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陳峰做了三年初中的天,他們也在陳峰強大的影下活了三年,就好像從小被鐵鏈拴住的大象,怎麼敢有毫反抗的心?
可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豺狼那聲道歉言不由衷,我總覺得他乖順的外表之下,還潛藏著一顆微微浮的心。
甚至就包括熊子,躺在地上的熊子,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都能看到他輕輕咬的牙齒和眼睛裡不經意間流出的仇恨。
當然,張狂的陳峰是發現不了這些的,正如同一頭年的大象永遠不在乎螞蟻的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一樣。
陳峰很滿意現在的狀態,很滿意豺狼和熊子的順從。他看著豺狼,表悠然地說道:“那麼,豺狼,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呢?”
豺狼稍稍想了一下,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強迫大家來的,你讓他們走吧,我來承擔一切後果。”
聽了豺狼的話,陳峰反而笑了,隻是他的笑容裡夾雜著無限的不屑:“豺狼,我對你很失,你在我手底下三年,還不瞭解我是什麼樣的人嗎?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們這些人麼?”
一陣冷風吹過,陳峰的話清清楚楚地落在現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裡麵,我們這邊也起了一點小小的,有人已經在低聲求饒,希陳峰能夠放過他們一馬。
先前打砸高一大獲功的時候,我們這邊還士氣高昂、神采飛揚、每一個人的臉上都綻放著開心的笑,好像已經站在人生巔峰;然而轉眼之間,陳峰帶著他的大部隊出現,三言兩語就把豺狼和熊子了下去,怎能讓人不慌?
這種恐慌的緒迅速在我們這邊蔓延,幾乎每一個人都覺得我們這次完了,徹底完了,求饒聲也隨之越來越多。
而陳峰並不理會這些求饒聲,好像玩弄我們是他最大的樂趣,我們這邊恐慌的人越多,他那張臉就笑得更加開心。
就在這時,豺狼突然開口說道:“峰哥,昨天下午斌帶去的那兩百多人,是你安排的吧?
陳峰似笑非笑地看著豺狼:“哦?何以見得?”
豺狼看看四周的人,說道:“因為大家都知道斌是個草包,之前能做初中的天也是靠著坑蒙拐騙的本事,他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這樣的人上了高中以後也不會有大的發展。可是昨天下午,他竟然輕輕鬆鬆就喊來兩三百名高中生,我一直奇怪他是怎麼辦到的,現在看到您出現了,才終於明白過來。”
這一次,陳峰不笑了。
不僅不笑了,還輕輕歎了口氣:“豺狼,我果然冇看錯你,以前在初中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和彆人不一樣,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冇錯,那些人是我派去的。”
“為什麼?”豺狼問道。
“為什麼?!”
陳峰突然抬高了音調,語氣裡也帶著嘲諷:“豺狼,你真以為自己做得足夠蔽麼?初中三年,雖然你對我唯命是從,可我還是能看得出來你那張順從的外表之下藏著一顆不甘平庸的心,想想看吧,你為了當初中的天,竟然不惜忍辱負重複讀一年,簡直堪比當年的越王勾踐。這樣可怕的你,如果不趁早按死在搖籃裡的話,那麼總有一天你會徹底飛上枝頭,然後和我開戰!”
豺狼接著說道:“所以你就設了這樣一個套,拿斌當由頭,然後引我局,再徹底乾掉我?”
這一次,陳峯迴答的言簡意賅:“正確!”
明白了,所有人都明白了。
明白了為什麼草包如斌,竟然還能來兩三百名高中生;明白了為何陳峰為何能夠早早就埋伏在這裡……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主導的局。
他很瞭解豺狼,知道斌砸了我們學校以後,睚眥必報的豺狼一定會以牙還牙,所以提前就埋伏在了這裡。
這場戲的主角本來是我和斌,但是現在竟然慢慢發展了豺狼和陳峰,這世上的事發展起來還真是讓人預料不到。
陳峰現在都上高二了,卻還對有可能冒頭、僅僅是有可能冒頭的豺狼耿耿於懷,往好的說是這人心思縝,往壞的說就是個小心眼,純粹的小心眼。
豺狼輕輕歎了口氣:“峰哥,如您所說,我確實不甘平庸,這也是我留下來複讀的原因。可是老天作證,我從來冇想過要對您怎樣的。”
陳峰冷笑一聲:“現在不會,不代表以後不會。以你的格,哪怕是五年、十年,都有可能冒犯到我,不如就趁現在直接把你按死!”
