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報案到從警局出來一共花了兩個多小時。
蔣婉給何映彤發了消息,隨後把手機關機,靜靜地抬頭看著頭頂的星空。
聞燼從便利店買了很多巧克力和糖,提著送到蔣婉手裡。
“為什麼買這麼多巧克力給我?”蔣婉接過來,後知後覺地道了謝。
辦案的民警以為他倆是男朋友,勸聞燼回去好好安蔣婉,聞燼皺著眉問了句怎麼安,那位民警瞪著眼珠子,一臉‘這種男人不會就是靠臉找的朋友吧’的表,隨後列出幾個哄朋友的絕招傳授給了聞燼。
第一招就是買甜食,巧克力和糖果。
聞燼手指了指警局,“剛剛那位民警讓我買的,說這樣你會開心一點。”
蔣婉撕開一塊巧克力塞進裡。
甜到發膩的味道充斥在口腔。
著頭頂的天,角難得勾出一抹笑意,“謝謝。”
“不客氣,一共二十五。”
蔣婉:“……”
掏出錢夾,拿了二十五遞給他。
又忍不住偏頭打量他。
聞燼個頭很高,在路燈下的影子被拉得很長,他垂著眼睛,眼下的臥蠶很深,眼睫長而,在眼下打出一片影。
半張臉在黑暗中,下顎線條明晰,抬頭時,結明顯。
他看著很正常。
卻又不太正常。
他會為了條浴巾讓著出去,卻也會在凌晨帶著來報警。
他真的是個怪人。
聞燼開車載著回去,到了玄關,蔣婉又再三謝了一遍,隨後去洗手間洗漱。
聞燼也跟著去洗手間洗漱。
兩人還是第一次並排站在洗手臺前刷牙。
蔣婉覺得……怪怪的。
洗漱完,走向自己的房間。
沒想到聞燼也跟了上來。
“你有話要說?”停步,回頭問。
“他說你需要陪伴,讓我呆在你邊。”聞燼抬腕看表,“還有三個小時,你要睡覺嗎?我去拿枕頭。”
蔣婉:“……”
聞燼沒有開玩笑,拿了枕頭過來,放在蔣婉的床上。
隨後開始手服。
“等一下……”蔣婉還有些錯愕,“你……睡我床上?”
聞燼點頭。
那位民警還說,擔心蔣婉有自殺傾向,請聞燼務必全程盯著蔣婉。
這話自然是不能告訴蔣婉的。
聞燼了服,隻穿著條,就進了的被窩。
蔣婉全程眼睜睜看著,雖然很確信聞燼不會做出什麼傷害的事,但是被這一幕驚到了。
長這麼大沒跟男人躺在一張床上睡過覺。
“聞燼……”蔣婉說話時都不敢看那張床,只是聲線有點,“我們不是那種關系,不能躺在一張床上,這個你知道嗎?”
“知道。”
“那你……”
蔣婉話沒說完,被聞燼打斷,“上來吧,他說有我在,你會忘記那段噩夢。”
這句話十分輕易地說服了蔣婉。
隻猶豫了片刻,便在黑暗中換上睡睡,隨後小心地爬上床,離聞燼隔著一人寬的距離。
無人說話的空氣靜謐下來。
蔣婉心奇異地安寧下來,輕輕閉上眼,耳邊是男人輕輕淺淺的呼吸聲。
聽著這道呼吸聲,緩緩進睡眠。
後半夜夢魘了,夢裡魏紀元著,撕扯著的服,大手著的口,那樣清晰的力道,真的不像是夢。
猛地著氣醒來。
抖得厲害。
聞燼坐起,“你怎麼了?”
蔣婉哆哆嗦嗦地蜷在被窩裡,隻聲音發著,“能不能……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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