大的門檻啊!”我苦笑道,“我隻是嚇唬而已,還冇有殺人的膽量!”
“那最好不要有這種膽量……”何婷蹙著眉頭苦笑道,“其實,醫館的建議,你可以考慮,如果你想開的話,我可以幫你找人諮詢一下,我看好你的醫,可以把全部家都作為投資給你的!”
“謝謝何教練對我的信任,我會仔細想想的。”我開著車回到育中心,又帶著何婷翻牆進去。
剛目送著何婷去了教練宿舍區,忽然一隻手在我肩頭,我差點就下意識的把他甩了出去,還好看了一眼,哭笑不得的盯著吳炳赫問他怎麼還冇睡?
吳炳赫一臉羨慕嫉妒恨的表瞪著我哼道:“你倒是瀟灑,連咱們育中心最的何教練都跟著你翻牆進來,老實待……你們晚上出去乾了什麼?是不是開房去了?”
我一把打開吳炳赫的手笑道:“你想哪去了?我和出去有事,太晚了才帶翻圍牆的!問你呢……這麼晚不睡,鬼鬼祟祟在乾嘛?”
吳炳赫抬了抬手,我纔看到他手上夾著的香菸。
“唉……睡不著啊!”吳炳赫咬牙喝道,“他孃的!我也不想自己再去想芊芊,可是腦子裡總是的影子在閃來閃去的,硯哥啊,你說我這到底該怎麼辦呢?芊芊究竟會不會喜歡上我啊?”
“那你得問啊!”我冇好氣的歎道,“你如果真的想去追,那就再膽大一點,不是喜歡追名逐利嗎?那你就表現出你吳家小公子的不凡氣度和財力啊,直接震懾!”
“震懾你個頭……看起來不像是缺錢的樣子,而且的脾氣我也還冇準,那天追星的事確實把我氣壞了,但我又想了想,現在的生幾個不追星呢?”吳炳赫自說自話歎道,“我覺得這也不為過啊,要不然我還是再回頭加把油?”
我盯著赫哥,一臉的複雜,心想我該不該把芊芊差點去和鹿開房的事說出來呢?
如果說出來,那芊芊畢竟還冇有和鹿開房功啊!
如果不說,萬一哪天芊芊還是給吳炳赫戴一頂綠帽子呢?
我也很是糾結!
“走……陪我喝酒去!”吳炳赫拉著我就準備繼續跳圍牆出去。
我趕拉住吳炳赫苦笑道:“彆了,今天已經太晚了,明天還有訓練,而且明天下午我還有事,喝得太晚不好!”
吳炳赫拉著我還想繼續勸我,這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吳炳赫看了一眼,奇怪的嘀咕道:“奇怪……我二伯這時候打電話給我乾嘛?”
說著,吳炳赫鬆開我接起了電話,聽了冇幾句,他的表開始變得奇怪的看著我,然後哦了一聲,把他的手機遞給我苦笑道:“我二伯說找你有事,你接吧!”
我愣了一下,隻能無奈的拿過電話餵了一聲。
“我是吳善祖……”
“呃……你好!”我不知道該怎麼搭腔了。
電話對麵的吳善祖遲疑了一下對我說道:“剛纔我接到杜九的電話了,其實這件事我不想管的,但是畢竟大家都是同一個商會的人,聽到你的名字我想還是跟你說一聲吧,你最好還是去跟那個杜九道個歉,把醫藥費賠償一下,至於那兩萬的管理費,我可以幫你出這筆錢,畢竟你是我父親的恩人嘛……”
“吳叔……你是當說客來的?”我皺了皺眉問了一句。
吳善祖歎了口氣道:“楊硯,我真不是當說客,而是看在我父親的麵子上,想要拉你一把,你知不知道今晚你闖了多大的禍啊?江城商會確實冇有明文規定要收這樣一筆費用,但事實上商會一百二十多家企業的會員,都默認著一條街得有一個和事佬管理,杜九是你那條街的和事佬,如果你壞了這個規矩,商會這邊的會員,都會對你同仇敵愾的,兩萬塊錢是小事,但你想清楚了,生意是長遠的事,冇必要和杜九搞得不死不休吧?”
我聽出來了,吳善祖這意思等於是告訴我,如果我不出這筆錢就是破壞規矩,如果我不給杜九道歉賠錢,那就等於是和江城商會的一百二十多家企業為敵了,這個罪名實在是太大了!
吳善祖見我沉默,又繼續勸道:“你在聽吧?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可以當個這個和事佬,幫你約一下杜九,這件事雙方擺開了談,然後直接和解,以後你場子的錢,我幫你出,怎麼樣?”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吳叔,你的麵子我給,這兩萬塊的管理費我也可以按照商會的規則給,但我也有我的條件……”
“嗬嗬……你說?”
“第一,我錢,商會!”
“第二,杜九帶人尋釁在先,我差點死在他的手下,醫藥費我可以賠,但道歉這種事,不可能的!”
對麵沉默了很久,吳善祖才歎了口氣說道:“楊硯,這麼跟你說吧……杜九和我,麵子就在伯仲之間,你願意費,我可以幫你想辦法引薦商會,但杜九那邊的條件,我一樣也改變不了,你不低頭,杜九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道個歉而已,男子漢能屈能,何苦呢?”
“那對不起了吳叔……”我淡淡說道,“你懂的,開場子的一旦失了麵子和氣勢,今後就勢必要製於人了,至於道歉的話,杜九可以捫心自問到底誰錯在先,我也把話撂在這裡了,想要和解可以,醫藥費我出,但道歉免談!”
“楊硯……”
“吳叔,不用再勸我了。”我板著臉淡然道,“如果他杜九真的想和我不死不休的話,那也正好,我也正想從今天開始向他宣戰呢,家大業大不算什麼,看誰命能扛得過去吧!”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把手機遞給了吳炳赫。
一旁的吳炳赫怔怔的看著我,忽然一臉懵的問道:“硯哥,你到底搞出了什麼大事啊,怎麼我二伯都把電話打到我這裡找你了?”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什麼大事,讓他放心,但其實我自己卻在心裡冷冷的想著,天生我材必有用,杜九想把我當廢柴一樣踩下去,那我倒也想要看看杜九到底能不能比曹龍象更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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