話音剛落,就聽一片劈裡啪啦的腳步聲響了起來。陳峰微微皺起眉頭,朝著聲音來源看了過去。
眾人也紛紛回頭看去,隻見高中教學樓的方向走過來十幾個人,走在最頭的一個正是之前剛被我們暴揍過一頓的斌。斌傷痕累累的,走路還一瘸一拐,一邊走一邊往四看。
陳峰皺眉:“你來乾嘛?”
斌看著四周的人,諂地笑著:“峰哥,原來你早就安排好了,隻是乾嘛不早和我說一聲呢,讓我平白無故地挨這一頓揍!”
陳峰冷笑一聲:“和你說了乾嘛,你給我餡了怎麼辦?我就是要等他們都進去了再堵他們,這樣就確保他們逃不走了。”
顯然,陳峰隻是把斌當作棋子、炮灰,纔不會管他的死活。隻是陳峰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的這麼直白,斌的臉都有點掛不住了,但還是強撐著笑道:“原來是這樣啊,能幫峰哥做事是我的榮幸。峰哥,您可一定不能放過他們,狠狠的揍死他們!”
斌的馬屁並冇有使得陳峰開心,反而讓陳峰更加地厭煩他了:“你快滾吧,你的利用價值已經完了,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這就是陳峰,不將所有人放在眼裡的、可以直言不諱地說出冇有利用價值就隻能滾蛋的、無無義心狠手辣張狂至極的陳峰!
陳峰如此不給麵子,簡直讓斌丟臉到了極點。斌的張了一下,似乎還想再說什麼,但最終隻是無奈地回過頭去,默默地走了,背影看上去極其落魄,和昨天帶人打砸初中時的意氣風發簡直判若兩人。
斌這麼一打擾,陳峰顯得有些煩惱,又轉頭對豺狼說:“咱倆說到哪了?對了,說你這個人野心太大,我一定要把你乾掉,現在你也明白我的用意了,還有冇有疑了?”
豺狼頓了一下,說:“冇有了。”
“很好,很好。”
陳峰滿意地點頭:“那咱們就不廢話了,直接開乾怎樣?豺狼,我知道你這種人是不會束手就擒的,儘管拿出你所有的手段吧!”
陳峰嘻嘻地笑,顯然一點冇把豺狼放在眼裡,他的輕蔑不是冇有道理,我們的人雖然有小二百來號,但是敢真正和著名的黑二代陳峰鬥的,又有幾個呢?
豺狼當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的表卻愈發濃重起來。
就在這時,一聲輕輕的歎息突然從地上傳來。
歎息聲是從地上傳來的,於是眾人又朝著地上看去。
是熊子。
踩著熊子膛的陳峰疑地問:“熊子,你歎什麼氣?”
熊子依舊躺在地上冇,而是看著陳峰說道:“峰哥,我歎氣,當然是因為我想說兩句啊。”
陳峰笑了,點著頭道:“好,你說!”
熊子繼續說道:“峰哥,我覺得吧,您聰明的,竟然能看出豺狼那小子包藏禍心。冇錯,我和您的想法一樣,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所以我也一直都想要乾掉他。但是吧,說您聰明,您又不夠聰明。”
陳峰更疑了:“什麼意思呢?”
熊子接著說道:“您隻看到了豺狼,卻冇看到我呀!豺狼複讀一年就是忍辱負重,堪比越王勾踐,可我也同樣複讀了一年,怎麼冇聽您誇我兩句?我覺得吧,還是因為我長得太壯了,所以您不自覺地把我概括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那種類型,覺得我冇有腦子,本就不足為懼,是不是這樣?”
陳峰竟然點頭承認:“冇錯,是這樣。”
熊子搖搖頭:“峰哥,那您可就猜錯啦,我這人雖然脾氣直點,格點,有時候我是不腦子,可不代表我就冇有腦子啊!”
陳峰皺起眉頭:“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豺狼不會束手就擒,難道我就會了嗎?”
說完這句話之後,熊子突然暴起,狠狠抓向了陳峰的嚨!與此同時,豺狼也衝了過去,手裡的子狠狠甩向陳峰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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